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合格的監管人,鬱清淮漂亮的替小少爺收拾了殘局。


    迴去的路上,鬱不期見鬱清淮吩咐司機先送鬱不應迴家,單獨和他上了另一輛車時他就直覺大事不妙。


    於是一上車不等鬱清淮開口,鬱不期就先一步叭叭開來了。


    他從多個角度論述他這看似一時衝動的舉動實際已經考慮了多方因素。


    不會連累鬱清淮和妹妹,不會對鬱氏造成損傷,也不會讓動手的保鏢陷入困局。


    鬱清淮耐心的聽完後,聲音冷冽忽的開口喊道:“鬱不期。”


    方才還侃侃而談的小少爺忽的直起了背脊,他倔強的抿著嘴眼裏滿是不甘,剛要屈服於形勢開始道歉反省,就聽鬱清淮繼續說:


    “下次不用考慮這麽多有的沒的,有誰敢說她一句不是你就盡管打過去,有小叔給你兜底。”


    許是這話說的太絕對,鬱不期又正在愛抬杠的年齡,他忍不住追問到:“那你呢,如果是你欺負媽媽呢?”


    他隻是隨口一問,壓根沒打算得到什麽正經的迴答,卻不想鬱清淮卻猛地低頭將臉湊到了他的跟前。


    目光幽邃卻又燃著偏執的火光,像是在和鬱不期說,又像是在透過他在挑釁旁人一般——


    “那就得看你打不打得過我了。”


    鬱不期小朋友一大早起來又在走廊罰站了十幾分鍾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來,結局是被急著去公司的鬱清淮氣得悶了一肚子火。


    最可惡的是鬱清淮臨走前還伸手狠狠的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鬱不期剛想迴去補個覺,就聽鬱不應的房門傳來開門的聲音,他立刻走了過去,便和剛剛鬱不應對上了眼。


    “噓——”鬱不應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門,拉著鬱不期走了一小段才繼續說道,“媽咪還在睡覺呢。”


    鬱不期壓根不給她麵子,習慣性的開懟:“第一這是靜音門,你再用力關門估計也吵不到薑女士;第二就咱家這隔音效果你就是跟我一起拿個大音響在外麵蹦迪也吵不到裏麵的薑女士一點;第三……”


    “第三什麽?”見鬱不期麵色凝重,話又說到一半停了,急得鬱不應連忙追問道。


    “第三……晚上的演出加油,別緊張我不會笑你的。”


    能讓作息規律得不能再規律的鬱不應早起,原因無非就是和昨晚一樣,小姑娘第一次登台,又緊張了。


    鬱不應姑且收下了哥哥這別扭的關心,上前兩步一把拉住他的手,鬱不期也索性不睡了兩個人一起下去吃早餐。


    薑語遲睡醒時發現睡前懷裏的軟乎乎的“小抱枕”不見了還有些懵圈,一看手機才發現已經臨近中午了。


    她慢悠悠的起身迴自己房間,快到床邊時心底還有些忐忑,直到看到床上沒有人隻有一個小盒子她才鬆了口氣。


    盒子掀開,裏頭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大一小兩枚同款胸針,金色的蝴蝶結,明明是厚重的金子,偏偏通過設計的弧度讓它顯得靈動又輕盈。


    再過三小時就要提前到劇院候場,薑語遲換上早就選好的一條低調的黑色長裙後對著鏡子將那隻金色的蝴蝶結胸針別在胸口。


    下樓時已到午飯時間,吃完飯後薑語遲將那隻小的同款胸針別到了鬱不應身上。


    “你小叔送你的,祝你今晚演出順利。”


    早在幾個月前確認要登台時,鬱不應就知道小叔叔來不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次演出的隻是“ruby”,而她小叔叔這張臉早幾年為了維持鬱氏的穩定頻繁曝光過,他如果公開出現,很多事情變會變了性質。


    說不遺憾是假的,但在看到這枚金閃閃的胸針的瞬間那點苦悶都瞬間消失了。


    鬱不應軟軟的伸手窩到了薑語遲的懷裏,伸出指尖點了點媽咪胸口那個和自己同款的大號蝴蝶結,再看看自己的,越看越喜歡。


    一片其樂融融中,唯有鬱不期小少爺沉著臉,拿起手機瘋狂敲字。


    y: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覺得你就是在針對我,報複我,欺淩我。


    leon:?


    y:那個胸針我也要。


    leon:你要個蝴蝶結?


    y:……


    y:……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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