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把珊王裏的海乳分給大家吃。天魔商君和搖椅吃了後開始肚子疼。天絲帕懷疑海乳裏有毒。


    “絲絲,你快探探,看看搖椅到底是咋迴事?”我爹一聽搖椅和天魔商君的慘叫趕緊說道。


    “大叔,看來這海乳裏被人下了毒。這種毒我辯不出來。”天絲帕說道。


    “難道是烈火春秋?”天魔商君臉色煞白,搖著頭說道。


    “烈火春秋是啥毒?”我問道。


    “這是烈火島蓬素居最有名的毒藥。聽說這種毒根本就沒有解藥。”天魔商君肚子疼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霸兒,你趕緊先替商君瞧瞧。”我爹說道。


    我一隻手往天魔商君身上一放,靈力立刻竄入他的體內。一股無色的氣流在天魔商君體內到處亂竄,竄到哪兒那兒就像被火燒過一樣通紅一片。我試著將靈力散開,慢慢把那股氣流包裹住。“撲--”的一聲,那股氣流竟然衝破了我的靈力。這可咋辦?我不由著急起來,


    “主人,那得用無色來對付這烈火春秋。”烏龍刹突然晃了晃腦袋張口說道。


    “無色?你咋知道無色能對付這烈火春秋?”我問道。


    “因為那股氣流沒有顏色。這對付沒有顏色的氣流隻能用沒有顏色的靈力才行。我記得以前我被羅刹火燒的時候就因為我本身的靈力與那羅刹火的顏色相近,才將它的火吸進了我的體內化成我的靈力的。”烏龍刹說道。


    “咦?難道你能感應到我所感應的東西?”聽了烏龍刹的話我奇怪地問道。


    “你是我的主人,我當然能感應到你的感應了。”烏龍刹說道。


    “誒?那為啥我倆感應不到?”春風問道。


    “可能咱倆心裏對主人還有些不服氣吧。”中通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咱倆還是老實點,乖乖聽主人的話。這個主人也太利害了,竟然練成了無色。”春風說道。


    我聽著戒指裏兩個靈物的對話腦中忽然一亮,想起當初與小白一起練無色時的情景。如果我與天魔商君心意相通的話,是不是能將那股氣流引到我的體內呢?這無色法力我目前還不知到底咋用。如果那股氣流到了我的體內,應該會激發出無色法力將它滅掉。這麽一想,我立刻將天魔商君扶著坐在了地上。


    “老伯,等會兒你記住,腦子裏就想著將你體內的海乳傳到我的體內來。我試試看能不能將那種毒吸過來。”我往天魔商君對麵盤腿一坐,邊說邊與他兩掌相對。


    “唉喲--霸兒呀,辛苦你了。”天魔商君一邊哼哼一邊點著頭。


    “嘶--”我隻覺得掌心一燙,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兩股熱浪順著天魔商君的掌心竄入我的掌心裏,像兩條火鏈一樣沿著我的兩條胳膊進入我的體內。


    “咦?我像是沒事了!”天魔商君也不等我開口,自己把雙手往迴一收,摸了摸身體上下。


    “青山爺爺,你再堅持一下。我把俊男帶出來。你也給他吸吸。”天絲帕邊說邊抱著搖椅從戒指裏飛了出來,也不問問我,直接將搖椅往我身前一摁,兩掌與我的手掌對接。


    “還有誰喝了海乳趕緊在搖椅的後頭去排隊!”我爹吆喝了一聲。


    “額--我喝了兩口。”白英臉色蒼白地排在了搖椅的後頭。


    “我喝了一小口。”白秀看著像是沒事,不過也排在了她娘的後麵。


    “太爺爺,我就舔了一下,用不用我爺爺治呀?”青山問道。


    “舔了一上也不行,快,加到你奶奶前頭,先讓你爺爺給你瞧瞧。”我爹邊說邊將青山從戒指裏塞了出來,放到了白英的前頭。


    “大爺,青山隻舔了一下,應該沒啥事。還是讓我和我娘先治吧?”白秀不悅地說道。


    “你這孩子,你多大呀!他多大呀!沒事,就先給青山治。”白英扭頭瞪了白秀一眼。


    “方法你們都知道吧?就是想著把體內的海乳通過手掌送到霸兒的體內。”我爹說道。


    “知道知道”白英一邊擺著手一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


    “奶奶,還是你先來吧。我肚子一點也不疼。”青山一看他奶奶的樣子,趕緊往旁邊一讓。


    “奶奶能忍,還是先讓你爺爺給你瞧瞧再說。”白英把青山往我身前一摁。


    “我沒事了。”搖椅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爺爺,你先給我奶奶治。”青山身子往旁邊一閃,反手一把將白英摁到我的麵前。


    “不行不行,還是青山先來。”白英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拽著青山。


    “娘,你就別浪費時間了。大叔治得很快的!”白秀皺著眉頭將她娘的身子擺正。白英這才不情不願地與我兩掌相對。


    沒過多久整個地洞裏隻剩下我一人了,連天魔商君也厚著臉皮竄進了我手上的戒指裏。


    “霸兒你沒事吧?”我娘關心地問道。


    “他能有啥事呀!你就放心吧。他可是大魔神。”我爹說道。


    “不過那個啥烈火春秋還真是利害呀!剛才我體內就像是被烈焰焚燒一樣,難受得要命。”白英說道。


    “沒錯沒錯。我剛才也一樣。我拚命想用自己的木性靈力來壓製它,卻適得其反,變得更難受了。”搖椅說道。


    “那烈火春秋本是無色無味之毒,無論你用哪種靈力來壓製,都隻會越燒越旺。唯一能讓自己活久點的法子就是心平氣和,聽天由命。”天魔商君說道。


    “你說的這是啥法子呀!不就是坐著等死嘛!”搖椅嘟囔道。


    “是啊,中了烈火春秋就是隻能坐著等死。”天魔商君說道。


    “那霸兒豈不是危險了?”我娘又開始擔心了。


    “放心放心,如果連霸兒都解不了這烈火春秋,那這方天地毀了也是活該。”我爹說道。


    “爺爺,你的頭頂冒煙了!”小白說道。


    “是啊,爺爺,你的身上也開始冒煙了!”青山叫道。


    “哎呀!青山爺爺,你身上著火啦!”天絲帕大聲叫了起來。


    “沒事沒事。你們沒看到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嘛!這點火對他來說算啥呀!”我爹說道。


    “可是青山爺爺的全身都著火了呀!”白英像是還挺關心我的嘛!


    “不好啦!大叔被火包圍了!”白秀叫道。


    “你們大唿小叫啥呀!你們沒看到他一動也不動嘛。這就說明他不怕這火。”我爹說道。


    “可是我剛才看到青山爺爺像是哆嗦了一下。”白英說道。


    “他那是坐久了腿有點麻,挪了挪地方。”我爹的心還真是夠寬的!


    “唿--”一股濃煙在我周身冒起,朝著洞四周散去。


    “咱們在戒指裏沒事吧?這樣下去我擔心這個戒指都要被燒化了。”天魔商君小聲說道。


    “那你現在出去吧。”搖椅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


    “早知道我剛才就不進來了。唉--看來我這迴是難逃一死啊!”天魔商君叫道。


    “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丟出去!”搖椅氣得大吼起來。


    “我不過是感歎一下。你瞧你,還不是一樣臉都變白了。”天魔商君說道。


    “我說老哥呀,你能不能別在這兒添亂呀?”我爹終於忍不住了。


    “是啊,我說老弟呀,你是不是還沒吃夠苦頭呀?要不要我們把你丟出去再嚐嚐被人揍的滋味呀?”白勳陰森地說道。


    “額---看來我在這兒是沒法待下去了。”天魔商君說道。


    “誰讓你跑進來的?你快出去!”白英是一點也不客氣。


    “對對對,老爺,你快出去吧。這兒不歡迎你。”天絲帕說道。


    “我現在想出去也出不去呀!”天魔商君叫道。


    “那就閉嘴!”大家異口同聲喊道。


    我耳邊總算是清靜了。對於周身的火焰我真沒啥感覺,就像待在雲裏一樣。


    “唿唿唿”火焰變幻了幾種顏色,“砰--”的一聲炸響。


    “咦?這火焰像是沒了。”白英小聲說道。


    “嗬嗬,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火焰不是沒了,是變成無色的了。你們現在出去,隻有死路一條。”天魔商君笑著說道。


    “啪--”戒指裏傳來一聲脆響。


    “你幹啥打我呀?”天魔商君叫道。


    “啪---”又是一聲脆響。


    “你---!”天魔商君像是氣得真哆嗦。


    “啪啪啪”這迴連上幾聲脆響。


    戒指裏再次安靜下來。


    自從白英說火沒了以後,我才感到周身開始變得熱了起來。漸漸地,熱度越來越高,我尋思著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得趕緊想想辦法。


    “砰--”我腰間的烏龍刹響了一下。


    “難道烏龍刹想告訴我啥?”我暗自琢磨著。


    “是啊主人,你再這樣下去咱們大家都要變成烤肉啦!你趕緊把這些火溶進你的身體裏。”烏龍刹的聲音像是來自於我的心底深處。


    “把火溶進身體裏?這是啥意思?”我邊想邊動了動身子。


    “唿唿唿”幾縷火苗跟著我搖擺了一下。


    “難道這些火焰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這麽一想像是有些明白了啥,對著周圍一揮手。


    “唿唿唿--轟--嘩啦---”周圍的東西立刻變得脆弱不堪,上方的沙石開始不斷塌了下來。


    “唉喲--咱們這是還沒被燒死,先得被活埋了呀!”天魔商君這嘴還真是賤呀!


    “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從戒指裏傳來,中間夾雜著天魔商君痛苦的哼哼聲。


    “難道這些火焰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剛才我把他們幾個體內的海乳吸到我體內後,隻想著將那些氣流逼出體外,要不我試試把它們收進來,和我的骨肉溶合在一起。”我一邊琢磨一邊行動。


    “刷--”我眼前一暗,體外的熱度立刻降了下來。不過,我體內開始燒了起來。


    “這可咋辦,難道說要想讓這烈火春秋與我的骨肉相溶合,還得把我的身體搗碎了不成?”我剛這麽一想,就覺得渾身像是炸裂了一樣,開始四分五裂。


    “哎呀不好!霸兒像是被烤脆了,裂成幾塊了!”天魔商君又大叫了起來。


    “砰砰砰”這迴的打擊有些重啊!


    “轟--”的一聲。我腦子裏像是閃現出無數顆星星。這些星星閃著火光圍著我不停地旋轉,又慢慢地溶入到我的體內。


    “牛!霸兒就是牛!我果真沒看錯你。”我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太爺爺,爺爺好像又變了。”青山小聲說道。


    “你爺爺現在變成繁星之體,這種體質怕是隻有魔神才能擁有吧!”我爹說道。


    “繁星之體?爹呀,你這話是啥意思?”我問道。


    “你爹的話就是說你現在更牛逼了!”難得白勳說出一句如此粗俗的話來。


    “太爺爺,既然爺爺把那烈火春秋的毒解了,不知他能不能把咱們剩下的這些海乳裏的毒也解了呀?”青山問道。


    “肯定能。這些海乳可不能浪費嘍。霸兒,來試試你的體質。”我爹邊說邊將一個小碗遞了出來。


    “爹,你不會是想讓我把它們全都喝了吧?”我看了一眼碗裏的東西,搖了搖頭。


    “你想得美!我隻是讓你把這裏麵的烈火春秋吸出來。”我爹說道。


    “這咋吸呀?我剛才是通過人本身的意念將他們吃了的海乳引到了我的體內。這碗裏的海乳又不會動腦子想問題,裏麵的烈火春秋咋出來呀?”我說道。


    “它不會動腦子你難道也不會?趕緊動手,別磨磨唧唧的。”我爹說道。


    “那好吧,我試試”我隻能伸出一根手指塞到碗裏的海乳裏,腦子裏想著把裏麵的烈火春秋吸出來。


    “惡--太爺爺,我爺爺把手指頭塞到裏麵了,還咋吃呀!”青山不滿地大叫起來。


    “行行行,這碗我吃。等會兒讓你爺爺再動動腦子,別把指頭塞進去。”我爹說道。


    “如果不把指頭塞進去,我更沒法吸了。”我說道。


    “你自個動腦子,反正你孫子想吃沒沾你手指頭的海乳。”我爹說道。


    “要不我用個東西來吸?”我琢磨了一下,剛好看到腳邊有一根青草,就拿起那根青草吹了吹。


    “霸兒,你把手裏的那根草讓我瞅瞅。”天魔商君還能說話,說明大家打得還不夠狠呐!


    “你又想幹啥?”我爹吼了一聲。


    “額--老弟呀,你能不能別這麽對我?我不過就是喜歡實話實說,你們咋就個個都看我不順眼呢?”天魔商君說道。


    “你喜歡實話實說沒錯,不過別當著我們的麵說。你自個對著牆說去我們管不著。可是你非得在我們跟前說,你懂不懂大敵當前,軍心是最重要的?”我爹說道。


    “好吧,我不說了。我閉嘴!”天魔商君氣哼哼地說道。


    我一聽天魔商君不再問我了,將那根青草插入了我爹手中的碗裏。


    “咦?這根青草咋還變樣了呢?”我瞅著那根青草一進入海乳裏,立刻化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細棍。


    “嗬嗬--唔--”天魔商君冷笑了兩聲,發出一聲想吐的聲音。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手往那根細棍上一搭,腦子裏想著吸碗裏的烈火春秋。


    “刷-”一小股氣流順著那根細棍鑽入了我的手裏。


    “嘿!有門!”我爹高興地叫了兩聲。


    “來來來,大家趕緊把碗端出去,讓霸兒一個一個吸。”我爹招唿著大家。


    “可惜我碗裏沒剩下多少了。不過這東西的味道還真好,有一點是一點吧。”搖椅邊說邊將一個隻剩下碗底一口海乳的小碗遞了出來。


    我用那根細棍輕輕一點搖椅的碗底,“撲”的一聲,碗裏冒了個泡就沒啥動靜了。


    “來來來,吸我們碗裏的。”天絲帕和白英白秀一塊把碗遞了出來。


    我一個碗一個碗用小棍吸了一會兒。


    “爺爺,還有我和小白的。”青山和小白也把碗遞了出來。


    “咦?這碗是誰的呀?為啥這碗裏的海乳沒有烈火春秋呀?”我奇怪地問道。


    “爺爺,那碗是我的。我剛才自個把手指頭伸進去試著吸了一下。”小白答道。


    “啊?你小子難不成也練成了無色?”白勳驚歎道。


    “額-上迴我和爺爺一塊練成的。不過我不會使,體內也沒多少靈力。”小白說道。


    “唉喲--這小子將來可了不得,會不會是霸兒的接班人呀?”白勳說道。


    “小白呀,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我趕緊問道。


    “就是覺得體內像被火燒一樣。爺爺,我該咋辦呀?”小白叫道。看來這小子還沒把烈火春秋跟骨肉化到一塊。


    “你得不停地想著將它跟你的骨肉溶合到一塊。”我說道。


    “就這麽簡單?”我爹問道。


    “反正我剛才就是這麽做的。”我答道。


    “要不我也試試?”搖椅說道。


    “你試啥呀?你有無色的法力嗎?”我爹問道。


    “額--那還是算了吧。”搖椅說道。


    “爺爺,小白跟你剛才一樣開始渾身冒煙了!”青山叫了起來。


    “小白呀,你一定得想著讓自個跟那股氣流溶為一體,實在辦不到,就想著讓自個碎成了渣滓,跟那股氣流和巴和巴,再重新塑成一個你就行了。”我急得大聲叫道。


    “爺爺,小白身上的火滅了。”青山說道。


    “不好了爺爺!小白真碎成渣滓了!”青山再叫道。


    “嘖嘖嘖,這才是真正的無色法力!”白勳驚歎道。


    “咋樣呀?小白複活了沒有?”我問道。


    “差不多了。”我爹答道。


    “爺爺,我好像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我覺得我像是變成了根鐵棍。”小白說道。


    “你動動手腳,看看有沒有啥問題?”我說道。


    “動倒是能動,不過就是有點笨拙。”小白說道。


    “隻要能動就沒啥問題,剛開始都是那樣。”我一聽小白的話總算是放下心來。


    “嗬嗬,你們爺孫倆重塑了身子,看得我們還真是羨慕呐!”白勳說道。


    “這有啥可羨慕的。這身子骨越利害的人肩上的責任越重。小白呐,你以後可慘嘍,要走你爺爺的老路嘍!”我爹說道。


    “嗬嗬,隻要能幫爺爺,走啥樣的路我都不在乎。”小白說道。


    “對對對,我也一樣,隻要能幫爺爺,讓我幹啥都行。”青山說道。


    “行了,咱們把人家這兒弄塌了,還是趕緊走吧!”我爹說道。


    “是啊,為啥我剛才弄出了那麽大的動靜,也沒見來個人瞧瞧?”我奇怪地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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