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結理解的博弈一直以來都是爾虞我詐的對壘,兵不血刃的廝殺。


    可對上薑語遲,便像是被一條輕柔的絲帶有一陣沒一陣的略過心髒泛起似有似無的癢意。


    她的每個動作,每個微小的反抗起初在鬱結眼中就像見到美貌的家貓在逗弄抓到的小鼠一般。


    一抓一放,做著殘忍的舉動偏偏又操著最慵懶閑散的姿態。


    沒有一個主人舍得責備它的,唯有居高臨下的溺愛。


    直到猛然間,薑語遲戳破了泡沫,昨夜她是故意為之的。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了激怒自己?又或者刻意引誘?又為什麽要在此刻狀似說出來?


    一個個問題如火山爆發時的岩漿般噴湧而出,血紅的、粘稠的、灼熱的沿著血管的脈絡流淌在鬱結的每一根血管之中。


    盡管他嘴角速度將這些或許連“罪魁禍首”薑語遲本人都給不出答案的問題驅趕出了大腦,但他卻已經可悲的意識到——


    一雙巨大貓眼在盯著他。


    在他思考這些問題,渴望從薑語遲那裏得到答案的時刻起,亦或者在他未曾察覺的更早之前,他便不是一臉寵溺的看著家貓逗鼠的主人,而是那隻被頑劣的貓咪本能的當作玩具戲耍的小鼠。


    薑語遲或許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遊刃有餘,但他卻千真萬確的因為薑語遲亂了陣腳。


    至於……壞了興致嗎?


    鬱結微微垂眼,思緒紛亂仍無法理清,可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製先一步抬眸直視著正對麵的少女誠懇的說到:“我對你……不,薑語遲,我希望你對我能感興趣。”


    “我感覺你們的故事……”鬱不應雙手捧著臉蛋,一本正經的繼續說到:“有點少兒不宜。”


    尚且沉浸在迴憶的薑語遲被“少兒不宜”四個大字瞬間劈清醒了,望著女兒那雙純澈的大眼睛,薑語遲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磕磕絆絆的辯解到:“也……也不至於吧!”


    說完她複盤了一下愈發心虛,貌似很多細節對鬱不應這個小朋友來說確實是有些超綱,而且聽上去一點都不純愛!


    但沒關係,善良的鬱不應大人看出了她的窘迫,故作成熟姿態的寬慰到:“沒關係媽咪,我不是普通小孩,我也是有前男……”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薑語遲霎時間什麽自省的情緒都顧不上了,立刻啟動嚴母戒備模式皮笑肉不笑的強調到:“再讓我聽你拿過家家當真到處說試試呢鬱不應小朋友。”


    鬱不應聳聳肩,用手指在嘴巴上裝作拉上了嘴巴的拉鏈以示投降。


    這麽一打鬧薑語遲的心情也寬鬆不少,鬱不應打了個哈欠暖唿唿的身子直往薑語遲懷裏縮。


    在二人唿吸趨於綿長平穩眼見就要睡著時,鬱不應又猛地睜開眼,支棱起半個身子在床頭一陣摸索,嘴裏嘀咕到:“等等媽咪,給你看看這個……”


    薑語遲有些發懵,但還是配合的撐起眼皮靜候女兒的小動作。


    終於,不知鬱不應按到了哪裏,整個房間的天花板倏地亮起一道炫彩而柔和的光——


    薑語遲瞪大了眼睛,鬱不應的房間本就大得離譜,整個天花板直接做成了一塊巨大的高清屏幕,滿天花板的繁星極光似綻開的煙花一般落入她的眼中,一眼望不到邊際仿佛真的置身於星海中安眠叫她一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鬱不應則見怪不怪的又摸出一個不透光的眼罩一邊給自己戴上一邊交代到:“小叔叔之前給我的生日禮物,很漂亮吧!”


    可惜驚歎了沒兩天,鬱不應就悲慘的發現自己睡著時眼睛對光源很敏感,哪怕是一點微弱的光線落到眼皮上都會影響她的睡眠質量,故而已經落灰許久。


    鬱不應正是缺眠的年紀,忙活完這一通摟著薑語遲的腰就沉沉睡去,留薑語遲望著無際的星海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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