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思佳驚醒趕緊跑出去,“什麽事,慌慌張張。”


    “王爺受傷了。”丫鬟急急忙忙跑來。


    澹台思佳看到端木走過來,“王妃我們快去瞧瞧。”


    “走吧。”端木解下剛係上的圍裙。


    南宮翊自己走進端木的住處,“讓大夫來王妃這裏替本王換藥。”


    樂鞠領著給端木瞧病的來大夫來到府上,這老大夫誠惶誠恐戰戰兢兢,仔細小心的為南宮翊處理手臂上的箭傷,南宮翊眼神一直盯著老大夫,“你醫術不錯,就留在王妃這裏伺候。”


    老大夫立刻跪下,“草民一生行醫都是照顧與草民一般的賤民,不敢冒犯王妃貴體。”


    南宮翊俯瞰跪在自己腳下的老大夫,“你要違抗本王的命令。”


    “草民不敢,是草民~”


    “不是就好,樂鞠找一處雅舍給老先生居住。”南宮翊直接打斷老大夫的話,“王妃的生死安慰全靠老先生了。”


    老大夫直接癱坐在地上,渾身沒了力氣,端木想為老大夫求情,澹台思佳拉住端木搖頭示意,端木有素和青的前車之鑒,不敢違背澹台思佳的意思。


    南宮翊穿好衣服,準備離開,“本王今夜有要務,王妃早些休息。”從老大夫身邊略過的時候,眼神狠狠的看了一眼以示警告。


    南宮翊還沒出門,端木跑下來扶起老大夫,“您莫要驚慌。”


    “草民不敢。”趕緊躲開端木。


    澹台思佳走到端木身邊,“王妃,王爺這是擔心您的安危。”


    “橫戈送客。”端木現在隻想自己靜一靜。


    澹台思佳沒有多留,也沒有過多的話語,行禮離開,端木看著離開的背影,‘娘親,女兒是不是活的太傻了,但女兒從來要的都不多。’


    橫戈關上房門,房間內空空蕩蕩,隻剩端木的唿吸聲還在徘徊不願離去,端木坐在榻上發呆。


    “王妃,該休息了。”丫鬟的聲音打斷端木的思緒,“奴婢讓廚房將飯菜在熱一熱。”


    “不用了,端下去你們吃了吧。”


    “這,王妃您這兩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吃點吧。”丫鬟十分擔心自己王妃。


    王妃這位主子實在不錯,平時從沒有打罵苛待下人的時候,大家都很喜歡自己這位主子,橫戈平時看著嚴肅,但也沒有隨意胡亂發火,拿下人出氣。


    “怎麽,是在能本王嗎?”南宮翊手裏拿著這裏特有的山羊腿,一大壇好酒。


    下人十分懂事接過東西擺在桌上,立刻退出去,還不忘關上房門,攔住準備進入的橫戈。


    樂鞠看出橫戈的不悅,“喂,小子,功夫不錯。”


    橫戈懶得搭理,樂鞠走過來摟住肩膀,“放心吧,王爺不會讓王妃吃虧,否則也不同特意安排這裏最好的大夫留在府上。”


    “放開。”


    “小小年紀這麽大火氣,我們都是一家人,和解怎麽樣。”樂鞠伸出手,橫戈稍有猶豫抬手輕輕擊掌。


    “這就對了,走,哥哥帶你去喝酒。”樂鞠完全不管橫戈的拒絕,段瘁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出來,一左一右直接將人架走。


    端木見南宮翊走進來冷不丁還有些緊張,“王爺怎麽來了,今夜怎麽不陪著湘妹妹。”


    “怎麽,王妃這是吃醋了?”南宮翊走近端木。


    端木一點點像後移動,“王爺哪裏的話。”


    南宮翊一把拉住端木,將端木拉到自己麵前,“本王希望你吃醋。”


    “王,王爺這是痛糊塗了。”端木手腕像後使勁,“王爺是有什麽事要吩咐端木嗎?”


    “沒有,今日打了勝仗,特來與王妃一起慶祝,怎麽王妃不願意?”南宮翊單手摟著端木的腰將人抱起,走到桌邊坐下,將端木放在自己腿上坐好。


    端木想起身,雙腳懸空,使勁努著腳尖還夠不著地,身體想向前移動,又被南宮翊摟的牢牢的,“王爺,端木到一邊坐。”


    南宮翊並不接話,“嚐嚐本王帶來的酒。”


    “喝了,王爺就放我下來。”


    “先喝。”南宮翊盯著端木看,眼神裏的溫柔幾乎想立刻將端木的防線擊退。


    端木趕緊到了一杯,猛喝一口,“咳咳,我和完了。”


    南宮翊眼神示意端木再倒一杯給自己,端木完全沒有揣摩到,立馬倒了一杯自己一飲而盡,兩杯下肚頭已經開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又倒一杯,“別我自己喝,你也喝。”


    南宮翊抬手準備接,端木又是喝個精光,“哇~好酒。”


    南宮翊沒想到端木酒量這麽淺,“放下,別喝了。”


    “幹嘛,不許搶。”伸手一把抱住酒壇,“我要留給樂鞠,段瘁,還有素姐姐喝。”


    南宮翊還有點期待,“還有別人嗎?”


    “嗯,還有綢緞莊的老板娘,嘿嘿嘿,都是錢。”端木咧著嘴傻笑,推開南宮翊的手,自己左搖右晃的跑到櫃子裏翻,拿出一個不小的錦盒,抱到床上,迴身招手,“來,給你看個小秘密。”


    南宮翊覺著這樣有些不光明磊落,“本王不看。”


    “你,過來,快點,不能讓王爺知道。”端木說的十分神秘。


    南宮翊忍不住好奇,‘勉為其難’的走過去,大大的錦盒裏裝著幾張銀票,“為什麽不能讓王爺知道。”


    “這是我逃跑的錢,等攢夠一箱子,我就帶著紫竹逃走。”端木小臉揚的高高的。


    南宮翊瞧著也就四五百兩,“這些錢哪來的。”


    “我在皇城開了一個綢緞莊,這是秘密哦,生意可好了。”端木越說越驕傲,“我厲害吧,紫竹呢,紫竹!”


    南宮翊抱住端木,“餘下時間本王會好好待你。”


    端木晃晃頭,眼前的人越來越清楚,“南宮翊,你幹嘛抱著我,又想要我的血。”使勁推開,“你隻會拋棄我,欺負我,護著你那個吃著我的血的忘恩負義的美人。”


    南宮翊抱住端木,“你喝醉了。”


    “我沒有,你看。”抓住南宮翊的手臂想要表演一個側邊摔。


    拽了一下沒動,再拽一下還沒動,又拽一下南宮翊順勢摔到床上,端木腳下不穩順著勁也跟著倒在床上。


    南宮翊摟住端木的腰身,“默不作聲,你也夠無法無天的,背著本王還想逃跑。”解開端木的外衫。


    “脫衣服,要洗澡了嗎?”端木已經徹底迷糊分不清情況。


    “鴛鴦浴,本王有傷,實在不易,下次。”


    懷抱香玉鴛鴦帳,鴛鴦衾裏解風情。


    紅燭搖曳雙人影,影動紅燭釀瓊繆。


    柳湘帶著酒菜,來為昨天的魯莽賠罪,走到院中,正好見到此景,身旁的丫鬟立刻上前扶住,“夫人我們迴去吧。”


    柳湘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迴到房中,腦海中不停地浮現著窗上糾纏在一起的影子,心中柔腸千斷萬斷,眼淚整整流了一夜。


    端木早上醒來身上覺得酸痛,“幾時了。”


    “巳時。”南宮翊躺在一旁閉目養神。


    “你怎麽在這兒。”瞅著身上的小肚兜,立刻用小被子裹緊自己。


    南宮翊拉著端木躺下,“這裏不是皇城王府,沒那麽多規矩,本王今天無事再睡會。”


    端木又彈起來,“澹台思佳最收規矩,不行。”


    “我讓她迴去了。”南宮翊再次將端木拉迴到床上。


    “那她不是都知道了!”端木把頭蒙在被子裏,‘沒臉見人了,還好思佳話不多。’


    南宮翊真怕端木把自己憋死,拉下被子,“我們做夫妻也有半年,這已不是第一次,一迴生二迴熟,還這麽害羞。”


    端木眼睛瞄到南宮翊手臂上的紗布有血滲出,“你的手臂。”


    “你平日裏功夫練得不錯,這是你的傑作。”


    “你是王爺,怎麽能說出這麽市井的話。”


    “這是你昨晚背摔摔得,王妃的小腦袋竟然在想這些,哈哈哈。”南宮翊是真的沒有多想,沒想到端木想歪了。


    端木徹底覺得自己別活了,‘自己亂說些什麽,羞死了,沒臉見人了。’


    門外的丫鬟聽見裏麵有動靜,“王爺王妃可是要起了。”


    “進來吧。”南宮翊起身。


    幾個丫鬟端著洗漱的用具進來,服侍南宮翊穿衣收拾。


    端木將頭蓋得嚴嚴實實,時不時掀開一條縫偷看一眼,發現人還在再藏迴去。


    南宮翊收拾妥當,拿起端木的裏衣過來掀開被子,幫端木穿上,“你總不能賴在床上一輩子,穿好帶你出去轉轉。”


    其中懂事的丫鬟緊跟著上來,以防端木再藏迴去,南宮翊退開,大家一窩蜂圍上來,趕緊為端木熟悉打扮,為自家王妃的幸福操碎了心。


    橫戈一早站在門口守著,脖子上有兩顆鮮紅的小草莓,樂鞠也早早在門口等著,時不時的偷笑,遠處的段瘁藏在陰暗處,左眼烏青,對著樂鞠咬牙切齒,想想昨晚也是一處好戲,冷麵小生不許春風,悶騷先生強教風流,結局隻能是自討苦吃。


    南宮翊走出來隻看到樂鞠一人,“我讓你們查的事怎麽樣。”


    “這是段瘁與屬下調查的結果,這次小規模來犯的是一群馬賊所為,說是不知道王爺您迴來了。”


    “荒謬,本王大張旗鼓的迴來怎麽會不知道,這幾天就查出這點東西。”南宮翊顯然不滿意。


    “我們路過一戶農家時,聽聞胡克爾王的長子身染惡疾,胡克爾王正在重金尋求兩方,屬下的意思是讓王妃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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