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紅麗就洗澡了,之後穿著長睡衣去書房好多次,每次都是催蘇士華睡覺,蘇士華則始終以沒忙完為由拒絕著。


    快十點的時候紅麗急了,問:“你到底是啥意思?”


    蘇士華說:“你先去睡吧!”


    紅麗說:“我要是睡著了你可別叫我。”


    蘇士華說:“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


    紅麗生氣,想離開,可剛邁出一步又迴來了,問:“都七八天沒做了,你……你咋不急呢?”


    蘇士華說:“你沒看我正忙著嘛!”


    紅麗說:“剛剛上班,哪有那麽多事兒啊?”


    蘇士華說:“你快去睡吧!”


    紅麗說:“以前你也忙,可無論咋忙也沒耽誤,昨晚和今晚為啥……為啥就不行呢?”


    蘇士華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紅麗說:“我不信,工作和這事完全是兩迴事兒。以前你無論咋忙咋累,在床上都生龍活虎,現在咋就……就精力有限了呢?”


    蘇士華說:“人是會變的。”


    眼見蘇士華不為所動,紅麗隻好迴到臥室。不過,她躺是躺下了,卻沒睡,想:“士華是咋地了?我這次出去就算他生氣,也不該氣這麽久哇!”


    又想:“跟李強的事他不會這麽快就知道了吧?不會,肯定不會。”


    覺得床有些硌,紅麗翻了個身,接著想:“他說:‘人是會變的’,啥意思?不是指我吧?不行,今晚一定得等做完之後再睡。”


    蘇士華是11點多迴到臥室的。路燈的燈光透過窗簾兒以後雖然模糊,他還是借助它於朦朧中看清了紅麗臉的粉白和唇的鮮潤。


    他心裏一動,正了正心神才輕輕地脫衣,輕輕地上床,輕輕地蓋上被子。


    他以為紅麗跟昨晚一樣睡著了。然而,就在他放平身體準備入睡時,有一隻手突然伸進他的被子,還沒等他做出反應。


    蘇士華一驚,與此同時,一絲不掛的紅麗整個人都進了他的被窩兒。


    若是以前,在這種情況下,蘇士華就算不急忙把紅麗壓在身下,也肯定刻不容緩地摟緊她,親吻她了。


    然而,今天沒有。他的身子都躺著沒動,因為自從昨天決定跟紅麗離婚,他就決定不再碰紅麗的身體了。


    蘇士華沒說話,隻是把紅麗的手分開了。紅麗順勢摟住蘇士華的脖子,說:“想死我了。咋不脫了呢?”


    蘇士華說:“穿著好。”


    說完,把紅麗摟住脖子的手分開了。


    紅麗帶著驚異,問:“你……你咋了?”


    蘇士華說:“沒咋。”


    紅麗支起上身,看著蘇士華的臉問:“沒咋……咋不要我呢?”


    蘇士華說:“我累了。”


    蘇士華再次把紅麗的手分開,說:“睡吧!”


    紅麗說:“我……睡不著。”


    蘇士華說:“困了自然就睡了。”


    紅麗說:“你明明……為啥不跟我呀?”


    蘇士華說:“不是說了嘛,我累了。”


    紅麗說:“不對。你以前有很多次上床比今天還晚,隻要我需要你從不拒絕,今天咋就……”


    蘇士華說:“以前是以前,現在不是以前了。”


    紅麗說:“我不明白你為啥會這樣。”


    蘇士華說:“睡覺吧,有話明天再說。”


    紅麗坐起身,說:“不行。你是丈夫,有責任滿足我。”


    同時,紅麗的體香也在不停地襲擊他的嗅神經。然而,他很快就控製住自己,說:“紅麗,明天我還有很多事,別鬧了,快睡吧!”


    紅麗說:“不行。你一定得說明白為啥……為啥要這樣對我。”


    蘇士華眼見紅麗不依不饒,知道不說恐怕是不行了,因此歎了口氣,說:“這次去香港你都做過什麽不會這麽快就忘記吧?”


    紅麗腦袋裏嗡的一聲,好半天才迴過神來,說:“香港……你說錯了,我去的是上海,不是香港。”


    蘇士華說:“李老板給你買的金手鐲一定帶迴來了,不想給我開開眼嗎?”


    當蘇士華說:“這次去香港……”的時候紅麗雖然受驚不小,卻心存僥幸,想蘇士華可能是把上海和香港弄混了,或者是有意詐她,所以才把“我去的是上海,不是香港”說得那麽肯定。


    可是,一聽蘇士華提起金鐲子,他立馬兒意識到蘇士華沒弄混也沒詐她,而是真的什麽都知道了。紅麗瞪大了眼睛,好半天說不出話,整個人僵住了。


    蘇士華說:“睡吧!”


    紅麗這才緩過神,問:“你……你咋知道得這麽清楚?”


    蘇士華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麽不想跟你做了吧?”


    紅麗哭了,說:“不……不……士華,我是愛你的。”


    蘇士華說:“愛我?有用背叛表達愛的嗎?”


    紅麗說:“我……我是身不由己。”


    蘇士華說:“身不由己?香港不是你自己願意才去的嗎?”


    紅麗說:“香港確實是我自己願意才去的,可我沒想到會……”


    蘇士華說:“李老板沒有強迫你,是吧?”


    紅麗說:“沒……沒……”


    蘇士華說:“我知道你在香港玩兒的很開心。”


    紅麗說:“我……我……”


    蘇士華問:“紅麗,我對你不好嗎?”


    紅麗說:“好。”


    蘇士華問:“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紅麗說:“我……一是我悶,想找個人陪我散心;


    二是……現在太凡有點兒姿色的女人,一般都家裏有丈夫,外麵有情人,我也想……想……;


    三是我打算開公司,想讓李老板幫我。”


    蘇士華問:“現在不悶了,是嗎?”


    紅麗說:“士華,我知道錯了。為了彌補我的過錯,今後隻要你想,我天天都讓你玩個夠還不行嗎?”


    蘇士華說:“謝謝,不用了。”


    紅麗說:“不用了?你……你啥意思?”


    蘇士華問:“你不明白?”


    紅麗說:“不明白。”


    蘇士華說:“我已經決定了,離婚。”


    紅麗一驚,說:“我不離婚。”


    蘇士華說:“不離婚?為什麽不離婚?”


    紅麗說:“我……我愛你,從來沒想過跟你離婚。”


    蘇士華說:“別再跟我提愛這個字。”


    紅麗說:“士華,你在國外呆那麽久,聽說西方人都很開放,你為啥就不能像西方人似的也開放一點兒呢?”


    蘇士華說:“因為我不是西方人。”


    紅麗說:“你是我的初戀,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心裏確實是真愛你的。”


    蘇士華搖了搖頭,說:“愛和性是統一的。一個真愛自己丈夫的女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別的男人上床的。”


    紅麗說:“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蘇士華說:“不好。”


    紅麗說:“我真的沒想過離開你。”


    蘇士華說:“現在想也不遲。”


    紅麗說:“有許多男人,妻子有好幾個情夫都能原諒,你……你……我隻有一個,你為啥就……士華,咱們別離婚,如果你心裏不平衡也可以找一個情人,不,找兩個也行,我不但不幹涉,還會幫助你。


    小倩怎麽樣?彩霞怎麽樣?雖然她倆有過不少男人,可對你來說還是新的。隻要你願意,我去跟她倆說,他倆肯定能答應跟你好。”


    蘇士華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說:“紅麗,你……”


    紅麗說:“隻要你不離婚,我……我啥都依著你。”


    蘇士華說:“你悶,你想自由,你……離婚正好為你提供方便。”


    紅麗說:“我離不開你。”


    蘇士華說:“現在有李強,將來還會有別人,咋會離不開呢?”


    紅麗說:“李強就是有錢,別的什麽都不如你。士華,你要是心裏不痛快可以打我罵我,就是別離婚。


    你剛剛說離婚是在嚇我,對不?肯定是嚇我,否則,今天早晨就得逼著我去離婚。你真壞,我怕什麽就用什麽……”紅麗邊說邊撲到蘇士華身上。


    蘇士華推開她,說:“我不是嚇你。”


    紅麗問:“真的非離不可?”


    蘇士華說:“已經決定了。”


    紅麗問:“既然決定了,為啥……為啥早晨沒跟我說呢?”


    蘇士華說:“因為你媽媽。”


    紅麗又是一驚,說:“不會是她也知道了。向你求情吧?”


    蘇士華說:“她不知道。”


    紅麗這才緩過一口氣,說:“千萬別讓我媽知道。”


    蘇士華說:“我想五月末六月初去辦離婚手續。”


    紅麗問:“為啥是五月末六月初哇?”


    蘇士華說:“因為那時候天已經暖了。你媽媽的性格和為人你是清楚的,她若是知道你去香港和我們離婚的事恐怕在這兒一天也不會多呆。


    小南岺兒的房子本來就破,又空了大半冬,早就凍透了,是不能住的。等到五月末六月初就不同了,那時春暖花開,就算迴去住也不冷了。


    你媽媽是我請來的,這半年多不但勤勤懇懇,而且任勞任怨,對我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甚至比一般的親媽還更用心,若是因為你連累她現在就迴小南岺兒去遭罪,那既不公平,也是我不忍看到的。


    人得有良心。你有錯她可沒錯。蘇士華恩怨分明,我不能隻為自己而不考慮她的處境。”


    紅麗哭得跟淚人似的,說:“士華,你心好,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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