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蕪也覺著棘手,雖然她毒術上乘,解毒也是翹楚,但這兩個學子,卻全都吃了有禁忌的食物,導致了嚴重過敏。


    她可以幫著緩解,卻沒法保證決賽那一日,這兩個學子還能上場,至少鼻青臉腫舌頭打結的症狀是會有的。


    “其他進入決賽的學子呢?”


    錢千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陰謀,其他書院太想贏了,從初賽最後一場就能看得出來,這些人為了贏,是會不擇手段的。


    “韓夫子過去看了,但是文程同寢室的學子說,文程出去上了個茅房,人就沒迴來。”錦繡已經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


    “全書院的找,否則就算去那幾位書院的院長家中,一家挨著一家的找,我也要把人弄迴來!”


    不是錢千歲特別擔心決賽的成績,而是學子在她的書院無緣無故的消失,她這個書院肯定有責任。


    若是這些家長中有一個是與她不對付的,那就等著他們鬧翻天吧。


    女帝的侄子可是也在其中呢。


    “不好了,夫人,在反省室的文嗣覃不見了,馬騰也沒了影子。


    看那個腳印,韓夫子說了,他們是一起偷偷走掉的,而且方向不明,似有人在幫他們掩蓋行蹤。”


    淡竹多久沒遇到這麽嚴重的事情了,他歪著發髻,歪著短襖,驚慌失措。


    “鄧院長怎麽說?”


    錢千歲猛地一迴頭,竟然看見原先躺在床上完全不能動彈的溫醇,正扶著門框,擔憂的看向她。


    淡竹倒沒注意到溫醇,他搓著手,焦急道:“鄧院長已經召集了書院的人開始尋找,還讓我給夫人帶句話,讓夫人早做打算。”


    錢千歲攏了攏袖子,看著原本安靜的書院,一下子喧鬧了起來,到處都是火把,到處都是人影,全是來尋找文嗣覃等人的。


    這個混球,她從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這小子遲早惹禍!


    “放消息出去,四大書院技不如人,就幹些下三濫的手段,綁架磐石書院的學子,以達到決賽不戰而勝的目的。”


    錢千歲說完轉身就往迴走。


    其餘三人都是不得其解,這不是剛剛還要去找人呢?


    “夫人怎麽知道這是四大書院的人幹的?”淡竹不解道。


    “管這事兒是不是他們幹的,反正抓那三個蠢貨的,肯定是為了四大書院能贏,他們是既得利益者,憑什麽不能承受流言蜚語。”


    錢千歲火冒三丈的說道:“要想證明不是他們書院幹的,那就幫我們把人找到啊!”


    好家夥,這是要空手借兵,要是不借,那就是心虛!


    “那夫人這是……”這麽大的動靜,夫人是不管了?


    “無論人迴不迴來,他們決賽都去不了了,這幫子老男人不是最想看這個嗎?”


    錢千歲已經氣到口不擇言:“老娘就讓他們看看,為啥咱們初賽上的是這幾個,那是因為這幾個是咱們書院的最低標準。


    既然他們不懂感恩,咱們也就不必客氣了!”


    “啊?”


    錢千歲帶著滿身的怨氣,朝著女生寢室的方向走去,可在路過溫醇時,卻一把將人送進了屋裏,還順帶關緊了門。


    她身後本來還跟著的三人,默默的退了下去,天家的貴婦就是如此與眾不同。


    “壞女人!你又要幹什麽?我……我今天不行!不是……我不可以!”


    溫醇揪住自己的衣襟,忍著傷痛,被推翻在床上。


    “晚上不許出去!不許找人,不許多管閑事!”


    錢千歲知道這死鬼的心思,她如果不交代清楚,他就能帶著一身的傷,半死不活的跑出去找那三個兔崽子。


    “可是,馬上就要決賽了!”這段時間溫醇看著錢千歲,將這個老舊的書院,一步步的推到如今這個位置,他怎麽可能甘心看著書院關閉,還是因為這種荒謬的原因。


    “如果你不聽話,我就讓你傷上加傷!”錢千歲湊到溫醇的臉頰旁,危險的盯著他的眸子。


    溫醇下意識就夾緊了臀部,傷口更疼了。


    “這事兒就交給我,決賽絕對缺不了人,你的任務就是養好傷,沒有別的!”


    錢千歲起身將人塞進被窩裏,然後敷衍的親了親他的臉頰,隨即完全不留戀的大步離開了溫醇的房間。


    【係統,將書院替補的那些女孩的名單全部拉出來,包括特長、天賦、還有報名的項目。】


    【宿主請稍候……】


    【名單正在生成……】


    這世上,果然男人靠不住,無論任何年齡層的男人都靠不住。


    能幫助女人的,隻有女人,無論任何年齡層的女人。


    “姑娘們,我們來談談……”錢千歲站在女子寢室的門口,拍了拍手,嚴肅的說道。


    文嗣覃大晚上還在山下的鎮子裏弄到一輛馬車,他架著馬車美滋滋的帶著另外兩個人,幻想著一會兒見著清平郡主,他要如何展示他那一身的武藝。


    將可憐的清平郡主救出囚籠,之後清平郡主又會怎麽感激他,就連大長公主都要高看他一眼,說不定日後還會因此與文家和解,他與清平就更有希望了。


    “覃哥,你不是說這是個陷阱麽?”


    馬騰將文程扔上馬車,心裏很是不安,他突然後悔了,他想勸文嗣覃迴去。


    “對,就是個陷阱,但這是考驗我與清平郡主情義的陷阱。”文嗣覃一甩韁繩,馬車朝著信箋上的目的地跑去。


    文程被堵了嘴,兩人的對話聽了一半,但是這不妨礙他知道文嗣覃是個傻x。


    “嗚嗚嗚嗚嗚……”


    馬騰一拍文程的腦袋,還在問:“你怎麽看出來的?”


    “這肯定是有人綁架了清平郡主,然後故意引我去,我怎麽可能退縮,我一定要在大長公主來之前,救出清平郡主!”


    文程嘴裏的帕子被用力頂了出去,他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特麽就是得了失心瘋了,你被綁架,清平郡主都不會被綁架,就你核桃仁大的腦子,能知道什麽?


    給你寫信箋的指不定就是個大胡子摳腳男,你特麽自己要去送死就算了,還帶上我,我要是嘎了,肯定要去祖宗那裏告你一狀!


    什麽嫡出子弟,就這個腦子,祖宗死了也要爬起來燒族譜!”


    馬騰被這一聲怒吼差點沒嚇摔了,他連滾帶爬就要去堵文程的嘴,卻被一支箭矢狠狠穿透了肩胛骨。


    “啊啊啊啊!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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