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曼負氣解開了脖頸上熠熠生輝如常的“黎歌之星”丟給了黎清辭。


    笑吧笑吧!如果主角不是自己,她都覺得好笑!


    於是等鬱清淮第二次第三次約黎清曼時,黎清曼已經失了大張旗鼓折騰的欲望,麵無表情的坐在鬱清淮對麵聽他誇耀自己的哥哥如何之英明神武天下無雙。


    她維持著最後的教養才沒將麵前冷掉的餐肴蓋到鬱清淮頭上,皮笑肉不笑的暗諷到:“這麽會誇,下次教堂唱聖歌你去領唱。”


    她想不明白,鬱清淮為什麽這麽執著於讓她認識到鬱結有多完美,難道他有什麽怪癖就喜歡嫂子?


    猜對了,但對了一半。


    沒有第四次“約會”了,聽聞鬱清淮無緣由的生了場病,這才消停了三個多月。


    不等她找到個理由去探望鬱清淮,鬱結卻主動找上了她。


    他還是那副披著人皮的假人樣,開門見山的拋出了一個讓黎清曼無法拒絕的籌碼。


    “勃蘭特同意破例收你為弟子,下周你就可以坐上前往比利時的飛機了。”


    勃蘭特?哪個勃蘭特?是那個拒絕過她多次的世界珠寶設計大師勃蘭特嗎?


    “你是怎麽讓他破例的?”上世紀末勃蘭特就宣布不再收徒,哪怕她自信自己的天賦要超過他過去所有徒弟但依舊無法叫他迴心轉意。


    鬱結微微一笑,並不打算藏著掖著:“他的妻子在五十年前的戰亂中不得以典當掉的結婚戒指恰巧落在了我的手裏。”


    天大的驚喜砸昏了黎清曼,但她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按捺住現在就衝迴家收拾行李的衝動問到:“所以我需要做什麽嗎?”


    “拜我愚蠢的弟弟所賜……”


    黎清曼了然,果然是為了鬱清淮,可她又有些不服氣,怎麽?她到底哪裏配不上鬱清淮了?要讓鬱大公子大費周章的送她出國?


    結果鬱結話鋒一轉,忽的提到了另一個人。


    “他思想幼稚,熱衷於用你來貶低我的愛人。我愛人心思敏感,我想,在她從我身上汲取到足夠的安全感前,你們或許並不適合見麵。”


    電光石火之間,她想明白了一切。


    鬱清淮啊鬱清淮,你居然喜歡上了親哥哥的女朋友,還想著用如此拙劣的手法妄圖拆散他們。


    她抬頭望著鬱結溫和但寸步不讓的模樣,忽然間又釋然了。


    她要奔赴大好前程去了,鬱清淮呢?她有些陰暗的想到,鬱結活著一天那就一輩子都沒有鬱清淮上位的可能。


    這麽多年,她對薑語遲始終保有十二分的好奇,鬱結愛薑語遲舍不得她受一點刺激,卻沒有理所當然的打了金籠子以愛為名將她囚禁。


    相反他更像一隻袋鼠裝著他的小袋鼠四處奔行,告訴她感到畏懼的話就盡管整個縮進育兒袋裏,等到什麽時候足夠強壯了再試著探出腦袋來吧。


    所以她臨時起意托人送去了原定要在華南地區新的珠寶展覽館鎮館的那套帝王紫翡翠,是商務來往亦是試探。


    她和其他人一齊注視著鬱清淮一身白西裝,姿態虔誠的牽著他年少時的心上人盛大登場。


    忽然間,她發現鬱清淮同她記憶裏讓她怦然心動的少年已經判若兩人了。


    而薑語遲戴著她的得意之作,麵上不帶一絲怯意,從容的迎上每個或恭維,或探究的眼神。


    鬱結死去第六年,他的小袋鼠走出了育兒袋,但他留下的愛與物質卻依舊在溫養著薑語遲。


    盤踞在她心頭的唯有一個未解的謎題,於是等鬱清淮落單了,她還是沒按捺住上前問出了出來——


    “鬱清淮,七年前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意料之中的錯愕和“抱歉”後,鬱清淮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個叫她倍感欣慰的答複。


    “時至今日她也不知道我喜歡她,我比你更失敗。”


    比你更失敗,這對黎清曼而言實在是個行之有效的安慰。


    黎清曼笑著把手裏的酒杯塞到了鬱清淮手裏,說到:“我哥那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家夥發癲塞給我的,替我處理了吧。”


    說完便轉身重新匯入屬於她的名利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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