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豔女子和中年胖子的臉色非常精彩,像吃了坨隔夜的屎一樣。


    胖子是有點小錢,但絕對做不到如此豪橫。


    麵對這種場麵,就很像裝逼裝到對手最熟悉的領域了。誰知道這穿著普通的一對母女竟然如此豪橫?


    中年胖子悄咪咪的拉著妖豔女子準備開溜。


    可剛轉身,卻是被一個身材高大的鷹鉤鼻給堵住了去路。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湊巧,左右閃躲了幾次後發現,這人是故意攔著不讓他走的。


    “什麽意思?”中年胖子惱羞成怒,兇狠的瞪著鷹鉤鼻。


    “羞辱了這位小姐,就打算這麽走了?”鷹鉤鼻抄著不太標準的中文,語氣森然。


    “少管閑事。”中年胖子陰沉著臉卯足了勁撞上去。


    你個假洋鬼子還想借老子討好妹子?撞不死……


    沒撞動,中年胖子被彈了迴來。


    那壯實的鷹鉤鼻紋絲不動。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妖豔女子見男人吃虧,一股壓抑的算是找到了宣泄口,張牙舞爪的就準備借題發揮。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天地。


    妖豔女子歪著嘴在半空轉了兩圈倒地。


    這一巴掌,把現場的人都打懵了。


    傅婉晴驚愕的看著那個鷹鉤鼻,又詫異的看向秦幼楚。


    在她想來,這應該是大小姐身邊的保鏢一類的人。


    而秦幼楚驚疑的看著鷹鉤鼻,又遲疑的看了眼傅婉晴。


    她知道傅航在她身邊安排了人,敏感的她其實在那次被“綁架”後,就察覺有人跟著她,她和傅航提了這個事。


    但傅航讓她安心,說那是暗中保護她的。


    所以,有人保護自己,那傅婉晴身邊,自然少不了這樣的人。


    尤其是位,一看就是外國混血。


    而傅婉晴剛從國外迴來,所以這位的來曆毋容置疑。


    隻是……國外的保鏢都這麽生猛嗎?這樣打人……是挺解氣的,但會很麻煩吧?


    中年胖子在短暫的驚愕後,哀嚎的衝向妖豔女子,剛才那一巴掌,把下巴的假體都打出去了。


    “你……你完了!我要告你……要告到你……”胖子激動的指著鷹鉤鼻,另外一隻手開始掏電話。


    “哢嚓!”伸出的手指被鷹鉤鼻握住,猛的一折,以一個很誇張的角度豎在手背上。


    “啊!”中年胖子發出慘烈的叫聲。


    傅婉晴目瞪口呆,看向秦幼楚的眼神透著驚恐。


    這……這……


    這要是以後傅航欺負她……


    秦幼楚也是滿臉愕然,這過了吧?


    阿姨看著溫柔婉約,手下的保鏢如此心狠手辣?


    中年胖子的慘叫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他肥碩的身軀開始上升,直到雙腳離地。


    “道歉。”一道仿佛來自地獄的咆哮在他耳邊響起,他的視線隻能看到一雙冰冷的藍色眼眸。


    脖子被鬆開,中年胖子失禁了,但他毫無所覺,不等落到地上,就猛的一個轉身,衝著秦幼楚和傅婉晴的方向連連磕頭。


    這是生物的本能,他的身體告訴他,如果不這樣做,他可能會死在這裏。


    “滾。”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胖子連滾帶爬的抱起昏迷的女子,踉蹌的衝出了商場。


    全場啞然。


    秦幼楚呆滯的看著這個混血男人,抿著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知道分局的陳樵局長和傅航有交情,但這樣搞,陳局長也會很為難吧?


    商場是有監控的……


    “抱歉,讓您受了到驚嚇。”鷹鉤鼻卻是忽然對著秦幼楚,右手扶胸,行了一個極其紳士的禮。


    秦幼楚嘴角抽搐,擔憂的看向傅婉晴,心中組織著怎麽委婉的提醒這位婆婆。


    國內的國情,和國外不同的。


    這種事,很麻煩。


    而傅婉晴也在心中猶豫,該如何提醒幼楚,哪怕你家再豪橫,現在可不比以前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這樣搞,很容易給家裏惹麻煩的。


    這大小姐脾氣,要改啊!


    “警察應該很快就會來,請問,我能見他嗎?”鷹鉤鼻帶著溫和的笑容,漫步到了秦幼楚身前。


    “見他?”秦幼楚眼眸一顫,心底狐疑。


    “我必須馬上見到他,還請幫忙。”鷹鉤鼻語氣很真誠,態度也是異常恭敬。


    秦幼楚側頭看了傅婉晴一眼,終於察覺到傅婉晴眼底的擔憂。


    見他……


    他要見傅航?和那個馬臉一樣?


    他不是阿姨的保鏢?也不是傅航安排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秦幼楚的麵色忽然冷了下來,警惕的將傅婉晴護在了身後。


    “這位小姐,我剛才的誠意還不夠嗎?我真的很急,拜托你告訴我怎麽聯係他。”鷹鉤鼻敏銳的捕捉到了秦幼楚的動作,焦急用力的搓了下鼻子。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當然,我家裏有點錢。”秦幼楚麵不改色,語氣淡然。


    “小姐,我不能長時間在這裏,我真的很急。”鷹鉤鼻忽然慌了,怎麽不按套路走?我剛才都冒險那樣了?一會警察就來了啊?


    “抱歉,很感謝你剛才幫我,但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要見鯰……年先生。”


    “我不認識什麽年先生。”


    “你……你頭上的絲巾,你的絲巾。”鷹鉤鼻指著秦幼楚頭上的絲巾瞪大了眼睛。


    嗯,沒錯。


    這個鷹鉤鼻就是那四個僥幸從邊境存活的鬼影,他們一路潛伏,終於到達了漢城。


    然而,到了這裏依舊捉瞎。


    他們無法聯係上鯰魚,而他們甚至不敢聯係組織。


    因為他們的身份是非公開的,避免任務失敗後外交扯皮,所以他們這些人才被稱為“鬼影”。


    他們都是“死”人。


    他們出任務,隻有死亡,沒有失敗,是沒有退路的。


    要活下去,隻有完成任務。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鯰魚,配合鯰魚。


    頂著明顯不是天朝人的麵孔,在大天朝是很難潛伏的。


    他們這段時間過的異常艱難。


    他們居無定所,拿著假身份四處躲藏。


    他們今天是滿臉汙垢的流浪漢,明天是健身房的臨時外教。其中唯一的女隊員,甚至還去地下酒吧當了兩天的豔舞女郎……


    他們擅自啟動了很多安全屋,動用了很多暗中資源。


    然而,在茫茫人海找一個不認識的人談何容易?


    何況這個人還是全世界最頂級的特工……


    皇天不負苦心人,本地人是這樣形容的吧?


    鷹鉤鼻今天竟然意外的看到了那個據說是鯰魚特有的標識。


    上帝啊!他簡直喜極而泣!


    但讓他疑惑的是,戴著那個標識絲巾的,竟然是個女人?


    三號不是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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