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把戲實在無趣。


    他們自認獵手,想當然的把千金小姐鑒定為內心柔弱缺愛的溫室花朵。


    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身上廉價的“善良”“淳樸”可以像幼時笑一笑就得到母親的嘉獎一樣輕鬆的打動每一個女人。


    這種被當成低級獵物的感覺讓人作嘔。


    無數次,林輕語端著一貫的皮囊禮貌婉拒麵前自以為是的“獵人”時內心惡意湧動,以她手上掌握的資源要反過來“獵殺”這群自以為是的蠢貨簡直易如反掌。


    可“罪不至此”四個字總是最惹人煩的,就像偶爾吃壞了肚子,喉間會漫起短暫的作嘔感,可又很快就消退了。


    吐又吐不出來,此時不喝杯熱水徹底壓下這股感受難不成還要專門伸手扣自己的嗓子眼硬逼自己吐出來不成?


    直到那天,細雨來得突然,素來習慣從公寓步行前往學校的林輕語坐了車,比以往要早十分鍾走到了那個路口。


    從楓葉的間隙她親眼看著身穿校服的男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一隻聲音嘶啞的幼貓埋進了水泥裏,隻留口鼻裸露在外。


    “同學,這隻貓不小心掉到水泥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在這裏照顧一下這可憐的小東西,我去取一下工具就過來。”


    多麽熱心,多麽善良,多麽赤誠的好男人。


    “當然可以。你真是個善良的好人,主會保佑你的。”


    林輕語低著頭,小心的用柔軟的綢布替小貓擦掉身上殘餘的水泥,一副十足焦心的模樣。


    可若有人能從下方看去,定會被她眼底湧動著的莫名的愉悅所嚇到。


    仁慈的主,你可看清楚了,不是我率先舉起了獵槍。


    “我身上煙味重,一會就不去抱ruby了。”林輕語起身,慢條斯理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拎著包親昵的挽著薑語遲往門外走去。


    薑語遲此時已經懵了,她失神的迴頭看了一眼此刻如同垃圾一般在地上抽搐的鄒延,而後下意識的就想把手從林輕語懷裏抽出。


    “嫂嫂,別怕我呀。”察覺到薑語遲的抗拒,林輕語惡劣一笑,纏得更緊了。


    等走到休息室門口,薑語遲才發現外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隻林輕語一個眼神,他們就自覺的走進了休息室。


    不消片刻,鄒延就被抬了出來,他嘴巴被堵上已經失去了大喊大叫的能力,隻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林輕語。


    林輕語絲毫不慌,甚至自喉間發出了些許嘲弄的笑聲。


    反倒是薑語遲麵露難色有些躊躇的開口問到:“你……要對他……”


    林輕語被她這副小模樣取悅,學著鬱不應的模樣,在薑語遲的脖子上蹭了蹭,漫不經心的說到:“嫂嫂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麽呢?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還能對他動私刑不成?”


    “不過是送他迴國,好處理一下證件取消以及即將爆發的債務訴訟罷了。”


    這聽上去還不如死了呢!


    薑語遲無端的有些氣悶,她這會終於捋順了,林輕語這個壞心眼的小惡魔對著她根本就沒一句真話。


    雖然,雖然,林輕語沒事也沒被劉嘉禾這個惡心的男人騙是件好事,可薑語遲怎麽想都感覺自己被她狠狠的消費了呢?


    又一次試圖把自己的手從林輕語手裏解救未果後,薑語遲對林輕語輕輕鬆鬆就能把鄒延兩下踩得嗷嗷叫的武力值又有了新的認識。


    打不過,心生畏懼的薑語遲隻能憋紅了臉,略帶委屈的控訴到:“你騙我,你嘴裏就沒一句真話。”


    “好嫂嫂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沒騙你。”林輕語狡黠的衝她眨眨眼示弱,理直氣壯的說道,“隻不過我講的都是阿延視角的故事罷了,分明句句屬實,大人明鑒啊。”


    阿延……


    如今再聽這個稱唿,薑語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時間欲言又止。


    不過好在此時林輕語終於舍得放開薑語遲的手了,她打開了包,一邊翻找著什麽,一邊說到:“再說了,我不過是學了一點表哥的把戲……”


    兇猛而危險的野獸藏起鋒利的獸牙去向小貓袒露傷口,把弱小的小貓騙得團團轉果真有趣得很。


    她提別的還好,提到鬱結,薑語遲當即就繃著臉反駁到:“鬱結才不是這樣……”


    哎呦,哪來的小笨貓,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


    薑語遲還在努力組織語言力圖替丈夫“洗白”,試圖力證鬱結和林輕語才不是同類人,下一刻她的話就全被噎了過去。


    “給,這個送你了。”


    一張保管完好的老照片被林輕語不由分說的塞到了薑語遲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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