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家搬到新院子裏,沒想到新院子裏的東西是一應俱全。我爹帶著青山和小白在洗澡屋裏鬧得是不亦樂乎。我娘帶著天絲帕在茅房裏洗起了菜。我捂著臉走進我的屋裏,往椅子上一坐,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定個家規出來。這以後萬一別人再來我家串門,看到這種景象那還不笑死!


    “來來來,大家先把筷子停一下。我來宣布幾條家規。”晚飯桌上我對大家說道。


    “家規?你個臭小子,你爹還在這兒呢,哪兒輪得到你來定家規!”我爹氣哼哼地伸著筷子夾著菜對我說道。


    “那好吧。由我爹來給咱家定家規。”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看著我爹。


    “啥?讓我定?我覺得沒啥可定的。隻要大家在家裏過得開心就行了。為啥要定那些條條框框來限製人的自由呀?”我爹衝著我一瞪眼說道。


    “爹,如果這兒隻有咱們一家人,我肯定是不會管你們的。但是,咱們是來到人家的地盤,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了。最起碼,出了屋門得把衣服穿好吧?還有,洗澡的時候是不是別光著身子往外跑呀?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你說該有多丟人呐!”我一見我爹不定,隻好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在自己家裏,光著身子有啥關係呀?如果來了人,他肯定是會敲門的,那時候再躲起來不就行了。”我爹辯解道。


    “可萬一咱家的大門沒插上呢?人家直接推門進來了,可咋辦?”我問我爹。


    “那是他沒禮貌,不是咱們的問題。還有,這洗澡的時候人想上茅房,難道還得穿好衣服往茅房跑?那不是沒事找事嗎?”我爹直接推翻了我前麵的提議。


    “對對對,我同意大叔的說法。咱家裏又沒啥外人,露點肉沒啥關係吧?”搖椅跟在我爹後頭附和著。


    “爺爺,在家裏光著挺舒服的。你能不能不要管那麽多呀?”青山在旁邊嚷嚷道。


    “你還有臉說。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個子都快趕上爺爺了。你咋能啥也不穿光著屁股就跑到外麵來呢?你好歹像你太爺爺一樣拿塊帕子擋一擋呀!這個家裏還有你太奶奶和天絲帕奶奶呢。”我訓著青山。


    “青山爺爺,你咋也把我劃到奶奶級別裏去了呀?人家隻能做青山和小白的姐姐。”天絲帕也跟著在一邊起哄。


    “你想做他倆的姐姐?那行,你立刻從搖椅的屋裏搬出來,自己住一間屋。他可是跟我平輩。一個爺爺跟一個孫女住在一間屋裏,那也太---”我的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抬手指了指天絲帕和搖椅。


    “好好好,我是奶奶。我是奶奶。你別說了。”天絲帕對我點著頭。


    “還有,娘呀,那廚房再漂亮也是廚房,你們可不能再拿著菜到茅房裏去洗了。這也太---”我又說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剛才你爹為了這事都把我訓了好幾遍了。你就快歇歇吧。”我娘舉著筷子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幾個想在家裏光著,那咱們就定另一條規矩。以後大家進出大門,一定要主動把門插上。”我看了我爹和搖椅一眼說道。


    “爺爺,我們出門的話插不上門呀?那門是從裏麵插的呀!”小白在旁邊提醒我。


    “插不上也得插。你不會用魔法呀?”我瞪了小白一眼。


    小白一聽點了點頭,吐了吐舌頭。


    “就你事多。快吃飯。”我爹喝斥著我。


    “還有,爹,你能不能給咱家弄一個保護罩?讓外麵的人即使在空中也看不到咱家裏麵的情況。最好是進不來。”我對我爹說道。


    “你不會弄啊?這種小事還需要麻煩你老子?那不就是弄個結界嘛。這事你搞定就行了。”我爹不屑地瞅了我一眼。


    “好吧,當我啥也沒說。”我一聽我爹的話,把頭一低,趕緊吃自己碗裏的東西。


    我發現,管理黑水穀整個白氏一族也沒有管我家這幾個人難。


    “族長在家嗎?”我正吃了兩口飯,就聽到門外傳來藍伯的聲音。


    “我去開門。”青山刺溜一下子從椅子上竄起來,跑向屋外。


    “族長,正吃飯呢?我給你們帶來了一點吃的。這是我家的那口子做的酸辣蘿卜,可開胃了。正好可以下飯。來,你們都嚐嚐。”藍伯拎著一個籃子跟著青山一塊走進我家的食堂。


    “唉喲--藍伯,你總是這麽客氣幹啥呀?”我走到食堂門口迎接藍伯。


    “這有啥呀。大家以後就是鄰居了,可要經常走動走動。來來來,形老弟,你也嚐嚐。”藍伯把籃子裏的東西拿出來往我爹跟前一擺。


    “嗬嗬,謝謝啊。藍大哥。不知你今年貴庚啊?”我爹很難得地站起了身子,衝著藍伯點了點頭。


    “嗬嗬,我今年呐,差不多有五萬歲了吧。”藍伯笑了兩聲說道。


    “哎喲,那還真比我大。來來來,藍大哥,你坐在這兒,跟我們一塊吃飯。”我爹一聽藍伯的歲數,嚇了了跳,趕緊往旁邊讓了讓,讓藍伯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


    我要不是早就從我爹娘那兒打聽到了他們的歲數,這會兒聽到藍伯的歲數肯定會嚇得目瞪口呆。這哪是人能活到的歲數啊!這跟天地差不多一樣,完全是長生不老了呀!


    “形老弟今年多大了?”藍伯問我爹。


    “噢,我呀,應該是三萬多歲不到四萬歲吧。”我爹答道。


    “哦?為何形老弟連自己的歲數都不清楚?”藍伯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是我懶得去記。這活得越久越覺得時間過得越快,幹脆就不去記它了,省得一想到自己都那麽老了難受。嗬嗬。”我爹苦笑了兩聲。


    “是啊!我可是跟著我們老祖宗一起來到了這兒。那時候我們老祖宗還沒我現在大呢。不過,他的本事可比我大多了。現在這黑水穀裏呀,隻剩下我一個人見過我們老祖宗的麵了。其它的人都差了幾代了。”藍伯聽了我爹的話感慨著。


    “哦?為啥別的人都活不長久,而藍伯卻看著還是這麽生龍活虎?”我好奇地問藍伯。


    “唉--這也不知道是我的福氣呢還是我的惡運。當時,我老祖宗要歸天的時候,他拿出僅有一顆長壽果,讓我們大家抓鬮。結果沒想到被我給抓到了。我吃了那顆長壽果,一直都死不了。這不,我的老伴都換了三茬了。我的子孫後代也都先我而去了。現在我家裏呀,隻剩下我跟我那第四任的老伴了。我看她呀,也快不行了。我真是有點活夠了。這一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離開,還真是受罪啊!”藍伯說著說著不由抹起了眼淚。


    “藍大哥,來來來,喝點酒。酒能解千愁。來,幹!”我爹最見不得人家哭哭啼啼,一見藍伯抹眼淚,拿起桌上的酒壺就給藍伯倒了一杯酒。


    “哎喲!這可是好東西呀!我都快記不起酒是啥味了。來來來,形老弟,咱倆幹上一杯。”藍伯對著酒杯聞了又聞,見我爹幹了,才一仰頭,把杯中的酒倒入了嘴裏。


    “咋樣?這酒還行吧?”我爹問藍伯。


    “這酒---太好喝啦。哈哈哈哈。我終於又喝上酒啦!哈哈哈哈”藍伯剛喝完杯中酒,一張臉立馬變得通紅,大笑著抬起頭來,張了張嘴,“啪唧--”一聲,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藍伯!你沒事吧?”我趕緊起身把藍伯扶起來。


    “沒事沒事,我還能喝。唿---唿----”藍伯在我懷裏竟然睡著了!


    “嘖嘖嘖,也太可憐了!一杯酒就醉了。這酒量,也太差了!”我爹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爹呀,你這酒是從哪兒弄來的呀?”我問我爹。


    “爺爺,咱家還有一個酒窖。裏麵可多酒啦!這酒是太爺爺從酒窖裏拿出來的。”小白說道。


    “咱家還有個酒窖?乖乖,咱家這是一步登天了呀!”我一聽小白的話心裏是驚多於喜。因為我爹喝多了不知又會惹出啥事來?


    “爹,我把藍伯送迴家去。小白,你幫我拎著那個籃子。”我對我爹說道。


    “霸兒,你等一下,娘給他們也裝點好吃的。咱們也不能隻吃人家的。這禮尚往來才是聯絡感情的正道。”我娘邊說邊站起身來,到廚房裏拿了一塊鹵肉出來,放在藍伯的盤子裏。


    “哎呀--這是咋迴事呀?他為啥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扶著藍伯敲開他家的大門,出來開門的是一位看著年紀比我娘還大的大娘。


    “嗬嗬,不好意思啊,藍伯在我家喝了一杯酒,就醉成了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他不能喝酒。下迴我一定注意。”我趕緊向藍伯的老伴道歉。


    “他喝酒啦?這都多少年了。他一直對我說酒如何如何好喝。這咋才喝了一杯就醉了呢?嗬嗬,族長,能不能給我也弄一杯酒,讓我也嚐嚐這酒到底是啥味道呀?”藍伯的老伴也不幫著我扶一下藍伯,隻知道開口問我要酒喝。


    “藍大娘,我把藍伯放在那兒呀?他的床在哪間屋?”我問著藍大娘。


    “噢,這邊這邊,對,就是這間屋。他非說這間屋裏暖和。你說咱們黑水穀啥時候冷過呀。”藍大娘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對我說道。


    “這間屋也太小了點吧。這應該是放雜物的屋子。你咋能讓藍伯住在這間屋裏呢?”我扶著藍伯一進屋,發現這間屋裏隻放了一張小床,連個櫃子也沒有,不由埋怨著藍大娘。


    “他自己非要住這間屋。我也沒辦法呀。我還問他那麽多間寬敞的屋子他不住,幹嘛非要住在這間屋裏呀?他說,這間的風水最好,住著暖和。”藍大娘對我的指責覺得自己倍受委屈,不滿地向我申訴。


    “那好吧。我就把他放在床上吧。”我將藍伯放在床上,拉了床上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族長,你有空幫我勸勸他。他這人太倔強了。誰的話也不聽。我瞧著他對你蠻尊敬的。你說的話他肯定聽。你讓他別整天隻知道操心黑水穀裏的事了。他的歲數也不小了,應該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藍大娘對我說道。


    “好。不過,藍大娘,我還真離不了藍伯。許多事我都不太了解,還得藍伯幫我的忙呢。”我對藍大娘說道。


    “他幫你是應該的。不過,你得把他看好嘍。我瞧著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差。我真擔心哪一天他會沒了。所以,族長,你還是幫我勸勸他,讓他多迴家休息。”藍大娘無精打采地說道。


    “好,這個沒問題。隻要族裏沒啥事,我一定讓藍伯迴家休息。”我對藍大娘說道。


    “那就麻煩族長了。”藍大娘對我點了點頭。


    “爺爺,給你這個。”小白把藍伯拿的籃子往我身前一遞。


    “噢,對了,藍大娘,這是我娘鹵的肉。你和藍伯嚐嚐。”我把籃子往藍大娘懷裏一塞。


    “唉喲,我們咋能要族長的東西呀?不行不行。我如果收了你的東西,我家老頭醒來後肯定會罵我的。”藍大娘一看籃子裏的東西,一把將籃子又塞迴到我的手裏。


    “沒事,如果他罵你,你就來找我。我好好訓訓藍伯。這鄰裏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關照嘛。”我把籃子往藍伯的床頭一放。


    “嗯,那就謝謝族長了。”藍大娘擦了擦眼角。


    “那我們就告辭了。”我一見藍大娘掉眼淚,拉著小白就往外走。


    “那你們慢走啊。”藍大娘把我們送出大門,眼瞅著我們進了家門,才轉身迴了自己家裏。


    “來來來,邪兒,來陪你英俊帥氣的夫君喝上一杯。喝完了咱倆好上床睡覺。”我一走進我家的食堂,就見我爹東倒西歪地拉著我娘,非要讓我娘陪他喝酒。


    我瞅了一眼搖椅和天絲帕,人家兩個邊吃邊喝邊笑,根本沒往我爹和我娘這邊瞧一眼。青山可能吃飽了,也不在食堂裏。


    “爹,你別再喝了。你看看你,臉都紅成啥樣了。”上次在萬花穀我爹就是沾酒就醉。剛才我看他喝了一杯好像沒啥事,以為這迴的酒勁不大,誰知道這才過了沒多會兒,他就醉成了這樣。


    “霸兒,快扶你爹在院子裏走走。”我娘喊著我。


    “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爹腿一軟差點拽著我一起倒在地上。


    “爺爺,我來幫你扶太爺爺。”小白駕著我爹的另一條胳膊,跟我一塊把我爹扶到院子裏。


    一陣風吹過。我爹打了個冷顫,身子一下子站直了。


    “你倆攙著我幹啥呀?”我爹甩了甩胳膊,問我和小白。


    “太爺爺,你剛才喝醉了。”小白對我爹說道。


    “啥?我又喝醉了。完了完了。這迴你太奶奶肯定要掐我了。”我爹一聽小白的話,抬腿就往自己的屋裏走。


    “爺爺,太爺爺為啥酒醒得那麽快呀?”小白問我。


    “我哪兒知道呀。我也覺得奇怪。不過,你太爺爺剛才應該是真地喝醉了吧?”我瞧著我爹的樣子開始懷疑他剛才是裝醉。


    “行了,你們也迴屋休息吧。你爹就是那樣。醉得快也醒得快。以前墨海的人送他一個外號,叫做‘酒轉子’,意思是說你爹喝了酒以後,轉上一圈就跟沒喝酒一樣。”我娘對我搖了搖頭說道。


    “那行。娘,你也快迴屋歇著吧。”我對我娘說道。


    “爺爺,青山去哪兒了?我咋沒看見青山呢?”小白探頭在他的屋裏看了一眼扭頭問我。


    “我不知道。也許在哪兒玩吧。你去找找看。”我對小白說道。


    “那好吧。我去洗澡的屋裏瞅瞅。”小白走向院子的後麵。


    我走進自己的屋裏往床上一躺,還真是舒服啊!這床也不知是用啥東西做的,睡在上麵是又軟又暖和。我一閉眼,立刻進入了夢鄉。


    “爺爺,青山不見啦!”我剛睡了沒多一會兒,就聽到屋門“咣當”一聲被撞開了,小白衝到我的床前,對著我的耳朵大喊著。


    我嚇得“刺棱”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又酸又疼,難受得要命。


    “爺爺,青山不見了。”小白搖晃著我的肩膀再次說道。


    “噢,啥?青山咋不見了?院子裏你都找過了?”我迷迷瞪瞪地才反應過來小白話裏的意思。


    “找過了,哪兒都沒有。”小白急得一頭的汗珠子。


    “他會不會是跑到他奶奶家去了?”我坐在床上尋思了一會兒說道。


    “額--有這種可能。不過--他去白奶奶家應該會跟咱們打聲招唿才對。可是,我問過太爺爺和太奶奶還有俊男和美女了,他們全都不知道青山去哪兒了。”小白愣了一下,接著說道。


    “沒事沒事。你別擔心。你去白奶奶家問問。”我安慰著小白。


    “那好吧。如果白奶奶也沒有,那可咋辦呀?”小白問我。


    “不會的。青山他膽小,應該不會自己跑到外麵去的。”我對小白說道。


    “那我去白奶奶家瞅瞅。”小白轉身往外走去。


    “小白呀,你去白奶奶家要慢慢說,別把你白奶奶和姑姑嚇著嘍。聽到了沒有?”我繼續往床上一躺,對小白說道。


    “好。我知道了。”小白的聲音聽著比較小,我估計這孩子已走到院門口了。


    “哎呀咋迴事啊?青山咋會不見了呢!”我剛眯了一會兒,又聽到院門口傳來白英的大嗓門。


    “他奶奶,別急,青山肯定不會丟的。他應該是躲在哪個地方玩呢。”我聽到我娘在安慰白英。


    “大娘,青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這白英還哭上了。


    “白英呐,你別嚎了,青山肯定沒事。我向你保證。”我爹也勸著白英。


    “大叔,現在說這些有用嗎?青山到底會跑到哪兒去呀?嗚嗚嗚......”白英繼續哭。


    我從床上翻身坐起來,氣得一把將被子丟到了床尾,整了整衣服,從屋裏走了出去。我就是想睡個安穩覺,這樣簡單的要求都辦不到。難道我注定要勞累一輩子!


    “青山爺爺!我說了不要搬不要搬,你偏要搬家。這下好了,你把我孫子給搬丟了。你快把我孫子還給我!”白英一見我出了屋,衝到我麵前就撒起潑來。


    “娘!這事咋能怪大叔呢?”白秀一見她娘發飆,趕緊上前拉住她娘的胳膊。


    “白英,你別嚷嚷了。青山他能跑到哪兒去呀?這黑水穀的出入口都有我爹設的結界,他根本就出不去。他肯定是跑到哪個地方玩去了。咱們去找找不就行了嘛。早知道你是這個樣我就不讓小白到你家去找了。”我退後兩步,厭煩地說道。


    “白奶奶,青山不會跑遠的。要不,你跟姑姑先迴家吧。”小白一見我生氣了,拉了拉白英的衣袖。


    “我迴家?見不到青山我這心能安穩嗎?不行,我一定要見到青山才行。”白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道。


    “我覺得青山肯定還在家裏。他不可能不說一聲就跑出去的。咱們再好好找找。”我爹衝著我使了個眼色,往院子的後頭走去。


    “娘呀,你先陪白英到廳裏坐坐。我去把青山找迴來再說。”我對我娘說道。


    “好,你們可快點啊!”我娘瞅了白英一眼,叮囑著我。


    “沒事,別擔心。我孫子是誰呀?是形青山。他是福大命大。”我故意對著我娘大聲地說道。


    白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我的眼神越發狠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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