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語遲逃難似的躲進了鬱不應的琴房,被女兒悠揚的琴聲治愈心靈後趁著休息時問起了女兒下個月劇院演出的搭檔林輕語的事。


    “妹妹,你見過你表姑母嗎?”


    薑語遲聽說過林輕語,但卻是貨真價實的一麵都沒見過,誰叫一切都是那麽的不湊巧呢。


    薑語遲在國內時,林輕語在國外讀音樂學校,她和鬱結結婚那天,林輕語本來要從國外迴來參加婚禮的,結果不巧遇上了暴風雪,航班停飛了,私人飛機也行不通。


    而在薑語遲出國後,林輕語又剛好學成歸來,在國內開始巡演,兩個人就這般躲貓貓似的,硬是一次都沒見著過。


    “見過,半年前表姑母來家裏找過小叔叔,她用鋼琴給我伴奏了,然後才邀請我參加她在京市的巡演。”鬱不應認真的迴想了一下繼續說到,“表姑母看上去很溫柔,像小天使一樣,就是……”


    鬱不應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薑語遲連忙問道:“怎麽了?”


    “好吧媽咪,我不該以貌取人,但是我真的忍不住,表姑母帶了未婚夫一起過來的,我感覺她的未婚夫髒髒的。”


    髒髒的?這是什麽形容?


    薑語遲失笑,問到:“他是聞起來臭臭的,還是哪裏不衛生被貓貓警官你逮捕了?”


    “報告警長!都沒有!”鬱不應對這種警察遊戲百萬不膩,立刻換了副表情,伴著小臉蛋嚴肅無比的說到,“就是感覺髒髒的,像我看媽咪像隻漂亮的長毛三花貓貓,但是表姑母的未婚夫給我感覺,就像是垃圾桶裏放了五天的垃圾那樣的,臭臭的,髒髒的,會滴汁。”


    聯想到這個畫麵鬱不應還被自己惡心到了一下,捏住了鼻子躲避不存在的想象中的臭味。


    許是鬱不應說這話的語氣太過認真嚴肅,加上小孩子的童言童語本身就總是莫名叫人忍不住信服,薑語遲下意識的就把什麽要禮貌,不能以貌?不對,是以感覺取人都拋諸腦後。


    摟著女兒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附和到:“好,那我們到時候就離他遠遠地。”


    由於第二天還要坐飛機到s市,鬱不應比平時練習的時間要早收工一小時,和薑語遲手牽手的下樓要迴去洗澡睡覺了。


    她送鬱不應到門口,低頭給小姑娘一個晚安吻後目送她關上房門後,腳步停在了鬱不期的門口,不等他敲門,門就自動打開了。


    鬱不期指了指房間裏麵示意她進來說話,見她有些躊躇,又連忙給她打定心針說到:“放心啦,小叔叔半小時前就已經迴去了。”


    這麽說她不就懂了嗎,薑語遲二話不說就進了小少爺的房間,路過內置衣帽間門口時瞥見滿地狼藉後她嘴角抽搐,對自己兒子的戀愛腦治愈已經不抱期望了。


    鬱不期直接邀請薑語遲一起坐到床上,他顯然剛洗完澡,頭發雖然吹幹了但還能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水氣。


    “咳咳。”鬱不期清了清嗓子說道,“請薑語遲女士放心,如果你和小叔叔之間真有什麽矛盾,我肯定還是堅定不移的站你這邊的。”


    這話說得太過直白,薑語遲麵上直接掛不住,尬笑一聲後粉飾太平到:“我和你小叔叔能有什麽矛盾啊。”


    對於這種拒不配合的態度,鬱不期選擇毫無形象的翻個白眼順便再拉踩一下此時應該泡在浴缸裏哼著歌玩小黃鴨的妹妹說到:“少來,你以為我是鬱不應那個遲鈍的笨蛋啊。”


    好吧,好吧!薑語遲上一次在兒子麵前這麽躲躲閃閃唯唯諾諾的還是在剛迴國時,這會舊病複發,她有些沒骨頭的哼哼唧唧到:“可是,我這六年都沒養過你和不應啊。”


    怎麽好叫你夾在自己和鬱清淮之中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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