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一大堆打鬥環節,由於作者不擅長寫,所以可能會尷尬。)


    安迷修疑惑地緩緩走在這片銀裝素裹的雪地之中,道路兩旁的樹木仿佛都已失去了生機與活力,顯得死氣沉沉。


    那蒼白的積雪厚厚地堆積在樹枝上,沉甸甸的,宛如給這些原本挺拔的樹木披上了一層沉重的白色披風。


    偶爾一陣寒風吹過,積雪便會簌簌而下,如同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隨後又輕輕地落迴地麵。


    此時的安迷修僅僅穿著單薄的一套襯衫,凜冽的寒風如鋒利的刀刃般無情地劃過他的肌膚。


    他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的雙臂,身體微微顫著。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安迷修默默想著,眼神迷茫地四處張望著。


    然而,除了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和那些毫無生機的樹木外,他竟看不到其他任何一名參加擂台賽的選手。


    無奈之下,他隻得懷揣著滿心的好奇繼續小心翼翼地在雪地中摸索前行。


    突然,一股強烈的寒意從鼻腔直衝腦門,讓他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可就在噴嚏聲尚未完全消散之際,憑借多年戰鬥經驗所培養出的敏銳直覺,安迷修瞬間感覺到有一股危險正在逼近。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迅速將身子往左一偏,驚險萬分地避開了來自右側的一記淩厲偷襲。


    緊接著,隻聽“嗖”的一聲,一件形狀怪異的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身而過,並深深地插入了身旁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


    隻見那暗器猶如一道閃電般飛射而出,“噗”的一聲深深嵌入樹幹之中,竟如同生根一般牢固,任人使出渾身解數都難以將其拔出。


    安迷修盯著那暗器,心中暗自思忖。


    嗯?


    這是……


    就在此時,一陣細微得幾近於無的沙沙聲傳入他的耳中,若換作尋常之人恐怕根本無從察覺,但安迷修卻憑借敏銳的聽覺瞬間捕捉到了這個異常。


    在這片萬籟俱寂、白雪皚皚的天地之間,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顯得格外突兀。


    安迷修身形一閃迅速環視四周。


    刹那間,無數暗器宛如疾風驟雨般從四麵八方驟然殺出。


    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安迷修身形急速閃動,幾個起落便躍至遠處。


    然而,那些暗器如影隨形,緊追不舍,他隻得再次慌忙向左閃身躲避。


    好在經過一番驚險的周旋之後,暗器終於不再出現。


    待安迷修稍稍穩住身形再環顧周圍時,才發現四周的樹木之上幾處全都布滿了這種陌生的暗器。


    奇怪,這些暗器的目標似乎並非是我......


    難不成——


    想到此處,安迷修心頭一震,毫不猶豫地向前猛撲而去。


    就在他剛剛離開原地之際,一根纖細的鋼絲突然從先前嵌入樹幹的暗器尾部彈射而出。


    幸虧他反應及時,才堪堪避過這一劫。


    果然。


    安迷修目光緊緊鎖定前方。


    隻見之前那枚暗器尾部彈出的鋼絲與前方另一處暗器的絲線緊緊相連,繃得筆直,仿佛一張蓄勢待發的巨網。


    而之前被隨機扔在四麵八方的暗器聯合在一起的線正好差點限製住了安迷修的行動。


    武器末端連著特殊材質的鋼絲……


    是為了限製他的行動嗎?


    安迷修快速的拔出了自己的兩把劍,未來得及觀察四周便能感覺到背後風的襲來,閃開時兩劍相交化為防守,正好擋住了對方的那一刀。


    暗器,戴著麵罩的人以及那頭熟悉的發型……


    之前……帕特裏克身邊好像出現過一次!


    但是來不及思考,安迷修偷偷看向身後,暗器連接的鋼絲正好擋住了退路。


    沒有退路了……既然如此——


    “冰火劍!”安迷修輕喊一聲,雙劍冒出冷熱的兩色,隨後突然噴湧而出,向著神近耀衝去,“冷熱流!”


    神近耀反應的很快,他借著那股衝力向後退去,然後慢慢起身,站在了安迷修麵前。


    “閣下不必躲躲藏藏暗中使詐。”安迷修側著身右手的劍擋在身前,左手的劍則握緊垂下。


    他輕輕抬眼看著對方,嚴肅的臉繃緊了開口說著:“想要一決高下,隻管報上名號,在下安迷修必奉陪到底!”


    (中二病犯了?)


    ………………(忘記帕特裏克和布洛迪的感情線了。)


    帕特裏克和布洛迪看上去是疑似談了的氣氛,實際上兩人張嘴閉嘴,最後都尷尬的沒再說話,就默默的坐在那一片還帶著硝煙的草地中。


    難得無話可說的布洛迪沉默不語的迴想著之前的迴憶,從他環顧了一圈這個場景就知道帕特裏克看到的是自己哪一段過去了……


    他記憶中最不堪最悲傷的那刻……


    帕特裏克會有什麽想說的嗎?


    會用……


    那種同情的眼神去看自己嗎?


    邊想著布洛迪邊抬眼偷偷看向帕特裏克,卻未料兩人竟然對視上了。


    眼神快速的交錯著又像是觸碰到了火,兩人又瞬間扭過腦袋。


    良久後竟然還是帕特裏克開口打斷了這份尷尬的氣氛:


    “你在堅強的活著呢……”


    帕特裏克垂著眸,那雙藍色瞳孔有些黯淡無光,臉上不再是那種小狗般燦爛的笑容,而是換成了一種難以訴說的樣子。


    他眉眼彎彎卻突然揚唇笑了起來,倒是與迴憶中的他那母親像了幾分。


    “我很崇拜你,謬。能從苦難中活到這麽大你永遠都是那麽的……堅強。”


    “?!”布洛迪愣神了一下不僅是因為帕特裏克的笑容,更多的其實是對方的述情……


    真是糟糕啊。


    更多的不是同情,而是對自己的崇拜呢。


    良久後,布洛迪突然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身體像是終於放鬆下來了一樣:


    “我剛剛還想著你會不會在我麵前掉一些小珍珠什麽的……畢竟這裏,不是你的噩夢嗎?”


    曾經過往中還未來的凹凸大賽的那兩年,有時總能在聲旁聽到沉睡時,帕特裏克喃喃自語的哭腔,埋在枕頭中,仿佛隔了很遠,聽不清的聲音悶悶的。


    隱藏著他最後一絲的脆弱,才能恍惚的察覺到帕特裏克不是什麽一直都會笑的小太陽,他也是會內耗的孩子。


    “你說誰掉小珍珠?!”剛剛還在發揮著上輩子的語文功底的帕特裏克破防了,連訴情都沒有來得及訴說就伸手拽了拽趴布洛迪的臉,“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嗎?”布洛迪做了個鬼臉。


    兩人認真的對視著,最後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若是有旁人看到,或許會覺得他們顛顛的吧……


    淚水隨著笑容流下,帕特裏克的心倒是輕鬆了不少,活了兩輩子,但都隻接觸了世界的冰山一角,他的內心倒仍然像是14,15的少年。


    他其實也很擔心,過去的噩夢隨著現在時間快速的靠近以及即將到來的關於未來的噩耗,所有都雜交在了一起。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計劃都定好了,但他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麽,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哪裏不好呢……


    邊上的布洛迪笑意盈盈,用右手撐著臉,左手捏著帕特裏克正在發呆時鼓鼓的臉蛋。


    隻要他還在這裏,帕特裏克就無需害怕過去的噩夢了……他們可是彼此之間世上最了解互相的人啊。


    早已互相依賴著,互相早已超越了友情……


    等等,超越了友情?


    那不就是……


    腦子一抽想歪了的布洛迪又默默的低下了頭,無奈扶額自己在想什麽黃東西。


    就不能是親情嗎?!


    …………………………


    “我記得你是……初期積分榜排名第九的神近耀!”安迷修皺眉看向遠處那個竟然毫發無損接下了冷熱流的神近耀。


    神近耀似乎懶得理他,低頭摸了摸手中暗器的尖端似乎是在確保是否還能用,他的臉下半張臉有著麵罩的遮擋倒是看不出什麽情緒……


    或許本身就沒什麽表情吧?


    聽到安迷修的那些話,他慢條斯理的抬眼看向對方,又漫不經心的低頭繼續觀察自己的武器。


    或許是沒有想起他?安迷修滿心狐疑地思索著,與此同時,他嘴上仍舊滔滔不絕地說道:


    “在下安迷修,秉持騎士之道在此奮勇作戰!閣下剛剛竟能接下冷熱流,實力非凡。在下會使出全力,師父曾告誡過我……”


    然而,神近耀早已被這喋喋不休的話語攪得心煩意亂,他抬起雙眸,冷冷地瞪向安迷修,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


    就在下一刹那,隻見神近耀忽地伸手按下位於暗器中端的某個圖形,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竟是個隱藏極深的按鈕。


    瞬間,四周原本已然損壞報廢的暗器驟然發出一陣嘩然之聲。


    安迷修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眨眼間,神近耀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些不斷發出怪異聲響的暗器則毫無征兆地轟然爆炸開來。


    眼前頓時被滾滾濃煙和熊熊火光所遮蔽,一片混沌模糊。


    安迷修心中暗叫不好,輕喊一聲:“流焱!”


    話音未落,他手中緊握的長刀猛然迸射出烈焰,向前席卷而去,瞬間將周圍彌漫的濃霧驅散殆盡。


    待煙霧稍稍散去,安迷修再度挺起身軀,環顧四周,但無論如何也尋覓不到神近耀的絲毫蹤跡。


    這家夥,居然又一次躲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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