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能。


    當了六年留守兒童,好不容易團聚豈容你說走就走。


    兩個崽難得默契一起搖了搖頭,薑語遲咬咬牙,幹脆一手牽起一個,連哄帶騙的把人帶上了車直奔京市機場。


    至於要去哪,剛剛她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那會她剛看完鬱清淮的“催命三連”,辛宿的消息就適時的出現。


    辛宿:今天下午我要迴老家一趟,預計三天後迴來。


    她第一反應是為什麽這種事要和她報備,有點曖昧了。


    第二反應是,這不就是一個絕佳的逃避之旅嗎?


    薑語遲當機立斷迅速迴複到帶我一起。


    那頭顯然怔住了,正在輸入中輸入了半天才委婉的提醒到——


    辛宿:容我提醒你,我是要到深山中祭拜全村人的。


    薑語遲瞬間愣住,她想起來了,九年前的這兩天,高考成績出分了,老頭子死了,她被放出籠子重獲自由。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西濘遭遇了五十年不遇的重大洪水,暴雨夾雜著泥石流將辛宿的家鄉天瑞村所有的一切盡數掩埋。


    她斟酌著用詞,不知該怎麽說才會顯得不那麽冒犯。


    好在辛宿及時的轉移了話題。


    辛宿:十年前你就答應過要和我迴家見家長,現在就當是赴當年的約。


    薑語遲卻不願意同他迴憶過去,語氣生硬的迴絕了。


    魚翅:錯誤的,過去的就是已經過去了。


    辛宿:那我們這算什麽呢?


    這可難不倒薑語遲,早在迴國第一天辛宿突然詐屍給她發消息約她看星空時她就謀劃著要找個機會正式的鄭重的同他道別,為此她現創了一個詞匯——


    魚翅:分手旅行。


    辛宿:……?


    辛宿很是費勁的試圖理解何謂分手旅行,這個薑語遲現編的詞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前衛了。


    他勉強通過聯想分手x,大致想明白這趟旅行之後薑語遲就要和他徹底一刀兩斷後,麵上卻是出奇的平靜。


    但很快,這份平靜被一陣意料之中的電話聲打斷,辛宿從容不迫的接起電話,還不等他說話,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就急促的湧來。


    “薑語遲在你那?”


    “對,我要帶她迴大濘天瑞村。”


    “……你敢。”


    “可你又攔不住她,不如多花點心思早日把收購天瑞的事早日辦妥。”


    說完辛宿不等對麵的反應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他在貴賓休息室等了好一會,在看到薑語遲身後探頭探腦的兩個小蘿卜頭後不由慶幸自己為了方便,定的飛機是將頭等艙做成兩室兩廳的有著“空中公館”之名的專線。


    簡單辦完登機的手續後,四人坐在飛機頭等艙的廳內大眼瞪小眼。


    “不期不應,快喊叔叔好。”薑語遲連忙出來打圓場,一切關係的開始都是從喊稱唿開始的,很合理。


    兄妹倆看辛宿的眼裏難掩好奇,但麵上還是乖乖的聽從媽咪的吩咐客客氣氣的同他問好。


    鬱不期坐下後無意瞥見辛宿看薑語遲的眼神,心裏很快就有了猜測。


    得,又是一筆桃花債。


    鬱不應則更關心別的東西,她勾著薑語遲的小指,趴在窗邊,語氣興奮的問到:“媽咪我們是要去哪裏玩呀?”


    去墓地玩。


    好吧,話是萬不能這麽說的。


    好在辛宿替她解圍了,他麵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說到:“去西南深山中勘探山體植被生長狀況。”


    這一小句話叫鬱不應聽得一臉迷茫,都是什麽意思呢這是?


    可或許是對孩童而言越聽不懂的東西越能鍍上一層神秘的濾鏡,鬱不應瞬間挺直了脊梁 嚴肅的迴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這反應叫辛宿不由失笑,再加之鬱不應本身就是個熱情隨和的小姑娘,很快兩個人就前言不搭後語的聊到了一塊去。


    薑語遲則縮在座椅上麵露驚駭,仿佛遭遇了什麽重大的打擊。


    leon:帶著孩子們好好玩,我平時也忙沒什麽機會帶他們倆出去玩。


    她帶著兩個孩子出門的事一開始就不指望瞞過鬱清淮,可與想象中或歇斯底裏或陰陽怪氣或怒火滔天不同,鬱清淮的反應實在是過於鎮定了,鎮定得令她害怕。


    好在第二條信息很快就發了過來。


    leon:昨晚的事等你旅行迴來再算賬。


    薑語遲長舒一口氣,


    這樣,這樣才對嘛,這個世界終於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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