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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犯罪嫌疑人張口衝警察要刀,這一句話足以讓本就懷疑無名的張對更加意外。


    他盯著無名,像是在盯著一個獵物:“你小子要幹嘛?”


    與此同時,小李小趙兩名探員也同樣警覺看向無名。


    無名身子直挺,表情平靜,明明是罪犯卻全然沒有罪犯的感覺。


    他沒有迴答眾人的疑問,而是自顧自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把短刀,他嘴裏絮絮叨叨念著些什麽,眾探員提高警惕盯著無名,同時手裏的槍也一點點舉起。


    誰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卻讓眾人大跌眼鏡。


    無名手中的短刀並沒有像預想的一樣刺向警員,而是直勾勾刺向自己的手臂位置。


    刀刃插入手臂,鮮血頓時順著凹陷的皮膚和短刀溢出,血腥味也在同時向四周彌漫開來。


    最可怕的是,無名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麽表情,而是異常的平靜和冷靜,全然不像一個剛剛把自己手臂劃了一刀的感覺。


    張隊長原本對他的印象是巧舌如簧的犯罪嫌疑人,但是現在卻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無名似乎對眾人的眼光並沒有任何在意,而是平靜地看著刀刃處一點點溢出的鮮血。


    “囚牛,紗布。”無名轉而看向自己身旁的囚牛,語氣不緊不慢道。


    很難想象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是如此鎮定自若,仿佛割的不是自己的手腕,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囚牛點頭,東翻西翻翻出一包醫用品來,他扯開布袋,將袋子裏的紗布遞給無名。


    “趕緊的,你這一刀是割到動脈了嗎?有點誇張啊。”囚牛掃了一眼無名手腕上的出血量,不免吐槽起來。


    無名不言,而是將紗布迅速包裹住傷口,但眼看著一層層包裹的紗布也同樣被鮮血浸透,眾人皆是嚇出了冷汗。


    其中瘦高的小李還顫顫巍巍拿出手機預備撥打急救電話。


    豈料無名三兩下將手臂傷口包裹後便將上挽起的衣袖扯下,他也不管鮮血流不流,而是直接遮住手臂後迅速挽起另一隻手臂上的衣袖。


    眾人愣了愣,隻見無名挽起另一個手臂後便開始拿起刀向手臂處的血肉刺去。


    張隊長大驚失色,他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而是直勾勾衝到無名麵前,瞬間便將無名手中的短刀劫下。


    “你瘋了?不要命了?”張隊長朝著無名便是一陣河東獅吼,仿佛壓製的怒氣在一瞬間爆發。


    他可不是傻子,按照一個正常人的失血量這可撐不過半小時……


    何況他剛剛好像真的割斷了手臂動脈,那血差點沒飆出來。


    無名卻是冷著一雙眸子看向張隊長:“刀給我。”


    “不給!”張隊長高昂起頭瞪著無名,硬生生是一副猛獸示威的架勢。


    無名可不吃這一套,他依舊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刀。”


    “我說了不給,而且你小子不是殺人犯你是精神病人吧?你腦子鏽了?”張隊長依舊將手裏的刀緊緊握著。


    臉上表情淡然的無名終究還是皺了皺眉,緊接著他單手成拳,毫不猶豫地打向張隊長的腹部。


    鬼知道這一拳的力氣有多大,張隊長先前本是武警畢業,可無名的這一拳他明顯抵擋不住。


    腹部一陣悶痛,張隊長往後踉蹌幾步,而手裏的刀也隨之鬆開。無名看緊機會,眼疾手快便一把將掉落的匕首接住。


    匕首被無名再度握在手中,無名繼續垂眸去看自己的手臂。


    他垂眸,眼底的思緒被遮擋一二,叫人更加看不透徹。


    爾後沒有猶豫,無名握著匕首便向自己白皙的手臂刺去。


    刀刃刺入手臂後無名並沒有及時拔出,而是握著匕首用另一隻手臂的力量在肉裏來迴割劃。


    不過片刻,便見無名居然用刀刃在手臂上刺出來了血淋淋的三個字:“胡子澤。”


    這一次不僅僅是三個警員愣了,就連滿臉看笑話似的囚牛也愣了,他眼睛看著無名手臂上血淋淋的三個字,突然想起昨夜他說過的一句話——


    “臉譜道人會不會本來就是我,他是從我身體裏分離出去的。”


    他這樣想不無道理,甚至可以說他很聰明很大膽。


    無名卻沒有任何異常,他依舊不緊不慢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後將挽起的袖子扯下遮住傷口。


    一氣嗬成的順利,臉上沒有疼痛,猶豫,後悔,或者是別的什麽……


    他冷的像一塊石頭,即使是自殘也冷靜到讓人後背發涼。


    張隊長有些愣神,好在這幾年辦案中見過的人各種各樣,所以還不算太驚訝,唯一讓他感到不適的是無名極端的冷靜。


    “你……”他將自己的視線轉向無名最早劃爛的手臂,卻見那袖口處已經溢出了鮮紅的血液。


    “失血過量會死的兄弟!”張隊長反應過來這流血量太大可不是小事,一時咬牙切齒怒道。


    無名無視張隊長的怒罵,而是淡淡一笑,緊接著看向身側的囚牛:“我和他是有感應的,我相信我的直覺和判斷,就算是賭一把也未嚐不可,何況我覺得我賭對了……”


    他別有深意地看著囚牛,頓了頓又繼續用溫溫柔柔的語調開口:“難道不是嗎?我的好兄弟?”


    聞言神情一變,囚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無名的問題,但已經無所謂了,他隻要完成目的便是,不懂怎麽迴答,順從便是。


    “對,我相信你。”囚牛衝無名挑了挑眉,“畢竟你是我的好兄弟嘛。”


    無名微一點頭,不言。


    而一側的張隊長卻是急了,他從懷裏掏出一根香煙來,也不管規定,而是自顧自點燃了香煙叼在了嘴中。


    煙氣在一抽一吸間彌漫整個口齒,詭異古怪的感覺麻醉著神經,他深吸一口煙氣,後順著唿吸吐出朦朧而不真實的煙氣來,煙氣順著嘴角掃過眼角膜後淡化在空氣之中。


    香煙的麻醉感讓張隊有一種莫名的滿足,他靠在牆上,眯著眼睛看向無名:“你倆聯合著耍我呢是吧?就這能抓到兇手?我怕是兇手還沒抓到你自己先掛了。”


    說罷,張隊長又抽了一口香煙,在彌漫的煙氣裏,張隊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後二話不說直勾勾指向無名的方向。


    “你這麽狠,可不像一個正常人,說,你是誰?”他聲音高昂,旁人聽起來滿滿都是精氣神。


    在搶口指向無名時,無名依舊沒有懼怕之意,而是看向囚牛,語氣淡然開口道:


    “囚牛,你缺把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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