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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身在江湖的人來說,平靜的日子並不多,神仙般逍遙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沉浸在愛河裏的情侶,幸福的日子總是感覺過的分外快,不知在何時便會嘎然而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也許熱戀中的情人更能明白這八個字中包含的心酸與無奈!誰不想與自己心愛的人形影不離,誰不願與自己心愛人的纏綿廝守,但是,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總有一些你無法迴避也無法推卸的事情和責任,令你不得不離別心愛的愛人,獨自去麵對和闖蕩。


    白馬山莊外,周思思與葉恆正依依惜別,真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這不是葉恆帶領第三隊第一次出任務,但這是第三隊行程最遠的一次任務,也是危險性最高的一次任務!今日一別,短則數月,長則一年,這對於一對正處在熱戀中的戀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煎熬!何況此次任務還有很大的危險性,這讓周思思心中如何放心的下,不由百感交集,憂心忡忡!


    但是,周思思明白,這是任務,是每一個祥雲護衛應盡的義務,是每一個男人必須擔負的責任,更是每一個男人必須麵對的挑戰!身為祥雲莊莊主的女兒,她有權力也有方法通過一些手段,使葉恆免於奔波之苦,但她也明白,那樣做的話,不但會被莊眾詬病,更會使葉恆心靈受傷!自己愛上的男人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而不是一個經不起風雨需要靠女人養活的軟蛋。自己要做的,就是完全的相信他,在家裏安靜的等待,任他去闖蕩,然後凱旋而歸。


    縱然千般不情、萬般不願,周思思也隻能把這份擔心埋藏在心底,強顏歡笑,依然送情郎行向遠方!因為,在遠方,有荊棘,也有希望!


    楚天笑遠遠的看著這一對小情侶在依依話別,臉上帶著笑,笑的很陽光。曾幾何時,他也是這麽過來的,雖然他還年輕,但相對於更年輕的葉恆來說,他不得不扮演過來人的角色,看著眼前的情景,想起自己的過往,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由的,臉上的笑容更濃!


    周思思嘴裏一遍一遍叮囑著葉恆出門要小心、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手上一遍又一遍為葉恆整理著衣衫,盡管葉恆的衣服已經很整齊、很精幹了,但她還是總覺的不滿意。最後她將保存在葉恆身上的海之翼拿在手裏,裝飾上一根編織精美的紅繩,深情地掛在葉恆頸上。嘴裏喃喃地說道:“多保重,我等你!”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迴來時我給你帶禮物,要乖哦!”葉恆亦很動情,調侃道。


    周思思咬著嘴唇深深地點頭,忽然推開葉恆,轉身急向山莊內跑去。葉恆看著她纖美的背影,緩緩揮手。


    這時楚天笑才走向葉恆,不僅臉上帶著笑,眼睛裏都有了笑意。


    看著楚天笑翩翩而來,葉恆收迴輕揮的右手,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被別人看到自己兒女情長,感覺總是有些別扭的。


    楚天笑仿佛沒有注意到葉恆的窘態一般,直奔主題,說道:“葉恆,這一次任務不比以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葉恆點頭答道:“我會小心的!”


    葉恆這兩年的進步,楚天笑心裏是非常清楚的,因此他才會把這次重要的任務交給葉恆去做,雖然一路上必定會有危險,但是,楚天笑相信,葉恆有能力去麵對去解決這些危險。


    楚天笑道:“那就出發吧!等你迴來了,我請你喝酒!”


    葉恆翻身上馬,對著楚天笑大笑說道:“哈哈哈,那你現在就開始準備酒吧,要上好的酒,量要備的足足的,到時候千萬不要不夠喝!”隨後一轉馬頭,火雲疾馳向整裝待發的第三隊!


    疾馳中,葉恆一聲大喝:“第三隊,出發!”


    立時祥雲大旗被旗手唰地一聲揚在空中,迎風招展,數百健馬同時人立長嘶!下一刻,馬奔塵揚,滾滾煙塵浩蕩而去!


    這時,周思思的身影出現在白馬山莊的莊門,望著絕塵而去的隊伍,淚滿麵,眼通紅!


    正是陽春三月,楊柳青青傷離別,芳草依依恨春愁!


    第三隊的前行速度很快,數百健馬策馬奔騰,隻半日時間便走出三百餘裏。這段距離在白馬山莊的控製範圍,因此暢行無阻,真正的行程在這三百裏之外。走到一處名為五頂山的山下,隊伍開始打火休息。此次第三隊的任務是將二百匹良駒運往遠在六千裏外的北海州,一路上要經過四個州大大小小二十一城!六千裏路如果一人一騎,快馬加鞭用不了幾日就能到達。可是第三隊這次要護送馬匹,共出動人手二百餘人,馬匹有四百多,如此大規模的隊伍,想瞞過別人的耳目是不可能的!加之這一路上山多林密,城市交錯,土匪強盜必然很多,要想平平安安的到達目的地,顯然豪無可能!出了白馬山莊地界,就要開始著手應付神出鬼沒的搶劫者,因此時刻保持充沛的戰鬥力這是必須的,所以之後的行程必然不能走的太快。


    所以,一出白馬山莊的地界,隊伍就開始休整。此次護送任務從這裏算起,也就真正的開始了。第三隊現在是滿編共一百零八人,分十個小隊,每隊十人,另七人是葉恆的親衛,親衛由喬勇負責。這七人是這兩年來葉恆陪養出來的最可靠的部下,雖然人數少,但是其實力卻是第三隊中最強的!特別是喬勇,在葉恆的全力幫助下,通過服用聚元凝氣丹,化繭成蝶,成功突破到武豪階,如今已經穩固在武豪階初級,並且成功開啟了靈力屬性,其靈力為土屬性。


    隊伍井然有序的開始休息,葉恆令親衛將喬勇及十位小隊長傳來,大家聚在一起開始議事。


    十二人席地而坐,葉恆將順天帝國的地圖平鋪在地上,手指在地圖上來迴指點,同時說道:“從白馬山莊出來後,最安全的一段路程我們已經走完,接下來的路程必然不好走,大家一定要多加防範!過了五頂山,按老規矩,每天抽出一支小隊在前方打探,盡量避免與他人發生衝突!我們的任務是安全把這批馬匹送到北海州許平城。”


    眾人點頭,經過兩年的磨合,第三隊早已經形成默契,所以一些細節也就不用詳細交待。


    “那我們今後的行進速度要保持在多少?我們的隊伍裏不僅有大批的馬匹,還帶有糧草,這一路上有很多地方沒有現成的道路,如果行進太快的話,用不了幾天必然人困馬乏,不利於我們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第一小隊的隊長薛蓋說道。


    “薛隊長說的有理,所以,我決定每天行進八十到一百裏。我們剩餘的路程還有五千七百裏,這樣算的話,用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而我們的糧草也足夠應付兩個月的供給。這樣馬匹人手也不會疲勞,足以應付發生的意外。”葉恆答道。


    見眾人點頭同意,葉恆接著說道:“此行是我們祥雲莊第一次開辟去往北海州的商路,所以大家務必要小心,同時為了大家都能多幾分活著迴來的機會,傳令下去任何人不能落下平日裏的修練,你們尤其要以身作則,並嚴加督導,聽到了嗎?”


    “是!”眾人立刻迴答!


    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少年更是說道:“大哥放心,咱們也不是三歲小童,這些大家都懂!誰敢不聽話,俺打爛他的屁股!”


    此人是第六小隊的隊長,是後來補進來的,也是來自豐河牧場,姓徐名良,使雙錘,別看長的五大三粗,在一群人中他最為高大,實際年紀卻比葉恆還要小上兩個月。此人頭大腰圓,心直口快,對葉恆最是忠心,平日裏都是以大哥稱之,也隻有他敢和葉恆沒大沒小,胡開玩笑。


    “徐良,就你話多!”葉恆瞪了徐良一眼,後者立即退縮,扮出一付乖孩子的模樣,眾人忍俊不禁,發出爽朗笑聲。


    “接下來大家分頭準備,今日翻過五頂山我們就安營休息。第一小隊負責打探消息,第八、九、十小隊負責警戒!”下達命令後,葉恆示意散會,眾人分頭各自準備。


    五頂山是一座海拔不是很高的山,坡度也不是很大,因此,黃昏時分,第三隊順利的翻了過去,並在山腳下安營設灶。第一小隊用過晚飯,喬裝後分散出去打探消息,其他小隊執勤的執勤,休息的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第一小隊送迴消息,三百裏內一切正常。接到消息後,葉恆命第一小隊休息,換第二小隊繼續打探,用過早飯,隊伍繼續前行。


    如此往複,過了三日,隊伍便出了興都州,進入代仁州境內。代仁州地勢平坦,是順天帝國西北部的產糧大州,物產豐富,民風淳樸。家裏有糧,心裏不荒,老百姓隻要能吃飽飯,很少有人會去擾亂社會,因此,這裏的治安相對來說還是很好的,但是,誰都沒想到,第三隊路遇的第一次武力衝突,就發生在這裏!


    這一日,隊伍正在前行,負責打探的第五小隊中兩名隊員迴報,五十裏外有一隊鏢車,鏢旗上寫長青二字,人數在三百左右。


    得到迴報,葉恆命二人繼續監視,然後與喬勇交談起來。


    “喬大哥,你有沒有聽說過長青鏢局?”葉恆問道。


    喬勇思慮良久,說道:“聽說朔秋州有一長青鏢局,算是二流勢力。其總鏢頭稱做潘頜,人送綽號‘快刀’,是武俠階強者,在朔秋州很有名氣!不過這長青鏢局近幾年名聲有些不好,如果真是這個鏢局的話,我們還是早做一些準備為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葉恆道:“嗯,那就傳令下去,讓大家多加小心。不過,千萬不要表現出惡意,以免對方誤會!鏢局走鏢,求的是平安無事,斷不會主動惹是生非。而且鏢局最重關係,大家見麵報個名號,處個交情,山不轉路轉,以後難免再遇上。我想,應該不會有事。”


    “明白,我這就去傳令!”喬勇說完便掉轉馬頭,去後麵傳令去了。


    第三隊從容而行,不急不緩,一個時辰之後,與長青鏢局的車隊在一處山穀相遇。


    長青鏢局的確是來自朔秋州,此次走鏢是去往興都州,由鏢頭嚴五帶隊。這嚴五是巔峰武豪,一雙鐵拳威震朔秋,在道上算的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嚴五行鏢十幾年,雖然說鏢局這口飯不好吃,但如果不出什麽意外,收入還是很豐厚的。這些年大把的銀子進入腰包,嚴五的生活就開始過的越來越安逸,日子也越來越奢侈,漸漸地開始厭惡起這種風餐露宿、刀頭舔血的生活。近年來他出鏢次數越來越少,每有生意上門,總是以各種理由推給其他鏢師。他也知道總是推脫不是個事兒,所以偶爾也走一趟鏢。這次主動要求走鏢去往興都州,一是因為此次走鏢路程不算太遠,二是因為與上一次出鏢相隔已有半年之久,再不出來走動走動,實在是對不住收授的俸祿。再說,鏢局內的鏢師多已對其不滿,為了平息眾怒,他也不得不押一次鏢。


    鏢局走鏢求的一個穩字,鏢車上拉有銀貨,經不起顛簸,鏢師大多徒步而行。這一路行來,猶如老牛拉車,從朔秋州出發,走了近二個月,才走到代仁州,整個鏢隊無精打采,人人疲憊不堪。


    嚴五身體受著罪,心裏想著新收的小妾,隻收迴家兩天,還未來得及好好享用,就攤上這麽個事兒,不由的無名火起,此刻早以是心浮氣躁,不勝其煩!


    如今突然看到第三隊運送的馬匹,每一匹都是威武雄壯,龍馬精神,不由的心花怒放,雙眼放光!


    看到嚴五的眼神,葉恆不由的內心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難道要出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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