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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禱袂趕緊將錢揣進衣兜裏,偷偷摸摸地折迴自己的屋裏,喊醒了老婆,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他老婆聞言,掙紮著坐起來,口中不停的嘟囔著“這孩子成天說,掙足十萬元就走了......原來是走絕路啊!”


    夫妻二人想叫醒與他們同睡一個大炕的大女兒,叫了幾遍,大女兒隻是“哼唧”了一聲,又睡去了。


    郝禱袂將錢藏好,攙著老婆來到郝夏子的屋裏。


    他爬上炕,站在炕沿上解開上吊的繩子,將郝夏子從房梁上放下。然後從門上,卸下半扇門板,將郝夏子放在門板上,夫妻倆捯飭好郝夏子的衣服、頭發等。


    做完這一切,夫妻二人相視了一下,都哭了起來。


    他老婆一個勁的訴說“夏子這閨女仁義,沒白吃咱家十年飯,臨了還為家裏掙下一筆錢......”


    倆人哭著哭著,忽然相互凝視起來,郝禱袂如夢方醒,急切地說:“那個年輕人可是個有錢的主啊,不能讓他就這樣跑了?總得給個說法吧......”


    “你說的是。可這人早沒影了,上哪去找啊?!……”


    郝禱袂長著稀疏頭發的腦袋,在這寒冷的冬天裏竟然急的浸出了汗來,說:“你打電話通知親友,讓他們前來吊喪;我到山下去找村長,讓他給咱想想辦法......”


    在這個季節裏,這裏的村民們是最樂意參加紅白喜事的。本來就是冬閑之時,沒有什麽事可做,有了這樣的由頭,隨個百八十元的份子錢,一家人都不用燒飯,全可來這裏好吃好喝的蹭飯。至於主家肯定是要賠錢的,不過這就是這裏的風俗,每家都一樣。


    村長聽了郝禱袂的話,立即趕到郝禱袂的家裏。一邊指派村民四處尋找郝禱袂說的那個小夥子,一邊著人搭吊喪的棚子、支燒飯的鍋灶,並安排人進城賣菜糴米等事。


    在這樣的山村裏,一旦有外人進入,是很容易引起村民的注意的。可是從上午找到下午,吊喪的流水席都開了兩遍,也沒有人發現郝禱袂描述的那個年輕人。


    天近黃昏時,寧珂和黑娘從山上下來,立即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早就有人跟郝禱袂和村長報告了。


    郝禱袂聽說姓寧的小子沒走,大喜過望,出門走的急還摔了一跤;一看,真的是寧珂,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華貴的靚麗女人。


    這是一尊財神爺爺和一尊財神婆婆啊!


    你想想,郝禱袂平白死了閨女,而這幫子村民,有好吃好喝又無事可做,豈能白白的放過他倆?!


    郝禱袂趕到寧珂近前,“撲通”一聲跪在寧珂的麵前,用膝蓋在地上向寧珂近前挪了幾步,聲淚俱下,尖嚎著嗓子不停的哭訴著。


    “我的親閨女啊,你死的好冤枉!......村長啊,你可要為我做主!絕不能饒了兇手!要讓兇手償命、賠錢!……”


    他雙手抱住寧珂的一條腿,死活是不肯鬆開。


    郝禱袂的老婆拖著病身子,從靈堂中抱著郝夏子的遺像也來到寧珂近前跪下,扯著嗓子哭天搶地的嚎叫起來,口口聲聲郝夏子被寧珂害死了。


    寧珂在黑娘的眼裏還算是個謙謙的君子,雖然她心疼甚至是怨恨寧珂拿了她的陰靈珠和地靈火的,可算起來那也是用“還魂丹”和“生機丹”交換的呀!


    沒有這兩種丹藥,她黑娘還躺在暗無天日的棺木中呢!


    可是怎麽一下山,寧珂連同她就被這裏的村民圍攻?……言語之粗鄙,指責之難聽,口口聲聲都是要寧珂償命或賠錢的罵聲!


    黑娘懂多種語言,況且遼國是崇尚漢族語言和文化的,這些個村民的俚語、土話她都能聽得懂。


    隻聽的這位千年前的公主,耳朵生疼,心煩意亂……實在難以承受這種低俗的謾罵和撒潑的胡唚!


    想當年,她無論是在皇宮還是在民間,那都是前唿後擁的存在,即便到了女真部落,也是受到莫大的歡迎和擁戴的。


    沒想到,在她葬身的黑娘山,在她公主塚的墓地,竟然被一群窮兇極惡、破衣爛衫的村民圍困。


    當年她下葬後,這裏方圓十裏是禁區,不要說蓋房居住了,就是砍柴打獵挖草藥都是不行的。


    當寧珂跟她說了事情的經過,她不禁怒火衝天!


    她相信寧珂說的話,也信賴寧珂的為人。


    寧珂可能愛財,但取之必有道;也可能喜好女人,狎妓但不會害命。她的儲物戒指中,有助升天級的丹藥,這對地級修煉者來說無異於命根-子,寧珂並沒有拿走,可見他還算是個謙謙君子。


    若從生物年齡來算,黑娘也不過一十八歲,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齡。雖說是女流之輩,皇家的金枝玉葉,但畢竟是修煉之人,不僅膽識過人,還是個性情剛烈的女子。


    不然,她也不會從遼國上京的城樓上跳下,以死逼退金兵。


    黑娘見寧珂被村民圍困,心裏充滿了怒意,真不知身邊的這位地級的修煉者,修煉出這麽高的修為,到底用來幹什麽?!


    竟然能被一群凡人刁民,無端的侵擾!她想,寧珂隻要釋放些許元氣,還不把這群人震的四仰八叉?……


    也許,這就是寧珂說的現代社會的規矩?......她不懂,也不想弄懂。


    她是最見不得郝禱袂這樣耍無賴的人!


    她一手抓住郝禱袂的衣領,將他提起,另一手拔出腰間父皇賜予她的法器短腰刀,抵住郝禱袂的勃項,訓斥道:


    “窮兇的刁民!寧公子又沒睡你家閨女,連手指頭都未曾碰過,她的自戕豈能怨寧公子?!況且寧公子看你家可憐,三人患了絕症,已經給了你十一萬元,足夠你買一輛不用馬匹拉的車輦了。給了你這麽多錢,你還不滿意?!”


    寧珂沒料到黑娘一言不合,就出刀威脅郝禱袂,心裏暗暗叫苦,眉頭皺著說“姑奶奶,現在可不興暴力啊!快把刀放下!”


    黑娘的小腰刀是镔鐵所打,鋒利異常,又經過天級巫法大師的煉製,竟可削鐵如泥,隨心所欲,在法器中也算精品。他沒敢多言,真怕黑娘一不留神傷了郝禱袂,反而給自己平添麻煩。


    契丹族本是遊牧民族,源自於東胡鮮卑,與同樣說蒙古語的室韋、庫莫奚是同族異種。族人生性勇猛,擅長騎馬射箭。無論男女老幼,平時腰間都配有短腰刀。


    黑娘腰間所佩的小佩刀,就跟她衣服上的一件掛飾一樣,再自然不過了。


    其實黑娘從墓室中出來,很不適應。無論是現代的空氣、環境都讓她非常不適。她的那個時代,這裏是林木茂盛的原始森林,草木繁茂,禽獸出沒的地方。


    而現在,整個山巒光禿禿的,連荊棘雜草都成了稀罕物;山岩風化剝落,水土流失嚴重,根本不適合靈魂在這裏長眠,也不適合人的居住。


    而這裏的山民更是讓她無語,竟是這麽的無賴、貪婪,好像除了訛錢,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況且,她對當今的錢幣哪有什麽概念?寧珂跟她說,十一萬元可以買一輛專門乘人的轎車,她就用她生活的時代達官貴人,才可乘坐的車輦來理解了。


    在不覺間,黑娘稱唿寧珂的稱謂在不斷的變化著。先是對這個小盜墓賊稱為“你”,慢慢的把“你”改稱為“您”或是“大師”,現在已然變成了“寧公子”。


    雖然她還弄不清寧珂的底細,也弄不懂他生活的時代處世的方式。寧珂不僅修為讓她臣服,煉丹的本事更是讓她信服,而且寧珂的為人她也是認可的。


    在她的巫仙門裏,從來沒有年齡不足二旬,修為就達到地級之人;也沒有過,未行弱冠之禮的人就能煉製出入品的丹藥……這可是個曠世的奇才、大能啊!


    可這群不識好歹的村民,竟然敢圍攻他!攻訐他!


    村民們聽了黑娘的話,嘈雜聲戛然而止,但這種安靜隻持續了短暫的一瞬,人聲忽然又鼎沸了......


    黑娘的話讓這裏的村民情緒幾乎失控。不過,這次是衝著郝禱袂在嚷嚷甚或咆哮,弄得黑娘更不知怎麽迴事了?!


    過了好一會,黑娘才從村民們嘈雜的話語中聽明白了原委——這裏的村民是在羨慕嫉妒恨,郝禱袂竟然得了這麽一筆巨額的錢幣!


    村長扯破了嗓子,才使眾人安靜下來,並勸阻黑娘收了短刀。他拍著郝禱袂的肩膀,眼睛紅紅的說:


    “郝禱袂,你不夠意思。瞞下了十萬!……你才肯拿出三千,也太少了!我們這麽多人可都是為你啊!你先拿出兩萬來,相信我!我替你主持公道。嗯?……你有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家二閨女的死與這小子有關?……隻要有證據,我肯定能讓他再陪你二十萬!不過......”


    郝禱袂聽了村長的話,連忙說“放心,你的辛苦費肯定是少不了的。”說著,從衣兜裏拿出了郝夏子留下的書信。


    村長一把抓過,當著眾人之麵讀了起來。


    村長結結巴巴、頓頓停停讀著書信,在場的人連同讀信的村長本人,對信的內容都是莫名其妙,不知所雲。


    寧珂見狀,將書信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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