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一家人正準備去醜婦山主家吃飯,又碰上那個難纏的香華公主。我不想惹麻煩,直接繞過香華公主走路。可是,人家還不依不饒。


    “你看,我說就爺爺怕那個女人吧。”青山說道。


    “爺爺才不怕那個女人。他是嫌麻煩。”小白說道。


    “不過那個女人為啥總纏著爺爺呀?”青山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可能爺爺欠了人家銀子吧。”小白說道。


    “你倆給我閉嘴。我沒欠她銀子,就是不想理她。”我擔心這倆孩子再說下去,別的人又要參和進來了,趕緊製止倆孩子。


    “哎喲--青山爺爺,我看那位公主對你很有意思呀!你咋一點也不動心呢?”果真如我所料,天絲帕立刻發言了。


    “你是不是閑得慌呀?如果你太閑得話我給你找個活幹。”我說道。


    “啥活呀?”天絲帕沒吭氣,搖椅倒是挺積極的。


    “啥活,我看著咱們住得那棟樓後的茅房裏的東西快滿了,你帶著你娘子一塊去給咱們清理一下。”我說道。


    “咿---你這人咋這麽惡心呀!咱們現在可是去吃飯。你咋能提這種事呢?”天絲帕說道。


    “這能怪我嗎?誰讓你跟我提那個潑婦?”我說道。


    “霸兒呀,你可不能這麽叫人家。那位姑娘我瞧著對你真不錯。雖說她脾氣壞些,可是人家一個姑娘家,拉下臉來主動跟你說話,這已經是很難得了。”我娘說道。


    “沒錯。大娘,你說你咋生了一個這樣的兒子呀?他咋一點也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呢?”天絲帕一聽我娘的話立刻又來了精神。


    “我說娘呀,你能不能別跟著天絲帕在這兒瞎說。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再說了,我現在哪兒有功夫應付女人?我還得想著咋樣帶著大家迴到另一方天地裏去呢。”我說道。


    “另一方天地?這天地還有另一方?”白勳問道。


    “老伯,你是不知道。我們一家人就是從另一方天地裏跑到這方天地來的。不過,另一方天地的情況我給忘了。”我說道。


    “天呐!我真是太佩服桃山老祖了。原來他當年說得都是真的。唉呀--可笑我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家夥還笑話人家。”白勳說道。


    “桃山老祖說啥了?”我好奇地問道。


    “桃山老祖當年說過,這天有九方,地有九圍。天地各不同,景象各異。我們大家當時都笑他癡人說夢,胡話連篇。沒想到剛才聽你一言,才知我們真是井底之蛙,一孔之見。”白勳說道。


    “看來那位老祖真是不簡單呐!不知那位老祖如何稱唿呀?”我爹一聽白勳的話好奇地問道。


    “嗬嗬,那位老祖有一個經常被我們打趣的名字,叫青苗。也不知他爹娘是咋想的,給他起了個那樣的名字,跟他的身份實在不相襯。”白勳說道。


    “啥?青苗?那不就是我兒的名字嘛。”我爹大叫道。


    “他不是叫霸兒嘛。咋又叫青苗了呢?”白勳一聽又反問我爹。


    “我兒的小名叫霸兒,大名叫青苗。”我爹說道。


    “天呐!這是咋迴事?為何霸兒的名字跟那位老祖的名字一模一樣?”白勳說道。


    “嗬嗬,我爺爺本來就叫青苗,不過他不喜歡這個名字。”青山說道。


    “看來這還真是緣分!”白勳說道。


    “啥緣分?不過是碰巧罷了。這世上重名的人多得是。”我說道。


    “叫青苗的人可能多得是,但是能在桃山上做大仙尊的青苗可隻有你一個呀!哈哈哈哈”我爹像是撿了一大包銀子似的,開心地大笑起來。


    “老伯,那位桃山老祖當時還說了啥?”我問道。


    “他還說了啥我不記得了。當時大家都嘲笑他的時候,他像是離開了一會兒。後來大家又談起別的事情,也就沒有人再關注他了。”白勳說道。


    “看來那位桃山老祖還是很低調的嘛。”我爹說道。


    “沒錯,他那人平常基本都是坐在邊上聽我們說,難得那一次站出來發聲。所以我才對他說的話記憶猶新。”白勳說道。


    “走走走,咱們快去吃飯,吃完飯好到桃山上逛逛。老哥,我跟你說,在那桃山頂上,還立著一尊霸兒的雕像,可威武了。”我爹開始向白勳炫耀起來。


    “那我可得去好好瞧瞧。”白勳說道。


    “魔君,我讓香香去請你們吃飯,她人到哪兒去了?”我剛走進醜婦山主樓後的餐廳裏,迎麵碰到醜婦山主。


    “你讓她請我們來吃飯?嗬嗬,人家好像不想讓我們來呀!不過,我既然跟山主約定好了,也不想爽約,所以就厚著臉皮來了。”我笑了兩聲說道。


    “這孩子,咋還在這兒胡鬧呀!不好意思啊,魔君,讓你見笑了。”醜婦山主說道。


    “沒啥,這與你無關。人家是公主,被寵壞是應該的。我就是一個農民,咋敢跟人家公主較勁呢!”我說道。


    “啥公主呀!魔君你這麽說可就太讓我難堪了。那丫頭從小就在這紅葉嶺上長大,在皇宮待得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年。她根本就不把自個當公主看。”醜婦山主說道。


    “哦?照山主這麽說香華公主從小是在這兒長大的嘍?”我聽了不由一愣。雖說聽香華公主說過,她從小在這紅葉嶺修煉,我以為她也就是每年在這兒待上一陣子罷了,沒想到竟然是在這兒長大的。


    “唉---那孩子命苦,她娘剛生下她就離開了皇宮。她父皇倒是想把她留在宮裏。可是,她在宮裏天天哭,沒辦法,我才把她接到這紅葉嶺來。”醜婦山主說道。


    “噢,是嘛。看來山主對公主還真是母女情深呐!”我順口說道。


    “魔君千萬不要這麽說。我咋會是公主的娘親呢?”醜婦山主一聽我的話臉色一變,衝我擺著手趕緊否認。


    “沒事沒事,她不在這兒。我明白山主的苦心。我不會在她跟前說這種話的。”我小聲對醜婦山主說道。誰不希望自個有個漂亮的娘呀!這位山主人雖然不錯,可是長得實在是太醜了。如果被別人知道她是公主的娘,那公主的顏麵肯定受損。這放在普通人家裏無非多受些別人的氣,可是放在貴為公主的身上那可就不一樣了。


    “唉--魔君既然明白,我也就不多說啥了。”醜婦山主輕歎了一聲。


    “山主呀,我瞅著你的麵相不錯,是不是遭受過啥不好的事情,這臉才變成了這樣呀?”天絲帕還真是喜歡無事生非。


    “額---這個嘛---一言難盡。大家快坐下。我馬上讓人上菜。”醜婦山主臉一紅,衝眾人擺了擺手,說道。


    “天絲帕,你快吃飯吧,別讓山主難堪。”我瞪了天絲帕一眼。


    “青山爺爺,我可是好心想幫山主的忙。你咋能說我讓山主難堪呢?”天絲帕噘著嘴往椅子上一坐,瞪了我一眼。


    “你如果真想幫山主的幫,這種事應該單獨跟她談,而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事。”我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就你喜歡管閑事。”天絲帕給了我一個白眼。


    “魔君的好意我領了。我這張臉被人說慣了,沒事。”醜婦山主倒是毫不介意。看來我有些自作多情了。


    “霸兒呀,你爹說這位山主的臉原本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所以絲絲才會那樣問。”我娘一拉天絲帕的手,拍了兩拍。


    “就是。我這美容的天賦對於正常人來說看不出多大效果。我早就想找一個醜點的來試試了。”天絲帕嘟囔道。


    “真的?你真地能讓我師傅變漂亮?”香華公主也不知啥時候走了進來,一聽天絲帕的話興奮地兩眼直冒光。


    “啥真的假的。我天絲帕那可是天界第一美人,啥時候說過謊話了!”天絲帕瞥了香華公主一眼,不滿地說道。


    “如果你真能讓我師傅變美,我就送你一件皇宮裏的寶貝。”香華公主說道。


    “你先說說能送我啥寶貝吧?”天絲帕並沒有因為香華公主的話而高興,反而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


    “這個咋樣?這可是前陣子我爹才送給我的。你瞧瞧。”香華公主直接從手上扒下一個鐲子遞到天絲帕麵前。


    “這玩意對我來說沒啥用。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天絲帕瞅了一眼香華公主手上的鐲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啊?這麽好看的鐲子你都看不上呀?那我再迴屋去翻翻,看我爹還給過我啥。”香華公主一聽天絲帕對她的鐲子不感興趣,尷尬地起身就往外走。


    “行了行了。你不用去找了。我可是天絲帕。雖說你是這常順國皇上的女兒,不過,這人間的東西我還真看不上眼。”天絲帕衝著香華公主擺了擺手。


    “額---原來你隻喜歡天上的東西呀!我這兒還真沒有啥天上的東西。”香華公主垮著臉說道。


    “她是在逗你玩呢。你別跟她生氣。”我娘一拉香華公主的手,讓香華公主坐在了她的旁邊。


    “來來來,大家有啥事吃了飯再說。老哥,快吃,再不動筷子菜就該涼了。”我爹衝著大家招了招手,對著白勳嚷嚷了一句,自個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往嘴裏塞。


    “對對對,有啥事吃了飯再說。”白勳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


    “來來來,我提議大家幹一杯。今個又幹了一件大事,消滅了嶺下的三隻怪物。這紅葉嶺以後應該會安寧了。”我爹舉起手中的杯子說道。


    “來,幹杯!”青山拿起麵前的杯子跟他太爺爺一碰。


    “你這孩子,喝啥酒呀?”我用筷子一擋青山手裏的杯子。


    “爺爺,我爹說我都三百多歲了,不是小孩子了。”青山說道。


    “沒錯,青山咋不能喝酒?可以喝。來,青山,跟太爺爺再幹一杯。”我爹瞪了我一眼,拿起酒壺又給青山杯子裏加了一些酒。


    “爹,等會兒你倆出糗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倆。”我說道。


    “你管好你自個吧。”我爹瞥了我一眼。


    “青山爺爺,來,咱倆也喝點。”搖椅拿起酒壺給我也倒了一杯酒,端起來遞到我手上。


    “我真不喜歡喝。”我拿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左右為難。


    “你看你這人咋這麽磨嘰呀。人家把杯子都遞到你手上了,你咋能不喝呢?快喝!”我爹兩眼一瞪,對著我就嚷嚷。


    “好好好,我喝。”我一仰頭,將杯中酒倒進了嘴裏。唉呀--這破酒有啥好喝的呀?辣唿唿的,一股子東西捂臭了的味道。


    “啊---這酒真香呐!”搖椅喝完酒不斷搖著頭,像是被凍得直哆嗦一樣。


    “哈哈哈哈,太爺爺,來,咱倆再幹一杯!”青山忽然大笑幾聲,站起身來端著碗大叫道。


    “好!來!青山呐,你可千萬不要向你爺爺學啊。他太差勁了,連酒都不敢喝。”我爹抓起酒壺跟青山碰起了杯。


    “你瞧瞧你們倆,也太丟人了。霸兒!小白!快把他倆扶出去。”我娘喊道。


    “不會吧,老弟咋這麽快就醉了呀?”白勳端著酒杯驚訝地看著我爹。


    “來來來,小白,你扶著青山。”我就知道會這樣,趕緊衝小白招著手叫道。


    “爺爺,咱倆到外麵轉一圈就行了。我記得青山和太爺爺一樣,都是很快就能醒過來。”小白說道。


    “走。咱們到樓口轉一圈。”我扶著我爹就往外走。


    “你幹啥呀?我還沒吃飽飯呢!”我爹搖搖晃晃扭頭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道。


    “你喝酒喝多了,咱們到外麵去轉轉,迴來後再吃飯。”我說道。


    “不行!我還要喝酒。”我爹瞪著眼叫道。


    “好好好,咱們轉迴來你再喝。”我腳下一使勁,帶著我爹就飄出了屋門。


    “爺爺,青山的酒醒了。”小白在我身後喊道。


    “是嘛。看來青山比他太爺爺可利害多了。”我帶著我爹在樓前轉了一圈。我爹的腳步漸行漸穩。


    “太爺爺,這喝酒就是好玩。不過,這酒的味道也太惡心人了。”青山的臉上尚留有一絲的紅暈。


    “哈哈哈哈,你這孩子,大家都說酒味香濃。你偏說酒味惡心。看來你還沒品出酒的真正味道來。”我爹笑著說道。


    “行了爹,酒醒了咱們就趕緊進去吧。這吃了飯還得去桃山呢。”我說道。


    “好好好,吃飯吃飯。”我爹一拉青山的胳膊就往屋裏走。


    “啊---”一聲慘叫從屋裏傳來。


    “這是咋迴事呀!”我爹邊問邊飄進了屋裏。


    我拽著小白也趕緊進屋。


    “青山小白你倆就待在外屋!”我們剛進屋,就聽到我娘叫道。


    “娘啊,剛才是咋迴事呀?我咋聽到有人慘叫呢!”我問我娘。


    “嗬嗬,青山爺爺,天絲帕正在給山主複原容顏。你們聽到的那聲慘叫就是山主發出來的。這複原容顏,首先得將現在的容顏徹底毀去。剛才山主讓公主用一塊板磚把她的臉拍爛了。”搖椅說道。


    “這不是胡來嘛。這修複一個人的容顏咋能把她的臉拍爛呢?”我臉上的肉一抽,腦海中想象著山主被板磚拍臉的慘況。


    “嗬嗬,我家美人這樣說的。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不過,山主被板磚拍爛臉後,看著沒有以前那麽醜了。”搖椅說道。


    “霸兒,你別再問了。天絲帕正在給山主修複容顏。這稍有差錯,修複的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樣了。”我爹衝我擺了擺手說道。


    “那好吧。青山小白,來,趕緊吃飯。吃完飯咱們還得出發去桃山。”我招唿著兩個不斷探著頭朝廚房裏瞥的孩子。


    “爺爺,為啥修複容顏非得把臉砸爛呀?”青山問我。


    “我不知道。等會兒你美人奶奶出來了你自個問她。”我一邊啃著包子一邊答道。


    “爺爺,我看見那位山主奶奶流了好多的血。”小白說道。


    “唉---這女人呐,為了擁有一張好看的臉,還真是能忍。”白勳說道。


    “白太爺爺,你為啥這麽說呀?”青山問白勳。


    “你剛才在外麵沒見到那位山主奶奶的慘樣。唉喲---那張臉直接被她徒弟拍成了一張血餅,實在是太嚇人了!”白勳說道。


    “這長得醜點有啥關係呀!無非就是被人說兩句難看罷了。”我說道。


    “那是因為你長得不醜。何況你還是個男人。這女人要是長得醜得話,可真是得有鋼鐵一般的心氣,才能讓自個從容地站在大家麵前。我對山主實在是太佩服了。”白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娘,你說山主這迴要是還是那麽醜,她不是白挨那一板磚了嗎?”白秀說道。


    “但凡有一線希望,這女人都願意冒這個險。說到底,女人為何會這樣還不是賴他們這些臭男人。”白英邊說邊瞟了我一眼。


    “嗬嗬,白英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們男人是喜歡漂亮女人。可是,這女人光漂亮也不行,最起碼還得擁有聰明的腦袋,良好的言談舉止,這綜合起來才算是極品美人。”我爹說道。


    “大叔這是在說大娘嗎?”白英瞪著我爹問道。


    “嗬嗬,咱們這不是聊天嘛。與你大娘無關。嗬嗬”我爹一聽白英的話,老臉一紅,把頭一低,使勁往嘴裏塞吃的。


    “大爺,你還說我娘說得不對?我看我娘說得一點也沒錯。你聽聽你自個剛才的話,那不是把這天下的女人都往絕路上逼嘛!這女人不但要貌美,還得懂這懂那。那我問問你,你們男人該是個啥樣才能配得上你說得那種美人呀?”白秀癟著嘴說道。


    “嗬嗬嗬嗬,這個嘛,你問青山他爺爺。”我爹臉一僵,抬手一指我。


    “爹,這關我啥事呀?我覺得這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美醜都是其次,關鍵得對上眼才行。不是有一句話叫啥‘情人眼裏出西施’嘛。這對上眼了,自然就覺得對方好看了。管他別人說美還是醜幹啥。”我說道。


    “爺爺,西施是啥呀?難道是稀屎?啊---這誰會看上稀屎啊!”青山捂著鼻子說道。


    “狗!狗喜歡吃屎。”搖椅大叫了一聲。


    “撲---”我爹剛往嘴裏塞了一口菜,立刻全都噴在了搖椅的臉上。


    “哈哈哈哈”白英和白秀同時張著嘴大臉起來。


    “大叔呀,你能不能別對著我噴呀?”搖椅無奈地抬手抹了一把臉,嫌棄地說道。


    “這能怪我嗎?誰讓你沒事幹接青山的話呀?”我爹也抹了抹嘴,放下手裏的筷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漱了漱口,說道。


    “對了,青山爺爺,你還沒迴答青山的問題呢。這啥是西施呀?”白英止住笑問我。


    “額---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我尷尬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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