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琴嘴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弱裏弱氣地說道:“哥幾個行行好,我們孤兒寡母的,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哪有什麽值錢物資啊……”


    “你踏馬當老子是傻子嗎?!”站在正中央位置,滿臉橫肉、身材臃腫的油膩大哥,猛地一下提高了自己的嗓音,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在咆哮。


    隻見他高高地舉起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刀,做出一副要狠狠劈斬下來的架勢。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楚知琴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懷裏發光的玩意兒是什麽?交出來!”他大聲嘶吼道。


    沙莉曼這才注意到男人手中緊握的是一把極為鋒利的烤鴨片皮長刀,刀刃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冷光,仿佛隨時都會將人的肌膚輕易割裂開來。


    而男人的左手手背上還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這疤痕……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槍口抵在腦門,沙莉曼不情不願地將手中剛拿到的發光袋子交予了眼前兇狠的男人。


    就在那一刹那間,仿佛一道閃電劃過腦海一般,沙莉曼的腦中突然迸發出了一段記憶。


    “你……你是衛成豪!?”沙莉曼有些懷疑地問道,眼裏有些不可置信。


    昨日她與奚曦一同看公屏時,正是這個人在那裏大肆炫耀自己的豪華房車以及珍貴的茶葉。


    而且,那張端著茶杯的照片裏,左手手背上赫然有著一條如同蜈蚣一般猙獰可怖的刀疤,如此獨特而醒目又惡心的特征,著實讓人難以忘懷。


    聽到沙莉曼喊出自己的名字,原本一臉兇狠的男人微微一愣,緊接著便露出了幾分自負的笑容,似乎對沙莉曼認出他來十分滿意。


    “不愧是豪哥啊,您這名聲傳得可真是夠快的,離揚名天下不遠了!”一旁舉著手槍的男人見此情形,立馬一個馬屁正中紅心,吹得衛成豪猶如春風拂麵。


    他不禁伸手摸了摸下巴上那亂糟糟的胡渣,臉上再次浮現出沾沾自喜的神情。


    站在另一側的那個身材矮胖的男人卻沒有這般機靈。


    隻見他滴溜溜地轉動著那雙隻有黃豆般大小的眼睛,壓低聲音,悄悄湊近衛成豪說道:“大哥,你這就不厚道了吧,居然吃獨食……這種貨色居然沒和兄弟們分享過!”


    他誤以為沙莉曼是衛成豪原世界欠下的風流債,語氣裏盡是不滿之意。


    衛成豪一臉不屑地斜睨了一眼旁邊那個傻頭傻腦的衛成斌,他仔細端詳著手中那隻發光袋子,仿佛在估量其中物品的價值。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了沙莉曼。


    這洋妞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有容貌、有膽量,身手亦是不凡,敢踏下汙水拿物資,實在是很合衛成豪的心意。


    隻見他微微眯起眼睛,抬起頭直視著沙莉曼,似乎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準備做出一個巨大的讓步。


    他緩緩張開嘴巴說道:“這樣吧,你跟了我,我就放了這個老女人,如何?”等他玩膩了,再踹了她這雙破鞋也不遲。


    這話雖是以疑問的形式說出,但衛成豪卻用著十分篤定的陳述語氣“通知”著沙莉曼,不免流露出幾分勢在必得的自信,仿佛認定女人一定會乖乖順從自己的要求。


    沙莉曼頓時被這幾人惡心壞了,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滾。


    楚知琴在惱怒這幾個下流胚子的同時,不由得擔憂起同樣躲在在身後的女兒奚曦,她聯想到了奚曦的容貌,霎時眼神閃躲起來。


    高瘦陰鬱的衛成宏霎時洞察到什麽,他皺起眉頭用著槍管指著楚知琴的腦門,示意她滾開。


    “剛剛一直站在最後的那個戴著棒球帽的家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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