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這種東西有什麽用?能把你的成績提高嗎?還是說能把你最頭疼的數學題做出來?”劉致昊看著陳以安,用特別不屑的語氣對她說道。


    之前陳以安在教室裏的時候那麽說他,讓他在教室裏那麽多同學麵前丟了那麽大臉,還讓他特別沒麵子,雖然說他覺得陳以安說的挺對的,但是他怎麽想怎麽生氣。


    畢竟他從小到大那麽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人那麽說過他。


    她之前說他什麽?說他嘴臭!說他不會說話!還說讓他把嘴捐給有需要的人!


    他沒受到過那麽大的委屈!


    從來沒有!


    於是劉致昊終於抓到了挖苦陳以安的機會,對著陳以安瘋狂輸出:“你的童心給你帶來了什麽好處了嗎?言憶和孟江南他們有沒有童心都無所謂,畢竟他們一個是年級第一,另一個是班級第二,而你呢?你的成績在班上排名多少?有沒有進班級前二十?”


    陳以安的成績和排名是她的痛處:不管她平時多努力,上課多認真聽講,筆記做得多仔細,恨不得把老師上課時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但是她的成績就是提不上去。


    她在小學裏的時候,就知道言憶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好的學習方法,也知道言憶其實不怎麽會學習,靠的都是死學習,可她卻能考到班級第二。


    說實話,陳以安心裏有的時候特別不服氣:憑什麽她明明付出了那麽多努力,卻考不過隻會用最笨的辦法死學習的言憶?


    而又有的時候,她也會想,是不是得要學言憶一樣靠死學習,才能把她的成績提上去。


    曾經她也偷摸學習了許多成績好的同學的學習方法,她的成績不進反退。


    別人的學習方法並不適合她。


    後來她就隻好靠自己慢慢摸索,才把成績一點一點提了上來。


    雖然說她的成績不如孟江南和言憶,也不如劉致昊,可她的成績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


    她雖不能像劉致昊說的那樣考到班級前二十,但是她最近一次的考試排名已經到了班級第二十了。


    在考完試之後,她和孟江南兩個人一起分析了一下她的薄弱點,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她考數學的時候看題不仔細,通常會因為看走眼而把數字看錯,亦或是因為手跟不上腦子,腦子告訴她的是正確答案,而手卻寫下的是錯誤答案。


    說到底,她隻要做題時認真一些,或者是做完題之後好好檢查一下,那麽她的排名肯定能提升不少。


    而現在,她被劉致昊戳到了痛處,她的暴脾氣又一點就炸:“劉致昊!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的成績不好怎麽了?我有童心又怎麽了?你至於這麽諷刺挖苦我嗎?”


    “是!我知道我的成績不好,不如孟江南和言憶,也不如你,可你隻是一個隻知道學習,不知道怎麽和其他人溝通,不懂得什麽叫尊重的可憐蟲而已!”


    劉致昊聽到這種話之後,指著陳以安上前一步:“你怎麽說話呢?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


    陳以安迎了上去,她爸媽從小到大就給她灌輸了一個叫做“在外不怕事”的思想,就算劉致昊真的敢打她的話,那又怎麽樣?她可以打迴去啊!她為什麽要吃這種虧?


    “我就站在這裏,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打我!”


    劉致昊漲紅了臉,跨了一大步抬手就要打陳以安。


    孟江南給言憶使了一個眼色,言憶接收到了孟江南給她傳遞出的信息,連忙攬住陳以安的腰,用了自己吃奶的力氣,把陳以安往教室那裏拖。


    與此同時,孟江南攬住劉致昊的肩,把人往另一個方向拉開:“你冷靜!打了人之後,你會受到處分的!你的檔案裏要是有了這筆汙點的話,那你以後怎麽考高中、考大學,還怎麽找一份好工作,又怎麽會有很好的將來?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言憶也在安撫著陳以安的情緒:“以安!你不要那麽衝動!他要是真的敢打你的話怎麽辦?萬一他打了你,可他隻會被老李罵一頓,或者寫個檢討,他是男生,力氣比我們大,嚴重一些的話,他把你打得受傷了怎麽辦?疼的人是你啊!可他賠個錢,道個歉就完事了,痛苦的人是你啊!”


    “你好好想想,你受傷了之後,你就得要在家養傷吧?課程會落下吧?學習會跟不上吧?成績也會掉下去吧?”言憶苦口婆心地勸著陳以安,“以安啊,你怎麽就不怕他呢?還迎上去!你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鐵做的?他打你一下之後,你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反而把他弄受傷了?”


    陳以安被言憶的話逗笑了,卻還是有一些生氣:“憶寶!可你聽聽他說的話,有多傷人心?就算他真的打我了,那他是過錯方,誰讓他打我的。而且,我怕他幹什麽?他打我之後,我可以打迴去啊!我為什麽要受這種窩囊氣?”


    “而且,憶寶,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拿我的成績說事,他還往我心上紮,你就說他過不過分!他以為他能考班級第三就很了不起了嗎?他每天都那麽努力學習,可他的排名不是一直都超不過你?他那麽有本事的話,就超過孟江南的排名啊!考個年級第一,不對!考個全市第一給我們看看啊!”陳以安挖苦著劉致昊,“他沒那本事,還一直和你誇下海口說下次一定會超過你的成績,可他口中的下次,我是一次都沒看見。”


    陳以安的聲音不算低,在那麽嘈雜的課間,劉致昊還能特別清楚地把陳以安的話盡收耳裏。


    “陳以安!你過分了!”劉致昊伸手要推開孟江南,“你給我放手!鬆開我!我今天非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孟江南把劉致昊拉得更緊,迴頭朝著言憶大聲喊:“你把陳以安這個毒舌拉遠一點!她要是再那麽刺激劉致昊的話,我可就不能保證她今天不被挨打了!”


    “孟江南!你說誰毒舌呢?我毒舌還不都是被你傳染的?你好意思說我嗎?”陳以安把脾氣都發在了孟江南的身上,“你再說我毒舌試試看!”


    言憶連忙把陳以安拖迴教室,把陳以安的注意力拉開:“以安,你快跟我進教室,我有問題要問你呢!你別生氣了!為他們這種人生氣不值得的!氣壞了身體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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