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兒就是寧安城嗎?為啥一點也不熱鬧呀?”有了搖椅的幫忙,我們可以說是不費吹之力就到了寧安城。可是---這寧安城並不像小白說的那般繁華。雖說精美的房屋鱗次櫛比,道路也很寬廣,可是街上卻沒幾個人。店鋪也多半都關著門。


    “真是怪了?為啥以前師傅說這兒很熱鬧,到處是人。”小白皺著眉頭,悶悶不樂。


    “咱們先找家客棧休息一下吧。”一路坐著搖椅,兩個孩子一點事都沒有,可我卻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唉---這也太丟人了吧!


    “客官,請進請進。”我好不容易在城邊上找到一家開門營業的客棧。我瞅了一眼招牌,竟然叫“愛來不來”。這名字還真是奇特呀!一位看著比我大幾歲的消瘦男子從門裏走出來迎接我們。


    “你們這兒的炕最大的有多大?”我尋思著如果炕夠大的話,我帶著倆孩子擠在一張炕上應該沒啥問題。這樣不光省錢,還能讓人放心。


    “哎喲客官,咱這兒沒炕。咱這兒的都是床。您就放心吧。這兒隨便哪間客房的床都夠您帶著兩個孩子睡啦。”消瘦男子邊說邊把我引到櫃台處。


    “那好吧,給我來間一等的客房。”我瞅見櫃台後麵的牆上寫著各種房間的價錢。對比了一下,一等客房也就比二等客房貴了十幾個銅板。既然帶著孩子,那就要好一點的。


    “好嘞。客官你稍後,我馬上給你辦入住手續。”消瘦男子一掀櫃台旁邊的擋板,轉身走進櫃台。看樣子這家客棧就他一個人在忙活。說不定他還是老板?


    “一號客房,一男大兩男小,客官,一百五十文錢。”消瘦男子嘴裏一邊念叨一邊在一個小本上登記著,登記完後將一塊小木牌往我麵前一放。


    “來,給你。”我從懷裏摸出一塊碎銀遞到消瘦男子的手裏。在出門前我從包袱裏拿出了兩枚銀錠,將它們分成了幾十塊碎銀,以備不時之需。


    “一錢六分。來客官,找您錢。”消瘦男子用稱稱了一下那塊碎銀,又找給我十個銅板。


    “客官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喊我就是。我一直都在這兒當值。”消瘦男子往櫃台裏一坐,低著頭打瞌睡。


    “哎--老板,我們初來這寧安城,不懂城裏的規矩。不知現在有啥特殊的要求要遵守的嗎?”我想來想去也沒好意思直接問人家為啥街上沒人。


    “噢---客官是初次來這寧安城呀?現在這城裏到處都在抓神仙。聽隔壁的老王頭說,前陣子離寧安城幾百裏地的一個地方叫雲啥鎮的出現了好多神仙,在那個鎮裏大鬧了一場,死了好多人呐!所以當今皇上下旨,凡是來寧安城的人都得去戶籍司報備。否則全部當神仙處置。既然客官是初次來這兒,您還是快去戶籍司報備一下為好。否則等會兒官府的人來查房,把你當成神仙抓走可就麻煩了。”消瘦男子抬起頭一臉無奈地說。


    “難怪現在大街上沒啥行人。”我自言自語道。


    “客官你是不知道呀。現在這寧安城裏人人自危,誰還敢沒事出來溜大街呀!所以,店鋪的生意都不好做呀,歇腳的歇腳,關門的關門。唉--我也是沒辦法,後麵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隻能硬撐著開門營業了。對了,聽說這神仙都上千年沒出現過了。現在突然出現,也不知道他們想幹啥?客官是從哪裏來的呀?”消瘦男子這麽一問,我不由覺得好笑。這句話不是應該開房前先問才對嘛,現在問是不是有點太晚了點!


    “我是從長慶鎮來的。”我本來想說從萬魔窟來的,但是馬上就想到這萬魔窟可能沒人知道,要不然為啥這裏的人都在傳言雲台鎮出現了神仙。


    “噢,長慶鎮呀,聽說那兒有一個龍鳳湖,風景很不錯,不知是不是真的?”這位消瘦老板看樣子也是無聊之極,所以才不斷與我聊天。


    “一般一般。可能在外人眼裏還不錯,但是在我們當地人眼裏,那就是個湖,沒啥特別的。”說完這句話我立刻有些後悔。別人都是為自己的家鄉感到驕傲,覺得家鄉這美那好。為啥我偏偏對家鄉無感呀!難道說咱天生就是帶反骨的人?


    “這位客官還真是特別,不像別人一說起自己的家鄉,那叫一個讚呀!仿佛別的地方都是垃圾滿地,臭水橫流,隻有他們家鄉好的不得了。看樣子客官還真是個實誠人呐。”消瘦老板似乎對我的迴答還挺滿意的。


    “嗬嗬,我是實話實說,實話實說。”說完這句話我眼前不由閃現出長慶鎮上的父老鄉親對著我吐口水的盛況。


    “爺爺這個房間還不錯嘛。”青山拉著小白一起坐在一號客房的大床上一上一下地踮著屁股。


    “可惜太貴了點。一百五十文錢能買二三十個肉包子了。”小白似乎覺得不劃算。看樣子他更在意吃的東西的好壞。


    “你們倆在這兒待著不要出去,把咱們的東西看好嘍。記著啊,可千萬不可出去!我先去戶籍司報備一下。”對著兩個孩子我是千叮嚀萬囑咐。我想過了,帶著他們去戶籍司的話,萬一這兩孩子再說露了嘴,那可就壞事了。所以,還是我一個人去好說話些。我摸了摸懷裏的戶籍卡,幸虧當初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我把它揣在了懷裏,否則現在又是一件麻煩事。


    “是從長慶鎮來的呀。來寧安城幹啥呀?住在哪家客棧呀?”戶籍司的一位胖官爺翹著二郎腿,斜躺在椅子上,眯著眼瞅著我。


    “嗬嗬,是是是,帶著兩個孫子來寧安城長點見識。現在住在城邊上的那家‘愛來不來’客棧。”我一挑嘴角堆起笑臉迴答。


    “噢--還帶著兩個孩子呀!孩子咋不帶來呢?”胖官爺移動了一下身子。


    “嗬嗬,兩孩子太淘,怕打擾了官爺的清靜。”我趕緊把身子往前靠靠,顯得咱比較真誠。


    “噢--這樣呀。你們住在哪家客棧來著?”胖官爺把腿往下一放,身子往前一傾。


    “嗬嗬,就是城邊上的那家''愛來不來''客棧。”我端著笑臉重複了一遍。


    “噢--原來是老肖頭的客棧呀!他那家客棧還開著呀!真是不容易。不過,他那兒有點貴呀。如果你們想換房的話,到這兒去住。這家便宜。”胖官爺忽然放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從身上摸出一張小卡片塞到我的手裏,然後對我眨了眨眼。我立刻領會了胖官爺的意思,不斷點著頭。


    “好好好,一定一定。祝您身體健康,生活愉快。”我點著頭拿過蓋了官府印章的戶籍卡,趕緊收到懷裏。這位官老爺雖說有點愛擺架子,但是還算好說話的。我摸了摸手裏的小卡片。


    “爺爺!”


    “爺爺!”


    我剛走到“愛來不來”客棧門口,就見幾個官兵拽著青山和小白的胳膊往店外拖。肖老板拉著店裏的一位官爺正在苦苦哀求。兩個孩子一見我的身影立刻朝我大喊起來。


    “嗬嗬,不好意思,幾位官爺,這是我家的孩子。”我趕緊上前掏出戶籍卡給那位被肖老板拉著的官爺看。


    “噢---原來是你的孩子呀。你去辦登記時應該把他們帶上才對嘛。現在這城裏不太安全。放著兩個孩子單獨待在房裏可不行呀!”那位官爺看了看我的戶籍卡,拍了拍我的肩膀,衝著幾個官兵擺了擺手。


    “謝謝謝謝。”我衝著幾位官爺不斷地拱著手,哈著腰。唉--這天下烏鴉一般黑,走到哪兒都是一個鳥樣!


    “爺爺,如果你再不來,我們可能就忍不住要對他們出手了。”小白滿眼的恨意。


    “是啊,爺爺。你不知道那幾個官兵太不講理啦。那個爺爺都跟他們說了你去登記了,可他們就是不聽,非說我們有可能是神仙。你說有我們這麽小的神仙嗎?要不是搖椅一個勁讓我們忍著,我早就動手收拾他們了。”青山更是兩眼噴火,怒氣衝衝。


    “唉喲,我的小祖宗呀,你們可千萬要記著,咱們來這兒是幹啥的?可千萬千萬要忍著點呀!這兒可是皇城根,弄不好咱們的命可就撂到這兒啦!”我衝著肖老板一拱手,拉著兩個孩子趕緊進屋就相勸。我們是有點神通。可這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再說還有各種天魔和神仙。就咱這點能耐,可能連尾巴尖都算不上。還是能忍則忍的好。這小心使得萬年船!


    “可是--”青山還是有點不甘心。


    “別可是了。我告訴你們啊,在這兒碰到任何情況,沒有我的允許一律不準動手。你們倆聽到沒有?”我把臉一拉,瞪著兩個孩子。


    “聽到了。”小白把脖子一縮,把頭一低。


    “聽到是聽到,可是我就是不服氣。他們憑啥這麽欺負人呀?”青山這孩子還真是個倔脾氣。我抬了抬手真想給他一巴掌,可瞅著孩子的可憐樣卻始終下不去手。小白一看我把手舉了起來,眼都沒眨一下就擋在了青山的身前。


    “你--你叫我說你啥好!我問你,你還想不想找你爹娘?如果還想找,就得聽我的話,給我忍著!如果不想找了,那好,咱們現在就離開這裏,到一個沒有官爺管的地方。你愛咋折騰就咋折騰。我是一點也不會攔著你。”我氣得手直發抖,指著青山的鼻子問他。


    “聽爺爺的話沒錯。”小白拉著青山的手勸青山。


    “嗯--好吧。為了找我爸媽,我聽爺爺的話就是嘍。”青山把頭一低,轉身往床上一扒,把麵埋在枕頭裏,小肩膀一抽一抽地動著。


    “唉--我的小祖宗啊,你咋還哭上了。你是不是想把爺爺氣死才罷休呀!”青山一哭,我這心裏那叫一個心疼。這孩子我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呀!


    “哼--好了,我不哭了。爺爺你也別生氣了。我聽你的就是了。”青山從床上爬起來不情不願地算是答應我了。


    “老板,問你個事。你知道在這寧安城裏有哪家的院子前有廣場後有花園,中間還有很多房子,後麵還有一座小樓?”安撫好青山,我有氣無力地來到櫃台。肖老板一見我立刻麵露愧色。


    “額--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不知客官為何要打聽這個?”肖老板一臉詫異地問道。


    “嗯---這咋說嘞。前陣子在我們鎮上有個說書的在一家茶館裏說書,剛好我家的兩個孩子在那兒聽。這說書的說起寧安城有家院子如何雄偉如何壯觀。我家那倆孩子聽了是極其向往。這不是剛好帶他們倆來了嘛,人家說想到那兒去看看。所以我向您打聽打聽。嗬嗬。”我裝著不好意思的樣子衝肖老板微微一笑。


    “噢---原來是這麽迴事呀。這小孩子都是一樣。總喜歡新奇古怪的玩意。正常正常。要說這寧安城裏的好看好玩的,那可就多了去了。不過,你們來的不巧,剛好碰到現在這種特殊情況。據我估計,那些地方應該都關門歇業了。你剛才說的那個院子,我雖然沒見過,不過,縱觀這寧安城裏,有權有勢的人多是多,但是,能住上那種院子的人肯定位極人臣。你們不妨去西大街那邊溜達溜達。那兒住的都是朝廷重臣。不過,我提醒你們最好小心點,把戶籍登記卡帶上。那兒可是有重兵把守的。”肖老板一聽是孩子想去逛的地方,立刻熱心地給我提建議。


    “好好,謝謝你呀,老板。”我衝肖老板一拱手,轉身迴房。


    “爺爺,這條大街上這麽多官兵,你帶我們到這兒來幹啥呀?”我領著青山和小白走在西大街上,東張西望地瞅著各家各院。來來往往的官兵還真不少。不時有人會喊住我們問話。幸虧肖老板提醒過我,我早有準備,才平安無事。


    “你不是說你記得咱家嗎?你瞅瞅,這條街上那家像咱家?”眼看著西大街都要走到頭了,青山半點反應也沒有。我不由有些著急。


    “啊?原來爺爺認為咱家應該在這兒呀!那我得好好瞧瞧。咦?爺爺快看,那家那家。那家的大門跟咱家的一模一樣。”我以為都沒戲了,沒想到青山突然一指前麵不遠的一處大門。


    “不會吧!咱家有那麽氣派嗎?”我順著青山手指的方向一瞧,乖乖,那家院子的大門口也太耀眼了點吧!兩座石雕神獸威武霸氣駐守大門兩側,入府台階也高出其它府院許多,棕色大門油光鋥亮,兩邊各站著四位守門護衛。


    “咱家的院子除了門口沒人守著以外,其它的跟這家一模一樣。”青山興奮地拉著我的手就往那邊拽。


    “喂--幹什麽的?宰相府前豈可亂竄!還不快快離開!”守門的一位官爺向前跨出一大步,“噌-”地撥出腰間寶劍一指我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孩子頑皮。”我拉著青山和小白趕緊往旁邊走。


    “爺爺,我剛才瞅了一眼,這家前邊的院子跟咱家也是一模一樣。”青山對著我邊走邊說。


    “天呐!難道說你爹是當朝宰相。”我不由暗暗竊喜。如果青山說的是真的。我現在幫他們把兒子送迴來。他們還不得重重謝我!


    “爺爺快看,那邊有人來了。”小白一扯我的衣袖。我扭頭一瞧。幾隊護衛護著一頂轎子正往宰相府前進。


    “青山,你快瞅瞅,那個從轎子裏出來的人你認識嗎?”等轎子停下,我立刻小聲問青山。


    “啊!怎麽是那個壞爺爺呀!”青山一見轎子裏出來的人馬上大喊起來。唉喲我的娘喲!這孩子咋這樣喲!剛才在客棧裏我是千叮嚀萬囑咐,出門後一定要小心行事。結果現在看來,人家根本沒當迴事呀!


    “大膽!”轎子兩邊的護衛“刷刷刷”衝到我們跟前,將我們團團圍住。


    “爺爺,就是他把我丟到火坑裏的!”青山這時還是沒有意識到危險,小手一指從轎子裏出來的人,生怕我聽不到似的,又來一句。我氣得當場差點暈過去。


    “嗬嗬,各位官爺,誤會誤會。”我顫顫巍巍地衝周圍的護衛一拱手。結果一圈護衛根本沒將我放在眼裏,全部撥劍在手,隨時準備刺向我們。


    “你們是何人,為何在這裏胡言亂語?”為首的一位殺氣騰騰的護衛手中長劍一指我們,厲聲喝道。


    “我們是長慶鎮上的農民,來寧安城逛逛。小孩子沒見過世麵,衝撞了大人們,還望大人們見諒。”我拉著青山和小白“酷通”往地上一跪,衝著周圍一圈的護衛不斷地拱著手。青山這小子不光嘴硬,腿也硬。我拉了一下沒拉動,不由伸出一隻腳使勁衝著他的腿彎處踹了一腳,這才讓他跪下。


    “何人在此吵鬧?”從轎子中下來的那位官爺不緊不慢地撥開眾護衛,在離我們有一丈遠的地方站定。


    “官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我們吧!小孩子不懂事,還望官爺不要跟小孩子計較。”我趕緊兩手壓著兩個孩子的頭,把頭一低,衝著麵前這位官爺不斷地磕著頭。我心裏那個悔呀!幹嘛要帶青山這個刺頭來這兒逛呀!


    “你們把頭抬起來。”麵前的官爺語氣還算和善。


    “把頭抬起來!”周圍護衛一起長喝。這陣勢也太嚇人了。我不由渾身抖個不停。咱哪兒見過這種陣勢呀!


    “官爺官爺啊,您就饒了我們吧!”我抬起頭飛快地瞄了一眼眼前的這位官爺,趕緊又把眼光一轉瞅向地麵。眼前這位長得也太嚇人了!那張大臉比那匹白頭馬的臉還長,一對大泡眼也太醒目了,還有那個蒜頭鼻,這長相也太奇特了吧!真是令人過目不忘呀!


    “這兩個孩子是---”麵前的這位大馬臉官爺一指青山和小白。


    “稟告官爺,他們是我的孫子。青山,小白,快給官爺磕頭。”我一手一個一按倆孩子的腦袋。


    “嗬嗬,不用啦不用啦。帶著倆孩子你也不容易。剛才這個孩子為啥說我是壞爺爺呀?”大馬臉官爺右手一抬指向青山。我眼前一黑---這迴完嘍!


    “本來就是你把我扔到火坑裏的。所以你是---”青山把頭一揚。


    “你個小兔崽子,害人精!看我不打死你!”我不等青山說完,抬手就給了青山一個大嘴巴子。


    “啪--”這一聲是我聽過最傷心也最難過的巴掌聲。打完後我立刻呆在了當場,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爺爺---!哼!”青山大叫一聲一抬手將我推開,衝向周圍的護衛。


    “保護宰相大人!”領頭的護衛大喊一聲。其他護衛立刻舉劍刺向青山。


    “不要呀!官爺大人,請你放過我們吧!他隻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呀!”我衝著麵前的官爺不停地磕頭。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呀!”我聽到懷裏的天絲帕嘲笑我的聲音。幸虧她的聲音比較小,被周圍護衛的叫喊聲蓋住了。我想--麵前的這位官爺應該沒有聽到吧?


    “退下退下。都退下!”大馬臉官爺大喝一聲。護衛們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青山站在那兒,怒目瞪著這位官爺。


    “嗬嗬,這位小孩,你說我把你扔進了火坑,有誰能證明呀?”大馬臉官爺微微一笑,低頭問青山。


    “我爸我媽我叔我奶奶,還有很多神仙。他們都看到了。就是你抓著我威脅他,讓他交出啥陰陽鏡。他不給你,所以你就把我丟進了火坑裏。”青山麵不改色,手一指我。這迴也不叫“爺爺”了,直接用“他”來代替了。


    “酷通--”我暈了過去。


    “你與那孩子肯定不是親爺孫。”暈倒前我聽到搖椅這麽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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