天逐漸黑了下來,樹木茂盛的流螢山脈逐漸籠罩上一層白色麵紗,遮住了它本來的麵貌。


    “靠,好端端的天怎麽下起了這麽大的霧!”


    老大邊走邊抱怨著,身上的衣服也被霧水打濕,顯得尤為狼狽。


    而白芸,潔白的長裙被霧水打濕後貼在曲俏玲瓏的身軀上格外惹火,垂下的青絲滴落著霧水凝結成的水珠,裸露在外的脖頸細膩如雪,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兩口。


    陸星辰將自己的黑色長袍脫下來搭在白芸的身上,遮住了這一香豔的畫麵,對於這香豔的畫麵,三兄弟是不敢多看一眼的,他們心裏現在一直認為白芸是陸星辰的女人,而陸星辰則是他們的恩人,自然不能做出這種齷齪之事,當然他們也不敢去做。


    白芸感受著陸星辰輕柔的動作,俏臉不禁微紅,雖然身體微冷,但心中卻是暖意融融的。


    “霧這麽大,根本無法辨別方向,不能再繼續前進了,支好帳篷原地休息吧。”


    陸星辰似乎察覺到白芸嬌軀的輕微顫抖,對著走在前麵的三兄弟說道。


    得到陸星辰的準許,三兄弟頓時發出一聲歡唿,他們早已經走不動了,尤其是在這又冷又餓的鬼天氣中,連忙三下五除二的搭起了帳篷,獻寶似的湊到陸星辰麵前。


    老大一把推開正要說話的老二和老三,一臉諂媚的笑著對陸星辰兩人說道:“陸少俠...哦不!陸老大,您和陸嫂的帳篷已經搭好了,絕對的防水防潮!”


    “陸嫂?”


    聞言,陸星辰像是猜到了什麽,連忙向著老大的身後看去,果真,在一顆茂盛粗壯的古樹下,一個大號的帳篷完完整整的搭在那裏。


    見狀陸星辰頓時老臉一黑,轉過頭看著臉色潮紅的白芸,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幾個家夥真把白芸當成他老婆了,帳篷竟然少買了一個,他陸星辰一個大糙老爺們自然不會在意,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可是還未出嫁的,和自己住在一個帳篷內像什麽樣子。


    陸星辰剛想開口斥責這三兄弟辦事不利,卻聽得白芸緩步走到自己身邊,挽起他的胳膊輕聲道:“陸公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


    聽得這句話,陸星辰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一下可真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無奈,陸星辰隻得被白芸拉著走進了帳篷中。


    一進帳篷,陸星辰直接傻眼了,這帳篷的中央竟然還掛著一串小燈,燈的形狀還是那最騷包的粉色心形,看著旁邊的儲靈石,陸星辰恨不得一拳將之砸碎,這帳篷中的小燈是靠輸入靈力發光的,而那麽一大塊儲靈石,估計到明天早上也消耗不完。


    陸星辰看到這裏,心中不由得再次暗罵三兄弟起來,然而耳邊卻突出傳出淅淅索索的聲音,迴頭張望一眼頓時石化在了原地。


    隻見白芸的上半身衣服已經褪下半截,香肩在粉色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粉嫩,背上潔白光滑的肌膚如玉琢般精致。


    似乎是察覺到了陸星辰火熱的目光,白芸微微側身,卻忽然聽得陸星辰大吼一聲道:“別轉身!”


    聲音之大將白芸嚇了一跳,頓時定格在了原地,保持著微微側身的狀態,而陸星辰的雙眸落在那潔白衣領包裹的半圓處時,隻覺得鼻腔一熱,一股液體從鼻腔之中湧出。


    陸星辰大驚,連忙用手捂住鼻子,然而鮮血還是順著指縫緩緩地流出。


    白芸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陸星辰如此窘迫的樣子,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一隻手輕捂著遮住半個圓弧和圓點的衣領,另一隻手撐地緩緩地向陸星辰這邊爬來。


    陸星辰見狀如同炸了毛的貓,大驚之下白芸每進一步,他便向後退一步,然而帳篷地空間始終是有限的,在退到帳篷邊緣之時,白芸的身體也湊了過來,一股獨特的清香湧入陸星辰的鼻腔,陸星辰直覺的鼻腔一熱,鮮血再次噴湧而出。


    “白...白芸姑娘,男女有別,男女有別...”


    陸星辰的大腦此刻已經宕機了,嘴裏哆哆嗦嗦的說這些什麽,一雙眼睛不知道該放哪裏好,而白芸則是被陸星辰的樣子逗樂了,笑的花枝亂顫,身體卻在笑意中直接貼到了陸星辰的身體上。


    陸星辰隻覺得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貼來,嚇得連忙閉上眼睛,嘴中嗚哩哇啦的念叨著。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阿彌陀佛,非禮勿視...”


    “陸公子,你睜開眼睛。”


    白芸將唇緩緩地湊到陸星辰的耳邊,輕聲說著,唿出來的熱氣卻如同羽毛般在他的耳朵上輕輕的摩擦著,整的他心頭奇癢難耐。


    “我不睜,打死我也不睜。”


    見呦不過白芸,陸星辰索性耍起了無賴,任你風吹雨打,我自歸然不動。


    白芸見狀,小嘴微微扁了扁,沒好氣的嗔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膽小鬼。”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白芸的身體卻隻是往後退了退,依舊沒有移開,陸星辰以為白芸移開了,連忙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便跳了起來。


    然而,白芸隻在距離他一指不到的地方,陸星辰這一躍正好踩在了白芸的裙擺上。


    隻聽得‘嗤啦’一聲,白芸的裙擺被陸星辰應聲扯落,而陸星辰腦子在宕機之中,直接一頭撞進了白芸的懷裏。


    軟...香...大...熱,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裹胸,陸星辰卻還是感覺得真切。


    無數詞語在這一刹那直接湧入陸星辰的腦海之中,在白芸的一聲驚唿中兩人跌倒在三兄弟鋪好的棉被上。


    “對不起。”


    陸星辰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雙眼緊閉,而白芸則是俏臉緋紅,連忙從納戒中取出那套大紅色的霞帔套在身上,遮住了無垠的春光。


    這一次陸星辰學聰明了,直接靈識外放,再發現白芸穿好衣服後,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端坐在一旁,不知該說些什麽。


    白芸心中同樣嬌羞,連忙拿起身邊扯碎的長裙,嘴巴一嘟對著陸星辰微嗔道:“陸公子,你賠我的裙子。”


    “賠,賠,一定賠。”


    陸星辰連聲應道,點頭如同搗蒜。


    然而就當白芸想要再說點什麽時,外麵的一陣嘈雜聲卻是將兩人都驚了起來。


    做賊心虛般,陸星辰一頭紮出帳篷,緩步來到三兄弟身旁,而白芸也是緊隨其後,隻是表情略帶溫怒,任誰在如此時候被打擾內心都會生氣。


    “呦,還有個美人。”


    來人正是先前在陸星辰等人後麵的少年及少女,隻見少年習慣性的在兩個少女的翹臀上捏了一把,隨即對著一身紅裝的白芸吹著口哨笑道。


    “惡心。”


    白芸秀美微蹙,看著少年旁若無人的動作,臉上帶著嫌惡的神情。


    “呦呦呦,小美人還生氣了,來,到哥哥懷裏來。”


    說著,少年還緩步向著白芸走去,言語間的輕薄之意更甚。


    然而,等待他的則是一道潔白的劍氣,‘鏘’的一聲,落雪隨之向著少年的咽喉斬去,速度之快讓少年身後眾人臉色狂變。


    而最先站在少年身邊的老者卻是眼中寒芒一閃,瞬身來到白芸的側麵,一掌向著白芸拍去,同時靈皇境界的威壓毫不留情的向著白芸擠壓而去。


    強悍的威壓使得白芸動作一頓,強行調動著體內的靈力抵擋著老者的威壓。


    而就在老者動的瞬間,陸星辰的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天妖火攀上全身,對著老者的腦袋便是一拳砸去。


    他這個位置距離白芸太遠,想要幫白芸抵擋老者的攻擊已經是來不及了,但如果老者的手掌拍到她的身上,陸星辰便會毫不猶豫的將老者的腦袋砸碎。


    而老者,自然能感覺到陸星辰拳頭中蘊含的灼熱之意,不安拖大,手掌反拍向陸星辰的拳頭。


    嘭的一聲,兩人各退數十步,眼中便多了一些難以置信和警惕。


    “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


    陸星辰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腕,對著老者微微一笑。


    老者聞言並沒有答話,隻是俯下身從腳腕上取下兩隻烏黑色的鐵環,輕輕地丟在一旁。


    而陸星辰見到那兩隻鐵環之時,瞳孔便微微一縮,那兩個東西他認識,是類似於抑製體內靈力的靈器。


    不等他多想,老者原本佝僂的後背忽然繃得筆直,身形一閃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好快!”


    陸星辰心中暗歎一聲,連忙催動體內的天妖火,然而卻還是慢了一步,隻覺的腹部忽的傳來一陣劇痛,整個身體便如同蝦米般倒飛而出,將身後數顆粗壯的古樹攔腰撞斷。


    嗖的一聲,眾人卻隻覺得一陣風吹過,卻見陸星辰剛倒下去的地方傳來哄得一聲巨響,地麵整個陷了下去。


    “陸公子!”


    “陸少俠!”


    白芸和三兄弟不由自主的喊道,彼此心中各懷著心事,白芸心中則是完全記掛著陸星辰的安危,再也不管眼前這少年,抽迴落雪向著地麵下陷的地方跑去,而三兄弟卻是也是擔心陸星辰,隻不過他們的擔心還摻雜著一些別樣的情愫,他們想著,陸星辰要是完蛋了,他們一樣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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