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樂正在迴想昨夜秦蘿交代的事宜,並未發覺一男一女騎著高高的白馬走來,容樂不想起事端,便迅速讓了路,站在一側讓他們先過。


    可馬上的女子走到容樂身邊,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向前走“哪裏來的鄉巴佬,穿的跟土包子一樣,也敢擋本小姐的路。”


    容樂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一身的錦衣華服,男子發束高冠,女子也簪著金銀首飾,就連佩劍也鑲嵌著寶石,就跟第一次見淵玉時淵玉佩戴的佩劍一樣,大氣華貴。


    再看看自己,路邊隨便找了家裁縫鋪買的衣服,頭上隻簪著淵玉送的木簪,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也就是腰間的玉佩,卻也是淵玉所贈,雖說大方,但跟華貴沾不上邊。


    “沅兒。”男子在馬上向容樂做了個揖“在下江北陳景鬱,這是舍妹陳景沅,小妹嬌生慣養慣了,出言不遜,還往姑娘海涵。”


    “哥,你跟她客氣什麽,她還不知道是從哪來的鄉巴佬。”


    “沅兒!”陳景鬱提高了音調,又緩緩的說道“這位姑娘雖說簡樸,但發上的木簪你可認得?”


    陳景沅搖搖頭。


    “這是當今皇帝的生母慶妃之物,相傳是先皇還未登基時一仙人送得,又轉贈於慶妃之手,先帝時我跟隨爹爹去赴宴有幸見過慶妃娘娘佩戴,這位姑娘腰間的玉佩也甚是眼熟,應也屬皇室之物,不過在哪見過我便忘記了。”


    容樂一聽,卻糊塗了,她根本不知道木簪和玉佩是出自皇室,淵玉跟他說木簪是在路邊隨手買的,玉佩也是在拍賣市場購得,並未提及皇室。她也隻是應著點點頭,並未說些什麽。


    “在下與舍妹將要參與銀雪峰的大選,敢問姑娘芳名,誰家女兒,要去往何處。”


    “我……我叫容樂,去往銀雪峰,我……是個孤兒,”


    “哦?既然同路,那在下是否有幸與姑娘同行。”說罷,陳景鬱便胯下馬來,牽著白馬,想要於容樂一同走路前去。


    馬上的陳景沅不樂意了,冷笑一聲“嗬,隻不過是個孤兒,我長這麽大從來沒聽說過哪個世家姓容,哥哥何必給她這麽大麵子,我看,她身上的這些個東西說不定就在哪撿的,說偷也不為過。”


    “沅兒!不得無禮!”未等陳景鬱說完,陳景沅便不顧陳景鬱策馬奔去,一會就看不到人影了。


    陳景鬱對容樂笑笑,容樂也對陳景鬱笑笑,他們邊走邊聊,一路上無非是陳景鬱對陳景沅的行為向容樂道歉,或是百般試探容樂的身份與經曆,容樂都一一搪塞過去了。


    路上有人為伴就是不同,仿佛很快便到達了銀雪峰的山腳下,陳景鬱也跟容樂告了別,尋陳景沅去了。


    容樂一眼望去,嗚嗚泱泱的全是人,她與秦蘿約定好在山腳雲階下會麵,可人員眾多,一時不知道應到何處去尋秦蘿。


    直到過了小半個時辰,眾人突然禁了聲。秦蘿和秦桑二人並肩走上雲階,大約行了二十多台,方才站穩了腳。秦蘿巡視著眾人,似乎在尋找容樂的身影,直到在一旁看到在向她招手的容樂,才笑著對容樂點了點頭,開始了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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