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哭了?”我也覺得納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到底是咋迴事?為何我會一臉的淚水?


    “孩子,難道是你想起了什麽?”大爺也蹲下身子抬起頭望著我。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剛才一見到這間小屋,我就覺得我好像來過這兒。還有這個小木馬,我竟然看到了它最初的模樣。還真是奇怪啊!”我站起身來,在小屋裏慢慢地徘徊著,手輕輕地觸摸著屋裏的每一件東西。


    “難道---你是我們的---孩子?”大娘站在我身後向我伸了伸手。


    “不可能,不可能。”我搖了搖頭。我是在長慶鎮望湖村長大的。我有疼愛我的爹娘。可是---為什麽我現在連我爹娘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我不由地兩手捂住頭,蹲下身子,渾身顫抖起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呀?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大爺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


    “我叫青苗。”我本想說“青森”這個名字,可脫口而出的卻是“青苗”。


    “那你今年多大了?”大娘滿懷期待地望著我。


    “三十六”我順口答道。


    “能讓我好好看看你嗎?”大娘又向我伸了伸手。我抬頭望著大娘,慢慢地走到她身邊,這才發現大娘的兩眼渾濁不堪。原來她的眼神不好啊!我在心底歎息著。


    “孩子爹,你快看,他多像年輕時的你呀!他就是我們的孩子呀!”大娘睜著渾濁的雙眼細細地打量著我,雙手猛地一緊,一把將我摟在了胸前。我動也不敢動,腦海中是一片茫然。


    “你說啥!”大爺一個健步衝到我跟前。我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兩眼和大娘的一樣。


    “我的兒呀!”大爺大叫一聲雙臂緊緊地將我和大娘抱進了懷裏。


    “我---我---”我張著嘴想否認,可是嘴裏卻吐不出話來。腰間的“黑腰帶”再次變得活躍起來。這東西它是咋了?我的兩手被大娘和大爺抱著,也騰不出手去安撫它。


    “烏龍刹!沒錯,是烏龍刹!真的是我的兒呀!”大娘可能也感覺到了我腰上的動靜,兩手將我稍稍往外推開,低頭一瞧,再次大叫了起來。


    “可是---我--啥也不記得了。”大娘的兩手一鬆,我總算是能說話了。


    “兒呀,你可想死你爹你娘啦!”大爺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再次將我抱得緊緊的,好像生怕一鬆手,我又沒影了。


    “兒呀,你當然不記得啦。你才剛滿周歲就被人偷走了。你又怎會記得呀!”大爺邊說邊流淚。看得我是心酸不已。


    “可是--我還是覺得奇怪。我也不知這是咋了。我總是會看到或是夢到一些奇怪的畫麵。我---”我張著嘴想把事情說清楚,可是卻毫無頭緒。


    “不急,不急。我兒不急。來,讓爹和娘看看。”大爺摟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在小椅上。大娘也緊跟在我身後。


    “咦?我兒竟然被天魔烈焰燒過。難怪腦子裏會生成幻相。孩他娘,你往旁邊讓讓。”大爺兩眼一閉雙手輕輕摁住我的腦袋探尋了一番,睜開眼後衝我身後的大娘擺了擺手。


    “天魔烈焰!天魔不是被上古大神封印在雲頂山下了嘛。難道他掙脫了封印跑了出來?”大娘聽了大爺的話臉色一變。我聽著咋這麽不對勁呢?隻是看大爺的臉色沉重沒敢吱聲。


    “這個應該不會。奇怪,奇怪,我兒經曆頗為奇怪,這腦海中竟似有幾世的印跡,隻是被天魔烈焰一燒,變得有些暗淡不明。不過,這最近一世的印跡倒像是別人的,難道是天魔烈焰所生出的幻相?”大爺一邊撫摸著我的腦袋一邊自言自語著。


    “我兒這種情況能不能治好呀?”大娘在旁邊急地左右來迴走動著。


    “你不要急嘛。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嘛。”大爺的額頭上滲出一層薄薄的碎水珠,我抬手用袖子輕輕地給他擦了擦。做完這個動作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親近起麵前的這位老人了。


    “唿----要是有紫金磚在那就好啦。”大爺緩緩地吐了一口氣出來,手從我的腦袋上拿了下來。隻是“紫金磚”這三個字我聽著咋那麽耳熟呀?


    “紫金磚不是一直在我兒的口中嗎?”大娘聽了我大爺的話立刻來了精神。


    “唉--你呀你呀,要是在咱們兒子的口中我還需要費這個神嗎?”大爺歎了一口氣,衝著大娘嘮叨了兩句。


    “我不信。那紫金磚一直與我兒形影不離,不可能丟失的。來,兒子啊,把嘴張開,讓娘瞅瞅。”大娘抬手一搬我的腦袋。


    “啊---”我自然而然地聽著大娘的話把嘴一張對著大娘。


    “哎呀,真地沒了。”大娘失望地叫了一聲。我抬手一摸自己嘴裏的牙,左邊最裏麵竟然是一個豁。為啥平時我吃東西一點感覺也沒有呀?


    “別想了,你從小吃飯就是狼吞虎咽,少顆牙能礙啥事呀!”大娘摸了摸我的腦袋。


    “嗬嗬”我不好意思地衝著大娘笑了笑。是啊,我一向吃東西都嚼不了幾下,這習慣不知被父母和妻子說過多少遍。父母?妻子?我的腦袋又是一陣發蒙。


    “嗬嗬,這孩子--唉---也真難為他了。要是我的腦子裏也有幾世的記憶在那個亂竄,我不瘋才怪!”大爺微微一笑,又摸了摸我的腦袋。


    “這可咋辦?總不能讓我兒一直不明不白地活在這世上吧?”大娘兩眼一瞪大爺,可能是因為大爺剛才笑了那兩聲的緣故。


    “這有啥呀。人活著難得糊塗嘛。糊裏糊塗地活著才不會那麽累。你瞧瞧咱們兒子,一看就是一副操心的麵相。那幾世的東西全記起來了,那還不把咱兒子累死。嗬嗬。”大爺倒是挺看得開,又笑了兩聲。


    “你個老東西。你倒是無所謂,看把我兒子愁的。你不自詡這天上天下的事就沒有能難倒你的嗎?快點想辦法。我可不想我兒子這麽稀裏糊塗地過一輩子。”聽了大爺的話大娘把臉一拉,指著大爺的鼻子就開始訓斥。


    “好好好。我想辦法,我想辦法。”大爺把頭一低,算是給大娘認錯了。


    “沒事,我雖然不記得很多事,但是現在也一樣過得還行。大爺大娘,你們還是不要為了我的事吵架了。”我衝著大爺和大娘擺了擺手。


    “呸呸呸。啥大爺大娘的。你看,都怪你。我兒子現在還不認我這個娘。嗚嗚...”大娘一聽我喊他們“大爺大娘”立刻衝著我噴了幾口口水,扭頭又開始訓大爺。


    “這能怪我嗎?即使他的記憶恢複了,也不記得咱倆是誰。咱倆才把他養到多大呀?一歲!那時候他還是個隻知道吃東西的小屁孩。而且你還嫌他打擾咱倆的生活,專門找人來帶他。人家能記得你才怪!”大爺也不含糊,立刻開始揭大娘的老底。


    “你---你---你還怪上我啦!還不是因為你嫌他夜裏總是不睡覺,吵得你也睡不好,才讓我找人來帶他的嗎?”大娘一聽大爺的話立刻發飆了。


    “額----爹,娘,你們別吵了。我想起來啦!我認你們啦。我認你們啦。”我一見這情景,腦子似乎突然開竅了。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像閃現出來,正是這一對活寶當著我的麵在吵架的情形。隻不過,那時的他們看著可比現在年輕多了。


    “哎---我的乖兒子。”大娘--噢--不對,現在應該叫娘了,我娘一聽我的叫聲立刻放棄了與我爹的爭吵,扭過頭,衝著我眉開眼笑。


    “你真地記起我們倆了?”我爹似乎還不太相信,傻傻地瞪著眼盯著我。


    “剛才我腦子裏出現了你和我娘年輕時吵架的畫麵,你還摔了一個茶杯。我娘衝著你扔了一個枕頭。”我癟著嘴衝著我爹一皺眉。


    “嘿---哈哈哈.....沒錯沒錯,你小子當時就是這個表情。”我爹大笑著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頭上。“酷通-”我從小凳子上直接摔到了地上。


    “你你你,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沒完。”我娘一見我爹一巴掌把我拍到了地上,衝到我爹身前,對著我爹的胸口就是一通碎拳。這場麵還真是熟悉呀!我張著嘴大哭的場景立刻在我眼前晃動,小屁股一撅,爬到我爹的腿前,舉著小手就打我爹的腿。嗯---我是不是應該重現一下當時的舉動呢?算了算了,咱現在都多大了,都作了爺爺了。爺爺!對了,我咋隻顧著跟這二老在這兒憶苦思甜起來了!青山和小白呢?他們到哪兒去啦?


    “爹!娘!你們別鬧了。你們的曾孫子現在還不知道掉到哪兒去啦!”我對著兩個正鬧騰得不可開交的老玩童大叫了一聲。


    “啥?曾孫子!你都作爺爺啦!”我爹和我娘一齊扭頭瞪著我。


    “嗬嗬,如果我爹剛才說的那些情況沒錯的話,我想應該是真的。”我尷尬地衝著二老一笑,摸了摸腦袋。


    “快給娘說說這是咋迴事呀?”我娘一把鬆開拽著我爹衣襟的手,轉個身伸手又抓起了我胸前的衣襟。我爹也立刻把頭架在了我娘的頭頂瞪著我。


    “嗯--具體情況我也記不得了。大概的經過就是......”我從青山如何出現在我身邊開始,把我最近的經曆簡明扼要地向我娘和我爹說了一下。


    “那一定是沒錯啦!看來你的確是被天魔烈焰燒了才變成這樣。沒想到我都作曾祖母了。這--這--這也太恐怖了吧!難道我都那麽老了嗎?”我娘的臉上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表情,反而是一副嚇呆了表情。我不由一陣哀歎---我麵前的真地是我的親娘嗎?


    “嗬嗬,不錯不錯,沒想到我形家又增加了兩代人。嗬嗬。”我爹聽了我的話倒是樂不可支,不斷搓著他的兩隻大手。我一聽我爹的話,開始尋思著我是不是應該改姓改了,要不把名也改嘍?“青苗”這個名字我是真不喜歡!


    “爹,我以前叫啥名呀?”我嚅嚅地問了一聲。


    “嗬嗬,你的名可是你爹經過深思熟慮,反複琢磨才想出來的。你的名呀---叫形海霸。咋樣?是不是很霸氣?”我爹一聽我問以前的名字,立刻把我娘往旁邊一擠,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激動地一挺胸。


    “啥?”我沒聽錯吧?形海霸?我爹以前不會是哪片海域上的強盜吧?


    “切--我就知道我兒子不喜歡那個名字。還形海霸,像是土匪的名字。兒呀,你娘還給你起了個比較文雅的名字,叫形愛邪,咋樣?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好聽呀?”我娘一拉我爹的脖領子,將我爹往她身後一拽,重新迴到我身前。


    “形愛血!”我的個娘喲!你到底是有多喜歡殺人呀!


    “啥形愛邪,一個大老爺們叫那個名字還不被別人笑話死。就形海霸了。倒過來你念念,霸海形!我兒子將來是要做墨海的霸主,這個名字才能彰顯他豪邁的底氣。”我爹再次將我娘往旁邊一擠,重迴主導地位。


    “你咋這麽霸道呀!不行,是叫形愛邪還是叫形海霸,得讓兒子自己選。”我娘從旁邊使勁撞了一下我爹,結果沒撞動,隻能衝著我爹不斷地噴著口水。我心裏那叫一個苦呀!這都是些個啥名呀!還不如叫青苗呢!


    “嗯---我說爹娘呀,你們起的名字都不錯,不過--我這個名字已叫了不知道有多少年,聽你曾孫說,我以前還是天上的啥神將,那一定是在天上有登記的,現在再改名,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不如--就在我的名字前加個姓得了。”我左思右想隻能想出這麽個搪塞的理由了。


    “額---你還是天上的神將呀!也不知現在的天帝是哪位,好不好說話。如果不好說話,這事還真不好辦。看來隻能這樣了。你以前叫啥來著?”我爹聽了我的話琢磨了一會兒,抬頭瞅了我娘一眼。


    “去求天帝給兒子改名我看就算了。我可拉不下這張老臉去求別人。就在你現在的名字前加個姓作你的大名。不過--以後你的小名就叫邪兒,就這麽定了。”看來在家裏我娘還是很有地位的,要不然我爹幹嘛要瞅我娘呢?


    “啥邪兒,那不跟你重名了嘛!不行不行,小名得叫霸兒。這才像個男人的小名嘛。”沒想到我剛才的理解是錯誤的。原來我爹是想叫我娘出頭去求人呀!


    “好像是那麽迴事。哎呀,我想這個名字也想了好久,不用的話也太可惜了。”莫非我娘的名字裏有個“血”字?天呐,我娘不會是啥妖怪吧!


    “崔無邪,我告訴你,這事就這麽定了。本神君現在就宣布,我兒的名字叫形---兒呀,你以前的名字叫啥來著?”我爹把胸膛一挺,抬手一指我娘。我娘一看這架勢,立刻把頭一低,嘴裏輕聲地嘟囔著啥。原來在這個家裏我爹才是老大呀!還有--我娘叫崔無邪,不是叫啥“血”呀!害我白白擔心了一場。


    “嗬嗬,爹,我以前叫青苗。”我趕緊衝著我爹一笑。


    “好,我兒的名就叫形青苗。唉呀---這個名字咋這麽別扭呀!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會這麽叫你。我兒的小名就叫霸兒。以後我和你娘就喊你霸兒。”我爹這算是重新對我的人生進行了規劃。看來咱以後還非得闖出點名頭才對得起“霸兒”這個名字呀!


    “對了,霸兒,你剛才說我那曾孫從天上掉了下來,你為了救我的曾孫才掉到這靈幻鏡裏來的,對吧?”我娘可能想在我跟前挽迴剛才失掉的一些顏麵,一把將我從我爹身前拉到她的跟前。


    “沒錯沒錯。這靈幻鏡也不知如何才能出去?”一聽我娘提起曾孫,我心裏不由著起急來。這跟我爹我娘拉扯了半天,那兩個孩子不會被摔沒了吧?!


    “嗬嗬,我兒太小看這靈幻鏡了。這靈幻鏡乃是咱家老祖宗留下的寶貝,非神力所能左右,更別說是人啦。想當初,你娘因為失去了你而心灰意冷,跑到你小時候待過的這間小木屋裏,不願再見外人。我天天在外麵勸她,可她就是不出來。當時我那叫一個傷心呐,這丟了兒子,娘子也不願與我相見。我就是擁有再多東西還有啥意思呀。於是我趕走了神君府裏所有人,一把火將咱家燒了個幹淨。結果,靈幻鏡突然出現,一路追著打我的屁股。沒辦法,我隻好跑到這間小屋裏躲了起來。我記得當時你娘還不給我開門,我是從旁邊的那個小洞裏鑽進來的。後來,也不知咋迴事,靈幻鏡大嘴一張,就將這間小屋連同屋裏的東西一起吸了進去。剛開始我還想盡辦法想出去,結果是白費力氣。後來幹脆也不想了,就與你娘在這靈幻鏡裏住了下來。沒想到,今天你也掉進來了。”我爹衝我擺了擺手。這是啥意思?難道我也出不去了?那--青山和小白可咋辦呀!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我那兩個孫子沒有我指不定哭成啥樣。”我來迴在小屋轉了幾圈,琢磨著有啥辦法能出去。


    “啥?倆孫子!”我爹和我娘一聽我說“兩個孫子”又是大吃一驚。


    “咋了?一個跟兩個有啥區別嗎?”我莫名其妙地問我爹和我娘。


    “嗬嗬,沒區別,沒區別。挺好,挺好。”我爹趕緊衝我擺了擺手。


    “嗯---霸兒呀,我那倆曾孫子都多大呀?”我娘瞅了我爹一眼,一臉的不好意思問我。


    “都差不多這麽高吧。不過,一個好像有一千多歲,另一個不知道多大歲數。”我用手比劃了一下青山和小白的身高。


    “一個都一千多歲啦!”我娘的下巴像是被驚掉了,嘴一時竟合不上了。


    “嗬嗬,一千多歲的這個不是親孫子。是一隻小白狼化成的。不過,跟親的一樣。真的,特別可愛!”我趕緊向我娘解釋,也不知我爹和我娘為啥總是這麽大驚小怪。


    “噢---原來是這樣呀。”我娘的嘴總算是合上了。


    “霸兒呀,你能不能跟我倆說說外麵的事呀?我和你娘自從被吸進這靈幻鏡裏,就沒個白天黑夜,也不知過了多少年了。這外麵的天地不知都變成啥樣了。”我爹一拉我的袖子,讓我和他一塊坐在了小凳上。


    “難道這兒一直都是這樣?”我抬手指了指外麵。我爹和我娘同時點了點頭。難怪我爹和我娘那麽大驚小怪,敢情在這兒感覺不到時光的變化呀!


    “這外麵的天地呀,該咋說嘞,不就是到處是人嘛。噢,對了,現在神仙也出現了,這幫壞家夥害得我是有家不能迴呀!”我剛才了這麽幾句,就見我爹跟我娘兩眼瞪得溜圓,一臉的怪異表情。


    “等等,霸兒呀,你剛才說神仙是壞家夥?對嗎?”我爹剛才好像沒聽清楚我的話,衝我抬了抬手。


    “是啊,神仙可不就是壞家夥嘛。幸虧現在有天魔替天下百姓除害,才能讓天下百姓享一方安寧。要不是---”我繼續開始誇誇其談。


    “這不是放屁嘛!簡直是胡說八道!”我話還沒說完,就見我爹臉脹得通紅,張嘴就罵。我目瞪口呆地瞅著我爹。


    “額--爹,難道神仙不是壞的?”我小心翼翼地問我爹。


    “你爹你娘都是神仙,你說我們是壞蛋嗎?還有你自己,不也是天上的神將嘛,難道你也是壞蛋?”我爹對著我的臉猛噴口水。


    “額---這--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外麵的百姓都是這麽認為的。我也一直不認為自己是神仙。別人還把我叫天魔呢。”我抹了一把臉衝著我爹嘟囔了兩句。


    “莫非這外麵的天地倒過來啦?”我娘在旁邊小聲在嘀咕著。


    “沒有沒有,天還是在上麵,在還是在下麵。”我趕緊否認我娘的猜測。


    “那為啥這天魔倒成了好人,神仙卻變成壞蛋了?”我娘一臉的疑惑。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我的腦子有點亂。這天魔和神仙誰是好的誰是壞的為啥非要分得這麽清楚呀?


    “看來這外邊不是我們以前待的那方天地。你肯定是被天魔烈焰燒到了另外一方天地裏。但是---這靈幻鏡咋也到了這兒呀?”我娘不斷自言自語著。


    “霸兒,你再跟我說說當初你是咋被這天魔烈焰燒的?”我爹一拉我的手臂。


    “我是不記得了。不過聽青山---也就是你親曾孫子說,當時我正和一個抓了他的壞蛋在拚命,那個壞蛋將青山從天上丟了下去,我為了救青山,就和他一塊掉到了一個火坑裏。”我一邊想著青山是咋說的一邊複述。


    “看來很有可能是天魔在雲頂山下不安分,另創了一方天地。咱們現在都在天魔所創的這方天地裏。至於靈幻鏡為何會到這方天地裏,據我估計,咱老祖宗留一的這個寶貝,早就算準了你會在這方天地裏遇到危險,所以才特意在這兒等你。”我爹好像對自己的推測挺自信的。


    “那靈幻鏡為啥不救青山和小白?”我爹算是把整件事給編圓了。可是我卻不相信我爹的話。如果我爹說的是真的,那靈幻鏡為啥不救青山和小白?如果說不救小白是因為小白不是親的,那青山總該救吧?


    “額---這我咋知道。算了算了,我看咱們也不必弄得那麽清楚了。這靈幻鏡都出不去,我們糾纏那些是是非非有用嗎?來來來,咱爺倆還是喝茶吧。”我爹一拍我的肩膀。可是我哪兒喝得下去茶呀!青山和小白那倆孩子現在說不定還在哪兒等著我去救他們呢!


    “咣當--”我爹剛舉起茶杯往嘴邊送,這間小木屋猛地晃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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