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睦是a型血,媽媽也是a型血,她和天賜一個o型血一個a型血,而姐姐薑語遲的體檢報告卻顯示她是一個b型血。


    兩個a型血究竟要怎麽無中生b呢?


    聯想這些年父母對姐姐的態度,薑盼兒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後麵的事,薑語遲隻是想了想就覺得渾身顫抖,一股惡寒從腳底升起,一閉眼仿佛又迴到那天淫笑的男人,沾血的獎杯,誠實的記錄一切的毛絨熊娃娃以及……緊緊摟著她的薑盼兒。


    “姐姐,你說啊,你用什麽打的他?”


    “獎杯……用的那個獎杯……”


    “沒事的沒事的,我來幫你。”


    ……


    “語遲!語遲!”焦急的唿喊將她的思緒拉迴,薑語遲僵硬的抬起頭,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鬱清淮牢牢摟在懷裏,他的手正小心翼翼的護住她的腦袋。


    薑語遲眼神重新聚焦,條件反射性的就推開了他,縮到了後排的邊角一身戒備。


    這算什麽?


    鬱清淮頭疼的揉揉眉心解釋道:“你剛才像是被什麽魘到了一樣失神怎麽喊都沒反應,情急之下我才……”


    薑語遲尷尬一笑,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連忙小聲道歉道:“抱歉,我可能喝得有些迷糊了。”


    說著她打開了車窗,冷風打在臉上總算讓她的神智恢複了清明。


    車上還有司機,有些話不能說太明,隻能一筆帶過。


    “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我的親生父母薑皓天和王芊終於知道每年收了他們三百萬撫養費的薑睦完全沒有好好養我,那三百萬一年能花三千塊在我身上就已經算他們那年良心發現了。”


    “我隔著屏幕哭著求他們帶我迴家迴京市,卻被他們拐著彎的拒絕了,我當時精神狀態很差,一度鬧到要自殺他們不得以告訴了我事情。”


    一個荒謬無比的事情。


    “我的爺爺,薑家鎮家的老爺子信了大師的話覺得我命中克他,所以需要建一座水牢來困住我。”


    “我認命了,最後我求他們收養盼兒,她父母做錯事被起訴要被坐牢,可她沒有錯,她始終是我妹妹。”


    “就這樣盼兒被接走到了京市,成了薑家的養女改名薑沁瀾,而我依舊被困在白鷗島直到高考出分那天,薑老爺子在書房死去才得以自由。”


    薑語遲說完掏出那塊u盤,她直覺裏麵的內容必然讓她無法接受,可她已經逃避過一迴了,不能再逃避第二迴。


    江稚熠闖入會客室時實則她是心頭一鬆的,於是便順水推舟的沒在會客室打開它。


    “京南的那個王大師對吧?他前年落網了。”鬱清淮忽的出聲,他掏出手機機械版的開始棒讀念稿,“王高,1975年生,靠故弄玄虛深得京圈各路富豪追捧,甚至有人到了今天帶哪個拐杖出門都要重金諮詢王大師才能決定的地步。”


    “前年三月,他與徒弟妻子陷入情感糾紛,徒弟一怒之下寫下二百三十六頁的舉報信將其揭發,經調查顯示,王高深陷故意殺人罪,非法拘禁,行賄罪等多項罪名數罪並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其所謂的天眼經查亦是弄虛作假。”


    “怎麽樣,聽到這個有高興點嗎?”


    薑語遲搖了搖頭,前年她還在國外確實無暇關心這位大師的動態,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情卻是很微妙。


    “一半一半吧,一方麵覺得惡有惡報,一方麵又覺得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玩笑。”


    一個弄虛作假的騙子,卻將她的人生攪得一團亂。


    車直直駛入鬱家,下車時薑語遲打了個哈欠後對著鬱清淮懇求到:“今晚我有事想獨自消化一下,不期不應就托你照顧了可以嗎?”


    “好。”鬱清淮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應下了。


    薑語遲滿腦子都是手裏攥著的u盤,無暇注意他這點小小的越界行為,隻匆匆的離開直奔二樓自己的房間。


    迴到房間後薑語遲迫不及待的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機完成後她顫著手要將u盤插入筆記本中,卻因為手抖得厲害,次次擦邊而過。


    終於,這次精確無誤的卡了進去,筆記本的屏幕也很快自動打開了u盤的文檔。


    u盤裏很空曠,除了一個視頻再無其他,最後修改日期是在十一年前。


    十一年前,那是薑沁瀾來到薑家的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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