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清一向溫和,從來沒跟誰紅過臉,大家皆被她這驚天一巴掌打懵了,愣愣地看著她們。


    “你!”方慧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說別人勾引你男人之前,得先拿出證據了再說知道麽,空口無憑,那你就是亂咬人的狗,你可有證據?”


    方慧急紅了眼,“我親眼看見的,你們愛信不信,齊之遠的魂兒早被這女人勾走了,叔嫂苟且也不是一迴兩迴了……”


    話沒說完,臉上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方慧的臉頃刻腫了,血從嘴角流出來,疼的張不開嘴。她瞪著謝如清,眼睛裏有不可思議,有羞辱,還有無止盡地恨意。


    “我說了,想叫人別人信你就要證據,你親眼看見可有親自捉奸?若是沒有,就別跟隻狗一樣亂咬人。”謝如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了?說不出來那不如先聽聽我的證據。”


    證據?什麽證據?方慧心裏咯噔一下。


    “那天在水邊,我藥效發作,卻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謝如清溫和的聲音娓娓道出,屋子裏的所有人都驚了。


    齊之遠似乎是明白了什麽,立刻揪著方慧的衣領,直接把從地上她拎了起來,“說,是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個蛇蠍心腸,竟然對如清下這樣的毒手!”


    “不是,我沒有……”方慧極力否認,像是受了很大的冤屈,眼裏蓄滿了眼淚。


    可齊之遠根本不聽她解釋,又是一巴掌打下去,方慧一口血吐出來,還帶出了一顆牙,她怨恨地看著齊之遠,大概是死心了,咯咯咯笑起來,“是我怎麽了,就是我推你心愛的女人下去的,你還有臉怪我,要不是你始亂終棄,我怎麽可能針對她,我告訴你齊之遠,你身邊有一個我殺一個,有兩個我殺兩個,素紅也是我叫人推倒的,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也是我殺的,怎麽,你打死我啊!”


    “你!”齊之遠簡直震驚了,“你個毒婦!”


    “我毒,我是毒,我是活活叫你逼的!”方慧歇斯底裏起來,“你當初有多寵我,我就多恨你,不,是千千萬萬倍的恨!你的女人都是你害死的!我告訴你齊之遠,有一個我就會有兩個我,你以為你那些女人都是什麽好人,她們私底下是什麽樣你看得見?你個隻知道始亂終棄的蠢貨!”


    “我要你的命!”齊之遠氣急,一腳踹在她臉上,方慧直接被她踩在了地上,臉貼著地,嘴裏咕嚕咕嚕吐著血,樣子極其瘮人。


    “之遠!”餘氏看得心驚肉跳的,生怕他手上沒個輕重把人打死了,“別打了,你把她打死了有慎用!”


    齊之遠哪裏解恨,他知道謝如清差點兒命喪這女人之手,想到素紅的孩子,想到自己沒能娶到謝如清也還是因為這女人,就隻想把她千刀萬剮。


    謝如清在一邊冷眼看著,她當然不知道原本的謝如清死之前是什麽樣子,她就是為了故意激怒齊之遠而已。齊之遠求而不得的不平一直橫亙在心裏,都快成魔了,根本經不起刺激,果然沒聽完來龍去脈就動手了。


    而方慧這輩子最在意齊之遠,對方打她最能叫她心如死灰,人在心如死灰的時候還有什麽不能豁出去的,是不是她推的都不重要了,再說,本來就是她設計的,也不冤枉她。


    齊之遠脾氣暴躁,瘋了似的一腳一腳踩著方慧,幾個丫頭都拉不住他,急得餘氏親自下來拉他,“你個傻子,出了人命可沒法收場,你快住手!”


    最後就在方慧奄奄一息的時候,齊之遠才喘著氣停下來,他看著地上爛死狗一樣的女人毫無感覺,並不能解他心頭的恨意。


    餘氏生怕他再發瘋,忙叫人把方慧抬走了,“這毒婦在府裏興風作浪,饒恕不得,將她鎖在柴房裏看住了,任何人不得進去!”


    “是,王妃。”


    方慧是被幾個人拖走的,出門的時候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又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咒罵,“齊之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斷子絕孫!”


    “如清,叫你受委屈了。”餘氏這會兒必須要做個人了,她之前或多或少都知道方慧不幹淨,但為了王府的麵子幾次三番沒有把事情鬧大,這就必然叫謝如清委屈。故而這會兒自然要各種安慰。


    “你受了委屈怎麽不跟姨母講呢?”她明知故問,知道跟她講了也沒用還要故意做好人,“我可憐的如清,害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姨母以前也是糊塗,信了方慧那張糊弄人的嘴,姨母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留了這麽個禍害在家裏,家門不幸啊。”


    “姨母嚴重了。”謝如清裝模作樣地抹眼淚,“是我運不好,好在老天垂憐,我還能在姨母跟前伺候著。”


    “是老天開眼,老天開眼!”餘氏拉著謝如清的手一通安慰。好半晌才想起來華醫堂的掌櫃在,“叫你看笑話了,今日來可有什麽事?”


    吳掌櫃道:“無妨,我今日來是給王妃看賬本的,咱們華醫堂要過一大劫了。”


    餘氏皺起眉,隨即大家說起了這迴藥材降價的事,還有方慧這些年中飽私囊的賬。餘氏雖然是聽過一次了,可看到實實在在的數字的時候,還是震驚得不得了,她不由懊悔自己這些年的縱容,竟然是留了這樣大一個禍患。


    “那掌櫃可有門路籌錢?”餘氏有些擔心,方慧這個樣子,肯定不會給錢了,賬上那三萬兩都不知道在哪,這意味著華醫堂賬上一個子都沒了,“之遠,你看看方慧那裏可有錢?”


    “她怎麽可能留在家裏?”齊之遠嘴上這樣說,還是甩著袖子離開,迴院子裏找去了。


    方慧這女人狡猾的很,錢並不放在一起,她有幾個放錢的地方,隻有一個是齊之遠知道的,這裏也是家裏公開的放錢的地方,每次齊之遠要拿錢都會到這裏來拿。


    他去到方慧的屋子,齊少金正在地上玩,嘴裏還塞著點心,他被方慧慣的不像樣,每天除了吃就是玩。齊之遠看見他這個不成器的樣子就來氣,加上他長得跟方慧有五六分像,所以他不愛看見這個兒子,尤其這會兒,看見這張臉就想起方慧那張惡心的臉,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奶娘呢!”他嗬斥道,“你們一天天的就知道叫他吃?我王府的少爺,幾歲了還滾在地上玩,你們都是怎麽看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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