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


    一聲戾鳴,自三千大山其中一峰的山崖陡峭處而起。


    一隻通體金色的雅鳳飛展羽翅,騰空而上三萬裏。


    其翅之大,延綿數十裏,飛掠虛空,遮天蔽日。


    但見雅鳳時而高空盤旋,時而低空掠下,天空之中忽暗忽明。


    哢嚓、、、


    就在這雅鳳低空掠下之際,群山之中的一峰中忽起一道清脆響聲。


    一隻通體紅光的巨大手臂突然探出,直接是撕碎了由陣法大師所布置的仙陣,其勢卻是不減,衝著那飛掠在半空中的雅鳳而去。


    轟隆隆


    雅鳳銳口而開,羽翅伸展,但見鋪天蓋地的火焰奪口而出,熊熊烈火自天起,與那巨大的手臂撞在一起。


    巨石滾落,火球亂飛,整個三千大山宛如是下起了一場火球雨。


    一擊之下,雅鳳突然揚天而起,接勢逃遁,飛掠虛空之上。


    而下方施展神通的淩虛子卻是白眉皺起,剛才與那雅鳳交手,竟然是能夠抵擋住他的神通,看來此物並非凡物。


    “隻不過是一靈智初開的神獸罷了,您又何必如此動怒”就在眾人靜言之時,劍宗元卻是開口而道,“而今之際,是以大事為重”。


    的確,劍宗元觀察並沒有出錯,那的確是一隻神獸,不過他說錯了,雅鳳乃是天地所產的異種,既有鳳凰的體質,又有著龍族一脈的血液,其神通更是在青龍與鳳凰之上,位居三洲異獸榜前三,乃是世間罕有的獸類。


    淩虛子並不是沒有見識,隻是一向謹慎的他,對於此刻這雅鳳的出現心中有些不安,這雅鳳乃是神物,有通靈之性,而其更是天生便是擁有靈智之物,出現在此地,恐怕沒如此簡單。


    在場的人也都是暗自考量,並未多言,畢竟這雅鳳突然出現是巧合還是另有玄機,他們根本不得而知。


    “想必諸位多慮了,這雅獸雖有靈智,但素聞此獸兇悍,在這三洲之內,也無人可將其馴服,故而不必擔憂”劍宗元見眾人不開口,便是說出了一番自己的分析。


    縱使此雅獸出現的蹊蹺,退一步講,就算知道了他們在此密謀大事,卻也不會將消息傳遞出去。


    一者,這雅獸乃是天生高傲之物,不與人族接觸;


    二者,其雖開靈智,但也隻是獸類,不可能盡通人言。


    淩虛子見眾人不言,便是順著劍宗元的話道,“說的沒錯,這天地神獸突起東方,正是預示我光組織即將開創新的紀元,凡神獸之列,皆是通靈之獸,能預知天地之變,今日我眾人齊聚此地,來日必將成就一番豐功偉業”。


    一番話語,也是說的應天道,更是以雅獸之出東方而預示著他們的成功,這般的激勵之言便是引得眾人附和。


    而今他們眾派係被壓製的很久了,曾經他們也是名揚三洲的派係,特別是劍門、陣師、丹師,這三大派係都是在三洲中占據主導地位的,更是有聖人而出。


    但而今隨著武道的興起,他們派係漸漸的沒落,以至於現在被修武所壓製,世間之人隻知有武道,卻少有聽說劍門、陣法、丹師之派的。


    他們需要一場變革來重新建立他們的威信,恢複他們派係往日的輝煌。


    而天下大勢,乃是新舊更替,眼下看似昌隆的武道已經到了日落的邊緣,需要他們這些被排擠的派係重新執掌這個世間。


    “逆武者,讓我們用行動來改變這個已經衰敗的武者時代吧”淩虛子豪言而道。


    每個人都存在都是有天道,而他們這些已經跳出天道的人,將替代天道,行天道之事。


    隨著光柱的落下,一道道身影自山頂自散開來,他們將帶著使命而離去,用行動開創屬於他們自己的時代。


    、、、、、、


    “閣主”


    隨著紅色劍光自三千大山中而出,兩名侍從便是迎了上去。


    納蘭雪舞似是有心事一般抬頭看了看那些不斷從三千大山中飛出的身影,他並不是在注意其他人,那目光所落之處正是雅鳳消失的虛空。


    “閣主,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一旁地侍從問道,很顯然,閣主似是發現了什麽,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次來三千大山是為了什麽,但是第一次見到閣主如此的謹慎,這也不由的讓他們覺得有大事發生。


    “沒什麽,我們迴去吧”最終納蘭雪舞還是收迴了目光,帶著兩人再次沒入虛空之中。


    她在懷疑,懷疑那隻雅鳳。


    她可不像劍宗元那般覺得隻是個巧合,雅鳳為天地異獸,且位處前三之列,已然是處於神獸之列以上,不可能無緣無故在他們商討之際突然出現,這隻雅鳳絕對不簡單。


    隻不過,現在的一切是她的憑空猜測,雅鳳的逃遁,讓這成為了謎。


    也許隻是個巧合,也許另有緣故。


    、、、、、、、、、


    天上天,武門殿旁一顆巨大且繁碩的梨花樹下,擺著一副殘棋。


    一黑一白,兩位老者對坐。


    “你這老不死的,乘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偷偷吃我棋子了,我棋子怎的如此少了”一白衣老者道。


    “你個死家夥,明明是你棋藝不精,上次殘局便是這樣,又賴起我來。我乃堂堂一聖人,難道為了一副殘局敗我人品不成,休得胡言,你下還是不下”黑衣老者而道。


    “明明是你偷我棋子,卻還不承認”


    “你到底落不落子?”黑衣老者逼問道。


    白衣老者右手執黑棋,欲下卻又不敢落,見黑衣老者催促,隨手將棋子拋下。


    “哈哈,落子無悔,是老夫我贏了”看著落棋的位置,黑衣老者哈哈大笑,如同孩子一般,滿臉褶皺的臉上頓時春光滿麵。


    “無聊,不下了,不下了”白衣老者見此,推搡棋盤上的棋子。


    “來來來,再下一盤,贏了可以離開,輸了可不許跑”黑衣老者意猶未盡的將黑棋放在白衣老者麵前。


    白衣老者氣的吹胡子瞪臉,這家夥,上次自己贏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是輸了可以走,贏了不能走啊。


    就在兩人重新擺局的時候,自西邊一隻通體金色的雅鳳掠來,最終落於梨花樹下。


    “啟稟師父,弟子迴來了”看著正在專心下棋的黑衣老者,雅鳳開口說人言道。


    接著便是又向著白衣老者稱了一聲師叔。


    “三洲怎麽樣了?”


    雅鳳並沒有迴答,而是看向黑衣老者。


    “你師叔又不是外人,有話直說吧”黑衣老者而道。


    雅鳳這才點頭,據實而道,“雖說有師父留下傳承,但曆經數十萬年,傳承沒落,眼下又有逆武者出現,恐不久三洲將大亂”。


    聞言,白衣老者卻是神色有些疑惑的看向黑衣老者,“你我已然成聖,你又何必去管三洲之事呢,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新舊更替,乃是天道”。


    黑衣老者手執白棋頓了頓,笑而道,“並非我有意去管,最近我觀天道,我武道一脈氣數未盡,故而隻是派人探知一下罷了。再說,我武道之後,聖門關閉,人族分二,但中天也是要有人去管”。


    “按你之說,這中天之位非你武道之人不可?”白衣老者笑道,“這你可錯了,我與其他兩位已經預知,此中天之聖,乃非武之輩,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中天之聖,非武之輩是沒錯,但並未說非武非劍,非陣非丹之輩”。


    |“此話何意?”


    “冥冥之中,自有天道,不可說,不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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