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畢凡坐在竹床上,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感受著體內充盈的武之氣,嘴角也是微微上揚,他終於恢複了。


    “師父,您怎麽又把我吃的棋子拿走了?這不耍無賴嗎?”


    齊天在陸欒的腦殼上敲了一下,“哪有自己的弟子說師父耍無奈的?再說了,為師如此受人尊敬,怎能耍無奈呢”,齊天一本正經的道。


    畢凡在後堂聽著前廳兩人的爭吵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他恢複的這一個多月內,這兩人幾乎是每天都要吵一吵,而讓他更加無語的是,自己的師父對於行山的紅氣並沒有什麽興趣,甚至直接將此事甩給了自己。


    “師父,我請您老人家來是處理行山的事的?您都來半個月了,怎麽一直置之不理”半個月前,畢凡便是問了此事,誰成像,齊天反而瞪起眼來,“要是什麽事情都要我這個做師父的出手,那要你們這些弟子幹什麽?此事你們師兄妹們自己處理”。


    “師父,我這不還受著傷呢?這不得勞您大駕嗎”畢凡一本正經的解釋,誰知道被齊天一句話又懟了迴來,“不是給你接了骨了,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看為師沒事做,想給為師安排工作?等你小子傷好了,你們三人去處理”。


    好吧,這一拖,便是又半個月,畢凡自此後也是安心恢複身體,也並未提及行山的事。


    師父這人,一向處理事來不講道理。但要說師父不講道理吧,也不對,畢竟他這個不講道理是針對自己的。、


    好吧,對於雪兒師妹可是將道理將的非常好,而對陸師兄,他總感覺這兩個人怪怪的,時而將道理,時而不講道理。


    好家夥,感覺不講道理都被他碰到了。、


    林雪兒拿著一貼膏藥從前廳走了進來,“師兄,這幅膏藥貼完你是不是就好的差不多了”這一連一個多月下來,林雪兒已經漸漸適應了貼膏藥的事了。


    畢凡下了床,伸了伸攔腰,腰間哢哢哢的傳來一聲聲清脆的骨骼伸展的聲音,“雪兒師妹,我感覺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不用貼了”。


    這狗皮膏藥還真是個好東西,不但緩解了自身的疼痛,而且涼涼爽爽的,感覺很好,是個不錯的藥理。也的虧何長威有如此的妙手,能夠做出這般的狗皮膏藥來。


    林雪兒見得畢凡不再需要龍頭拐的支撐就站立正常,當下臉上也掠上一絲欣喜,“恭喜師兄完全康複了”。


    “這還是得虧師妹啊,這近些日子裏承蒙照顧了”畢凡而道。


    哪知這話卻是被前廳的兩人聽了去,齊天一邊下棋一邊道,“現在有些徒兒啊,就是沒有良心啊,為師可是放棄了武道院的工作,來了這裏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現在也不見人感謝一聲”。


    陸欒笑了笑,裝作沒聽見。


    畢凡一本正經的走上前來,恭敬的行禮,“多謝師父、師兄關懷之恩”。


    “你小子倒茶來”齊天一邊思考著棋路,一邊看著畢凡那樣子說道。


    於是畢凡添了一杯茶放在齊天的右手邊,隨即便是轉身走到另一側的書台前,在一張宣紙上寫了一大堆藥物用物。


    這恢複的一段時間,他一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而今自己身有冰之火,且自己通曉一些藥理,他想要練一下丹藥。


    藥理的傳承是從丹藥的煉製而來的,隨著丹藥的傳承失傳,丹藥煉製便是一時沒落,其實相比藥理來說,丹藥對於武者的提升更大,他一直琢磨煉丹的事,而今終於可以實施了。


    煉丹需要丹爐、火、丹方、煉丹的各類靈草靈藥。


    如今,自己丹方倒是有幾種,之前那元童所帶的丹卷他看過幾眼,專心幾下了幾個簡單的。


    隻是這煉丹不同其他,需要隱蔽所在,不能被他人打擾,在此地萬萬是不可能煉製的。


    “看來還得去一趟坊市啊”畢凡喃喃自語道。


    上次走的急,卻是沒有想到此物。


    畢凡將所寫的東西放進衣袖中,衝著站在齊天一旁的林雪兒招了招手。


    “師兄,怎了?”


    “師妹,你和我出去一下”畢凡道。


    林雪兒柳葉眉一眺,“師兄是有什麽事嗎?”


    “我們兩人去一趟坊市”畢凡並沒有隱瞞。


    “那我和師父說一聲”林雪兒道,畢凡認同的點了點頭。


    畢凡在外,等了片刻,便是見到林雪兒紅著臉走了出來,“嗯?師父說什麽了?”


    “沒什麽?師兄我們走吧”林雪兒當下卻是走在前麵,畢凡也不去考究這師父到底又說些什麽,當下兩人走出何家,向著坊市而去。


    而今距離一年一度的拍賣會過去了大半個月,人卻是依舊很多,聽說前些時日又是發現了幾起家族被襲擊的事,倒是死了不少人。


    “師妹,你拿著這上麵寫的去買,然後另外去買一個禁製類的封閉法陣”畢凡將自己所寫的宣紙以及一個儲物袋遞給林雪兒。


    “師兄,你不進去嗎?”林雪兒疑惑的道,這下她知道畢凡帶她來是幹什麽的,感情是來跑腿的。


    畢凡尷尬的笑了笑,“你去吧,我自有安排”。


    見得畢凡神色認真,林雪兒點了點頭,帶著宣紙便是走了進去。


    而隨著林雪兒進去,畢凡身子一閃,在原地消失不見。


    緊接著,三四個衣著打扮樸素的人也是走了進去。


    “還真是的?出門就有尾巴”畢凡在暗處看著走進去的人,這幾個人從他們兩個出了何家便是跟上了。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林雪兒從坊市走了出來,見到畢凡還在原地等待,便是道,“這裏的禁製陣法都是一般所用的,不知道合不合適?”


    說著準備把拍賣的東西拿出來,卻是被畢凡止住,“沒事,迴去再說,跟我走”。


    畢凡帶著林雪兒左拐右拐,這一下,是把林雪兒都拐蒙了,“師兄,這好像不是迴去的路吧,我們迷路了”。


    “別管,繼續往前走”


    兩人越走越急,而後麵追著的人此刻明知道被發現了,卻是跟的越近,既然被發現了,也不怕什麽。


    “怎麽沒有人了?”五六個人追到一個死胡同,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子。


    他們明明看到那兩個人衝著這邊來的。


    “幾位找我們有何事?”畢凡的身形再次出現在幾人的身後,卻是攔住了去路。


    “小子,我們盯了你一個多月,你說找你何事?”領頭的人道,他們乃是天王堂的人,當初在拍賣會的時候千層疊被此人所得,他們發現畢凡幾人居住於何家,本想出手直接覆滅掉何家,可是他身旁的老者實力不凡,並沒有直接動手,而今這小子明知出來是死,卻自己送上門來。


    “原來是為了此物,不過,你們來晚了。拍賣到的東西已經不在了”畢凡而道。


    這些人還真是夠愚蠢的,要是千層疊還在,他現在就不會站起來了,應該坐著小木車才是。


    “這些我們可不管,我們的任務是要個結果,既然沒了,那就該帶你們的頭顱迴去交差”領頭的人道。


    當初害的他們天王堂沒有得到此物,既然沒有,他們隻能帶迴去屍體,他們之所以守著一個月不離開,是他們受到了死命令,在這山林鎮有人與他們天王堂搶東西,要麽將東西送上門來,要麽就是把屍體抬到天王堂門口,隻有這兩種結局。


    這不是千層疊的問題,是他們天王堂麵子的問題。


    其他大家族爭奪的拍賣物他們自是爭奪不了,但是這幾人明顯是外來人,那天王堂就不是他們幾人能夠得罪的。


    “我以為是為什麽呢?原來你們還真是黑啊,怪不得現在武界人心不古,正是因為有你們這種勢力在,欺軟怕硬的家夥”畢凡正色而道。


    “不過就你們幾個,也太不自量力了”畢凡隨手揮動,一股冰冷的氣息直接是湧出。


    心神催動下,識海之中的冰之火浮現在手掌。


    既然有這些敗類的出現,那就有其存在的道理,不過,自己的存在就是為這些敗類而出現的。


    清理這個武界的敗類,先從你們開始吧。


    手指輕彈,冰之火所過之處,瞬間凝固,寒冷的氣息彌漫整個巷子,牆體都是布上了一次寒冰。


    幾個人沒有任何的出手繼續,直接化為冰雕。


    這幾個人也隻不過是煉體八脈的實力罷了,更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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