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帶著我爹他們迴桃山去瞧瞧,青山從戒指裏伸出一隻手,指著一條巷子說有一個不像鬼的家夥跑進了巷子裏。


    “難道是南海神君?”我問道。


    “霸兒快去瞧瞧,如果真是那家夥,可不能讓他跑嘍。那家夥把今天的事一傳出去,我看呐,這地府幽冥又保不住嘍!”我爹說道。


    “對了,我剛才說要把這地府幽冥移到別的地方去。當時我為啥會說出這句話呢?”我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明所以。


    “這地府幽冥這麽大,咋移呀?”搖椅問道。


    “是啊,咋移呀?”我自言自語道。


    “要移也得把那家夥找出來再移。你現在移不是連那家夥一塊移走了嘛。快點!先去找南海神君。”我爹叫道。


    我趕緊竄進青山指得那條巷子裏,東睃西望。這地府幽冥跟寧安城真是一模一樣。這條巷子在我眼裏就像是我住過的寧安城裏的那條巷子。我邊走邊側耳細聽。那些鬼兵散了以後也不知道都鑽去了哪兒,巷子裏鴉雀無聲,隻能偶爾聽到一兩聲風吹牆麵的細聲。


    “難道那個南海神君溜了?”我爹說道。


    “不可能!他剛才看到霸兒化成的鬼王現身,一定會到處去探聽一下,看看這個鬼王到底是咋迴事。他肯定還在這地府幽冥中。”天魔商君說道。


    “霸兒,你用心瞅瞅!”我爹聽了天魔商君的話立刻叮囑我。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吐了出來,把所有精力集中在兩眼上,朝著周圍慢慢地掃了一遍。還真是奇怪了,地府幽冥裏竟然一個鬼影都沒有!這是咋迴事?剛才那些鬼兵都跑去了哪裏?我竄到空中俯視正個地府幽冥,隻見地府幽冥泛著一層綠油油的光。


    “爹呀,好像連剛才那些鬼都不見了。”我說道。


    “難道咱們剛才都眼花了?”白勳說道。


    “不可能呀!霸兒剛才裝得多像鬼王呀!難道他露餡了?”天魔商君這話前後反差有些太大了!


    “要不咱們從這兒出去吧?”白英說道。


    “對對對,大叔,你快讓青山爺爺離開這兒吧!我咋覺得這兒露出一股的陰森氣息。”天絲帕說道。


    “難道這地府幽冥是假的?”天魔商君又來了這麽一句。


    “假的?剛才那位盛世仙尊和那個南海神君也說這兒是地府幽冥,不可能是假的呀!”我說道。


    “霸兒,咱們先從這兒出去看看外麵的動靜再說。”我爹終於發話了。


    “好”我一邊迴應著我爹一邊腦海中泛起雲頂山上的情景。


    “唉呀--這能見到太陽實在是太好了!”白英說道。


    “可不是咋地,剛才在那個地府幽冥裏我渾身的汗毛直豎。那兒肯定不正常。”天絲帕說道。


    “爹呀,這雲頂山我看著咋與先前的有些不同了?”我說道。


    “你把人家的洞府給炸了,當然不同了。”我爹答道。


    “不對不對,剛才那個盛世洞炸了以後這雲頂山明顯變矮了許多,現在像是又長迴來了。”白勳說道。


    “難道那個盛世洞有再生的法子,又重生了?”我說道。


    “你下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嘛!”我爹說道。


    我趕緊朝著雲頂山的半腰衝去。


    “額---還真長迴來了!”我還沒飛到雲頂山的半腰處,青山眼尖,立刻說道。


    “這是咋迴事?難道這雲頂山也是一個活物?”我說道。


    “啥活物呀!他就是一個不能動的死鱉。”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戒指裏傳來。


    “哎喲!你小子總算是睡醒了!莫非你知道這雲頂山是咋迴事?”我聽到我爹在問誰。


    “嗬嗬,要說當初與我一起出現在這方天地裏的神靈,這隻死鱉倒可以算一個。它乃先天沌氣所生,傻頭傻腦,,隻知道到處吃土。混穀老兒見它將這方大地啃得千瘡百孔,便將它壓在了這雲頂山下。這麽多年沒見,沒想到它的老毛病一點也沒改,這少一點土它就難受。”那個人說道。


    “爹呀,這是誰呀?我咋不記得咱家還有這麽一個男人。”我問道。


    “額--不會吧!主人,你的記性咋這麽差呀!我這才睡了幾天功夫,你就把我給忘了?”那個男人說道。


    “嗬嗬,爺爺,他就是那個又能冒火又能下雪的神鳥。”青山笑著說道。


    “嗬嗬,原來是你呀!這麽多天沒聽到你的動靜,我真把你給忘了。”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說道。


    “唉---我咋這麽倒黴,遇上一個你這樣的主人!我說主人呀,我叫春風,這個名字你還記得吧?”春風說道。


    “我剛才一想起你就順帶想起了你的名字。你既然認得這雲頂山下的怪物,能不能問問它,這下麵的地府幽冥是真是假?”我說道。


    “地府幽冥?我咋不知道這天地間還有個這地方?”春風說道。


    “額--看樣子你隻記得你沒被壓在山下之前的事。”我說道。


    “那肯定啦!自從我被那個混穀老兒壓在了紅葉嶺下,就封閉了自個的五官,對外界的事一律不聞不問。”春風說道。


    “那好吧,你先問問你認識的這位神靈,看它知道不知道地府幽冥?”我說道。


    “他肯定不知道!那個蠢貨,隻知道吃土。”春風像是對雲頂山下的靈物非常非常不屑。


    “你個倒黴蛋,說誰呢!”雲頂山下忽然傳來一陣悶重的聲音。


    “哈哈,原來你這家夥還活著呀!快出來見見我的主人。他想問你點事。”春風大笑了兩聲,說道。


    “你的主人?沒想到你小子找到自個的主人了!唉--也不知道我啥時候才能像你一樣幸運,也找到自個的主人,這樣的話我也就可以從這雲頂山下麵解放出去了。”那個聲音說道。


    “難道混穀老兒把你壓在這雲頂山下時沒告訴過你,啥時候能出來嗎?”春風問道。


    “他說了些啥話我早就忘了。你也知道我是吃土長大的,這一腦子的土,哪兒記得住那時候的事呀!”那聲音說道。


    “那你現在動動身子,看看跟先前被壓在山下的感覺是否一樣,如果不同,你應該也能出來了。”春風說道。


    “我哪兒有你那麽好的運氣呀!這雲頂山在我背上已待了不知多久,給我的感覺一直是沉重無比。”那個聲音說道。


    “我讓你試你就試,哪兒來得那麽多的廢話呀!快點把頭伸出來!”春風大叫道。


    “轟隆--”一聲,雲頂山動了動。


    “霸兒快往旁邊躲躲,我看著這雲頂山要塌了!”我爹叫道。


    “啊?”我一聽我爹的話趕緊往旁邊竄去。這雲頂山太高了,如果塌了的話肯定會將周圍方圓幾十裏的地方覆蓋。我可不想被它埋起來!


    “吆吼---”一聲長喝從雲頂山底傳來。


    “轟隆隆---”雲頂山真地塌了!煙霧四起,碎石亂飛。


    我的天呐!這是我見過最恐怖的一刻。萬魔窟被白勳弄塌的時候都沒這麽嚇人。隻見一團團煙塵帶著一塊塊巨石朝著四麵八方飛去。


    “霸兒,快救人!”我爹突然在戒指裏叫道。


    “哪兒有人呀?”我問道。


    “你眼瞎了嗎?沒看到那些人在到處亂跑嗎?”我爹罵著我。


    “爺爺,在你後頭。”青山叫道。


    我一轉身,就看到煙塵之中無數個像螞蟻一樣小的東西在到處亂竄。


    “爹呀,這麽多人我咋救呀?”我一看那些小東西太多,我隻長了兩隻手,也救不過來呀!


    “腦子!動動你的腦子!”我爹叫道。


    “額--”我被我爹一吼,腦子轉得還真快,立刻想到當初將長慶鎮的百姓轉移到萬魔窟時用得法子,兩手一伸,對著那些小影子的腳下一點,腦海中想著將他們腳下的土地縮小再縮小。


    “爺爺!你這個法子不行呀!那些石頭跟著一塊飛到別的地方去了。”小白叫道。


    “額--那該咋整?”我一看這個方法不行,一時之間沒了主意,急得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個蠢貨,不會先將他們護住呀!”我爹叫道。


    “好好好,把下麵的人都護住!”我兩手一伸,無數的靈力光圈從手心裏飛了出去,罩住了在煙塵中奔跑的小人。


    “這迴那些人應該沒事了。”青山說道。


    “你說你這家夥,出來就出來吧,為啥要整出這麽大的動靜?”春風一見我忙前忙後,不由對著雲頂山下的靈物嚷嚷道。


    “我說歪風啊!你到底在哪兒呢?我咋沒瞧見你呢?”雲頂山下濃煙之中竄出一隻巨大無比的怪東西。這東西長得像一隻巨龜,背上卻長著一雙奇大無比的翅膀。


    “你個土鱉,看看你把這雲頂山下的生靈害成了啥樣!”春風說道。


    “咦?難道你個歪風變成人了?”那個怪物飛到我麵前,碩大的圓眼盯著我看。


    “這是我主人,很有可能也是你主人,你還不快快化成人形與他相見。”春風說道。


    “我咋瞅著這家夥跟那個混穀老兒長得挺像的呀!”那個怪物癟著大嘴說道。


    “你是不是想挨揍呀?”春風問道。


    “挨揍?誰敢揍我?”那個怪物瞅了瞅四周,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


    “我主人敢揍你。我可告訴你,他手裏有烏龍刹。你自個當心著點,別被他打成了肉餅。”春風提醒著怪物。


    “烏龍刹?那是個啥玩意?”怪物問道。


    “你說你這腦子真是填滿了土呀!咋連那個混穀老兒的話都忘了!他難道沒告訴過你,手持烏龍刹的人就是你的主人?”春風說道。


    “我不記得了。我才不想要啥主人呢!這被人管著也太不舒服了。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地到處吃土。”那個怪物說道。


    “你說你咋還是這個樣,這麽長的日子算是白活了!那土有啥好吃的,這世上好吃的東西多了去了。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趕緊化成人形,免受皮肉之苦,否則,你真會被烏龍刹打得滿地找牙。”春風這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幫這隻怪物?


    “我才不願意化成人形呢!人也太醜了!我還是做我自己舒服。”那東西在空中抖了抖身子。


    “唿唿唿,嘩啦啦”狂風大作,碎石亂飛。


    “霸兒,打!”我爹叫了一聲。


    我一瞅怪物又弄得到處烏煙瘴氣,氣得一握烏龍刹,對著它的腦袋就砸。


    “哎呀!他這是啥兵器呀?咋這麽疼呀!”那個怪物被我砸得滿腦袋是血,兩隻翅膀一扇,朝著高空竄去。


    “唿--”我被那怪物扇出的風吹得差點背過氣去。這怪物的力氣也太大了!


    “霸兒還愣著幹啥?快追著打它呀!”我爹叫道。


    “這是誰呀?為啥總讓他打我?我招你惹你了?”那個怪物停在空中對著我叫道。


    “嗬嗬,他是誰,他是我主人的爹,比我主人還利害。我主人都得聽他的。”春風說道。


    “我才不會像你一樣沒出息。我怕他?嗬嗬,笑話。”那個怪物甩了甩腦門上的血,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看樣子你還真是欠揍呀!主人,使勁打它,對著它的腦袋和屁股打。這家夥的身子不怕打。對了,它的翅膀也是它的弱點之一,你先把它的一對翅膀卸嘍!”春風一聽怪物的話不由大怒,對著我?嚷嚷。我看到戒指裏不斷噴出口水。


    “你個歪風,我跟你有啥仇呀?你這麽恨我?”怪物叫道。


    “啥仇?看樣子你腦子裏還真地塞滿了土!你就受打吧!”春風叫道。


    既然我家有兩個人讓我打這怪物,我不聽似乎對不住我家的這兩個人。所以,我把烏龍刹往空中一丟,指了指怪物。烏龍刹“刷--”的一下變得又粗又長,對著怪物“砰砰砰”打了起來。


    “嘖嘖嘖,這家夥還真是蠢啊!我好心提醒它,它反而上趕著挨揍。唉---”春風說完歎了一口氣。


    “春叔叔,你提醒它幹啥呀!我看它跟你當初一樣,被揍夠了就老實了。”青山說道。


    “啥叔叔呀,你得叫他春爺爺。人家說不定比你太爺爺我還大呢!”我爹說道。


    “真的嗎?不會吧!我看著春爺爺頂多跟我爺爺差不多大。”青山說道。


    “人家在這方天地初生之時就存在了。你太爺爺我呀,現在才最多四萬歲。你說,人家是不是比你爺爺大多了?”我爹說道。


    “大叔大叔,你這麽說不對。這方天地現在最多也隻有三萬多歲。我比你小。”春風說道。


    “胡說八道!我今年都四萬多歲了,難道我比這方天地還出生的早?那我當時在哪兒呀?我爹和我娘又在哪兒呀?”天魔商君訓著春風。


    “額---我說得是真的!這方天地的確隻有三萬多歲。至於老伯你,我哪兒知道你爹娘把你生在哪兒了?說不定生在一個小水塘裏了。”春風說道。


    “你個臭小子,竟敢在這兒嘲笑我是隻龜!”天魔商君氣得像是對春風動手了。


    “哎喲哎喲,老伯,我哪兒知道你是龜呀!我隻是隨口那麽一說。”看樣子春風挨了天魔商君幾下。


    “你騙傻子的吧?還隨口一說。你隨口一說就能說得這麽準嗎?”天魔商君還是不依不饒。


    “我真是隨口一說。我發誓,如果我明知道老伯是龜,天打雷劈。”春風的腦子還算靈活,趕緊用老天來壓天魔商君。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這種二百五計較了。不過,你說這方天地隻有三萬多歲可是真的?”這天魔商君也不知是不是被春風給刺激到了,又反過頭來問春風。


    “我說商君太爺爺,你能不能別再問了。我們還要看烏龍刹打怪物呢!”青山叫道。


    “你這孩子,咋這麽沒大沒小的!咋能讓大人聽你的話呢?”天魔商君說道。


    “我說老爺呀,你能不能消停點?這被你吵得都沒法好好看戲了。”天絲帕說道。


    “你!唉--這世道咋變成了這樣!”天魔商君歎息道。


    “好啦好啦別打啦!我求饒了!”怪物被烏龍刹打得不知該往哪兒躲,隻能大叫著兩隻翅膀一捂腦袋趴在一塊濃雲上。


    “你不化成人形烏龍刹是不會停的。”春風說道。


    “啊?可這化成人形,以後就隻能聽主人的了!”怪物叫道。


    “難不成你還想自個到處逛呀?”春風問道。


    “我就是不想被別人管。”怪物答道。


    “那你就繼續挨揍吧。”春風說道。


    “啪啪啪”烏龍刹又開始打怪物。


    “行行行,我化成人形化成人形。別打啦!”怪物在濃雲中打了一個滾。一個愣頭愣腦的胖子出現在雲層裏。


    “嗬嗬,原來化成人形是這個樣子?比我可醜多了!”春風得意地說道。


    “你個歪風,到底藏在哪兒呢?快出來扶扶我呀!”那個胖子叫道。


    “你得先認了主人才行。”春風說道。


    “好好好,我認主人。這是烏龍刹是吧?你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了。快過來扶著我。”胖子邊說邊對烏龍招了招手。


    “咣--”烏龍刹對著胖子的腦袋又是一棒。


    “我都認你做主人了,你咋還打我呀?”胖子委曲地看著烏龍刹。


    “你個蠢貨,認錯人啦!”春風叫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認這個傻大個做主人?”胖子看著我問道。


    “咣--”烏龍刹又是一棒。


    “你到底要我咋樣嗎?為啥總打我的腦袋?”胖子不滿地瞪著烏龍刹。


    “你說呢?”烏龍刹的黑龍頭衝著胖子翻了個白眼。


    “好好好,我錯啦!你不是傻大個,你是牛人!你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了。”胖子不情不願地走到我身前對著我一拱手。


    “主人,快給他喂藥!”春風叫道。


    “噢對喲!”我一聽春風提醒我,趕緊從懷裏摸出一顆東西。


    “你個歪風,啥意思?喂啥藥呀?”胖子一聽春風的話又往後退了退。


    “聽話的藥。主人,快捏著他的嘴往裏塞。”春風說道。


    “嗬嗬”我苦笑了兩聲,這春風把當時我對付他的法子全都用在了這個胖子的身上。


    “不用塞不用塞,我自個咽。”胖子瞅了我一眼,一把從我手中搶過顆東西扔進了嘴裏,咽了下去。


    “唿--看著這個土鱉跟我一樣吞了毒藥,我這心裏舒服多了!”春風說道。


    “啥?毒藥?你個歪風,你這不是成心害我嘛!我呸呸呸”胖子一聽春風的話一隻手伸進嘴裏就掏,對著旁邊連吐了幾口。


    “行了行了,你別折騰了。隻要你聽我的話,那藥的毒就不會發作。”我說道。


    “原來如此。你為啥不早說呀?害我掏了半天嗓子眼。”胖子嫌棄地衝我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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