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茶冒著茶霧,喝下去之後感到了陣陣暖意,才舒舒身子,將茶盞放在案上,扭過頭看著淵玉,道:“師父如此喜愛普洱嗎,我都沒見過你喝別的茶。”聽秦蘿說過,廟裏的和尚都喝普洱茶吧。容樂心想,她又覺得師父應該下山去當和尚了。


    淵玉沒有理她,隻是重新拿起手邊的書,翻閱起來。


    容樂一看,發現淵玉手上拿著的是《韓非子》一書,這不是治國之道嗎,為什麽師父要看這些書。“他不是和尚嗎,應該避世才對啊。”容樂心想,噗嗤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淵玉問道。


    容樂搖搖頭,說道:“沒什麽沒什麽,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


    淵玉放下書,扭頭看著容樂,說道:“什麽事,說來聽聽。”


    容樂聽後,一時不知道怎麽說,轉轉眼珠,突然想起來上山的時候陳景鬱對自己說道話,便問道:“師父,你給我的木簪自和玉佩,為什麽有人說是出自皇室啊。”


    淵玉問道:“誰說的。”


    容樂道:“陳景鬱,據說是當今相邦大人的兒子。”


    陳家人嗎。


    淵玉點點頭,繼續說道:“我並不知道來由,隻是從拍賣場上看到,覺得好看便高價收購了。”


    容樂歪歪頭,一想,又道:“啊?你不是說那木簪是撿到的嗎。”


    淵玉將書放在案上,擺平,站起身來,說道:“秦桑迴來了,我把他叫來,你該去練功了。”說罷,便向門外走去。


    容樂隻好作罷。她覺得正式拜師以後,在銀雪峰裏發生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事,總覺得有好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相對雲霄師伯,南一師叔和師父來說,倒是覺得何不厭師伯更加平易近人,比較好相處。


    那有空去找師伯說說話吧。


    這時,秦桑和秦蘿突然敲敲門走了進來,容樂看到他們立馬撲了上去抱住秦蘿,笑道:“秦蘿姐姐,我想死你了。”說起來,這一個月還沒有見過秦蘿和秦桑呢。


    “隻想你的秦蘿姐姐,不想秦桑哥哥嗎。”秦桑拉開容樂抱著秦蘿的手,讓她正對著自己的臉,佯怒道。


    容樂嘿嘿一笑,拉著秦桑秦蘿坐在一起,問秦蘿:“秦蘿姐姐,你們去哪了啊,我去何不厭師伯那裏找你都找不到。”


    秦桑見容樂又扭頭去看秦蘿了,伸手扭住容樂的耳朵,輕輕的把她的頭拽過來,說道:“你說一句想秦桑哥哥了,我就告訴你。”


    容樂故意閉嘴,不再說話,昂著頭看著秦桑。


    秦蘿一笑,拍拍秦桑的手,笑道:“好了,哥,放開容樂吧。”說罷,拉著容樂的手,又道:“我們去給師父置辦馬車了,又遇到了些事,就耽擱了。”


    容樂揉了揉被秦桑拽的有些發紅的耳朵,問道:“師伯下山了?”


    秦蘿點點頭,說道:“是啊,下個月是師公祭日,我師父每當這個時候都會去陪師公兩個月,等到梅花樹開了再迴來。”


    “哦……”容樂本來還想得空了去找何不厭說話呢,現在隻好等她迴來再去了,容樂想起一個月前何不厭和南一打架的事來,問秦蘿:“師伯武功很高嗎,我覺得南一師叔就很厲害了,但在師伯麵前好像都沒有招架之力。”


    秦蘿昂起頭,像是自豪又像是崇拜一樣,說道:“那是當然,我自小跟著師父長大,就沒見過有誰能打得過她的。”


    容樂問道:“跟峰主,和雲霄師伯比起來呢”


    秦蘿想了想,道:“在師叔還沒坐上峰主之位時,也是打不過我師父的,師伯的話,我沒見他們打過。不過師伯既然是淵老最得力的徒弟,應該能跟我師父打個平手吧。”


    容樂一驚,她有些難以相信,未成想何不厭竟然如此厲害。


    秦桑拍了拍容樂的頭,說該去練功了,容樂隻好作罷,跟著秦桑來到了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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