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裏出現一條巨大的黑龍,在黑水河裏左衝右撞,把整個萬魔窟給弄塌了。一座黑塔從地底下冒了出來。整個萬魔窟變成了一片汪洋。天魔大帝帶領著眾天魔前來降伏那座黑塔和那條黑龍。結果,折騰了半天,最後還是一位被所有天魔看不上眼的亮天魔用他的金光咒將那座黑塔和那條黑龍困住了。


    “嗬嗬,小光頭呀,沒想到你的本事現在變得這麽大了呀!看來還是你師傅會帶孩子。你瞧瞧你們!你們再看看小光頭。唉呀---你讓我咋說你們呀?你們這些大天魔,平時不是牛得很嘛!我讓你們去人間幫著對付一下那些搗亂的神仙,個個鼻孔朝天,說那樣的小事何須你們出手。現在該你們出手的時候,結果呢?你們連個屁也放不出來。你們說說,我養你們這些天魔,有啥用?”魔帝拉著亮天魔的手訓斥著眾位天魔。


    “撲----”不知哪位天魔這麽給魔帝麵子,還真地放了一個屁。


    “誰?”魔帝臉一拉,望著眾位天魔大聲叫了起來。


    “魔帝息怒。剛才---好像是----亮天魔放得屁。”旁邊一位天官趕緊走到魔帝身邊抬手指著亮天魔小聲說道。


    “唉呀--小光頭呀,你也太給我麵子了。來來來,跟我一塊坐到這逍遙椅上。”魔帝一聽天官的話,臉色一變,笑嘻嘻地拉著亮天魔坐到了我的身邊。


    “額---魔帝,剛才我----”亮天魔紅著臉瞅著那位天官。那位天官不斷動著幾根手指頭,眼睛衝著亮天魔眨了眨。


    “沒事沒事,不就是放了個屁嘛。這誰還不放屁呀!我問你,你這金光咒要多少錢呀?能不能賣給我一個?”魔帝對著亮天魔擺了擺手,說道。


    “額--魔帝,我隻有一個金光咒。這還是我好不容易才煉出來的。等把這兩個怪物收拾嘍,我還得把它收來呢。”亮天魔不好意思地衝著魔帝一咧嘴。


    “這樣呀。那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如何對付這兩個怪物還得等商君迴來後才能決定。你這個金光咒呀,恐怕還得在這兒多留些時日。這樣沒關係吧?”看來魔帝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嘛。


    “沒關係沒關係。不過,要想讓這個金光咒一直發揮作用,還得給它不斷補充靈力才行。所以---還望魔帝能多給我些金性的靈石,也好讓我在這兒守著這個金光咒,以防這兩個怪物從裏麵逃出來。”亮天魔說道。


    “這個好說。哎---你們這些大天魔,既然對付不了這兩隻怪物,貢獻點靈石總不是啥難事吧?快快快,把你們的口袋都翻一翻,沒帶得給我迴家取去。每人最少兩塊金性的靈石。聽到了沒有?”魔帝對著眾天魔一瞪著,說道。


    “這個好說。為了降服這兩頭怪物,我們肯定會出靈石的。來,這是我的,三塊金性的靈石。”一位天魔趕緊從口袋裏翻出靈石遞給了端著盤子走到身前的天官。


    “這是我的。”


    “這是我的。”


    “我身上沒帶金性的靈石。我這就迴家去取。”


    ......


    眾天魔被魔帝訓了一通,紛紛解囊獻上靈石。天官把盤子往亮天魔身前一放。亮天魔也不客氣,將那些靈石通通倒進了自己身上的口袋裏。


    “小光頭,那些靈石夠不夠呀?”魔帝問道。


    “這些靈石支撐個把月時間還行。如果久了恐怕還得再向魔帝要些靈石。”亮天魔答道。


    “個把月的時間商君應該也就迴來了。他一定能想出用啥法子把這兩個怪物降伏嘍。那好吧。現在這兒就交給你了。小光頭,你可得把這兩頭怪物守好嘍。聽到了沒有?”魔帝拍了拍亮天魔的肩膀,說道。


    “請魔帝放心。我一定不負使命。”亮天魔從魔帝身邊站起來,對著魔帝一拱手,說道。


    “那好吧。咱們就迴去吧。”魔帝對著眾天魔揮了揮手。


    “唿啦啦”轉眼間天上的烏雲散去,隻剩下亮天魔一個人飄在空中。亮天魔瞅了一眼天邊,嗬嗬笑了兩聲,翻了翻口袋裏的靈石,得意地晃著腦袋落到了那個金光咒的旁邊。


    “這小子有點不老實。霸兒,你可得防著他點。”我爹提醒著我。


    “這孩子看著沒啥心機呀!爹咋看出來人家不老實的?”我問道。


    “你可別被他的外表所蒙騙嘍。他的這個金光咒也有問題。這件寶貝倒是讓我想起了慶八喜家的十方錠。這種寶貝倒是能將東西困在一個小範圍之內,讓那個東西出不來,但是,在這裏麵待著,自身的法力會不斷增長。再出來的話,那可不是一般地利害了。”我爹說道。


    “爹,你的話是啥意思?我沒聽明白。你能不能再解釋一下?”我爹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金光咒到底是用來逮東西的呢還是用來增強法力的?


    “你爹的意思是這個金光咒有問題。不過還得再觀察一下才能知道是不是跟他猜測得一樣。也許這個寶貝與十方錠不同。”我娘說道。


    “你看你說的這是啥話。我的意思是這個寶貝就是跟十方錠一模一樣。這小子就是想讓裏麵那倆東西變得更強大。”我爹似乎不同意我娘的解釋,急得趕緊糾正道。


    “啊?這麽說來這個亮天魔是在幫倒忙了。可是,既然爹都看出來了,為啥魔帝還讓這個亮天魔在這兒守著。難道魔帝的見識還不如爹你?”我覺得我爹說得雖然有些道理,可是魔帝應該也不會那麽菜吧!


    “那位魔帝的心思還真是難猜。我覺得他是故意讓這小子守在這兒的。說不定他還留有啥後招。”我爹說道。


    “照爹這麽說,這件事還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那咱們該咋辦?”我問我爹。


    “咱們就在旁邊瞧著唄,看看他們葫蘆裏究竟賣得是啥藥。”我爹答道。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兒吧。你們在戒指裏可以吃喝睡覺。我也困呀!”我不滿地說道。


    “臭小子,你不會躲在那小子的身上呀。你沒看到他的口袋裏有那麽多的靈石啊!”我爹這話是啥意思?難道是想讓我把亮天魔口袋裏的靈石消化掉?這要是萬一那個亮天魔不像我爹說得那樣可咋辦?我把他的靈感偷偷消化了,他的金光咒萬一失效了,那兩個怪物再跑出來,那我豈不是幹了一件壞事?


    “爺爺,太爺爺說得沒錯。那個光頭剛才偷偷樂了一下。我看到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這個光頭肯定不是一個好人。”小白說道。


    “啥?邪惡的光芒?這你都能看出來?”我聽了小白的話不由有些懷疑。這眼光邪不邪惡瞅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呀,傻了吧唧的。”我爹來了這麽一句。


    “那好吧。既然你們都說這個亮天魔不是好人,我這就去把他口袋裏的靈石吸光。”我說道。


    “這才對嘛。不對不對,你得把那些靈石給青山和小白。他倆現在最需要補充靈力。”我爹說道。


    “大叔,我也需要靈力。你給我兩塊行不行呀?”天絲帕嚷嚷道。


    “嗯---青山爺爺,那種金性靈石對我和秀兒也有用。你也分給我倆幾塊好嗎?”白英幹脆直接向我開口了。


    “行行行。我等會兒把那些靈石全丟進戒指裏你們自己分。不過爹呀,你得給我準備些那種沒用的晶石。我這拿了人家的東西總得給人家把分量補迴吧。你說對不對?”我對我爹說道。


    “這個沒問題。等會兒,你丟一顆靈石進來,我丟一顆晶石出去。這樣的話那小子應該感覺不到。”我爹說道。


    “爺爺,你快點去吧。我看到那家夥好像要對著那個光圈幹啥了。”小白提醒著我。


    我一低頭,果真發現亮天魔走到了金光咒的邊上,摸著光頭瞅著裏麵的黑塔和黑龍露出一臉的壞笑。看來這笑容還真是能看出來邪惡不邪惡呀!


    我一縮身子竄到了亮天魔的口袋裏,拿起一塊靈石丟進了戒指裏。“撲-”一塊晶石從戒指裏飛了出來。我趕緊一把接住,省得掉到口袋裏發出聲音。我和我爹在小光頭的口袋裏玩起了丟石頭的遊戲。沒多一會兒,亮天魔口袋裏的靈石就全都換成了無用的晶石。


    咦?這是個啥?我撿起亮天魔口袋裏的一個小瓶瞅了瞅。


    “傻瓜,管它是啥,先丟進來再說。”我爹對我嚷嚷道。


    “噓--爹呀,你這麽大聲會被人家發現的。”我對著戒指小聲說道。


    “我還不是替你著急嘛。你動作快點!”我爹小聲地說道。


    我一想我爹說得也對,既然咱都把人家的靈石給換了,這拿一樣也是拿,拿兩樣也是拿,幹脆給他拿光算了。我把亮天魔口袋裏的東西全都塞進了戒指裏。為了防止亮天魔發現,我爹又丟出來幾塊晶石。我瞅了瞅亮天魔口袋裏再沒啥了,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嗬嗬,這個小光頭口袋裏還真有不少的好東西。”我聽到我爹高興的說道。


    “這個小瓶裏的恐怕就是讓霸兒產生那種幻覺的東西。你聞聞。”我娘說道。


    “對,沒錯。這個真有點像是神仙霧。我記得哪本書裏記載過,這神仙霧能讓神仙產生幻覺,以為自己經曆過啥事情。不過這東西咋使我沒記住。”我爹說道。


    “啥書裏的記載的呀!就是在那個神秘的神仙幫裏看到的。你忘了,我中了那個神仙散後,你氣不過,非得迴去找人家報仇,結果,那兒早就人去樓空。不過,在那兒,咱們撿到了一本小冊子,裏麵就記載了這種東西的功效和用法。我想想,好像是先讓人吸入這種東西,再對著那個人慢慢地說事情。那個人就會以為自己正在經曆那種事情。要不,我在你身上試試?”我娘的記性就是好,這麽久遠的事都能記得。我對她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對對,沒錯。就是那本小冊子。我也沒說錯呀。不就是書裏記載的嘛。那冊子也是書呀。”我爹說道。


    “難道這個亮天魔跟那個籮主大娘是一夥的?”我吃驚地說道。


    “嗬嗬,這迴你的腦子反應還算快。八成沒錯。”我爹說道。


    “對了爹,我記得那個給我下藥的小子說過,如果他們籮主的啥爆戾塔煉成的話,這天地間再也沒有啥寶貝能與之抗衡。那個爆戾塔不會就是眼前的這座塔吧?”我問我爹。


    “很有可能。這座塔咋看咋讓人心驚。還真有可能就是你說得啥爆戾塔。”我爹答道。


    “那我可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嘍。咋說我也得把這個啥爆戾塔給弄塌了才行。”我說道。


    “要想弄塌這座塔可不容易。不過,要想讓這座塔裏的戾氣減弱我倒是有個法子。”我爹說道。


    “啥法子能讓這座塔裏的戾氣減弱呀?”我問道。


    “這戾氣的來源最初是天地初生之時未被太陽光照到的一股陰暗之氣,後來被人和各種生靈吸收,將人和各種生靈的意念混合了進去,所產生出的一種邪惡之氣。這種戾氣最易讓生靈失去心智,變得狂躁粗暴,破壞力實足。我估計你說得那啥籮主就是想讓這天地大亂。可能他們一直活在這天地間的最底層,所以才會想出這種同歸於盡的法子來。要想讓這座塔裏的戾氣減弱,隻能用水性和木性的靈力相互交融,生出一種綠色之光,讓這股綠色之光滲入到這座塔裏,它的戾氣應該會不斷減弱。”我爹懂得還真多呀!


    “這麽複雜呀!我一個人可搞不定。再說了,咱們之中沒有木性靈力的人呀。”我一聽我爹的話腦袋又開始發暈。


    “有,誰說沒有?我就是木性靈力。隻不過我身上的靈力太少,可能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嗬嗬”久未發聲的搖椅說道。


    “是啊,如果能找些木性的靈石來讓搖椅吸收一下,沒準你倆能弄出綠色之光來。”我爹說道。


    “爹呀,你不是也是水性靈力的嗎?為啥你不跟搖椅弄呀?”我問我爹。


    “你個臭小子,你爹這麽大歲數了,你讓你爹去弄那還不把你爹的命弄沒嘍。你是不是不想讓你爹活了?”我爹罵著我。


    “好好好,我弄。不過咱們上哪兒去找木性的靈石呀?”我爹一開罵我就知道我說錯話了。這個老頭還真是不能惹呀!


    “我這個戒指裏也不知有沒有。等會兒我讓搖椅進去瞅瞅。如果有的話最好。如果沒有的話就得你來想辦法了。”我爹說道。


    “那好吧。你快讓搖椅到你的戒指裏去找找。我先在這周圍轉上一圈,瞅瞅這黑水到底淹到哪兒去了,會不會連長慶鎮也給淹了。”我說道。


    “行行行,咱們分頭行事吧。”我爹應了一聲。


    我竄到空中向遠裏望了望,眼底一片烏黑,完全看不到水的邊際,就朝著長慶鎮的方向飛去。我越飛越心驚,尋思著這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黑水給淹死了。黑水流到長慶鎮邊上的那個望湖村就停了下來。看來長慶鎮還真是有老天庇護。我仔細一瞅,發現我以前待過的青森的那間破屋剛好成了分界線。這黑水流到那座破屋跟前就不再往前流了。龍鳳湖也被黑水淹沒,與黑水連成一片,早就看不到以前的模樣。


    “也不知這間破屋裏現在有沒有人住。”我自言自語著落到那間破屋跟前。


    “爹,那些黑水淹到咱家門口就停了下來。看來咱們不用逃了。”我聽到屋裏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噢,是嘛。那太好了。爹這條腿跛了,如果要逃,你自個逃吧。爹實在是不想連累你了。”咦?這個聲音聽著咋有些耳熟呢?


    “爹,咱家現在隻剩下咱倆了。你可得堅持住。如果你走了,隻剩下我一個人,我也不想活了。”說這話的人邊說邊走出了屋子。


    嘿!這也太巧了吧!我當屋裏住著誰呢?原來是以前買過熊七的張財主和他的兒子張黑胖。我記得這個張黑胖跟青森還是同學。對了,還有那個牛歡。這家夥欺負過牛歡。沒想啊沒想到,以前的財主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


    “大黑哥,你們咋還不走呀?這黑水都淹到你家門口了。”一個身材壯碩的女子從村裏的一條小道上奔來,邊跑邊喊道。


    “歡妹,我爹不願意離開,說他的腿跛了,怕跟著我連累我。”張黑胖對著那位女子說道。


    “大黑哥,我去找一輛推車。你讓張伯躺到車上。推著走沒那麽累。”女子說道。


    “歡呀,不用啦!你快進來。我跟你說幾句話。”張財主在屋裏喊道。


    “張伯,啥話等到了路上再說。咱們還是先往高處逃吧。”女子邊往屋裏走邊說道。


    “唉---你們逃吧。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這逃難可不比平時,帶著我這麽一個殘廢你們也逃不遠的。”張財主說道。


    “張伯,你說啥傻話呢?你不就是一條腿跛了嘛。這有啥大不了的呀?現在這黑水看著也沒那麽快就淹上來,咱們慢慢逃,一定能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的。”女子說道。


    “唉--歡呀,我們父子倆能活到現在全仰仗著你的幫忙。想當初我們從鎮上逃出去,我摔斷了一條腿,要不是你把我們領到這兒來,讓我們在這間屋裏安頓下來,我估計早就去見閻王爺了。我能活到現在已經很知足了。你就帶著寶兒一起逃吧。以後呀,你們倆如果能成親,我在地下也算心安了。”張財主歎著氣說道。


    “爹,我不許你再說喪氣話。要逃我肯定會帶著你一起逃。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跟你一塊待在這兒。”沒想到張黑胖還挺孝順的!


    “你個不孝的東西。你是不是想讓咱們張家絕後呀?我可告訴你,你爹的這條命不算啥,可是咱們張家的香火可不能在你這兒斷嘍。你快跟著歡兒一塊走。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現在就撞死在這炕頭上。”張財主怒斥著他兒子。


    “張伯,你就別罵大黑哥了。如果你不走,別說他了,我也不走。我跟大黑哥一塊陪著你。”這位女子還真是癡情啊!


    “你--你--你們倆想氣死我呀!你們都給我出去!”張財主一聽女子的話氣得大叫起來。


    “唉喲---我說你這個老頑固咋這麽不聽人勸呀!你別再訓兩個孩子了。快起來跟著我們走吧。我把車都弄到門口了。你說他倆成親的時候就我一個長輩在,也太寒磣了吧。你全當為了我,跟著我們走吧。”一位老者推著一輛推車停在了破屋的門口,放下推車,進到屋裏,老者拽著張財主的胳膊就往外走。


    “老牛啊,你說你們爺倆咋對我們這麽好呀?我真是不想再拖累你們了。”張財主拖著一條腿跟著老者慢慢往門口挪。


    “行了行了,別再囉嗦了。咱們馬上就成一家人了。你能不能別再這麽見外了。大黑呀,歡呀,快,你倆推著車。咱們趕緊往高處走。”老者將張財主扶到門口的推車上,對著屋裏的張黑胖和那位女子招了招手。


    等到眼前的四個人走遠了,我才想起剛才的那位女子原來是牛歡。沒想到牛歡最後竟然跟欺負她的張黑胖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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