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孟江南默默歎了口氣,說到底是他自己不問問清楚的錯。


    陳以安腹誹著:按照孟江南這個情商不高的人的眼光,還不知道他會送她什麽禮物呢。陳以安歎了口氣,她反正對孟江南送她其他禮物沒抱多大期待,隻希望他能送一個常人覺得正常的東西就好。


    她突然想到什麽,連忙跟孟江南說:“先說好了!你不許送我一套曆年的中考真題!”


    “我是這樣的人嗎?”孟江南揉揉鼻子,“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他絕對不會承認,他剛才就是那麽打算的。


    言憶看見孟江南的小動作,不禁偷笑起來,輕輕戳了一下孟江南的手臂,小聲問道:“你和我說實話,你剛才是不是真的想送以安曆年真題?”


    孟江南微微點頭,小心翼翼地瞥了陳以安一眼,心裏不由希望陳以安剛才沒看出來他的真實想法。


    言憶都能從孟江南的小動作裏看出孟江南的打算,作為孟江南的鄰居,又是和孟江南一起長大的陳以安哪裏會看不出來呢。


    陳以安冷笑一聲,她就知道孟江南沒安好心,做出的事也不是人能幹出的事。


    “我求你當個人吧,孟江南。”陳以安為自己發聲,“哪有人會把真題當禮物送給別人的啊?”


    孟江南指著自己,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有了!我啊!”


    言憶怕孟江南又要被揍,就連忙拉過孟江南:“你還是少說兩句吧!你是嫌自己被以安揍的次數不夠多嗎?”


    然後言憶湊過腦袋,小聲對孟江南說:“下次你送以安禮物之前,你可以來問問我的意見,我給你提一些建議,不然她不滿意你送給她的禮物,她又要罵你了。”


    孟江南一臉戲謔地看著言憶:“怎麽?你是因為不希望看到我被罵嗎?心疼我?”


    言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她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她覺得孟江南是那麽好的人,不應該總是被陳以安罵和揍。


    但她不好意思把她的真實想法告訴孟江南,腦子轉得飛快,口是心非道:“你是怎麽說出這種話的?你想太多了!我隻是嫌你們在我身邊吵吵鬧鬧的,實在是太鬧心了。”


    “他這人除了成績好以外,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厚,不要臉。”陳以安剛才也聽到了孟江南那番自戀的話,差點惡心得要讓她把吃下去的飯吐出來,“憶寶,你不用理他!他隻要被揍一頓之後就老實了。”


    “所以說,你能體會到我的感受了嗎?知道我為什麽總是想揍他的原因了吧?”陳以安很希望得到言憶的肯定和讚同。


    言憶看了一眼孟江南,還是像初見孟江南那時覺得他長得挺帥的,帥哥不應該被揍,就朝著陳以安搖搖頭:“以安,你以後還是多以理服人吧,打人是不對的。”


    陳以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言憶,她沒想到言憶居然不是和她統一戰線的人。轉頭看著陸以安,委屈地嘴一撇:“陸陸,我被憶寶那麽冷淡的態度傷到了,你快抱抱我,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小心髒!”


    陸以安把陳以安抱住,輕輕拍著陳以安的背,對陳以安說道:“安安,我們不委屈。”


    “憶寶,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那麽重色輕友的人。”陳以安控訴著言憶,“你居然幫孟江南,不幫我!我才是和你認識了那麽長時間的人!你和他才認識多久啊?你居然幫他說話!”


    “我還以為你會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言憶驚得張大嘴,指著自己:“我重色輕友?我隻是在和你講道理好不好?打人本來就是不對的啊!”


    “我當然知道打人是不對的,但是他有時候是真的嘴欠又欠揍啊!”陳以安學著剛才孟江南的說話腔調,“來,你聽聽剛剛他怎麽說的?你是不希望我被她罵?你心疼我?”


    “你自己說!他說的話欠不欠揍?”陳以安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滿地跳舞了,“我覺得惡心得都快要吐了,你是怎麽能忍受下來的?”


    言憶托著腮看著孟江南,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目光中盡是柔和:“可是他長得帥啊,看著帥哥心情不就好起來了嗎?你居然還忍心揍帥哥?”


    陳以安覺得要不是言憶瞎了,就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她打量了孟江南好一會兒之後,實在是沒看出孟江南哪裏帥,就向陸以安尋求一點心理安慰:“陸陸,到底是我的審美有問題,還是憶寶眼瞎?陸陸,你點評一下,你覺得孟江南帥不帥?”


    陸以安斟酌了一番措詞,秉著不得罪任何一個人的態度開口:“首先呢,我們安安的審美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你從小到大一直和孟江南待在一起,所以你對他產生了審美疲勞,才會覺得他不帥;而憶寶則是有她自己的見解和眼光,有可能是孟江南身上哪個特點吸引了她,所以她覺得孟江南長得帥。”


    “至於孟江南長得帥不帥。”陸以安仔細打量了一下孟江南,“我覺得他長得恰到好處,說不上很帥,但也不是很難看。”


    “陸陸,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陳以安伸手搖晃著陸以安,“我建議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話。”


    陸以安將手放在心髒的位置,把頭點得快要斷了:“我是摸著我的良心說的。你相信我,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言憶和孟江南都對陸以安說的話表示很是受用。


    “陳小姐,你看看你的同桌多會說話,你得好好和她學習一下說話的技巧。”孟江南麵朝陳以安的方向,用一支筆輕輕戳了戳陳以安的額頭。


    陳以安捂住腦袋,伸手在孟江南的手上拍了一下:“應該好好和陸陸學習一下的人是你吧,你這個智商高得爆表、情商為負數的人不配說話!”


    顧清研見老師遲到了將近十分鍾了還沒來,教室裏嘈雜得和菜市場一樣,就站起身拍了拍桌子:“大家安靜,我去辦公室找老師。要是誰再說話,我就把誰的名字記上,交給老李。”


    “可是你現在不就是在說話嗎?”顧墨剛睡醒,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來了一句,“你也把你的名字記上?”


    同學們被顧墨這番話逗得哄笑起來。


    顧清研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麽迴應顧墨這個“刺頭”。


    孟江南從座位上站起身,對顧清研說:“班長,你待在教室裏,我去找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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