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畢凡所預料的一樣,在藥堂隻是呆了短短三天的時間,便是有長老院的命令下來。


    “看來想待在這裏也不行了”畢凡拿著拆開的信封,對於這次的傳信並沒有感到多麽奇怪,反而覺得是種必然。


    “怎麽?又有任務了?”王老問道。


    “是的,雜役殿缺一個取材的弟子,所以長老院讓我過去幫忙”畢凡似笑非笑的道。


    而今沒有了神魂,卻看來也不得清閑幾天。


    “他們就給你安排個這?”王老一臉疑惑的看向畢凡,畢竟畢凡還沒有將自己神魂消散的事告訴他們,王老這樣覺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大大小小也算是個差事,其實,我反而覺得這雜役殿才適合我”畢凡收起信件,走到一旁熬煮藥材料的火爐旁,將信紙連其信封燒了,這才起身道,“對於一個不能修行的人來說,這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


    畢凡收拾了行禮,倒是也沒久待,今日元童去了坊市,倒也沒怎麽與其說,和王老打了聲招唿,便是出了藥堂。


    信中雖說是讓他去雜役殿,但其中卻有很有趣的一點,落款名為內院。


    、、、、、、、


    武道院中雜役殿倒是很多,總分有四,而這取材的雜役殿卻是與其他三個不同,地處偏僻,因經常出入山脈學院尋找材料,故而也是處於大山之中,其四周山脈連連,是個隱蔽所在,故而又名山隱殿。


    山隱殿中弟子有四十餘眾,由兩名執事,一名長老駐守。


    沿著小道而行,翻越幾座大山,倒是見得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峰,其上有殿宇若幹,山下並無守衛,倒是有些顯得凋蔽。


    這一路走來,直到山隱殿的外院之處,也是足足花費了半天的功夫才到。


    入了外院門口,前殿閣樓兩側分別設有偏殿,而東側的偏殿門外寫著‘登記’二字。


    畢凡而今從藥堂而來,倒是穿了一件寬鬆的青色長袍,略微整理一番,便是踏入殿宇之內。


    其殿內擺設也極其簡單,四角長桌,一把太椅,一名略有三十歲左右的執事坐在一旁,桌上放著筆墨和一本登記冊子。


    “弟子畢凡,尊學院之令,特來登記”畢凡上前而道。


    那執事顧了畢凡一眼,隨手從衣袖口袋中掏出一枚木牌,仍在桌上,“所需之物在對麵領取,沒有任務不可私自外出,另外山隱殿有三十二條規定,自己去認真看了”。


    畢凡點頭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木牌,前麵刻著‘山隱殿’三個打字,其後是一排小字,寫著以後的住處,乃是黃字樓五層三室。


    山隱殿內雖說弟子不多,但因其實取材之所,故而閣樓倒是敞亮,弟子所住之處便是有四處,依次以天地玄黃為列四處閣樓,而他如今卻是排在最後一處閣樓。


    其又拿著木牌按照指示去了對麵的偏殿,其上坐的是一女執事,其名為雲慕蝶,年約二十多歲,容貌算不得出眾,卻也不差,左邊眼角卻是有顆小小的美人痣,一頭黑發,鬢角長絲垂下,上身著淡藍色長衫,下著鵝黃衣裙,舉止落落大方。


    聽得畢凡是新來報道的弟子,便是將所需之物一一備好,又將山隱殿中布置,弟子出入禁令一一說予畢凡聽了,可見其心之善。


    “對了,而今你是什麽實力?”雲慕蝶問道。


    “是還需要等級實力嗎?”畢凡聞言並未著急迴答,而是反問道。


    如今自己神魂消散,卻也算不得是武氣境了,一時便不知何意。


    見得畢凡有些尷尬,雲慕蝶和善的笑道,“卻也不是登記所用,若是你實力差些,且莫要惹那些老生,他們在武道院修行了四五年之久,而今也隻是煉體期,故而多有抱怨之心,脾氣有些暴躁了,容易招惹新弟子,但他們秉性也不壞。你若見了他們,需躲得一些,忍讓幾分,免得多受了欺負”。


    畢凡聞言,點了點頭,“我自會謹記的,多謝雲執事”。


    拿了物件,畢凡便是按照雲慕蝶所言,先去尋自己的住處。


    從這外院的偏門出去,便是見到長長的走廊,然後便是一處石板鋪設的長路,再走約莫一刻鍾的時間,便是來到了這山隱殿的四座閣樓之所。


    天、地、玄、黃,四座高樓依次排開。


    畢凡便是去了最遠的一處,而今算來,山隱殿有弟子四十餘眾,四座高樓,每座約有十多人罷了。


    “你這混蛋,又賴賬不是?算上這一局,你整整輸我一百多原石了”。


    “你著什麽急嘛,不就一百而已,還怕我還不了嗎?告訴你,明天我下山去隨便打劫一名弟子,至少得幾千”一人喝到。


    聽得自那黃字樓傳出的聲音,畢凡的腳步頓了頓,眉頭輕皺。


    隨即便是踏入大殿之中,映入眼簾的就是五六個弟子圍在一個圓桌旁,唿聲震天動地。


    “壓大,壓大、、、”


    “小、、小、、、小、、、”


    畢凡隻是略微顧了幾人一眼,根本沒有理睬的從幾人身旁走過,隨即緩緩的向著上樓的樓梯處而去。


    “三師兄,你看,有新人來了”其中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約莫十六七歲,眼睛甚是尖銳,看見畢凡便是扯了扯身旁一個膀大腰圓正喊得性起的弟子。


    “嗯?”聞言,那膀大腰圓的三師兄石飛轉過身來,看著正緩緩上樓的畢凡,嘴角一笑。


    真是來的時候,正好老子輸了一百多,這不來了個送錢的。


    尖嘴猴腮的弟子杜然出主意道,“三師兄,我們現在上去收保護費,看那小子斯斯文文的,一定好欺負、、、不,一定很有錢”。


    “這事要你說,老子自有打算”說著看向眾人,“這把我壓大,賭注再加一百”。


    其對麵圍著一個弟子,看到石飛這般說,便是罵道,“你小子就差把你未來老丈人輸給我了,你還哪有一百壓注”。


    “少廢話,開我開,要是我輸了,我連本帶利,給你還三百”石飛壯著膽道,反正今天他們黃字樓來了小白,上去隨便宰他一頓,至少也有三百多。


    “我就再信你一迴,要是輸了不給錢,別怪我兄弟翻臉不認人”對麵的弟子冷哼一聲,直接是翻開篩子。


    篩子跌溜溜的落下,也該是石飛晦氣,一二三,六點小。


    “好了,給錢吧”對麵弟子一把扣住篩子,直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擺出一副債主的模樣。


    “你小子,給我等著,我這就給你取錢去”石飛自是不服氣,但他賭品卻是不一般,當下對著身旁幾人道,“你們幾個,隨我上去”。


    當下帶了三個弟子,便是風風火火的衝著樓上而去。


    “剛才來的那弟子去哪裏了?”


    “好像是去五樓了”


    “走,找那家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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