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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翼點點頭不再言語,轉身再一次登上擂台。


    看到又有人上擂,喧囂的觀眾漸漸安靜下來,他們的眼中滿是期待,再也沒有了剛開始時的不安和惶恐。


    葉恆看到來人居然是之前上過擂台的丁翼,很是客氣的抱拳致意。葉恆對丁翼的印象很好,這個小夥子之前連勝三場,實力還是很強的。


    “在下丁翼,請賜教!”丁翼抱拳還禮,朗聲說道。


    “在下葉恆,請!”葉恆右腳後撤一步,做出防守的架勢。


    丁翼這一次上擂,顯的十分慎重,從背後取下雙鐧,分左右手拿好,並沒有急著進攻,同樣采取守勢,與葉恆對峙。


    “打啊!”


    “開始啊!”


    “別傻站著,快些開打啊!”


    見二人誰都沒有動手之意,對峙良久,台下觀眾等的心急,有的人開始出言催促。


    二人充耳不聞,隻是緊緊盯著對手,他們的精氣神完全集中,此外的一切仿佛被完全隔絕。這是在蓄勢,氣機牽引下,要麽不動,一動必然是雷霆萬鈞般的攻擊;同時,這也是在比耐心,武者對壘,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形容露出破綻。


    下午的太陽斜照著整個操場,葉恆迎麵而立,雙眼被陽光照射晃的難受,他不得不眨一眨眼,緩解眼部的不適。丁翼抓住這個時機,突然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丁翼彎腰前衝,電光火石間攻到葉恆身前,左鐧直刺葉恆前胸,取的是心髒位置,右鐧“霍”的一聲,向著頭頂蓋來,雙鐧猶如雙龍出海,氣勢十足,威力極大!


    葉恆向右側閃避,同時斜刀由下而上從丁翼的雙鐧之間劃過,采取的是以攻對攻的戰法,丁翼收左鐧橫格在胸腹之間,將蒼狼嘯月刀攔下,刀鐧一碰,葉恆立即收刀上劈,與丁翼的右鐧撞在一起。


    丁翼右鐧在撞擊時猛然間吐出一股磅礴的靈力,葉恆長刀受阻,連人帶刀退出三四步才站穩。葉恆頓時驚覺,這丁翼對靈力的運用已有些火候,自己想要勝他看來並不容易。


    葉恆不敢大意,將靈力注入蒼狼嘯月刀,大吼一聲攻向丁翼。隻見他一刀快似一刀,橫掃豎斬,每一次與丁翼的雙鐧磕碰都會釋放出一股金色的靈力,靈力一吐即收,毫不浪費。


    丁翼雙鐧上下翻飛,或攻或守,極有章法,銀白色的靈力不時閃爍,與葉恆打的難解難分!


    隻見擂台上金光銀芒不斷閃現,兩道人影疾速移動,他們的步法都是靈活多變,而且跟腳極穩,顯然都下過苦功夫。


    可是,連續對攻近三十迴合,丁翼漸漸守多攻少,明顯處在下風。葉恆越攻越勇,一把長刀神出鬼沒,往往從意想不到的方位或角度殺出,搞的丁翼措手不及,相形見絀。到後來,丁翼防守起來都十分困難,最終,不到五十迴合,葉恆突破丁翼的雙鐧,將蒼狼嘯月刀架在他的脖頸,丁翼敗北!


    四邊勝!


    這一次,英雄武院的學員們更是忘乎所以的慶祝起來,不知道是誰拿出的鑼鼓,在操場的外圍,一群學員興奮的敲起鑼打起鼓,鏗鏘有力,鑼鼓喧天!還有的學員不知從哪裏淘換出來的鞭炮,劈裏啪啦的燃放起來,把整個氣氛都烘托的雜亂而熱烈!


    葉恆收起寶刀,道一聲“承讓!”


    丁翼很是灑脫的一笑,收起雙鐧,說道:“葉兄本領過人,在下敗的心服口服,他日有緣,再論高低,告辭!”


    說完,丁翼退下擂台,葉恆獨立中央,接受學員們狂熱的慶祝。


    丁翼迴到歐陽劍身前,說道:“我已經盡力,但是,我感覺並沒有逼出葉恆真實的實力。他與我對戰,我總有種感覺,他在熟悉他的寶刀,拿我來喂招,否則,在他手下我很難撐過二十迴合。我不是在為我的失敗找借口,而是提醒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說完,丁翼退到後邊。


    歐陽劍臉色鐵青,丁翼一敗,這一次真的是麵臨無兵可派的窘境。還未出戰的新學員,實力比起周思思都要有些差距,就算用添油戰術,可惜所剩人數不多,如果都用在葉恆身上,就算最後能打敗葉恆,從大比分上來看,精英學院亦輸了。


    精武學院如果要勝利,那麽,必須要盡快打敗葉恆,並且保證後麵所有的場次都不能輸。隻是,要完成這樣的任務,真的是太困難了。葉恆這塊難啃的骨頭,現在就找不出一付好牙口去啃。


    “歐陽劍,要不,你親自出馬吧!”昆鋒早已將形勢看透,既然新生靠不上,隻有派老生出馬。這一次一共來了兩位老生,隻可惜方庭海被雷世超拚了一個平手,失去了繼續出手的資格。一想到廢除二個繼續出場的建議還是自己提出來的,昆鋒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看來精武學院好像占了大便宜,現在看來,原來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然後自己跳進去,又把自己埋了,真是虧到了姥姥家!


    聽到昆鋒的提議,歐陽劍的臉色變的冷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一直在考慮用誰來對付葉恆,誰可以力挽狂瀾,隻是,想來想去,都是用別人來做對比,卻把自己刨除在外。經昆鋒這麽一提醒,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果由自己出場,麵看的這些困難還不是迎刃而解?


    “好吧,這是他們逼我出場的,那就不要怪我們精武學院不講情麵!”歐陽劍冷冷說道。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精武學院受了多麽大的委曲。這場比武是誰挑起來的?‘拳打曆屆老生,腳踢軟蛋新生,不服來戰’,如此帶有侮辱人性質的對聯是誰掛起來的?這裏是英雄武院的地盤,你跑到別人家裏來撒野,別人還得供著你不成?


    既然是來比武交流的,過去十幾年,精武學院一直壓著英雄武院打,無論輸的多麽慘,人家說什麽了?如今眼看欺負不了別人,就說別人在逼你,這是什麽狗屁邏輯?無怪乎很多人都在說,現在人和人之間的矛盾,主要來源於有那麽一撥人,慣於用聖人的標準來衡量別人,卻用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甚至以“道德”“善良”的名義去強迫別人,來達成自己的私欲。如此看來,歐陽劍絕對是那一撥人中的一員,賤的可以!


    咱們說學院間正常的交流是應該提倡的,大家取長補多,各取所需,同步進步,這是好事。如果一味的固步自封,最終是要與社會脫節的,最後落後的隻能是自己,所以,拒絕交流是不可取的。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這些年英雄武院在所謂的交流中雖然一直在輸,但是一直沒有拒絕過任何學院提出的交流要求,管怕是輸,也要讓學員們輸的明明白白,必須認清自己與別的學院的差距,知恥而後勇,知不足而奮進,這樣才能加快追趕的步伐!


    如果有人要說,如果一直輸,輸的自己都麻木了,這樣的交流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那隻能說,不是交流毀了他,而是他毀了自己,一個沒有廉恥之心,沒有爭勝之心的人,就算沒有交流,沒有勝敗,他也不是一個能挑起大梁的人。人這一輩子,總要遇到必須直麵的困難,到了那時候怎麽辦?


    可是,如果掛著交流的晃子,行不軌之事,掛著羊頭賣狗肉,那就另當別論。


    歐陽劍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寶劍,劍身明亮,上麵鍍著美麗的花紋。劍刃鋒利,光看著就令人感到一股冷意。


    “去年,我在這裏創下七連勝的戰績,今天,這個成績要改寫了,嘿嘿嘿嘿!”歐陽劍冷笑道,說著挑劍走向擂台。


    看著歐陽劍的背影,周思思心裏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她希望歐陽劍贏,可是,她又不願意看到葉恆輸,整座操場,恐怕隻有她一人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歐陽劍的上場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原本還在熱烈狂歡的英雄武院的老生們,像是突然被人卡住了喉嚨,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原本還在手舞足蹈的老生們突然僵立在當場,他們怔怔的看著歐陽劍,看著這個曾經帶給他們惡夢一般的人物!


    “歐陽劍,他是歐陽劍!”


    “就是他,去年那個創造七連勝的恐怖人物,他又出現了!”


    “這下葉恆有危險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擋住這個恐怖存在?”


    “難道,今年的比賽我們又要輸嗎?好不甘心啊!”


    …..


    聽著老生們的議論,新學員終於知道正在步上擂台的是多麽恐怖的一個人物!內心不由的恐慌起來,都在為葉恆捏了一把汗。


    “二牛,你說葉恆能贏嗎?”馬景運捅了捅身邊的羅二牛,低聲問道。


    “這還用問,當然能贏!”二牛理所應當的迴答道,他對葉恆的迷之自信,令馬景運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給我個理由,好讓我安心!你沒聽旁邊的老生們說嗎,這個人很厲害,我上去肯定不是對手!”馬景運毫無自信的說道。


    “切,你上去肯定不行!”二牛鄙視的說道,搞的馬景運十分惱火,還不等他發作,二牛故作神秘的說道,“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千萬不能和別人說!”


    “你快說,我肯定不告訴別人!”馬景運拍著胸脯保證道。


    “精武學院有個綽號‘活閻羅’的,叫黃政,你聽說過沒有?”二牛神秘兮兮的問道。


    “當然聽說過,二十年前那可是名滿江湖的一流高手,後來退隱精武學院,江湖上也就少了他的傳說。你怎麽突然提到他?”馬景運不解的問道。


    二牛一付得意洋洋的欠揍表情,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也沒什麽,就是啊,報名那天,我和葉恆一起去精武學院,親眼見證了他和黃政的一場熱血大戰,你猜結果怎麽樣?”


    “結果怎麽樣?你倒是快說啊!”馬景運焦急的問道。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講啊,結果,葉恆與那個‘活閻羅’黃政打了個平手


    ,這個結局,真是不好意思講啊!”羅二牛賤笑著說道,瞧他那付表情,哪裏有一絲一毫不好意思的樣子,還特意把不好意思講說了兩遍,分明是瑟的不要不要的好不好!


    “嗤!”馬景運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有意思嗎?”羅二牛鄙視的說道。


    馬景運哪裏知道,這個羅二牛看著憨厚,可是他說的話中卻參了很多水分。二牛並沒有把黃政壓製了修為的前題講出來,少了這個前題,平手與平手之間的意思就不是同一個概念,兩種效果那可是有著天壤之別!


    加了這個前題,隻能說明葉恆在武技的運用上與老一輩江湖人物不分伯仲,雖然難能可貴,但是也不至於驚世駭俗;如果沒有這個前題,我的乖乖,黃政是什麽修為?多了不好說,咱往低了說,那至少也得是一位武王階高手吧?一個加入英雄武院的新生,與一位武王階的高手打成平手,你還要怎麽個不好意思講?簡直牛的不要不要的好不好!


    可馬景運哪裏會想那麽多,第一直覺就是這葉恆簡直就是個妖孽,怎麽能這麽厲害!有了這個內部消息,這家夥靈機一動,立即大吼一嗓子:“各位同窗,各位學友,葉恆與歐陽劍振奮人心的一戰馬上就要開始,現在本人開出賭局,壓歐陽劍勝的五賠一,壓葉恆勝的一賠五,時間有限,欲買從速!二人開打後不再接受任何賭注,要下注的快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聽到馬景運這麽一喊,很多人立即湧了過來,雖然大家心裏盼望著葉恆能贏,可是,買的都是歐陽劍勝!這是一種什麽心理呢?


    看著人們都壓了歐陽劍勝,馬景運心中暗自高興,這一場賭局真是可以賺的盆滿缽滿!如果沒有二牛的內部消息,他也一定會買歐陽劍勝,這樣的選擇不是說他不愛武院,而是對現實明智的判斷。所以,成年人的世界,一定要把感情和理性分開處理,不能讓感情左右理性的判斷。


    “真是豈有此理,怎麽可以在武院能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呂從安老師遠遠看到馬景運在私設賭局,很是憤怒,說話間就要上去製止。


    “從安,不必大驚小怪!”武瘋子開口勸阻道,“年青人嘛,誰還不犯點錯,等這場交流比賽結束了,你再找他好好談談,告訴他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事情堅決不能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非法所得嘛,武院現在資金很緊張,你看著辦,千萬不能讓這些銅臭氣汙染了學員們純潔的心靈!”


    呂從安心領神會,看了馬景運一眼,不懷好意的淺笑了一下。看著兩位老人如此算計馬景運,站在光頭李身後的趙廣心中敬畏,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惹這些老家夥,不然的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同時,心中默默為馬景運默哀了一小會兒。


    馬景運收賭注正收的痛快,忽然感覺一陣冷意,全身上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他並沒有在意,繼續收著銀兩。忽然,一隻纖纖玉手伸了過來,把一疊厚厚的銀票壓在了葉恆身上,馬景運抬頭一看,居然是林清霜。


    “怎麽,不收?”林清霜問道。


    “收收,押誰都收!不過,做為一個班的學友我可提醒你,葉恆勝的機率不大,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馬景運很“善意”的提醒道。


    “你有那麽好心嗎?還是你錢多人傻?”林清霖不屑的說道,買定離手,退後幾步。


    這時,遠處觀戰的學員擠了過來,精武學院的人也擠了過來,當然,他們買的都是歐陽劍勝。


    二牛看著興高采烈的馬景運欲言又止,當二牛下定決心要和他說幾句話的時候,不等他開口,馬景運嚷嚷道:“兄弟,你有話咱們晚些時候再說,我現在忙,實在顧不上!”接著轉頭繼續招唿別人,“好好好,你買誰贏?買多少?好咧,買定離手!”


    馬景運這裏忙的不可開交,歐陽劍那裏已經走上擂台。


    “你就是葉恆?”歐陽劍冷冷問道。這不是廢話嗎?可他偏偏明知故問,為什麽呢?


    “你是歐陽劍?”葉恆不答反問,語氣同樣沒有一絲熱度。


    “嗬嗬,倒是有點本事,不過,還是不夠看!”歐陽劍傲慢說道。


    “是嗎?你看起來也不怎麽樣!”葉恆淡淡說道。


    “早就聽說過你,你是周思思的初戀,可惜,她現在屬於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強者才配擁有權勢、金錢和美女,你太弱了!”歐陽劍冷笑著說道。


    葉恆心中一痛,可是,他並沒有憤怒,而是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又怎麽樣?今天你強她是你的女人,明天出現了比你更強的,她就會成為別人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失去了有什麽可惜?虧你還拿她來打擊我,我都替你感到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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