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將阿蕪姑娘安排到一個單獨清幽的後山小院,既不會離著眾人太遠,也不會離著過近。


    錢千歲還讓白青帶人去收拾了一處中醫室,專門用來給阿蕪姑娘當校醫室,以後生病的學生也會在此看病。


    雖然阿蕪姑娘有些嚇人,但錢千歲還是看的出來,這位阿蕪姑娘的醫術定然不弱,隻要能善加運用,倒也是書院的一位良將。


    當然,人既然留下了,書院也不養閑人。


    “夫人,你快去看看吧,又來了一個要留在書院的!”


    書院裏除了招聘外,還買了不少小廝護衛什麽的,來通報的叫做土豆,李院長覺著不雅,就給改了個名字叫淡竹,平日很是靈巧,就被安排在院長身邊打打雜。


    錢千歲都準備迴府去了,當了兩天工具人,再也不想做招聘的工作了,反正明麵上她也不參與管理,還不如交給那些夫子們去管。


    可既然院長來請,她也不好駁了麵子,隻想著打發完這一個就找個借口溜走。


    “我叫司空踏星,祖上是做古董生意的……”


    司空踏星是個長得很清秀的小夥子,就是比較消瘦,小麥色的皮膚,老是低著個頭,看上去有些靦腆。


    錢千歲撓撓頭,這人說著話怎麽還心虛呢?


    “那你是本地人嗎?”錢千歲已經開始想要找理由婉拒對方了。


    “不是……”司空踏星抬起頭,哀求的看向錢千歲道:“我是逃出來的,我爹要把我嫁給一個女島主!我逃婚了!”


    “噗!!咳咳咳”


    錢千歲迴頭一看,李院長已經噴了,手裏還端著茶盞,臉頰微紅,卻依舊一臉的嚴肅認真,假裝無事發生。


    “你是個男的,還有出嫁的事兒?”錢千歲不可置信的問道。


    “對方比我大五歲,聽說長得高大威猛,有著銅牆鐵壁,我這哪裏是娶,分明是嫁。”


    司空踏星越想越害怕,哭喪著臉道:“萬一她要是不滿意,肯定會打我,讓我吃剩飯,讓我洗衣服,讓我伺候她,說不定還會蹂躪我,我命太苦了。”


    這位小哥兒,你是不是苦情話本看多了,錢千歲招招手,想讓外頭護衛將人弄出去,這一天天的被害妄想症,誰受的了。


    “夫人,今日除了那位阿蕪姑娘,一位夫子都沒請到。”淡竹湊過來小聲說道,這意思,別太挑,能用就成。


    錢千歲迴頭再看李院長,李院長鄭重的朝她點點頭。


    “那你會什麽啊?”硬著頭皮,錢千歲繼續問道。


    “我輕功好,我看著書院好像是需要帶學子們鍛煉體魄的夫子,我雖然學問一般,可簡單的帶著他們活動活動也是可以的。”


    司空踏星說完,一個閃身上了房梁,迫不及待的展示,就是那壓著身子前行的模樣,怎麽看怎麽怪異。


    “你那個啥,下來吧,這是在房梁上幹啥呢?”錢千歲仰著頭喚道。


    “抱歉,平時的職業習慣,以後要是進了書院,我會努力改的。”


    司空踏星又是一個閃身,連眨眼的時間不用,就出現在了錢千歲的麵前。


    這是啥職業啊,看著就不像是個有正經工作的,可要是趕出去了,他們書院連個年輕的夫子都沒有。


    總不能讓那些半截子入土的老學究們去教學生體育吧,到時候學生沒事,老夫子老胳膊老腿的再出個事。


    果然,像磐石書院這樣偏僻的地方,就是招個正常人都難。


    錢千歲歎了口氣,自暴自棄的吩咐道:“你要留下也可以,但是往日的行事必定不能出現在我們書院,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好!如果我不守規矩,上刀山下火海,上刑逼供,我肯定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想了想,司空踏星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下了這樣的決定。


    錢千歲叫來來順,趕緊把這貨帶下去,否則再給這貨說下去,他們明日就要成立日月神教了。


    司空踏星跟在來順身邊,探頭探腦的看向四周,越看越滿意,隻要躲在這樣的地方,他爹娘肯定找不到他。


    至於那個女島主,誰愛嫁就嫁,他細皮嫩肉的,受不了那個委屈。


    “這是你的宿舍,每個夫子一個小的套間,平日裏除了按照課表教授學生外,都可以在自己的房間裏做自己的事情。”來順取了鑰匙遞給司空踏星。


    司空踏星接過鑰匙,緊接著很是懊惱的取出一個荷包遞給來順道:“這是你的荷包吧,剛剛我瞧著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來順一臉感激,忙將荷包妥善收好。


    司空踏星獨自進了自己的宿舍,關好門後看著自己的手,咬牙切齒道:“再敢順手,我就剁了你!”


    如同脫韁的野馬,開籠門的瘋狗,錢千歲坐著離開書院的馬車,都覺著這顛簸有了音樂的節奏。


    她這輩子再不搞招聘了,誰要搞誰搞,這幾天下來,不是病人,就是瘋子,要麽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普信男,惡心的她好幾天晚飯都沒吃下去。


    “夫人,書院的賬目,我和白青都清理出來了,雖然不至於虧空的厲害,但後續再沒有入賬,書院就很難繼續了。”


    白青和銀珠都是從錢家帶出來的,除了生活技能外,兩人的管賬技能都不弱,錢千歲最煩賬目,幹脆丟給心腹,也給自己找點清靜。


    不過,她也確實應該從別處找點錢來了。


    剛下了馬車,這兩日在外頭奔波的全家福也走了過來,很是焦急的說道:“夫人新婚夜時,那個送去春香樓的女子,被袁成直贖出來了,還和嚴遂見了麵。”


    “這麽快?”這個傅梓闡倒確實有本事,錢千歲倒也沒有想過,這家夥會永遠留在春香樓,“人現在呢?”


    “在袁成直的別院。”全家福見錢千歲絲毫不意外,也就跟著平靜下來。


    “我記得嚴遂娶了妻?”


    錢千歲這個身份的原主是肯定不知道的,但架不住錢千歲自己看過這本書,以上帝的視角開個掛,那可是基本操作。


    “那位脾氣可不太好……”不好到全家福都有耳聞。


    “不好就對了。”


    錢千歲用手擋唇,吩咐道:“找個人告訴嚴遂的媳婦,就說嚴遂在外頭包了個妓子,納了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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