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底不由得發寒。


    “哈哈,向天兄也會相信這種騙人的話?”葉見霆笑著道,這般的話一聽便是聳人聽聞的,又怎會出現這種情況呢?“你且說說,是何人竟敢編造這些亂我荒龍城人心的話來,我去將他擒來”。


    曲向天收迴目光,有些遲疑的道“就是那個獲得冰之火的弟子,畢凡。”


    “是他?”聞言,葉見霆原本戲覷的神色瞬間有些鐵青,這個名字他可一點也不陌生,“他怎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在這裏,誰都說不清楚。


    這名弟子,之所以讓他們有如此的驚訝,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都和這個弟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一個本該死在不靈山卻奇跡般活了過來的人。


    一個本該被丹城武皇境強者帶走的人,卻又再次出現在了荒龍城。


    “他一定是來複仇了,所以才編造出這樣的話來”葉見霆認真的分析道。


    荒龍城將他當做了替罪的羔羊,將其交給丹城來換取和平。而誰知,前來押解畢凡的兩名丹城武皇境強者無緣無故消失在盤龍山脈,就是連畢凡也不知下落。


    而現在,這名弟子出現,也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當時在盤龍山脈發生了什麽,但很清楚,因為盤龍山的事,帶來了什麽樣的後果。


    丹城派遣主力開赴邊境,大戰一觸即發。


    皆是因為畢凡而起。


    此刻,他竟然還敢來荒龍城,真是大膽。


    “向天兄,你怎的如此糊塗,此人前來,其目的很明確,是衝著我們荒龍城來的,你怎的還放他入城了。糊塗啊,糊塗啊,為何不擒住他?”葉見霆抱怨道。


    放了畢凡進城,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曲向天聞言,當即一聲苦笑。


    擒住畢凡?


    你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別說是擒住了,就是連攔住畢凡的資格他都沒有。


    別說是畢凡身上的冰之火,就是身旁的那一襲紅衣的女子,他都難以抵擋。


    “兩名武皇境的武者都沒有帶走他,你覺得以我的實力能夠擒住他?”曲向天道。


    而今想來,那兩名丹城的武皇境強者所謂的‘消失’,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那你也不能就這樣放他入城,若是城中動~亂,或者他去了皇城之中,且不是鬧出大事了”葉見霆看著曲向天,對後者的做法有些難以理解,一向有所主張的他怎的在此刻犯了糊塗,對於畢凡來說,他們這些荒龍城人也許比丹城的人更加的可恨可憎。


    被一個城池所拋棄、所出賣,那種恨足以掩埋一切。


    “說不定,這家夥入城,就是為了刺殺城主的”葉見霆越想越害怕,難保畢凡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想而知,一個被所有人拋棄的人,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憎恨,很有可能為了報複而不惜向城主動手。


    “葉兄,我看畢凡並不像如此黑暗之人”。雖說他看起來是冷了一些,但其言語之間卻感受不到有憤怒憎恨,反而,畢凡的話給他一種武者頓悟般的睿智,特別是那神色,宛如一切都在帷幄之中,自信且又冷靜。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畢凡的那一句話耿耿於懷。


    如果說在沒見到畢凡本人之前,他給那名弟子的評價是一個可憐者,一個被荒龍城出賣的可憐人。


    但,從早上看到那個身影,知道他的身份。


    這個評價是徹底的錯了,他反而覺得,他們荒龍城做了一件錯事,一件天大的錯事,那就是出賣了一個優秀的人。


    至於優秀到何種程度他不得而知,但,這個人隻要他站在一個地方,就會影響他周圍的人。


    也就是說,隻要他不死,他身上那種莫名的精神意誌就會在無形中傳遞給附近的人。


    如同自己受到了影響一般,畢凡說荒龍城要滅了,不知為何,他就有些相信了。


    好像畢凡的身上有什麽神奇的東西,它具有神奇的魔力,隻要見到他,就會被魔力所影響,去相信他。


    這種從出現就帶著一種吸引人的獨特魔力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如果說還有其它人具有如此獨特魔力的人,那另一個人就是創立這個武者世界的武道聖人了。


    可,這是不可能的。


    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罷了,還是太高看他了吧。


    “行了,我此次來,是有事情與你商議”看著眼前的好友曲向天,葉見霆也不再去做深究,因為他已經無暇分身去顧及這些了,此番城主讓他去不靈山,現在看來這一趟是勢在必行了。


    如果說之前畢凡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弟子,那他的名字第一次被知曉就是在執行不靈山奪取冰之火的任務中,以武道院新入弟子的身份,成為武道院的準內門弟子,這本就是夠出奇的事了。


    隨後在不靈山發生的事,更是奇不可言。


    幾乎是以一己之力碾壓了丹城上百名精銳弟子,而自身又奪得冰之火。


    不靈山是冰之火出現的地方,也是畢凡這個名字被知曉的地方,而今這個地方再次被提及,想必城主想的肯定比自己遠,這其中定然有什麽聯係。


    來的路上他還在遲疑,在荒龍城生死存亡的時候,派遣他外出會不會是太過的冒險,現在他才明白,他必須該去了。


    、、、、、、、


    皇城的樓台上,韜未看著金燦燦的山河,眼神中多了幾分坦然。


    該做的,他都做了。


    對的,錯的,他都做了,至於荒龍城的未來,就要靠那些能夠起舞的人去創造了。


    是好,是壞,留給後人去評價。


    “起風了”韜未淡淡的道,雙手背在身後,灰色的衣袍獵獵作響,九九歸真,是劫,是難,是風,是雨。


    “城主,請多保重”千伏站在身後,雙手捧著一個玉盒,看著韜未的背影,滿是不舍。


    “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韜未招了招手,示意其退下。


    獨自一人站在高樓之上,感受著新起的風,有落寞、有期待、還有幾分留戀。


    在荒龍城的田家府中,十幾道黑影竄出,身穿黑袍,眉心之處赤色的圖案若隱若現,隱匿著氣息,分別去往了荒龍城不同的地方。


    一處偏僻的留客處,畢凡緩緩的睜開眼,眼中金色的光芒閃過,目光好似穿透了眼前的牆壁看到很遠的地方。


    開始了。


    畢凡站起身來,走出了房舍。


    同一時間,紅葉的屋門也是打開。


    兩人出了留客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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