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仍舊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周末,李朝月卻在昨晚經曆了一場可怕至極的噩夢。


    在夢中,她似乎穿越時空迴到了青澀懵懂的初中時代。那時的她初遭綁架,孤立無援且恐懼萬分。然而這一次,那個曾給予她無盡溫暖與安慰的韋慕驍並未如往常般降臨到她身邊。


    \"別走……別走……\"睡夢中的朝月喃喃自語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枕頭。


    突然間,一聲淒厲的驚叫劃破了寂靜的黑夜,朝月猛地睜開雙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她急促地喘著氣,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心髒仍在劇烈跳動。


    \"原來隻是一個夢啊......\"她輕撫著胸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迴憶起剛才的夢境,她不禁感到一陣困惑。記得他們初次相遇的地點,明明是那次一起用餐的地方啊。可為何韋慕驍卻說另有其處呢?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不成?


    不,絕不可能!那個地方就在初中附近,環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實在難以稱得上美麗。那麽,他口中所謂的特別之地究竟位於何處呢......這個疑問如同迷霧一般縈繞在朝月心頭,令她百思不得其解。“月兒,醒了嗎?醒了就早點下來吃飯,都9:30了都,也不知道昨晚幾點睡的.........”樓下傳來李夢馨催促的聲音。


    哎,今天是他最後一次留在這個城市了,我卻不知道見麵的地點在哪.......”


    迷迷糊糊地下樓,整個人像被催眠了似的,腳步虛浮,腦袋也昏沉得很。


    “今天樓下怎麽這麽吵啊......”李朝月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嘟囔道。


    李俊激動地看著李朝月下樓的方向,等她走近一些後,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喊道:“小月啊,快過來看看新聞!”


    李朝月聞言,快步走了過去,順著李俊手指的方向看去。修長的手指指向了平板上的某處。


    與此同時,當朝月看著上麵的消息時,目光還時不時地瞟向站在一旁的母親,眼神之中滿是狐疑和困惑。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夢馨終於開口說話了。隻見她緩緩走到朝月身邊,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朝月的手背,柔聲說道:“丫頭啊,既然你已經長大了,那就還是由我來把這兩年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講給你聽吧!”說完這些話後,李夢馨又拍了拍朝月的肩膀,表示安慰。


    在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後,李夢馨終於開始講起了這兩年發生的事:“幾年前,有很多人都在傳言,說w城的集團數量開始斷崖式下跌,想派一部分人去以旅遊為借口,前往w城看看情況,誰知......他們居然如此的慘無人道。”


    仿佛迴憶起了什麽心碎欲裂的事情,李夢馨緊緊閉著雙眼,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道:“你們知道五月追光集團吧,那可是世界級的巨頭啊!他們的老董事長身體每況愈下,韋儒平老前輩在前兩個月一直呆在自家的養護院裏。集團的大小事務全由一位年輕的少年掌控,但那位少年似乎並不在集團內部,員工們根本沒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如今的 w 市,表麵上看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那些平時依賴五月追光集團生存的公司,得知集團內部沒有真正有威嚴的領導者後,一個個如餓狼撲食般,相繼開始實施方案,吞並 w 市其他的大小集團,隻為擁有與五月集團一較高下的實力,從而瓜分那高達萬億的資產。人們在途中遭遇了以三林集團為首的這些人的攔車,他們將員工們全部抓到了 w 市內部,迫使他們成為三林車場的員工,這顯然是嚴重違法的。由於人們無法逃脫,隻能對外宣稱已經離職,導致他們現在的誠信值已經跌至穀底。在那裏的幾年裏,人們親眼目睹了地方官員與他們的董事長密謀如何搞垮五月追光集團。國家對這件事居然采取視而不見的態度,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兩年五月追光集團發展過於迅猛,都已經快到富可敵國的程度了。”


    因為這些公司的舉措,w市失業人員人數占全市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五,這已經是曆代集團紛爭中,最大的一次了,就像那次五月集團在我們l市舉行的那場花街比賽一樣,流動的人數和資金鏈已經開始緊張起來了,少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聽完媽媽的敘述,李朝月不禁淚流滿麵,她緊緊握住媽媽的手,表達著自己的關心和心疼。


    但與此同時,聽到這裏,李朝月仿佛猛的驚醒。


    花街!小學時舉行的那場花街比賽!


    那個和我一起參賽的男生不是秦如鶴,而是韋慕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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