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還是沒有到赫別久居,雖然這兩月來,跟菊生局學了些修行之法,可是想要學有所成,必須去學院裏特殊的地方錘煉打磨肉身,方可突破真正的扣開修行大門。


    他目前除了拳頭硬,對於修行一道,隻是懂了個大概,還未經實踐,所以根本沒實力練化神島一寸土地。


    所以,陸窮來了趟寂寞,尚遊尷尬內疚的確定以及肯定的允若一個半月後,必有神物奉上。


    歸山,古名稱為北上風境,乃是一群高山渾然天成如歸字而來。


    故此得名歸山。


    菊生局跟尚遊站在一處比較高的地勢上,眺望著這群如歸字的山脈。


    “尚施主,此情此景,小僧這就給你看看這件赫字豬形玉佩的典故由來。”


    隻見菊生局手中一晃,便多了一件長有五六米的獸皮卷軸,而卷軸緩緩鋪開,其中的畫麵,是動態多彩且奇異的。


    畫麵上的顯示,如看電影一般。


    (在一條崎嶇的山道上,有一輛破爛的馬車,於此荒無人煙的大山中,向北快速顛簸而去。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駕駛馬車的是一個看著隻有七八歲的小孩子。


    他全身衣物髒兮兮的,麵布塵土,看不清其貌,隻可見一雙驚恐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而那雙拿著套馬的繩索與馬鞭的小手顫抖的厲害,時而身體一哆嗦,時而迴首。


    看樣子是他無法掌控馬車,而感到害怕,不過看他頻頻迴頭,更像是後麵有什麽可怕的事物。


    當馬車用了大半天的時間越過了一片又一片的高山,前方出現了一座城池。


    這時,馬兒卻越走越慢,不久,撲通一聲,癱倒在地,這匹馬再也沒有起來了,它那最後的目光中,緊盯著城門看去,眼神裏露出了一絲解脫,隨後緩緩的閉上了。


    他摸著馬兒的身體逐漸變冷,弱小的身心終於承受不住了,緊繃的神經一鬆弛,便大聲的哭了起來。


    “三叔他們為了救我而死,你不吃不喝的帶我逃了兩天兩夜,用盡力氣隻為保我安然無恙。”


    “不行,你不能死。”


    他拚命的搖著身體已然僵硬的馬兒,可一切都是那麽的無力。


    但是讓他感到不解的是,這兩天來,他也同樣沒吃一點東西,可此時除了身心十分疲憊以外,那小小的身子沒有一點不濟的表現。


    他隻覺得快要不行的時候,體內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暖流,填補著全身,雖供不應求,但能夠不讓他倒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從破爛的馬車裏拿出了一個包袱,從中拿了幾塊幹糧,吃了後,感覺口中非常幹燥無味,而水壺早在顛簸之下,不知所蹤,他不由得想起了大哥臨行前的糖,是那麽的香甜。


    待恢複些體力,他看著夕陽下熠熠生輝的城牆,低頭摸了一下馬兒的腦袋,縱然不舍,也要走了。


    來到城下時,天已經黑了。


    城門的牌匾上,寫著自雲二字,不過門口卻無人鎮守,行人亦不是很多。


    待問清路,他便朝西跑去了。


    他大口喘著氣停在一處院門口。


    隻見門前掛著兩個大紅燈籠,中間的木匾上則有四個古樸的大字,為《赫別久居》。


    見此,他疲憊的麵容上掛起了一絲笑容,可一想起三叔他們已經天人永隔了,還有城外的馬兒亦是如此,他怎麽也開心不起來了。


    說到底還是個八歲的孩子,這一路上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失去了太多東西,能夠咬牙堅持到最後,不負死者所望,平安到達目的地,已是萬幸。


    隨即他拖著酸痛的雙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門前,伸手敲了敲門鈴。


    大門卻立馬就打開了,撲鼻而來的全是藥香味,門內站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老者一聲不吭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多謝老伯,想必……”


    話還沒說完,他就暈倒了。


    空氣中隻餘留一陣異香味,蓋過了滿院的藥香,而那老者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也不曾動彈半分。


    “啞伯,把他綁在解壓養神梯上,翻來覆去八十一下,然後投進藥池,浸泡半個時辰後,再帶來見我。”


    這道略帶磁性的聲音,來自正前方的大廳內。


    聽罷,那被喚為啞伯的老者,輕輕的點了點頭,單手毫不費勁的提起了地上的少年,眨眼間,便在原地消失了。


    隻聽見兩聲開門關門的聲音。


    半個多時辰後,東邊盡頭處的房間門開了,從中走出了一個全身通紅的孩子,身上散發著熱氣與藥香。


    啞伯從後麵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伸手晃了晃,示意他跟著自己。


    待到了大廳門前,他隻覺得眼前刮過了一陣怪風,身邊的老者就不見了。


    不容他多想,廳堂裏又響起了先前的聲音。


    “等你很久了,快些進來吧!”


    他沒有感到絲毫的緊張,推門從容的進入了廳內。


    裏麵陳列優雅,一眾家具皆是古色古香。


    正前方的紫檀椅上,坐著一位體型精瘦的中年人,而下方的桌椅上,有一個錦衣少年,不過此時正在唿唿大睡著。


    “侄兒俞白衣,拜見師伯,此行奉家父之命前來拜師,不料半途逢生巨變,隨行三人一馬,為了護我,接連喪命。”


    一進來,他立馬長膝而跪,聲音有些哽咽,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一切皆為命數,你也無需過多自責。”


    中年人起身走了過來,當經過那個正在熟睡的少年時,朝他揮手灑了一些粉末。


    “阿嚏,誰?是誰捉弄本少主,不想活了是吧?”


    待睜眼看到前麵的中年人,他立馬收起了已經露出來的兇相,尷尬的笑了笑。


    “原來是師傅啊!是要準備拜師儀式了嗎?”


    中年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無理也不生氣,無形中卻是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藤雲,我等的人,已經到了,想成為我王成的關門弟子,那就要看看你二人,誰能令我滿意。”


    藤雲這才注意到門口還跪著一個人,立馬一臉不屑的道。


    “就這小破孩,哪配做本少主的對手,你竟然為了等他,一等就是五日。”


    王成沒有理他,走到了門口,親手扶起了俞白衣。


    “師伯,城外載我來的馬兒,兩天前得我三叔下的死令,一刻不停的把我安然的帶到了城門口,如今已經累死了,還望師伯叫人替它收屍。”


    “還有我三叔他們奇怪的慘死,師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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