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忠<平>:“宏哥,上次我給您弄來的酒,如何啊?”


    衛成宏<小吉>:“?”


    王晨忠<平>:“這不是有點問題想請教一下三哥您嗎,嘿嘿!”


    衛成宏<小吉>:“有話直說。”


    王晨忠<平>:“您說,豪大哥說的‘韻味’指的是什麽?”


    衛成宏<小吉>:“這個啊,你想知道也行,不過……”


    王晨忠<平>:“您放心,酒水管夠!”


    衛成宏<小吉>:“行。說你笨吧,你有時確實挺機靈,說你機靈吧,有時還真是木魚腦子,有茶有酒,你覺得還缺點什麽呢。”


    缺點好煙啊!


    王晨忠嗤笑一聲,隨即對著光幕聊天記錄呸了一口,煙癮犯了就煙癮犯了,還冠冕堂皇談“韻味”……


    誰不知道衛家三兄弟沒讀過幾天書,真把自己當皇親國戚了!


    即便如此,王晨忠還是端著笑臉迴複道:“誒呦,您看我這腦瓜子,這都沒悟出來,還是宏三哥您博學多才,小的明白了,您就請好吧!”


    話音剛落,王晨忠立馬換了一副麵孔,眼底一陣陰霾,透出略顯疲憊的神態。


    他的頭發似乎很久沒有精心打理過了,雜亂無章地覆蓋在頭皮上,下巴和臉頰上布滿了濃密的胡茬,不免顯得有些邋遢。


    這雞不生蛋的鬼地方,他上哪去給他找煙?


    都怪芮曉敏那個死女人,本來好好一盤棋,全給她攪和了!


    王晨忠暗自思忖了一番,他本想靠著拉皮條,給芮曉敏與衛成豪牽線,從而得來衛成豪的信任,哪知那芮曉敏是個虛榮心爆棚的蠢人,還沒與衛成豪勾搭上,就鬧出一次又一次洋相。


    前些天,他想盡辦法讓芮曉敏發些曖昧性質的照片給衛成豪,但那邊的態度都淡淡的,顯然是被厭棄了。


    但令他難以下咽的是,連帶他,衛成豪都有些不屑一顧了,說話時字裏行間都帶著一絲鄙夷。


    王晨忠沒辦法,他在衛成豪手下混了那麽多年,就快功成名就了,可不能功虧一簣。


    再者衛成豪這人最小心眼不過,被他盯上可沒有什麽好下場。


    他隻好想方設法討好衛成豪,連高價收來的茶葉都忍痛送了過去。


    誰知這衛成豪獅子大開口,除了茶葉還想要香煙?!


    王晨忠有些不耐煩地打開公屏,最終還是打下了長期收煙酒的交易文案……


    另一邊,奚曦一行人正頂著夜色穿行於下水道之中,她拖拽著光刃鐮刀,從老鼠窩裏拽出一具白骨。


    那具白骨仿佛仍維持著那人臨終時的姿勢,甚至身上還穿著殘破的衣衫,斜挎著一隻破敗的背包。


    奚曦毫不猶豫的扒拉了起來,很快便從那背包中翻出一張日記殘頁。


    【山姆日記 day9】


    “鬼魂窮追不舍,似乎我越想逃離,它便追得越緊。”


    “我已經習慣了排水管道裏的氣味,但仍然恐懼這裏的黑暗。”


    “炭火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我好像不止會產生幻覺,甚至還能產生幻聽,我總是聽到一陣接著一陣的撲通聲,可是周圍除了我,分明沒有任何人存在。”


    “我安慰自己,定是那些可惡的洞穴老鼠又在暗中作祟。”


    “這一次我沒有忍耐,我抓起腳邊的石頭砸向了正在偷盜我僅有糧食的老鼠。”


    “它被我狠狠擊中了,隨著碎石滾入了水槽裏,周圍那聲響總算消停了。”


    “哦我的上帝,還好,真的隻是老鼠而已……”


    “可還沒一會兒,我又聽到了一陣陣撲通水聲,那聲音愈發劇烈了,聽起來像是有人在水中踏行。”


    “難道說,這裏還有別人?”


    “我不敢再逗留,立刻背上包,決定離開這排水管道。”


    “就在這時,我被腳下的什麽東西絆倒了,我一個踉蹌跌入了那臭烘烘的汙水槽裏。”


    “好在我水性不錯,掙紮著爬了出來,但是我的腳受傷了。”


    “說實話,我”


    這頁日記,與前幾篇日記殘片相比,字跡異常潦草,仿佛書寫者當時的心情也是極度混亂且匆忙,甚至連結尾處的筆畫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著無限延長,想要傾訴更多但最終未能如願。


    奚曦凝視著結尾處“我”字末筆被拖長的筆畫,大致揣摩到了其中蘊含的深意——


    這很可能便是最後一頁日記的殘片了。


    在此之後,那位不幸的列車長便遭遇了可怕的鼠群襲擊,最終命喪於此。


    他的肉身與幹糧早已被這些洞穴鼠怪吞入腹中,溶於血液。


    想到這裏,奚曦雖麵色淡淡,但在心底深處還是湧起了一絲的唏噓。


    她有些作嘔地看向了滿地的鼠怪屍體,這些都是用人肉孕育出來的。


    尚不知情的沙莉曼提起了劍柄似乎開始屠宰起這些老鼠,奚曦歎息一口收迴了目光。


    這般算起來,這些日記殘片一共9頁,她們目前拿到了日記3569四頁,還缺少五頁。


    奚曦不動聲色地迴頭望去,再一次掃過正忙於處理老鼠屍體的沙莉曼,以及保持高度警惕負責望風的楚知琴,隨後黃金福袋中悄悄掏出了先前在鐵路那邊獲得的第 3 頁與第 5 頁的日記殘片。


    畢竟,關於鐵路一事,她並未及時向沙莉曼坦誠相告。


    此時再提及此事,未免會顯得有些突兀和不自然,仿佛此前的一切交流都是虛情假意的逢場作戲一般。


    與其如此,倒不如趁著眼前這具令人毛骨悚然的白骨,想辦法將鐵路那兩頁日記殘片蒙混過去。


    於是,奚曦刻意加重了步伐移步至楚知琴身旁,將手中緊緊握著的三頁日記殘片遞到了老媽麵前。


    楚知琴到底是飽經風霜,瞬間便領會到了奚曦的意圖。她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用著略帶驚喜的驚唿聲,接過了日記殘片,隨後裝模作樣地重新閱讀起那些日記來。


    奚曦看不了自家老媽演戲,太容易笑場,便趁著楚知琴專心閱讀的空當,迅速在四周探查了一番。


    果不其然,在下水道轉彎的角落裏,她發現了一絲篝火曾經燃燒過的微弱痕跡。


    隻是這痕跡已然模糊不清,周圍的牆壁上還滴著水,一遍又一遍衝刷著,若不是奚曦觀察入微,恐怕很難察覺。


    接著,奚曦又移步至下水道的水槽邊上。她稍稍彎下腰,抬腳用力地將腳邊的一塊石頭踢進了水槽之中。


    隨著“咕咚”一聲悶響,石頭落入水中,濺起一小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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