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按著時間算,祖父這會還不會出事,但昨日聽說他昏迷未醒還是擔心不已,尤其是怕她重生會改變原本的事情軌跡,反而祖父會出事。


    昨日是沈玦用一招內宅之事穩住了她,今日聽說祖父醒了她又被勾起了情緒,越是擔心就越是慌亂。


    好在沈玦看出了她的憂慮,上前一步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掌,讓她輕顫的身體得到了支撐,緩緩冷靜了下來。


    「文家可不止你祖父在,你要麵對的也不僅僅是他老人家,你想要陪在他身邊照顧他,首先你就得讓自己穩定住心緒。」


    沈玦的聲音輕緩低沉,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讓文錦心原本躁動不安的心,也跟著平和起來,眼神也恢複了往日的堅定。


    文錦心的手指有些發涼,這會也用力的迴握住沈玦寬大的手掌,十指相扣一切溫情都在不言中。


    「好,我們一起去見祖父。」


    沈玦很想坐在馬車裏陪著她說說話,讓她放鬆一些,可這是京城,他還沒有得到文老爺子的認可,在他答應把文錦心許配給他之前,他還需要克製一些。


    文家離王府並不算遠,沒多久馬車就緩緩的停了下來。


    文錦心看著記憶中的匾額,情緒又洶湧波瀾萬分,好在沈玦已經在外麵等著她了。


    阿冰上前遞了帖子,門外的下人趕緊就進去通報了,很快一個微胖的婦人就被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扶著走了出來。


    「世子到訪有失遠迎。」婦人快步的迎了出來,與身邊的小姑娘一道微微福身算是行了個禮。


    文錦心看到她時有些恍神,愣了片刻才張了張嘴,低低喊了聲,「伯母,我是錦心。」


    婦人便是文大老爺的發妻丁氏,而她身邊那個小姑娘是她的三女兒文月溪。


    丁氏其實早就知道她會一塊來的事情,但這會露出了一副好像剛知道的樣子,上下的看了她一眼,驚訝的瞪大了眼,「錦心?你是二弟的孩子錦心?」


    文錦心溫婉的點了點頭,丁氏就一臉驚喜的樣子上前拉著她的手左右的看,「真的是你,好孩子這些日子你都去哪裏了?」


    丁氏這一段浮誇的演技瞬間就把文錦心那些愁緒給衝淡了,她居然還有臉問自己去哪裏了?


    雙親遇難,自己孤立無援的時候,懷著如何渴望的心給京中唯一的親人寫信,可是等了一日又一日,等來的卻是不聞不問,他們甚至連一個迴信都沒有。


    那個時候文錦心就知道了,這所謂的親人都是虛假的,從分家那一刻起,他們早就可以當做沒有這一家的親戚。


    現在卻一臉動容的問她去哪裏了,真是讓她膈應的慌。


    丁氏果然還是和前世一樣,知道她背靠鎮南王府就急不可耐的要討好她,若是她今日仍是孤女上京,怕是丁氏能將她直接攆出府去。


    文錦心下意識的就抽出了手,臉上還是掛著淡然的笑,「我還以為伯母不知道,這段日子我一直住在表哥家中,多虧了表哥一家我才得以活下來。」


    丁氏馬上就發現了文錦心的疏遠,心中暗罵了一句不識抬舉的小東西,但臉上一臉的關切,還跟著抹淚。


    「當初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怪伯母,那段時間父親病重,我衣不解帶的伺候父親,也累得病了好些日子,你家的信居然被黑心的下人給瞞了,我知道後趕緊就派人去了杭州,隻可惜你已經不在府上了,好在上天保佑,今日總算是再見到你了。」


    從出事到她投奔沈家,整整一年的時間,文錦心真想撕破臉好好的問問她,這一年她都病著?真的沒有時間過問過?一個下人有這麽大的權利能瞞主家的信?


    可她懶得與丁氏繼續扯皮,丁氏如何她根本就不在乎,她隻想快點見到祖父。


    沈玦若不是顧及她是文錦心的伯母,文錦心還需要名聲,早就把這煩人的婦人給嗬退了,這會看文錦心對她疏離,直接就將人往自己身後帶。


    「既然文夫人身體弱,還是少站著吹風了,趕緊坐著躺著才好。」


    這是直白的諷刺丁氏站著說話不腰疼,丁氏抽了抽嘴角想要發作,又想起關於沈玦的傳聞,不敢造次。


    「你瞧我真是糊塗了,世子和錦丫頭趕緊裏麵請。」


    文月溪比文錦心小一歲,快到了要說親的年紀,最近丁氏也在為她張羅,不然等到了能出嫁的年紀,可就挑不上好的了。


    但文老爺不過是個戶部五品的一個主事,能說親的人家也不過這些,挑來挑去文月溪都看不上眼。


    今日一見沈玦眼睛都直了,就算傳言沈玦暴戾無禮又如何,他也是世子啊,將來便是掌一地的王爺。


    尤其是他還長得如此英俊瀟灑,她平日見到的那些男子與他相比簡直就是歪瓜裂棗。


    昨兒還聽說沈家想讓文錦心嫁給沈玦為妻,這會看文錦心的眼神都不對了,一個庶子生的女兒都能嫁給世子,她為什麽不可以?看著沈玦的背影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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