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就把方才去了解到的情況都給說了,「迴爺的話,方才那人是大皇子的手下,名叫竇廉,是大皇子奶娘的兒子,從小就跟著大皇子左右,為他辦差,方才是去替大皇子送禮的。」


    文錦心瞬間一愣,原本有些清晰起來的事情,突然又成了一團漿糊。


    她覺得此事有些古怪,若竇廉真的是沈恆璘奶娘的兒子,為何她前世沒有見過?她嫁給沈恆璘,對他身邊的人自然是了解的。


    而且照這麽說,竇廉應該是時常替沈恆璘處理緊要之事,更不應該離開左右,她就更不可能沒見過。


    除非在她嫁給沈恆璘之前的這一年,此人就先消失了。


    沈玦看文錦心再次陷入沉思,就揮退了阿冰,扶著她進屋坐下,「你覺得不對?」


    文錦心搖了搖頭,「我原本就猜想他可能是誰的屬下,但沒有往大皇子身上想過。」


    沈恆璘為何會突然派人去杭州見她父親呢?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關聯……


    「你先歇一歇,我去查查此人的底細。」文錦心點了點頭,沈玦才離開。


    等到了夜裏,本就不易入眠的文錦心越發的輾轉難眠,如果雙親的出事真的與竇廉有關,那沈恆璘知不知道此事?他是被蒙蔽了還是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她記得前世自己向沈恆璘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沈恆璘的神色並沒有一點異常。


    若隻是巧合是她想多了也就罷了,要真是沈恆璘害得她父母,她一定以命相抵也要他血債血償。


    很快三日便過去了。


    除了上課的時間,沈玦就在替她查竇廉,總算是有了些消息,就拉了文錦心單獨說話,文錦心看了一眼他習慣性的握著自己的手,有些臉紅又悄悄的沒有點破。


    「竇廉這人是沈恆璘的手下這點毋庸置疑。


    但此人蹤跡難測很少有他的消息,隻知道他頗受沈恆璘器重時常外出為他辦事,此處又是廣州城,若想知道更多關於他的消息怕是要到上京才能了解到。」


    「或是直接從他口中把事情給撬出來,就是這兩個法子都不簡單。」


    文錦心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表現出來,倒是沈玦很不高興,這可算是讓他吃癟了,他還沒遇上他查不到的人。


    反倒還是文錦心在勸沈玦,「表哥能為我親自去查這些,我已經很高興了,況且這事已經過去這麽久,本就不容易。」


    「你等著,我早晚從他嘴裏把事情問出來。」


    文錦心是真的感激沈玦,至少他說了便去做了,從來沒有欺瞞她,也不曾說空話,就是這份心意便值得她的喜歡。


    這日是去蘇家拜壽的日子,老太妃原本也說要去,但前一夜沒睡好起來有些頭疼,她就給勸住了。


    就還是她們兩陪著李氏一塊去,依舊是沈玦護送她們,隻是出人意料的是,沈恆璘也說要同往。


    在這前一日,沈恆璘突然向沈劍青辭行,下個月末便是聖壽,他的腳也好的差不多了,必須要迴去了。


    知道這個消息文錦心是既高興又覺得太巧了,她剛發現竇廉的事情,還沒從竇廉口中得到有用的東西,怎麽他就要走了呢。


    昨日沈劍青更是為他大擺送別宴,各府的大人都來了,今兒一早大家都以為沈恆璘走了。


    沒想到他說接到了請柬,作為晚輩知道蘇老太太大壽不能不去,他迴京也不差這麽一日時間,準備去過之後直接啟程。


    所以她們一行人去蘇府的路上格外的引人注意,一個世子還要外加一個大皇子護送,便是想要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很快馬車就緩緩的停了下來,李氏原本要下馬車,突然說朱釵掉了,讓她們幫著找找。


    文錦心一低頭就瞧見了落在地上的朱釵,就順便撿了起來,「舅母丟的可是這支?」


    李氏左右的瞧,笑著道:「正是這支。」就伸手拿了過來。


    突然在文錦心沒反應之前,往文錦心的掌中塞了團東西,文錦心下意識的就想問是什麽,才反應過來,李氏這是有事要單獨與她說,就不動聲色的收好,與沈韶媛一道下了馬車。


    蘇府今日格外的熱鬧,整個蘇府從上到下都喜氣洋洋的,不僅老太太大壽,還有當朝大皇子親自來賀壽,這份麵子那可是整個廣州城都獨一份。


    蘇三夫人對此是最為滿意的,她帶著蘇雅晗去見沈恆璘就是打了主意想把女兒嫁給沈恆璘的。


    蘇雅晗的父親在家排行第三,下麵還有一個弟弟,他們三房一直算不上出眾,妯娌之間也會時常的攀比,蘇三夫人牟足了勁就想把蘇雅晗嫁個好人家,好長長臉。


    而蘇雅晗也一直記恨上迴沈玦讓她出糗的事情,每日都想著如何能出氣,可偏生沈玦在這廣州城沒人能壓得過他,就連王林威也被他收拾的如此慘,更何況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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