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之前告訴我我不醜的?你就是在騙我,我不要迴去,我就要和你一起走!給你當丫鬟也好,還是仆人也好,我都心甘情願!”


    七妹一把拽開我的手,我停了下來,她確實漂亮,我沒有騙人,但我們不合適,而且我也沒有這些打算。


    我就隻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吃飽飯,睡好覺,就這些而已!


    七妹是一個好女孩,搭我身上,就是浪費……


    “不論如何,你都不能去!天門溝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嗎?那裏可是土匪窩,你要是去了,早晚都得被抓了去不可!你若是真有意,等我三年,三年之久我要是還活著,我定迴來帶你一起走。隻是現在不行,你必須活著,要一直活著。”


    七妹沒有說話,擦拭掉眼淚之後,就走到我身後抱著我,我轉過身子,隻能騙她等我三年!


    我不是一個愛幹淨的人,怡紅院長大,哪有什麽幹淨的身子,以前的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因為別人都喜歡蘇明月,我也喜歡。


    成親之後,有了一種無形的負擔,每天都在提醒我,我是一個男人,有了一個家,這個家需要我!


    七妹有情,我無意,唯一謊言可以斷了這場緣分。


    我摸了摸七妹的臉頰,湊過了腦袋,七妹沒有躲閃,懵懂,無知……


    “等我三年,三年之後,老宅見,隻要我還活著,我一定赴約。若是三年之後我沒來,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吧!”


    七妹搖了搖腦袋,說:“不管是三年五年還是三十年五十年,我都等你。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還希望你不要忘了,這個地方,還有一個人在等你迴來。”


    說完話,七妹背著包袱跑了出去,我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心裏還有些動搖……


    十多分鍾之後,火車開了進來,我找到機會,就直接爬了上去。


    通往北平的火車,不是第一次坐,但似乎每一次的目的地,都不在北平!


    看著距離七妹越來越遠,我低頭歎了口氣,隻有一個念頭,希望她不要真這麽等下去。


    火車下一站,就是天門溝,還有三個小時才能到達,大學府一帶還能看到一些綠色,但是到了天門溝,就變成了白色!


    現在這個季節,天門溝一帶,已經被冰雪覆蓋,從大學府出來最多兩個小時時間,看到的就隻有雪山荒涼。


    下午四點多,火車到達了天門溝,下車的人不少,但這裏是火車站,從這裏出去,必須得有通行證才行!


    火車外邊,是一片白雪皚皚的模樣,這裏被叫做雪城,也是雪狐最多的地方之一,街區都被白雪覆蓋,看上去,就隻有一個感覺,美!


    停留了兩個小時之後,火車開開始繼續出發,我站在火車上邊,抽著煙,單薄的外套,讓我覺得十分的寒冷。


    大學府的溫度,在十五到二十度之間,天門溝的溫度,基本上都保持在零下一度到二十度之間。


    越是靠近天山溫差就越大,抽完最後一口煙,我朝著車尾走去,看準時機之後,直接就跳了下去!


    地上的白雪,足有一米多高,基本上每走一步,都顯得十分的困難。


    均衡的低溫天氣,讓我覺得很不適應,十指發麻,雙腿也逐漸不聽使喚,最難忍受的,估計就是鼻子和耳朵!


    雪地裏邊走了許久,抬頭一看還是白天,懷表無法忍受住低溫天氣,已經停止了運轉。


    我開始覺得犯困,這個時候感覺到的不是寒冷,而是炎熱……


    手指觸碰到皮膚,完全沒有感覺,之前皮膚還會發紅,現在一看,已經變白,汗毛變得十分僵硬,隨手一抹,都能聽到冰破開的聲音。


    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不遠處就是天門溝,偏偏我似乎無法忍受這樣的低溫環境,衣服上的低溫和水汽,會讓我產生錯覺感。


    就比如覺得炎熱,就是一種錯覺!


    我咽了咽口水,嘴唇已經開裂,無法感知到疼痛,就連張開嘴巴,此刻都變成了無法實現的奢望。


    腦袋裏的昏沉感,讓我放慢了腳步,走了也就五分鍾不到,我就倒頭閉上了眼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物被脫了個幹淨,被子很好暖和,炕頭上邊,還能感覺到熱乎的感覺。


    把嘴裏的口水咽了下去,帳篷被打開,一個穿著藏民服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給我倒了一碗熱水,遞到了我的手裏。


    “我在這個地方呆了幾十年時間,見過穿著狐狸皮死這兒的,也見過穿著犛牛皮死外邊的,就是沒見過穿一身破爛玩意兒還能活下來的!兄弟啊,你有種,小弟佩服!”


    看著四周,這是遊牧民族的家,雖然簡陋,但是五髒俱全,基本上該有的都有。


    我喝完熱水,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我還得去天門溝找人,就不繼續打擾你了。就是我的衣服……”


    “放心躺著吧,還濕著呢,現在天門溝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山裏的土匪隔三差五都得進去一趟,還是我們這裏比較安全。”


    男人說完話,給我找了一身行頭換上,犛牛皮確實暖和,起碼比起我那一身,在這裏,保暖最重要!


    穿好衣物,我走出了帳篷,帳篷外邊是一片叢林區域,一位姑娘,正在練箭。


    姑娘模樣漂亮,身材高挑,獵人的女兒,自然不會太差,男人體態肥胖壯實,一身打扮,就知道是獵人。


    他們屬於遊牧民族,但自從戰亂發生之後,基本上都所剩不多,犛牛給予了他們一切,吃的穿的用的,都來自於犛牛,犛牛在他們看來,就是一種信仰和老天爺的恩賜!


    男人走出來笑了笑,指著姑娘說道:“她是我的女兒,江央客蘇,你也可以叫她蘇娃,我就是這麽叫她的。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是一個漢人,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來?為何穿一身乞丐的衣服?你可不像什麽窮人家的孩子,就憑那幾根金條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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