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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狼一見葉恆迴來,如釋重負,馬上把他喊了過來,想讓他把二人的關係交待清楚,可不等她開口,二牛娘提前就迎了上去,激動的說道:“二牛,這就是葉恆小師傅吧?真是謝謝你了,我代表我們全家都謝謝你啦!”說著,二牛娘“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並且要給葉恆磕頭。


    葉恆哪裏肯受,慌忙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一把將二牛娘扶了起來。二牛一家見了葉恆,全都熱情的不得了,眾人一陣寒暄,雪狼眼看自己插不上話,就將葉恆買迴來的食材拿到廚房收拾。


    最後,二牛娘把葉恆塞給二牛爹,讓他陪著葉恆說話,自己去廚房幫忙,並且招唿幾個孩子在二牛的帶領下從馬車上往下搬東西。


    二牛爹可不像他娘那樣能說會道,是個典型的農民,打心眼兒裏想對葉恆好,可是實在是不會表達,二人說話往往是葉恆問他答,葉恆也隻是問些種地農忙方麵的事情,漸漸的二牛爹的話多了起來,這方麵是他的專長嘛。


    二牛娘說話快,幹活也利落,進了廚房沒過多久就聽到她那咋咋唿唿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和雪狼是怎麽說的,雪狼告訴她自己叫嘉月,二牛娘那是自來熟,嘴裏“月兒、月兒”叫個不停,“月兒,幫大娘拿個盤子”,“月兒把那個切好的青菜給大娘遞一下”,“月兒,你還愛吃什麽,跟大娘說,大娘給你做!”光聽聲音就知道廚房裏忙的那是熱火朝天,想來晚飯一定非常豐盛。


    “二牛,搬完東西了沒有?”不一會兒,二牛娘在廚房大聲的喊道。


    “快了,馬上就完!”二牛答應著,向廚房跑去,問道:“娘,有什麽事兒嗎?”


    “去,出去打點酒,再買些吃的,今天人多,我怕這些不夠吃!”二牛娘囑咐道。


    “好嘞!”二牛答應一聲就向外跑。


    “記的多打些酒!”二牛娘有些不放心,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大喊道。


    “知道!”二牛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這小夥子腿腳可真夠快,想來從小被他娘熏陶出來的。


    葉恆看著這一切,感覺這個小院第一次有了家的樣子,吵吵嚷嚷,熱熱鬧鬧,帶著人情味很濃的煙火氣。


    別人都在忙,就這兩個大老爺們無所事事的聊著天,葉恆感覺挺別扭,和二牛爹一說,他也這麽覺的,於是二人自己找事情做。之前的飯桌明顯太小,椅子也不夠用,二人開始找東西,在院子中央搭了一個大台子,又用方磚和木板圍著台子做了四條長凳。


    又忙活了一段時間,二牛一家和葉恆“小兩口”終於坐在一起準備吃晚飯。二牛娘很自然的當起了大管家的角色,“二牛,你坐那邊去,讓月兒和葉恆坐在一起,你這孩子,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葉恆本來拉著二牛和自己做在一條長凳上,沒想到被二牛娘“棒打鴛鴦”,並且二牛娘將準備和她坐在一起的嘉月推到葉恆這邊,嘴裏還振振有詞:“月兒,我們家可沒有男尊女卑這麽個說法,葉恆是你男人,你就和他坐一起!你別害羞,你看大娘我,隻要上桌吃飯,我這一輩子都和我男人坐在一起!”


    雪狼本來還有些扭捏,可是當著二牛娘這麽個直爽性格的“前輩”,知道自己也反駁不了,轉而一想,反正已經誤會,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幹脆就順著她的意好了。於是,雪狼很自然的與葉恆坐在一邊。


    “這才


    對嘛!來,大家舉懷,為我們在永安城即將開始的新生活幹懷!”二牛娘很是興奮的說道,在農村生活了半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麽揚眉吐氣過,今天她的話比平時更多,平時很少沾酒,今日亦倒了滿滿一杯。


    眾人自然歡唿應和,大家吃著喝著說著笑著,氣氛很熱烈。藍嘉月這個少言寡語的大美女,在二牛娘的感染下,話也多了起來。二牛的弟弟妹妹們剛開始見到她,很是自卑,都不敢看她。畢竟剛從農村出來的孩子,忽然看到天仙一般的美人,內心能平靜才是怪事。她居然主動找他們說話,幫他們夾菜盛湯,慢慢的,這幾個孩子感覺到這個美的像畫裏走出來的大姐姐,並不是那麽不可親近,慢慢的不再拘謹,飯桌上的氣氛更是熱鬧起來。


    二牛爹和二牛輪番向葉恆敬酒,葉恆來者不拒,喝的很痛快。二牛爹每次敬酒都是簡單的幾句,“咱不會說話,都在酒裏了,我幹了!”“二牛這孩子實在,以後拜托你多照顧!”“來到永安城,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有賣力氣的粗活累活,你張嘴,別的本事咱沒有,力氣有的是!”句句平淡樸實,但是能聽的出來,句句發自肺腑。


    雪狼聽著男人們的談話,不知內心是怎麽想的,好幾次主動幫他們三人倒酒,不時的單獨和二牛娘喝一點兒。如果吳啟昌看到這個身份很特別的女子在這裏給一幫泥腿子做飯倒酒,估計內心是極度崩潰的,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頓飯吃到很晚才結束,幾個孩子不用大人吩咐,勤快的幫忙收拾桌子,然後去廚房洗碗洗盤子。二牛爹很早就醉倒,雖然他的酒量一般,但是和葉恆喝酒,都是一杯一杯往肚子裏灌,沒有絲毫作假。


    在葉恆的安排下,二牛將他爹背到葉恆的床上,今晚就讓他們父子住自己的房間。然後讓二牛娘帶著幾個孩子睡最大的正房,剩下“小兩口”主動到廂房湊合一晚。這麽安排二牛娘很不好意思,哪有把主人攆出去的道理,這次雪狼堅決支持葉恆的決定,她說來到這裏就是迴到了自己家,奔波了一天,怎麽也得讓孩子們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床不夠用,今晚就這樣。然後雪狼主動拉著葉恆去廂房,讓二牛一家人早點休息。


    隻是,二人來到廂房,氣氛立刻變的尷尬。怎麽說呢,二牛娘眼中相敬如賓的“小兩口”,隻是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就這麽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必定不會自在。


    “那個,嘉月,要不你在這裏睡,我在外麵守著。”葉恆從二牛娘的口中得知,原來雪狼真名叫藍嘉月。


    “要是大娘知道了,她明天不得說我?我是真的怕了她那張嘴!”嘉月愁苦的說道。


    “要不你睡,我就在屋裏打坐練功。”葉恆繼續出主意。


    “好吧。”嘉月答應一聲去床上睡下,閉上眼之後說道:“你要是累了就上來睡。”


    “我不累。”葉恆很實在的迴答,氣的嘉月暗中狠狠地擰了把被子,然後賭氣睡覺。


    葉恆這個直男哪裏能察覺出藍嘉月的異樣,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的開始練功。修為恢複大半,葉恆忽然覺的,原來可以順利的修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葉恆一邊運轉著功法,一邊梳理著還有些瘀滯的經脈,同時將殘留在體內的陰煞之氣用功逼在一處,防止它到處亂竄,留下隱患。


    剛過子夜,睡在床上的藍嘉月突


    然疼醒,她咬牙忍著,努力克製自己不發出聲音。處在修練中的葉恆六識都非常靈敏,立即從她突然變的不規律的唿吸中發現了異常。


    葉恆停止修練,低道問道:“你怎麽了?”


    藍嘉月並不答話,隻是發出痛苦的呻吟,並開始大口的喘氣。葉恆立即起身點起油燈,來到床邊查看,發現藍嘉月滿臉通紅,豆大的汗珠掛在額頭,雙眼赤紅,雙手緊抓著棉被,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葉恆立即想到昨夜的情景,難道她的體內隱藏著巨大的危險,每到半夜都要發作?不等葉恆多想,體內剛剛鎮壓好的陰煞之氣毫無預兆的爆發,濃烈的陰煞之氣急速向全身蔓延,身體隨之開始變的麻木。


    葉恆並未慌亂,想到昨夜的情景,一抱將藍嘉月抱在懷裏!


    藍嘉月的身體好似一塊燃燒的紅炭,遇到葉恆體內的陰煞之氣,就好像遇到了冰涼的水,冰水一瓢一瓢的澆在燃燒的炭火上,冰水化成水汽蒸發,炭火被澆灌後溫度逐漸下降。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的情況都開始好轉。藍嘉月的體溫慢慢恢複正常,隻是臉色有些蒼白。葉恆運轉靈力,將內體殘餘的陰煞之氣重新鎮壓。經過這一番折騰,葉恆發現,體內的陰煞之氣又少了很多,比孫神醫的針刺效果都要好很多。


    “你好些了嗎?”看著藍嘉月蒼白的麵色,還有被汗水浸濕的長發,葉恆很是關切的問道。


    藍嘉月輕輕的點頭,然後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就這樣抱著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葉恆答應一聲,熄了燈坐在床上,然後將藍嘉月橫抱在懷裏,輕聲說道:“閉上眼睛睡吧,有我在身邊,你就不會犯病了。”


    藍嘉月輕輕嗯了一聲,陽毒發作過後,她確實很累很虛弱,把頭靠在葉恆的胸口,張開雙臂抱著葉恆的腰,找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眼,沒過多久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藍嘉月睡的很安穩。自從答應了那個中年人的條件,吃了整整三年的藥以後,她就再也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因為,隨著藥性的積累,她的體內常常會產生劇痛,折磨的她日夜難安。慢慢的她摸清了規律,同時體驗到疼痛越來越劇烈,而且持續時間越來越長。後來她才知道,那個中年人給她吃的藥,其實是一種毒,是在她的體內種植陽毒,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那人沒說。


    那個中年人隻是告訴她,一定要保持處子之身,千萬不能接近男色,否則會害了那個男人。一旦偷嚐禁果,那個男人最多隻有七天的壽命,而且所受的痛苦比起她來,更要猛烈數倍。所以,她對誰都是清清淡淡,既不把自己的心付出,也不想與任何人有感情上的糾纏。


    吳啟昌一直想把藍嘉月騙到手中,甚至一度以要娶她為理由,利用著她。隻是吳啟昌並不知道,這個看似溫溫順順的女孩子,清心寡欲到可以冷眼看人心的地步,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心裏一清二楚。她看的透,但是並不說破,最多對著你笑一笑,讓你感覺她很單純,其實,誰不是戴著一付麵具在生活?隻是有的人的麵具太過逼真,讓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她真正的麵容。


    藍嘉月既然是如此厲害的角色,她為什麽主動提出要跟著葉恆?如果說她與葉恆的相遇是個巧合,那麽,她與葉恆繼續交往,到底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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