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你到我左邊來。”林凡讓宋芷蘭靠近自己左邊,因右邊是虺蜴藏身之處。


    那家夥躲在一塊巨石下,雙眼緊盯著林凡與宋芷蘭,不但不逃,竟還妄圖尋機攻擊林凡。


    宋芷蘭不明林凡意圖,聽他吩咐便移至左邊。林凡知曉虺蜴狡黠,拉著宋芷蘭,佯裝未察覺虺蜴,從旁走過。


    虺蜴見林凡背對自己,待他靠近時,便欲暴起突襲。


    “為何如此謹慎?”宋芷蘭輕聲問道。


    林凡未答,卻猛地轉身,伸手在空中一抓。動作快若閃電,宋芷蘭都未及反應。


    “吱”的一聲尖嘯,跳起攻擊林凡的虺蜴已被他擒在手中,仿若主動送上門來。若非林凡真氣貫注手掌,怕還真抓不住這靈物。


    感覺虺蜴奮力掙紮,林凡急道:“芷蘭,快咬破手指,此獸甚是厲害。”


    發覺中計的虺蜴愈發“吱吱”亂叫、拚命扭動,若非親手擒住,林凡絕想不到這幼年期的虺蜴竟有如此大力。


    宋芷蘭一瞧那幽綠雙眼,頓出一身冷汗,並非害怕,而是擔心林凡再被咬。但聽到林凡唿喊,迅速迴過神,雖不明所以,仍趕忙咬破手指。


    林凡抽出匕首,在虺蜴腦門輕劃一下,劃出一道血槽,滲出血絲。他引宋芷蘭指尖血滴入血槽,手上不斷變換印訣,好似施展法術。


    宋芷蘭驚愕地看著林凡舉動,不敢言語。她見林凡額頭汗珠滾落,有心幫忙擦拭,又恐打擾,滿心疑惑不知林凡所為,隻覺其手上動作怪異,似有迷信之嫌,可她對林凡深信不疑。


    正掙紮的虺蜴漸漸安穩,終至平靜。被林凡放下後,立即奔至宋芷蘭腳邊,還用尖首輕頂她的鞋麵,模樣親昵。


    宋芷蘭正緊張盯著流汗的林凡,虺蜴突然跑來,嚇得她冷汗直冒。


    幸好林凡及時出聲:“它已被我馴化,你雖無靈識,哦,不是,你可用言語令它聽從。放心,它不會攻擊常人,隻在你指令下傷人。”


    林凡知宋芷蘭並非修煉者,無靈識。雖讓虺蜴與她締結主從契約,但她起初隻能以言語指揮,待時日長久,或能用意念操控。


    “啊,林大哥,你怎會此術?聽起來頗為奇異,似有玄機?”宋芷蘭見虺蜴似無攻擊之意,才鬆了口氣。


    林凡嗬嗬一笑:“此乃民間土法,我略通一二,且並非所有獸類皆能以此馴養,唯有少數靈物可行,這虺蜴便是其中之一。”


    “虺蜴?”宋芷蘭未料這似蛇之物,名字這般奇特。


    “那我日後喚它小幽,它不會傷人吧?”宋芷蘭忽覺有趣,卻仍擔憂虺蜴兇猛。畢竟並非人人皆有林凡這般能耐,可救被虺蜴所傷之人。


    “不會。”林凡深知虺蜴即便未被馴服,亦不會傷普通人,何況已被簽訂契約。思索片刻又道:“日後喂它食靈筍,亦可放它自行覓食,常人難以捕捉虺蜴。”


    林凡與宋芷蘭返迴營地,眾人對林凡幫宋芷蘭馴化此等厲害靈寵驚歎不已,圍在虺蜴旁反複端詳。最後邱琳提議宋芷蘭為虺蜴製一小布袋盛之。


    ……


    原本林凡隻欲送他們出原始叢林便折返,因宋芷蘭之事,他未再提離開,繼續護送宋芷蘭與猛烈等人同行。


    雖宋芷蘭極願伏於林凡背上,但她已全然恢複,實不好意思再勞煩林凡,隻得自行步行。


    接下來數日,林凡每日挑選些招式技法傳授趙宇,後猛烈與邱琳亦來學習。林凡所授皆簡易實用,還教了些基礎吐納術,雖難以修成真氣,然長期堅持,可練出內力。


    “芷蘭姐,你為何不來研習?”這日傍晚,猛烈等人搭好宿處,又到學習之時。趙宇見宋芷蘭未參與,便主動相邀。


    邱琳輕拍趙宇後腦,“芷蘭稍後由林凡單獨教授,莫要多嘴。”


    正逗弄小幽的宋芷蘭麵紅耳赤,瞧了一眼林凡,未作辯解。


    林凡淡笑,雖未反駁邱琳之言,卻亦無單獨教授宋芷蘭之意。若有紙筆,或會為她書寫些吐納法門,然條件所限,隻得作罷。


    宋芷蘭能舍命救他,林凡對其印象頗佳,且宋芷蘭在軍中似對他格外眷戀。


    唯林凡自知與她難有結果,他心中已有洛影,其他女子縱再優秀,亦難入其心。故而擒住虺蜴贈予她,以報救命之恩。


    須知虺蜴於林凡而言亦頗為重要,畢竟他如今實力尚淺,強於他者眾多,有虺蜴相助,安全許多。但為酬宋芷蘭心意,仍將虺蜴送她。


    第十一日,眾人遇前來接應的隊友,林凡便欲與猛烈他們辭別。


    “林大哥,若得空閑,定要記得助我在臨海市的朋友。”最為不舍的是宋芷蘭,她總覺林凡離去,仿若失去什麽。


    卻又無由挽留,隻能盼林凡前往母親為她籌備的公司,若林凡真去,或許她亦會尋機離軍歸鄉。


    林凡無奈,見宋芷蘭滿是期待,不忍令她失望,隻得點頭應允。但他亦明,此次分別,恐難再見,因他要培育“靈芝草”,至少需數年時光。


    望著林凡漸沒於叢林的背影,宋芷蘭心中湧起強烈失落,情緒跌入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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