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笑罷,張偉說:“今天就是返程的日子了,各位還有沒幹完的事趁這段時間趕緊幹啊,別到時候讓船等我們啊。”
這個時候張偉看到船長盧老大麵色凝重的從外麵進來,仿佛有什麽心事,也沒有注意到眾人就坐在大廳裏。小玉眼尖嘴快,看到了盧老大後就站起來招手:“盧老大,我們在這。”
船長盧老大被突然一叫迴過神來,臉上表情瞬間變的輕鬆起來,迴應著小玉走了過來:“大夥都這麽早啊,哈哈哈哈。”
張偉給船長盧老大抽出一把椅子讓船長盧老大坐下,盧老大笑嗬嗬的說:“各位,這幾天在顧舊城玩的怎麽樣啊。”
“哎呀,可別說了,花老鼻子錢了,您再不來接我們,我們得把自己當在這裏了。”小玉在一旁調侃,惹的大家又是一陣笑聲。
“那咱們今天返航,到時候別留下遺憾啊。”盧老大笑嗬嗬的說。
“返航,趕緊返航,不返航真沒錢了。”小玉說。
劉夫人接話說:“可不是嗎,在鬼市上揮金如土,確實費錢啊。”
盧老大一聽大夥去過鬼市了,就哈哈大笑:“那是,那是,鬼市可是個高消費場所啊,看來這下玉姑娘,真的破費了啊,迴去以後要好好做傘了。”
小玉說:“原來盧老大也知道鬼市的事情啊。”
盧老大微微一笑:“畢竟顧舊我也經常來,還是略知一二的。”
小玉隨後又說:“可是見多識廣的盧老大也遇到了自己的煩心事,是什麽事情讓盧老大眉頭緊皺呢。”
盧老大看小玉看出來了,也不再隱瞞什麽:“玉姑娘冰雪聰明,觀察力如此敏銳,我也就不瞞著大家了,我確實遇到了一件難題,很久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盧老大這麽一說,眾人也來了興趣,都仔細的往下聽。盧老大接著說:“想必大家都知道,商號最大的船出了事,船毀人亡。這導致商號的人很久都不敢出海,雖然這次我們成功的又來到了顧舊,但是我們商號還是缺一艘主力商船。”
小玉聽到這裏說:“這簡單啊王掌櫃,我發現顧舊城不就是個海港城市嗎,這樣的城市,定做一艘商船,應該不難吧。”
盧老大接著說:“玉姑娘你隻說對了一半,顧舊城定做一艘商船不是說不難,可以說是太簡單了,但是隻有船也不行啊,我們還需要開船的人啊,尤其是需要有經驗的船長。”
盧老大的說到這裏,大家都全明白了,原來是還沒有合適的船長人選。
小玉說:“哦,我明白了,來的時候是一艘船,迴去兩艘,船多了,人沒增加是吧。”盧老大點頭表示認同。
這個時候劉夫人說話了:“其實也沒什麽難的,把船上夥計分一半到新船上,雖說人手上緊張了點,但是迴程不用照看貨物,也可以讓商號的夥計們搭把手,怎麽也可以迴去的,迴去以後再招募水手即可。”
盧老大立刻說:“劉夫人不愧為當年最好的船長啊,一眼就能點出解決問題的關鍵,這個方案也是我目前考慮的最好的一個方案了,但是還是缺少一個關鍵的人。”
劉夫人笑了:“盧老大,你放心吧,我答應你帶艘船迴去,你給我安排點夥計就行了。”
盧老大聽到劉夫人這麽說喜出望外:“那真是太感謝了,我來之前就在猶豫,怎麽給夫人說這件事,本來夫人已經退出這行了,我也不好意思請夫人出山,但是一時間我也給掌櫃的推薦不了合適的人選,讓我兩難啊,既然夫人答應了,我現在就去船廠讓王掌櫃把新船的事情敲定了。說實話,這兩天我們掌櫃看上了船廠船塢裏的一艘新船,這艘船是半年前完工的,定做這艘船的客人交了定金後就失蹤了,船廠的主人自己咬牙把這艘船做了下來,現在他的資金壓力很大,急需賣掉迴本,我這兩天淨往那裏跑了。可是價格也談好了,我們發現沒合適的船長,這才很糾結。”
劉夫人聽完後笑了:“想不到盧老大還這麽替人考慮啊。你的事我應了,你說吧是讓我帶原來的船迴去還是帶新船迴去。”
盧老大激動的語無倫次,他來之前其實心裏已經想好了自己被拒絕的一百個理由,然後又想了一百個相勸的借口,可是他沒想到來了以後還沒等他開口,劉夫人就答應了他的請求,這讓他感覺有點不真實。盧老大愣在原地過了一會結結巴巴的問:“你,你真的答應了?”
劉夫人笑而不語,端起茶杯喝茶。盧老大激動不已,在那裏坐著搓手手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這個時候跑堂的夥計跑過來問:“各位客官,早上吃點什麽呢。”盧老大這個時候才稍微清醒了點,趕緊說:“撿好的給我們上!今天我高興!”
眾人開始吃早飯,盧老大還是有些不解就問:“我心裏還是不解,雖然我知道我問了有些揭傷疤,但是還是我還是想弄清楚是什麽原因讓你放下過去的呢劉夫人。”
盧老大這話一出,劉夫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現場陷入一種很尷尬的境地,不過片刻後劉夫人就放下了筷子開始說:“確實,最近發生了一些事,也讓我想通了一些,人不能老活在過去裏,還是要往前看。你看我身邊的人都朝氣蓬勃又這麽照顧我,我覺得不能老活在悲傷裏。”
“劉姐,你能走出來真是太好了。”小玉伸手握住了劉夫人的手。劉夫人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小玉的手:“最近一些日子,多虧了你的照顧啊,讓我也找迴了自己。”
“應該的,應該的。”小玉看到劉夫人能從陰霾裏走出來也很高興。
盧老大聽到這些,高興的笑出聲來:“啊哈哈,雙喜臨門啊,這趟顧舊之行,真是收獲滿滿啊。以後,劉夫人就是我們新船的第一任船長啦!”
劉夫人笑了:“此話差矣,劉夫人是不能當船長的。以後要叫我的狂浪。”
“沒錯,沒錯,狂浪,狂浪!”盧老大明白了什麽意思,看來劉夫人這是真的找迴了自己啊。
小玉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說話感覺跟說天書一樣,看著雙方貌似是說好了就插嘴:“你們在說的什麽啊,狂浪是誰啊。”
盧老大笑著給大家介紹:“狂浪,就是我眼前的劉夫人啊,因為當年隻有她開最野的船闖最遠的海翻最高的浪,所以得名,狂浪。”
“劉姐,想不到當年你這麽風光啊。”小玉投來羨慕的目光。
“那是當年,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當年是狂浪亂闖,現在最多是狂浪開貨船啊。”劉夫人這樣說,大夥都笑了起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狂浪船長,那你去挑幾個趁手的夥計,我們一起做下新船的交接後開新船迴去。”
“可以,吃過早飯我們就行動。可是我把話說在前麵,我不會一直做新船的船長,你可以給我製定個接班人,我教會他以後還是想自由點。”
“狂浪就如同大海裏自由的浪花,無拘無束,我明白的。”盧老大表示知道當年的規矩,小玉得知劉夫人就是航海大佬以後,一個勁兒的拉著她講當年行船的趣事。
很快大夥整理好各自物品,劉夫人又挑選了一些精壯的夥計,跟著盧老大一起去船廠做交接。在眾人做交接的時候,小玉發現了雲煙很不自然,就開始詢問原因:“我看你從出了驛站就一直悶悶不樂,好像心裏一直有事,但是由於一開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也忘了問,怎麽了妹子,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
“我要迴宗門了,不過迴去前我還想辦一件事。”
“什麽事,你盡管說,我們能幫肯定幫你啊。”
“我想,我想麻煩你們帶我再去趟離島,把我師妹接迴去。但是我不知道怎麽說。”雲煙說完這話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小玉聽完以後說:“應該的,應該的,我去找王掌櫃。這事讓我說。”說完小玉就走過去先是悄聲的跟劉夫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劉夫人在那裏點點頭,然後劉夫人跟王掌櫃也低聲的交流了幾句,王掌櫃聽完後略有沉思,不過很快也點頭表示了同意。小玉看到大家都同意了,就高興的迴來跟雲煙迴話。
“我跟他們說好了,他們同意再去一趟離島,到時候我們陪你去帶泥師妹迴家,不過別嫌我說話難聽啊,我覺得也隻能帶迴去一捧骨灰了。”
“玉姐姐,太感謝你了。”雲煙哭著趴到小玉的肩頭上,小玉也是輕聲安慰:“小事,小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船隻交接完畢以後,這艘船算是徹底屬於商號了,由於行程安排有變,需要一艘船再去離島,所以王掌櫃決定分開行動,由劉夫人帶領得力的夥計先去離島,自己和盧老大則直接返迴成華。
劉夫人登船以後跟王掌櫃說:“給新船起個名字吧。以後很長時間這艘船都是商號的主要運力了。”
王掌櫃略加思索,提起筆寫下幾個字,眾人湊上去一看:匯昌乘風號。
這個時候王掌櫃念念有詞:“匯昌乘風號,願它今日乘風起,一日航行九萬裏啊。”
小玉聽王掌櫃這麽說一邊稱讚道:“王掌櫃,還是文化人啊。”
王掌櫃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哎,什麽文化人,附庸風雅罷了,聽了點隻言片語,瞎寫一通。”
幾個夥計爬上船舷,用紅色油漆寫上船號,然後大夥就正式出發了。
張偉他們站在甲板上跟王掌櫃他們揮手告別,直奔離島而去。劉夫人則帶著商號的夥計在到處走動繼續熟悉船隻的情況,邊走邊跟一些不是水手的夥計們講解注意事項,夥計們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張偉他們隨著船隻離開港口也就變的無事可做了,張偉也跟著劉夫人在後麵學習當水手的一些知識,畢竟一船的人員分到兩艘船上,人手上還是有點緊張,張偉就主動申請也加入了水手的行列。小玉看張偉也去忙了,也提出去廚房幫忙,船上的夥計和水手看到畫舫的老板娘也親自下手了,自然幹勁也就更足了。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小玉問劉夫人:“劉姐,哦不,狂浪船長,我們這樣航行,幾天能到離島啊。”
劉夫人笑了:“你叫我狂浪,我還有點不適應呢,按照這個速度四天就能到了。”
小玉說:“那也不慢啊,我還以為最少要五六天呢。”
劉夫人解釋:“我們主要是靠風航行,如果單靠劃槳,那不把人要累死啊。雖然四天就能到離島,但是我們不用著急,也不能著急,我的計劃是八天後到,在這段時間裏,我跟船上的夥計和水手真好有時間適應新船。”
小玉感到詫異就問:“為什麽能早到我們還要晚到?是不忍雲煙妹子跟我們分別嗎。”
雲煙聽了以後也是感覺很奇怪,但是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劉夫人希望能得到合理的答案。
劉夫人笑了,接著說:“並非如此,我說要八天到有我的道理,因為從日子來看,離島從今天起就進入了迷霧期大概會持續七天,在這個時間裏,我從來沒進過離島裏麵,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八天後再到達那裏。”
“迷霧期是什麽意思?”雲煙不願放棄任何一點關於離島的消息。
“字麵上的意思,這是我給起的名字,每個月十五過後,離島以及周圍就是升起濃密的海霧,在這種情況下穿越水路進入內部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我就給這段時間起了名字叫迷霧期,本來知道離島的人就不多,所以知道離島迷霧的就更少了。”劉夫人耐心的解釋。
張偉這個時候感慨:“原來海上還有這麽多未知的東西啊,劉夫人,為什麽過了十五離島附近就會出現海霧啊。”
劉夫人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觀察到了這種現象,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大海的喜怒無常,很多時候都是根據經驗得來的信息,後麵的真正原因我們知道的還是甚少啊。”
這個時候張偉看到船長盧老大麵色凝重的從外麵進來,仿佛有什麽心事,也沒有注意到眾人就坐在大廳裏。小玉眼尖嘴快,看到了盧老大後就站起來招手:“盧老大,我們在這。”
船長盧老大被突然一叫迴過神來,臉上表情瞬間變的輕鬆起來,迴應著小玉走了過來:“大夥都這麽早啊,哈哈哈哈。”
張偉給船長盧老大抽出一把椅子讓船長盧老大坐下,盧老大笑嗬嗬的說:“各位,這幾天在顧舊城玩的怎麽樣啊。”
“哎呀,可別說了,花老鼻子錢了,您再不來接我們,我們得把自己當在這裏了。”小玉在一旁調侃,惹的大家又是一陣笑聲。
“那咱們今天返航,到時候別留下遺憾啊。”盧老大笑嗬嗬的說。
“返航,趕緊返航,不返航真沒錢了。”小玉說。
劉夫人接話說:“可不是嗎,在鬼市上揮金如土,確實費錢啊。”
盧老大一聽大夥去過鬼市了,就哈哈大笑:“那是,那是,鬼市可是個高消費場所啊,看來這下玉姑娘,真的破費了啊,迴去以後要好好做傘了。”
小玉說:“原來盧老大也知道鬼市的事情啊。”
盧老大微微一笑:“畢竟顧舊我也經常來,還是略知一二的。”
小玉隨後又說:“可是見多識廣的盧老大也遇到了自己的煩心事,是什麽事情讓盧老大眉頭緊皺呢。”
盧老大看小玉看出來了,也不再隱瞞什麽:“玉姑娘冰雪聰明,觀察力如此敏銳,我也就不瞞著大家了,我確實遇到了一件難題,很久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盧老大這麽一說,眾人也來了興趣,都仔細的往下聽。盧老大接著說:“想必大家都知道,商號最大的船出了事,船毀人亡。這導致商號的人很久都不敢出海,雖然這次我們成功的又來到了顧舊,但是我們商號還是缺一艘主力商船。”
小玉聽到這裏說:“這簡單啊王掌櫃,我發現顧舊城不就是個海港城市嗎,這樣的城市,定做一艘商船,應該不難吧。”
盧老大接著說:“玉姑娘你隻說對了一半,顧舊城定做一艘商船不是說不難,可以說是太簡單了,但是隻有船也不行啊,我們還需要開船的人啊,尤其是需要有經驗的船長。”
盧老大的說到這裏,大家都全明白了,原來是還沒有合適的船長人選。
小玉說:“哦,我明白了,來的時候是一艘船,迴去兩艘,船多了,人沒增加是吧。”盧老大點頭表示認同。
這個時候劉夫人說話了:“其實也沒什麽難的,把船上夥計分一半到新船上,雖說人手上緊張了點,但是迴程不用照看貨物,也可以讓商號的夥計們搭把手,怎麽也可以迴去的,迴去以後再招募水手即可。”
盧老大立刻說:“劉夫人不愧為當年最好的船長啊,一眼就能點出解決問題的關鍵,這個方案也是我目前考慮的最好的一個方案了,但是還是缺少一個關鍵的人。”
劉夫人笑了:“盧老大,你放心吧,我答應你帶艘船迴去,你給我安排點夥計就行了。”
盧老大聽到劉夫人這麽說喜出望外:“那真是太感謝了,我來之前就在猶豫,怎麽給夫人說這件事,本來夫人已經退出這行了,我也不好意思請夫人出山,但是一時間我也給掌櫃的推薦不了合適的人選,讓我兩難啊,既然夫人答應了,我現在就去船廠讓王掌櫃把新船的事情敲定了。說實話,這兩天我們掌櫃看上了船廠船塢裏的一艘新船,這艘船是半年前完工的,定做這艘船的客人交了定金後就失蹤了,船廠的主人自己咬牙把這艘船做了下來,現在他的資金壓力很大,急需賣掉迴本,我這兩天淨往那裏跑了。可是價格也談好了,我們發現沒合適的船長,這才很糾結。”
劉夫人聽完後笑了:“想不到盧老大還這麽替人考慮啊。你的事我應了,你說吧是讓我帶原來的船迴去還是帶新船迴去。”
盧老大激動的語無倫次,他來之前其實心裏已經想好了自己被拒絕的一百個理由,然後又想了一百個相勸的借口,可是他沒想到來了以後還沒等他開口,劉夫人就答應了他的請求,這讓他感覺有點不真實。盧老大愣在原地過了一會結結巴巴的問:“你,你真的答應了?”
劉夫人笑而不語,端起茶杯喝茶。盧老大激動不已,在那裏坐著搓手手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這個時候跑堂的夥計跑過來問:“各位客官,早上吃點什麽呢。”盧老大這個時候才稍微清醒了點,趕緊說:“撿好的給我們上!今天我高興!”
眾人開始吃早飯,盧老大還是有些不解就問:“我心裏還是不解,雖然我知道我問了有些揭傷疤,但是還是我還是想弄清楚是什麽原因讓你放下過去的呢劉夫人。”
盧老大這話一出,劉夫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現場陷入一種很尷尬的境地,不過片刻後劉夫人就放下了筷子開始說:“確實,最近發生了一些事,也讓我想通了一些,人不能老活在過去裏,還是要往前看。你看我身邊的人都朝氣蓬勃又這麽照顧我,我覺得不能老活在悲傷裏。”
“劉姐,你能走出來真是太好了。”小玉伸手握住了劉夫人的手。劉夫人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小玉的手:“最近一些日子,多虧了你的照顧啊,讓我也找迴了自己。”
“應該的,應該的。”小玉看到劉夫人能從陰霾裏走出來也很高興。
盧老大聽到這些,高興的笑出聲來:“啊哈哈,雙喜臨門啊,這趟顧舊之行,真是收獲滿滿啊。以後,劉夫人就是我們新船的第一任船長啦!”
劉夫人笑了:“此話差矣,劉夫人是不能當船長的。以後要叫我的狂浪。”
“沒錯,沒錯,狂浪,狂浪!”盧老大明白了什麽意思,看來劉夫人這是真的找迴了自己啊。
小玉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說話感覺跟說天書一樣,看著雙方貌似是說好了就插嘴:“你們在說的什麽啊,狂浪是誰啊。”
盧老大笑著給大家介紹:“狂浪,就是我眼前的劉夫人啊,因為當年隻有她開最野的船闖最遠的海翻最高的浪,所以得名,狂浪。”
“劉姐,想不到當年你這麽風光啊。”小玉投來羨慕的目光。
“那是當年,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當年是狂浪亂闖,現在最多是狂浪開貨船啊。”劉夫人這樣說,大夥都笑了起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狂浪船長,那你去挑幾個趁手的夥計,我們一起做下新船的交接後開新船迴去。”
“可以,吃過早飯我們就行動。可是我把話說在前麵,我不會一直做新船的船長,你可以給我製定個接班人,我教會他以後還是想自由點。”
“狂浪就如同大海裏自由的浪花,無拘無束,我明白的。”盧老大表示知道當年的規矩,小玉得知劉夫人就是航海大佬以後,一個勁兒的拉著她講當年行船的趣事。
很快大夥整理好各自物品,劉夫人又挑選了一些精壯的夥計,跟著盧老大一起去船廠做交接。在眾人做交接的時候,小玉發現了雲煙很不自然,就開始詢問原因:“我看你從出了驛站就一直悶悶不樂,好像心裏一直有事,但是由於一開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也忘了問,怎麽了妹子,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
“我要迴宗門了,不過迴去前我還想辦一件事。”
“什麽事,你盡管說,我們能幫肯定幫你啊。”
“我想,我想麻煩你們帶我再去趟離島,把我師妹接迴去。但是我不知道怎麽說。”雲煙說完這話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小玉聽完以後說:“應該的,應該的,我去找王掌櫃。這事讓我說。”說完小玉就走過去先是悄聲的跟劉夫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劉夫人在那裏點點頭,然後劉夫人跟王掌櫃也低聲的交流了幾句,王掌櫃聽完後略有沉思,不過很快也點頭表示了同意。小玉看到大家都同意了,就高興的迴來跟雲煙迴話。
“我跟他們說好了,他們同意再去一趟離島,到時候我們陪你去帶泥師妹迴家,不過別嫌我說話難聽啊,我覺得也隻能帶迴去一捧骨灰了。”
“玉姐姐,太感謝你了。”雲煙哭著趴到小玉的肩頭上,小玉也是輕聲安慰:“小事,小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船隻交接完畢以後,這艘船算是徹底屬於商號了,由於行程安排有變,需要一艘船再去離島,所以王掌櫃決定分開行動,由劉夫人帶領得力的夥計先去離島,自己和盧老大則直接返迴成華。
劉夫人登船以後跟王掌櫃說:“給新船起個名字吧。以後很長時間這艘船都是商號的主要運力了。”
王掌櫃略加思索,提起筆寫下幾個字,眾人湊上去一看:匯昌乘風號。
這個時候王掌櫃念念有詞:“匯昌乘風號,願它今日乘風起,一日航行九萬裏啊。”
小玉聽王掌櫃這麽說一邊稱讚道:“王掌櫃,還是文化人啊。”
王掌櫃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哎,什麽文化人,附庸風雅罷了,聽了點隻言片語,瞎寫一通。”
幾個夥計爬上船舷,用紅色油漆寫上船號,然後大夥就正式出發了。
張偉他們站在甲板上跟王掌櫃他們揮手告別,直奔離島而去。劉夫人則帶著商號的夥計在到處走動繼續熟悉船隻的情況,邊走邊跟一些不是水手的夥計們講解注意事項,夥計們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張偉他們隨著船隻離開港口也就變的無事可做了,張偉也跟著劉夫人在後麵學習當水手的一些知識,畢竟一船的人員分到兩艘船上,人手上還是有點緊張,張偉就主動申請也加入了水手的行列。小玉看張偉也去忙了,也提出去廚房幫忙,船上的夥計和水手看到畫舫的老板娘也親自下手了,自然幹勁也就更足了。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小玉問劉夫人:“劉姐,哦不,狂浪船長,我們這樣航行,幾天能到離島啊。”
劉夫人笑了:“你叫我狂浪,我還有點不適應呢,按照這個速度四天就能到了。”
小玉說:“那也不慢啊,我還以為最少要五六天呢。”
劉夫人解釋:“我們主要是靠風航行,如果單靠劃槳,那不把人要累死啊。雖然四天就能到離島,但是我們不用著急,也不能著急,我的計劃是八天後到,在這段時間裏,我跟船上的夥計和水手真好有時間適應新船。”
小玉感到詫異就問:“為什麽能早到我們還要晚到?是不忍雲煙妹子跟我們分別嗎。”
雲煙聽了以後也是感覺很奇怪,但是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劉夫人希望能得到合理的答案。
劉夫人笑了,接著說:“並非如此,我說要八天到有我的道理,因為從日子來看,離島從今天起就進入了迷霧期大概會持續七天,在這個時間裏,我從來沒進過離島裏麵,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八天後再到達那裏。”
“迷霧期是什麽意思?”雲煙不願放棄任何一點關於離島的消息。
“字麵上的意思,這是我給起的名字,每個月十五過後,離島以及周圍就是升起濃密的海霧,在這種情況下穿越水路進入內部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我就給這段時間起了名字叫迷霧期,本來知道離島的人就不多,所以知道離島迷霧的就更少了。”劉夫人耐心的解釋。
張偉這個時候感慨:“原來海上還有這麽多未知的東西啊,劉夫人,為什麽過了十五離島附近就會出現海霧啊。”
劉夫人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觀察到了這種現象,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大海的喜怒無常,很多時候都是根據經驗得來的信息,後麵的真正原因我們知道的還是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