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又打開他那經久不變的扇子,微微的扇了一扇,走上前來到南一的身側,哈哈一笑,笑道:“我這不是聽到消息,前來看看我可愛的新徒弟們嗎。”


    淵玉也轉過身,走到雲霄麵前,問道:“什麽時候再走。”


    雲霄拍拍淵玉的肩膀:“你就這麽想趕我走嗎,嗯……那我還不走了。”


    雲霄是淵磊的大徒弟,也是淵老最中意的徒弟,兩歲時被棄街邊,淵老見他可憐收留了他,兩歲大的孩子對當時年輕氣盛的淵磊他們三個兄弟來說,畢竟是稀奇,便成為了掌上明珠。


    若不是當時雲霄太過於浮躁,何不厭沉浸在南宮的死,一心悲痛,南一又拒不當淵玉之主,按照淵玉的身世是最不適合接手峰主之位的。


    淵玉也拍了拍雲霄的手臂,道:“不走最好,今晚我們師兄弟三人給你接風洗塵。”


    南一笑道:“敘舊的話一會再敘,既然師兄師姐要全了女子,那我隻好將四位都收入麾下了。”


    ……


    容樂跟著淵玉走進銀粟殿,來到後院,走進了居住了三年的房子裏。


    容樂一直盯著淵玉的背影,淵玉並沒有正臉看她,隻是走了出去,像是尋什麽東西去了。


    容樂坐到坐榻上,走了一月,她的房間仍然一塵不染,定是有人特意收拾,她知道,淵玉自始至終都相信自己會迴來的。


    隻不過是離開了一月,卻感覺像是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容樂站起身來,走了出去,房子右側的草坪上有隻白色的兔子,正在啃著青草。


    “小白!”容樂喚了一聲。


    這是容樂的寵物兔,也是幾年前的一天淵玉給她帶來的,因為淵玉不喜髒亂,小白的身上也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一點汙垢,通體雪白。


    ……


    對於淵玉,她不懂的有很多,比如為什麽放著好好的房子不住,要去竹林裏搭個小木屋,為什麽當年撿她迴來之後失蹤了十年,說是救濟因戰亂流離失所的難民,可戰爭結束後的八年依舊不知蹤跡,每次迴來都是受著傷被人抱迴,急匆匆的走進東邊竹林。容樂每次都隻能躲在一旁悄悄地看一眼淵玉煞白的臉。


    再或者,十年後淵玉迴到銀雪峰坐上了峰主,又寸步不離銀雪峰了,隻不過自那以後東邊竹林晚上常常有重兵把守著不讓任何人入內,白天又像從來沒有過一樣憑空消失了。因為他們身穿重甲,背披紅披,他沒見過銀雪峰有人這樣打扮,所以容樂覺得他們不是銀雪峰的人。


    可有一天晚上容樂想看個究竟,未曾靠近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圍廝殺,自視武功高強的容樂卻走不出黑衣人的三招,臨危之際是身著黑色夜行服的師父救了她,她從未見過淵玉身穿除了白色以外任何顏色的衣物,也從來沒見過師父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寒冷的殺意。淵玉把容樂安置迴房,罰她跪著,消失了一夜後方才迴來解了罰,可容樂記得很清楚,當時淵玉薄紗下的左肩是纏著布條的,還有隱隱約約的血色在上麵。


    再比如淵玉經常要閉關修煉,修煉的時限在一周到三個月不等,閉關時那些重甲士兵就會消失,即使是黑夜也沒有蹤影,直至淵玉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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