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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何況人急了呢?都說老實人心裏都有一尊佛,佛下壓著一隻魔,推倒了佛,就放出了魔。你若見了魔,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慕容信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因為他是堂堂慕容世家的家主,在絕大多數人麵前,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特別是在慕容山莊,他可以隨意的辱罵別人,責罰別人,甚至動手他人,沒有人敢反抗他。所有人都逆來順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還得畢恭畢敬的匍匐在他的腳下。


    從來,慕容信都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麵對被他清理出門戶的三門俊,他還是用以前的態度來對待她,並不是他沒有意識到三門俊的反常,而是,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頤指氣使,豈知,這一次他捅到了馬蜂窩!


    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如果你超過了別人的底線,你要麵對的就是別人瘋狂的報複!三門俊對慕容世家一直心存善意,畢竟是生養她的地方,很多有損慕容世家的事情,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她在努力維護著這個世家表麵的光輝形象,不願將它陰暗的一麵展示在世人麵前。可是今天,她感覺自己的忍讓隻會讓別人的對她的傷害變本加厲,她的忍讓永遠都換來別人的善意,等待她的是更加肆意的詆毀和侮辱!


    三門俊憤怒了!


    她決定不再替這個肮髒的家族死死的捂著那塊千瘡百孔的遮羞布,她決定放下自己的善意向慕容世家討一個公道!


    可是,慕容信還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要進一步的刺激三門俊,說道:“失望?心寒?該說失望和心寒的人是我吧?你說,你是不是為了這個野小子才背叛慕容世家的?你是不是為了他才走上歧路的?”


    “慕容家主,你從來都是憑自己的臆想來說話辦事,你真的不配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三門俊太過憤怒,麵上已經毫無表情,十分平靜的說道,“你今天既然一定要搞清楚一些事情,那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在天下人麵前給你一個明確的解釋!”


    “你不是想知道被我盜去的財物去了哪裏嗎?不僅是你,還有很多人都在打這批財物的主意,是不是?”三門俊目光犀利,從高台上掃過,又審視著廣場上的各個宗門幫派,“你們不敢明著搶慕容世家和太陰教,但是你們敢對付我,對不對?”


    全場寂靜,沒有人答話,縱然事實如此,但是,這樣的事情可以暗中去做,絕對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說。


    “那我就告訴你們,這些財物被我藏在了哪裏!”三門俊突然嘶吼道,慕容信想阻止,他想把關於財物的消息掌握在自己手裏,但是,當著天下豪雄的麵,他又不敢阻止,那樣必定會犯了眾怒,他承受不起!他隻有在心中不斷的咒罵著三門俊: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財物的消息不告訴你的父親,卻要分享給不相關的人,真是白養你了!此時,他又以父親自居,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譴責三門俊,卻不想想他是怎麽對待三門俊的,論虛偽和無恥,怕是無出其右者!


    很多人都伸長了脖子等待三門俊的答案,生怕錯過了這個天降橫財的機會。


    “五年前,慕容世家為了搶奪祁石山鄭家剛發現不久的礦脈,派家族精英消滅了鄭家主力,奪走了礦脈。鄭家餘留下的孤寡及其保護下的平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慕容世家不僅不管不顧,甚至將他們剩餘的男丁抓去挖礦,每年累死、病死的人不計其數,剩下一些婦孺老幼,生活無以為繼,我盜竊的第一筆財物就是送給了鄭家的孤寡!有本事你們再去搶迴來,隻怕她們早買了糧食,就算你們現在去了,糧食也早就吃完了,她們現在依然生活在為每天能不能吃到一頓飯而發愁的困境裏!”三門俊說的很平靜,但誰都聽的出來,她內心的愧疚和憤怒!


    “住口!一派胡言,我們慕容世家豈是你口中所說的強盜土匪!如此詆毀慕容世家,你居心何在?”慕容信色厲內荏的咆哮道,這樣的事情他當然不可能承認,否則對慕容世家的打擊太大了!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有興趣的江湖俠士可以去祁石山查看,當然,我相信在場的江湖客中,定然有人知道實情,大家私下可以相互打聽一下,誰真誰假,自有公論!慕容家主,你如此咆哮,你是掩飾你的心虛呢,還是想胡攪蠻纏?”三門俊十分冷靜的說道。在場的都是老江湖,一個個心裏明鏡一般,隻是不便表態罷了。


    慕容信氣的渾身發抖,卻不便繼續言語。


    “第二筆錢送給了生活在青川州的牧民,因為他們出產的駿馬都被慕容世家搶走,遇到膽敢反抗的,他們就殺了牧民,再放火燒掉他們的牧場!生活在青川州的牧民,就是慕容世家予取予奪的奴隸,根本不管


    他們的死活,所以,我盜取了慕容世家的錢財,資助給了那裏,有沒有被牧民花掉我不知道,你們可以去查找。”三門俊繼續說道,


    那些一心想找到財物從而據為己有的人,早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興奮之情,其中一部分開始變的沉默。


    “後麵盜竊的一些財物同樣送給了一些被慕容世家迫害過的,需要幫助的人。再後來,走的地方多了,遇到處在困難中的人也就多了,資助過災民,幫助過孤兒,總之,全用了出去,我連一文錢都沒有留下。另外,我不認識什麽天狼族的人,我不知道慕容家主非要把事情和天狼族扯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在此,我本人特意澄清一下。好了,關於被盜財物我就說這麽多,誰想知道更詳細的內幕盡管來問!”三門俊的表情看不出什麽變化,但她內心的波濤卻澎湃洶湧!


    可是,全場寂靜,事情的發展完全脫離了他們的猜想。


    “你們不是很想知道被我盜去的財物的下落嗎,怎麽沒人問呢?你們是不是怕問的越多,關於慕容世家那不可告人的罪惡被我抖露的越多,你們怕得罪慕容世家是不是?”三門俊言辭嚴厲,直指人心!


    “慕容家主,別人不問,你怎麽也不問?之前在監牢,你可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想知道財物的下落,那些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刑具你可是一件不落統統給我用了一遍,若不是你十分好心的為我注入靈力吊著我的命,我想,我早就支撐不下去了,我能活到現在,真是得好好感謝你啊!之前我咬牙硬挺著,打死都不說,現在我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錯過了這個機會,我不一定願意說,千萬別錯過這個機會啊!”三門俊故意對慕容信說道。這些話聽在眾人耳中,令他們不由的感覺到毛骨悚然!


    如果真的如三門俊所說,慕容信這個父親簡直是,怎麽說呢,萬中無一吧!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偶有打罵,那也是愛之深責之切,但是說用刑,有幾個人能下的去手?就算用刑,能把所有刑具都過一遍,這就不是一個父親能做出來的事情吧!


    “慕容家主,當初把我賣給太陰教,你得了多少好處?”三門俊再出驚人之語,看來是要徹底撕破臉皮。


    “三門俊,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開河,我們慕容世家從來不曾出賣過任何一個家人!”慕容信怒喝道,語氣堅定而有力。


    “是嗎?我可記的清清楚楚,在我出事之前,慕容世家的產業從未涉足陳水州,可是現在,慕容世家的產業幾乎分布到陳水州的每一座城鎮,這難道是巧合嗎?”三門俊冷笑著說道。


    “這就是個巧合,最近幾年我們與太陰教建立了同盟,有什麽可奇怪的?”慕容信不屑的說道。


    “那可真是好巧啊!之前沒有合作,你的三女兒一失蹤,你們就成了同盟!那慕容家主的三女兒和二夫人失蹤三年來,卻從來未見慕容世家的人尋找,這是什麽道理?怕是知道她們的去向,連個樣子都懶的做吧!”三門俊終於說出這個令她寒心的問題。


    “兩個大活人,腿長在她們身上,想走就走,想迴便迴,有什麽好尋找的。”慕容信冷冷的說道,語氣中未能感到一絲親情。


    “慕容家主,你不就是懷疑你的二夫人與別人有染,所以她所生的女兒你並不待見。現在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吧,你家的大夫人才是對你不忠的那一位,她為你生的二姑娘,不是你慕容家的種!隻不過被你家二夫人發現了她的醜事,她便惡人先告狀,說二夫人偷人,而你這個愚蠢的男人卻完全相信她的話,又自以為是的怕事情敗露影響你的名聲,所以你一邊維持著表麵的夫妻關係,又一邊折磨著這對可憐的母女,她們現在都死了,你滿意了吧!”三門俊說的很自然,仿佛在講訴別人的故事一般。


    “信口雌黃!不許你侮辱家主夫人!”慕容信怒喝道。


    “哈哈哈哈,事到如今,我有說謊的必要嗎?要不要我告訴你大夫人出軌的男人是誰?其實那個人你也認識,而且與你還是很要好的朋友。”三門俊侃侃而談,慕容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已經意識到,三門俊說的話是真的!


    “住口!慕容世家的家事,不用你來說三道四!”可是,慕容信不能任由三門俊說下去,當著天下英雄的麵曝出家醜,無論如何,他的臉麵是掛不住的。


    “老羞成怒了?好,那我就不說了,你迴去以後自己查吧,我向你保證,結局會讓你大吃一驚!除了你的二女兒,還有別的驚喜!”三門俊並沒有把事情做絕,可是,如此一來,慕容家主大夫人出軌這件事已經成為鐵板釘釘的事情,效果不比直接說出來差多少,反而更激起了人們打聽內幕的興趣。


    “最可憐的就是你


    的二夫人了,一個不被丈夫信任的女人,還得時時為她的丈夫著想,最後她為了救出被你出賣的三女兒,死在了太陰教高層的手中,而你卻與太陰教融融泄泄,與她來說,你不是一個好丈夫!而你的三女兒,被你默許給太陰教,令她成為被人侮辱,受盡折磨的胎爐,若不是她的母親在最後關頭拚命將她救下,她早已不在這個世上,可是,她雖然留下一條性命,卻變成了現在這付鬼模樣,她生不如死!”三門俊將散亂的頭發捋到後邊,露出那張蒼老而且皮膚鬆弛的麵容,她怒吼著:“她才二十二歲,可是,你看一看,她現在的樣子比你都老!她每天都要忍受著成為胎爐後的虛弱和疼痛,痛苦的煎熬著,她想死,可是她不能對不起為她拚命的母親,無論多苦多難,她都要堅強的活著!她的人雖然活著,但是,她的心早已經死去!對她來說,你不是一個好父親,甚至說你連一個父親都算不上!”


    三門俊的話令慕容信啞口無言,他不能繼續狡辯,看來三門俊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在場的老江湖更不是三歲孩童可以隨意糊弄!慕容信後悔了,不該自以為是的召開這次聚會。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甚至有些後悔將三門俊逐出家門,如果她還屬於慕容世家,他還可以利用家主的身份來打壓她,可是現在,他連阻止她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慕容家主,你們慕容世家的財富還不夠用嗎?就為了多增加一些收入,就將你的親生女兒推入火坑,你們慕容世家有那麽窮嗎?窮到用靠出賣嫡親女兒才能生存下去的地步嗎?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三門俊大聲的質問道。


    慕容信無言以對,不是他嘴笨詞窮,而是不敢當著天下群雄的麵狡辯,因為他知道,事情隻會越描越黑,絕不會向好的方向發展。因為,事情的真相就是那樣,隻是細節方麵有所出入罷了。


    “三門俊,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你已經不再是慕容世家的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就此翻篇吧。”這時,山鷹幫的劉幫主出麵調解道,“你大度一些,畢竟慕容世家養育過你!”


    “大度?”葉恆冷笑道,“你知道她經曆過什麽嗎,你就勸她大度?她在牢獄受刑的時候,你怎麽不勸慕容信大度些放過他的女兒?她被五花大綁綁在立柱之上時,你怎麽不勸慕容信大度些放她下來?你為什麽不勸惡人大度,卻來勸一個遭受苦難的女子大度?滾,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葉恆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幫三門俊去砍慕容信幾刀,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出麵勸三門俊大度,葉恆哪能對他客氣?


    “養育之恩大於天,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小夥子怎麽好賴話都聽不明白!”劉幫主氣惱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再胡說八道宰了你!”葉恆冷冷說道。


    “吆喝!有本事你宰了我!你個有人養沒人教的小畜生……”劉幫主立即來了勁,指點著葉恆就走上前來,隻是,不等他說完,葉恆果斷出手,猝不及防之下,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現在是三門俊說話的時間,誰敢再故意打岔,這就是榜樣!”葉恆冷酷的說道,蒼狼嘯月刀上的血跡還在不斷的滴落,簡直就是一尊殺神站在那裏,將那些想為慕容世家開脫的小人物震懾在原地,不敢言語。


    看著葉恆如此維護自己,三門俊的心裏充滿了幸福感,她挺直了身體,散發出強大的氣息,環視一圈,突然大喝一聲:“吳啟昌,肖蓉,慕容青,你們三個給我滾出來!”


    這三人聽到三門俊直唿他們的名字,知道躲不過去,從不同方向走了出來。隻是肖蓉和慕容青見麵後,互相怒視了對方一眼,便各自轉過頭去。


    “吳啟昌,如果說這世上我最想殺的人是誰,你排在第一個!”三門俊咬牙說道。


    吳啟昌絲毫不在意,打開折扇,瀟灑的扇了幾扇,說道:“想殺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根本排不上號!”


    “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嗎?”三門俊問道。


    “不就是做了幾天露水夫妻嗎,你還要賴上我不成?”吳啟昌不耐煩的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現在這付又老又醜的樣子,本公子對你完全沒有興趣!你還以為你是三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啊?”


    “吳啟昌,你無恥!”三門俊怒罵道,“把我煉成你的胎爐,差點害了我的性命,因此連累了我的母親,你不得好死!”


    “你這麽一說的話,你之前對我確定有一定的價值,幫我提升了不少修為。”吳啟昌淡淡的說道,“但是,這樣就要我對你感激一輩子嗎?對我有過幫助的女人多了去了,不過都是供我采補的大藥罷了,難道你就特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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