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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當寧珂再次出現在車旁時,邵寶金和幾個跟班就堵住了他的去路。


    “我們老大要見你!”


    ......


    寧珂再迴到臨洝的家,自殺的心都有!


    秦渾秋再毒的虐打,他都能扛得住!他曾經挨過的打,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可是他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他的頭發先被火點著,再被秦渾秋一泡騷尿澆滅;他的胸口,硬被秦渾秋用刀劃出“懦夫”二字;他的一顆門牙和一顆切牙,被生生的敲去......


    士可殺不可辱!


    寧珂的性格不是韓信,能忍受得了胯下之辱。他是玉,隻能碎,不能汙!


    他的丹田存不住真氣了,但服食“體”字丹的功效還有殘留。他的身體比常人要結實的多,可以說皮袍肉厚,骨骼異堅,依然被秦渾秋打的是渾身傷痛,體無完膚。


    後來,他就什麽不知道了。


    寧珂剛服食“體”字丹,身體發生了質的變化。一開始,身體僵硬的像塑料似的,慢慢地才變得柔軟。後來服食了“氣”字丹,身體在真氣的浸潤下,恢複如常。


    隨著丹田中的真氣越來越濃鬱,他的身體變的更加的堅硬、柔韌、靈巧。


    如今丹田中的真氣潰散、消失,依靠真氣加持的身體漸漸地向沒有修煉時的狀況恢複。這個過程持續的比較長,也許再過三個月、半年,寧珂的身體就可能完全變迴到沒有修煉時的情況。


    今天,寧珂真切的體會到那句古話“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的含義!


    秦渾秋是一個十足的得勢小人。


    寧珂自問,他當時也沒有仗著修為欺淩過秦渾秋等人,隻是就他們設置的惡作劇的局,倒過來捉弄了他們一番。


    秦渾秋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一貫依靠家族的勢力,欺男霸女,作惡鄉裏。普通的市民,誰又敢惹在錢塘多地開設武館的武術協會會長的公子?!


    長此以往,這也養成了秦渾秋不知天高地厚,橫行霸道,囂張跋扈,無惡不作,放辟邪侈的齷齪習性。


    去年,爭奪錢塘市武協會長,他秦家敗北了,他收斂了沒幾天。跟曾祖去了一趟昆侖山,年齡剛到二十的他,修為竟然邁入了黃級。在世俗的習武者眼中,那是卓立雞群、庸中佼佼的存在。


    曾祖說,他的兩個雙胞胎堂弟的修為即將突破地級,你叫他怎能不傲睨、狂躁?!這是他到處賣弄的資本。在他的眼裏,世上還有比地級更強的修煉者嗎?


    寧珂從他的嘴裏聽到兩個名字“秦渾水和秦渾土”。


    “強哥,我怎麽會在你這裏?!”


    “有個女孩,從南郊的鐵軌上發現了你,把你背到我這裏來的……”


    “鐵軌上?……女孩?!……”


    強哥描述了那女孩的模樣,寧珂一時卻猜不出是誰。


    從女孩的年齡看倒像是穆安兒,但他可以肯定不是穆安兒。她是玄級修為,善用冰術,就是秦家老祖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根本不用背他到強哥這裏來。


    這個女孩到底是誰呢?


    她為什麽要把他背到“強哥”這裏?......


    秦渾秋的做法,連“強哥”這樣在黑道上行走的人,都覺得太過分。比他這個黑道上的大哥心腸還硬、還狠,做事還毫不顧忌。


    完顏陳和尚雖陰毒、狠厲、狡詐、濫殺,為達目的常劫持人質,其手段是無所用而無不極。


    但他不會做侮辱人格之事。


    他在飛升之際,將那本祖父遺留在恩怨寺的《九州陰陽經》擲還給了寧珂。怎麽說,還算是個講信譽之人。


    而秦渾秋卻是個地道的小人。


    寧珂現在修為清零了,哪裏是入了黃級的秦渾秋的對手?……這場虐打,想想都痛。


    寧珂不僅被打的肉痛、心痛,靈魂也痛!


    他被秦渾秋打昏過去後,丟在南郊外的一處火車鐵軌上,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發現,救了下來。不然,他的身軀將被飛速的火車碾碎。


    寧珂對秦渾秋的恨,可以說無以複加......


    ……


    “不知觸電能否幫助恢複修為?!”


    寧珂嚐試過了許多恢複修為的方法,都不管用。最後他想起了觸電的方法。


    第一次失去修為,就是一場雷電讓他恢複的。


    他一到家就找來一截電線,剝去電線的膠皮,剪成兩段。然後,雙手各抓住一段電線,毅然決然的插向插座的孔眼中。


    眼看著兩截銅絲插入插座中,可寧珂的手上根本就沒有過電的感覺。


    他不停的變換銅絲插入的角度,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插座損壞了?......”


    他換了一個插座,也還是這樣。


    按黑娘的說法他是五行木靈根,沒有不能修煉的功決;從以往修煉的功決看,自己對雷電掌握的還不錯的。


    不知為什麽,修為喪失了,身體竟然會變成了絕緣體?!


    經過幾天的觸電試探,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寧珂決定再上天目山......


    ……


    老舅中年得子,整日樂哈哈的。班也不上了,整日裏在家伺候坐月子的媳婦。


    寧珂現在的住房,還是錢有誌爸爸錢祿贈送的,他家的拆遷安置房到現在還沒交付呢。當時,錢祿得了寧珂幾件玉器,一下子迴贈了樓上樓下兩套住房。


    他和母親住一樓,二樓給了老舅。


    寧珂從去年冬天離開臨洝,至今年夏天方才迴來,已有半年多了。


    今非昔比,如今失去了修為,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為錢家或錢氏的天演集團做什麽了。雖說迴來有十多天,但他不好意思去拜見錢祿了。他與天演集團的聘用關係,他覺得自己無法勝任。


    這天,寧珂上了二樓,敲門進屋。


    舅媽一臉幸福的模樣,出生才十幾天的表弟,膚色依然泛紅。長得酷似老舅,尤其是眉眼,當眉頭皺起來時,一副萌萌的、憨憨的模樣。


    老舅的養女已經六歲,馬上就要上小學了,見了寧珂也十分的親近。


    寧珂跟老舅說:“老娘舅,我準備上天目山待一段時間,姆媽就由你照顧。我需要買些裝備,你能給我一些錢嗎?......”


    老舅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那眼神像在說“你能缺錢嗎?!”


    “真的,我現在一毛錢也沒有......”


    寧珂真的沒有可用的錢,儲物戒指中的現金近千萬,卻拿不出一分來。


    強哥和錢祿給他的銀行卡也放在儲物戒指中,無法提現。況且,他到現在也沒把那兩張卡激活,即便卡在手裏一下也拿不到錢。


    給沈浜秀減肥時,她答應的股份會不會轉到自己的名下,那都是未知數,更不能算作是現錢......


    母親迴來後,幫忙伺候了弟媳幾天,今早又去擺修鞋攤了。寧珂看著她飽經風霜的臉,不忍心找她要錢。


    老舅微怔了一下,從破舊的腰包中掏出了一百塊,遞給了寧珂。


    “打發要飯的呢?!”


    寧珂又好氣,又好笑,老舅竟隻肯給他一百元!


    “你一個中學生,要那麽多錢幹嘛?......不知道苦錢不容易啊!”


    寧珂聽了氣的想笑,這個娘舅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他忽然想起,應該給他吃一顆“孔聖枕中丹”,他的智商明顯不夠,得讓他的腦竅開開啊。


    前幾天在醫院,他就發現老舅脖子上沒有戴著他送給他的玉佩。


    “我送給你的玉佩呢?!”


    “嘿嘿,這不是你舅媽要生產嗎......我,我上班常缺勤,手頭有點緊。所......所以,就換了點零花錢......”


    “嘿嘿!......”寧珂學著老舅的憨笑,說:“我就知道你叫花子沒有隔夜糧!說說,你換了多少零花錢?......”


    “不,不多。就500萬......”


    “500萬?!”


    “不算太多吧?......”


    “你,你真不識貨呀!......我送給你的那塊玉佩能保人一命,至少值上億元!500萬你就把它賣了?!......我說你什麽好呢?你要不是我的長輩......哼!是不是又賣給了靈雲寺的和尚?”


    “嘿嘿......好外甥子,你......你不是還會弄麽?”


    “你?!......”


    “嗨,你反了?還敢跟舅太爺瞪眼?......”老舅轉臉打岔道,“你看,你的小表弟,可愛吧?你總得送塊玉作見麵禮吧?......”


    寧珂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心想“玉倒是有,可我拿不出來啊!......嗨!我怎麽有這麽個250的老娘舅啊!”


    他的心裏更加的渴望恢複修為......


    ……


    寧珂這趟去天目山,攜帶的物資超過百斤。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揭那株一萬多歲的老銀杏樹。果然,與他預料的一樣,失去了神識,他再也無法跟老銀杏樹交流了。


    穆家送給他的那輛奔馳越野車,家裏也沒人會開,他索性開著車前往天目山。費了兩天時間,才把車上帶的生活用品全部搬到乾坤洞中。


    幸虧路熟,不然輔漢洞天外布置的雙重隱匿陣,就算你挨到山洞的門口也看不出名堂。當然,陣法再精妙,生活在洞中的蝙蝠卻絲毫不受影響。


    這次各類物資準備的十分的充分。


    他從崖頂上放下一道軟梯,進入山洞後,又從洞口往崖下也放置一道軟梯。


    ——當然,平時崖下的軟梯是收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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