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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七天,寧珂覺得自己實在已扛不住了,修煉“三才”決聚集的真氣越來越不夠消耗的。皮膚外的毒素似乎有重新侵入皮膚的跡象。


    他想,若再沒有人幫助他,他非死不可。


    迷迷糊糊中,寧珂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來到一個像電腦設置的遊戲場景中。周遭別致的古建築,生長異常茂盛的植被,清冽幹淨的河水,穿著漢服、戴著漢冠的行人......讓他覺得穿越去了古代一樣。


    有個長得似像似不像姆媽的夫人,稱自己為兒子,一個穿著華麗陌生的中年男子說是自己的父親,另外還有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姨的。有一個長得極像穆安兒似的女孩,說是自己的未婚妻……


    寧珂每天的生活,就是被一個漂亮的女子逼著修煉或是煉丹。


    場景一變,來了一幫穿著盔甲,手持兵器的瘋狂士兵,見人就弑殺......寧珂像個任人宰殺的懦夫、弱者,在一幫子下人的掩護下不斷地逃跑、流亡。


    有一天,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根骨箭,洞穿了他的胸膛……


    這時,寧珂從夢中驚醒,怔怔愣神半天......夢中的鏡頭是那麽的真實,猶如真的發生過。


    “啊!我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難道是這次與垚姑的搏鬥受的傷害太重,亦或是喜歡上那個叫穆安兒的女孩?......


    不可能!僅僅隻見過一麵,怎麽可能喜歡呢?......不過,那個漂亮的女孩要是被星甸等人折磨死,那也太讓人氣憤、可惜了。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是過於擔心穆安兒的安全才會做這樣的夢吧?


    穆安兒確實很漂亮!


    她的性格有幾分灑脫,幾分頑皮,意誌非常的堅強,確實是個好女孩……我還能真的喜歡上她了?


    不可能!闞玲也好、林嵐也好、單艾艾也好……就是相貌平平的李雅迪,也是非常可愛的,我怎可能喜歡一個隻見過一麵的女孩?


    寧珂夢醒後,開始了胡思亂想,比夢境還豐富......


    這已經是第二個七天了,星甸等人絕不會放棄寄生在穆安兒頭腦中的天冰蠶!自己動都不能動,哪裏還能去救她?


    寧珂心中生出一種從沒有過的悲哀、自責。


    四周黑蒙蒙的,眼前仍像是掛起一層黑色的幕布。他釋放已極度微弱的神識,焦急、竭力的四處查找,希望能找到幫助自己的機緣。


    不知什麽時候,山洞的洞壁裂縫裏,一條冬眠的壁虎尾巴動了一下,被他的神識捕捉到了。


    “它是如何能動彈的?......”


    寧珂陷入沉思,又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寧珂心裏現出一絲苦笑“壁虎是活物,即便在冬季,尾巴動那麽一下也是最平常稀鬆的事,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笑的是自己,見到壁虎動尾巴,就大驚小怪的。


    “難道我真的會死在這裏嗎?......”


    一股淒涼的情緒漸漸地湧上心頭,他還年輕,他姆媽還生有殘疾,他還有在乎的好幾個女孩......


    他心裏十分的不甘!不甘就這樣悄然的死去!


    他的腦筋不停地轉著......忽然,他想起小時候捉弄壁虎的事。壁虎一旦受到有危險的攻擊,就會主動的脫掉血淋淋的尾巴,這是斷尾求生啊!


    我為什麽不可以?!......


    那我該斷什麽來求生?......


    思前想後,寧珂將殘存的最後一點真氣運到中毒最深的手上,嚐試著讓手麵的表皮與手分離。


    這一試效果還不錯,不一會,手上的皮就微微隆了起來,皮下的縫隙像是一條鴻溝阻隔手麵毒素的浸入。


    他如法炮製,一點一點的脫離身體的表皮。


    真氣不足時,他再拚命的運轉“三才”決吸納周圍充盈的靈氣。然後,再調運真氣進行脫皮。隨著脫離的皮膚增多,他修煉得到的真氣慢慢地多於了消耗的真氣,他的修為開始慢慢地恢複了。


    又過了七天,他的身體最外層的皮膚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並與他的身體脫離。那層脫離的皮膚,猶如一件包裹在軀體上的衣服,看起來猶如知鳥蛻變留下的殼。


    慢慢地,他的氣海穴的真氣團開始豐盈起來。


    第四個七天後,他的真氣已恢複如初。


    但他的身體依然僵硬,難以動彈。近一個月沒有進食、飲水,他的身體消瘦的很厲害。饑餓難耐,他隻得將真氣強行轉換成能量供機體消耗。像在錢塘柳浪聞鶯的錢鏐祠井下修煉水性法術一樣,隻不過那時是用真氣轉換成供唿吸的氣體罷了。


    第五個七天時,他的真氣超過了以往。


    身體仍不能動,他就試著用意念控製物體。


    一塊石子、一粒砂礫......試著控製它們在修仙洞中飛轉、盤旋,一連數個時辰他都在這件事。


    後來,他已分不清到底是意念還是真氣控製了石子、砂礫,似乎真氣和意念、神識相互融合、混淆了。


    不像過去,哪怕隔空控製一張紙,都必須用意念調動真氣去裹夾紙張才行。


    現在意念中似乎蘊含著真氣,真氣中又裹夾著神識。神識似乎就代表著意念,心意一動外界之物就受之影響。


    神識似乎進化了!


    過去釋放神識,隻能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均勻的釋放。而現在可以向一個方向集中釋放,不僅釋放的距離變長了,而且能減弱真氣的消耗。


    最後,他想起自己辛辛苦苦製成的那把醜陋的柳葉形小劍。他從儲物戒指中喚出,用意念試著控製小劍......七天後,已能控製小劍在洞中自由的飛行、穿梭。


    當控製小劍嫻熟後,他運足真氣拱趴在地上,控製小劍在後背皮殼上劃剝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然後,他的身體像一隻褪蛹的大青蟲,一點一點的從背後的劍口擠出,如青蟲蛻變。


    他身上新長出的皮膚,在鑽出身體軀殼時,所受到的疼痛是空前的,是他平生從未經曆過的。


    再七天後,他才從自身脫出的皮膚竅殼中出來,猶如一隻蟲蛹蛻變成蝴蝶一般,隻是這個過程遠比蟲子蛻變長久。


    他覺得自己像重生了一次。


    這一天,他強直的站了起來,像機器人一樣邁步走動,跟他當初吃“體”字丹時倒有些相似。


    他將真氣運足在皮膚上,不斷的加強皮膚的韌性、致密性,企圖促使皮膚的細胞進行重新組合。


    第七個七天時,他盤坐在修仙洞中開始瘋狂的吸附周圍的靈氣。


    本來京畿之地靈氣就很充沛,而鳳凰嶺靈氣更足。


    他仔細研究了修仙洞的陣法,得出修仙洞是整個鳳凰嶺的靈氣之眼。他這一修煉,整個鳳凰嶺及周邊的靈氣拚命的都往洞中匯集,修仙洞成了台風似的靈氣風眼,席卷著漫天的靈氣瘋狂的擁入自己的身體。


    這樣隻持續了一天,外界的靈氣與自己的氣海穴似乎就達成了短暫的平衡,運轉“三才”決已很難再吸收外界的靈氣了。


    寧珂用神識內視自己,發現自己的修為又進了一個層次!無論是氣海穴的氣團,還是全身的奇經八脈都升格了......


    現在,他已邁入煉氣期三層的中期了,相當於地級後期中的修為。若再邁一步就能成為地級後期末的修者,那即將是邁入天極大能的修者了,也就是將要達到煉氣期中層的檔次!


    那時,一切的一切就會發生本質的改變!


    寧珂反複研究修仙洞的陣法特點,對每個能量點、能量線,以及複合在一起的相互作用、變化等都進行了推敲、琢磨。


    寧珂現在對陣法的理解,從最初的“風水”陣已慢慢地認清了“法陣”的布陣機理,展望未來,那就是可以學習“靈陣”的布置了......


    從修仙洞中布置的陣法看,漢鍾離顯然秉承了張道陵的脈傳,卻又不盡相同。特別是采集靈氣方麵,已經摸索一條別樣的修煉之途。


    寧珂一時還弄不清、想不明白其中的真正原理。


    讓他困惑最大的是,漢鍾離所布置的聚靈陣,到底是依據什麽做到修煉比常人倍速的?......


    寧珂記住了修仙洞陣法布置的方法,自信能模仿出修仙洞的陣法設置,雖然他還沒能真正弄懂修仙洞中陣法的真諦。


    張道陵修煉的方法是以吸收外界靈氣為主的,但地球靈氣匱乏,難以支持眾多門人的修煉。僅他一人得道升天,就要消耗不少地球的靈氣。


    其後續者不得以,隻能轉為以挖掘自身元氣進行的修煉。現存的門派多是這樣。


    而略晚於張道陵的漢鍾離,他的修煉也是以外界靈氣為主的。按道理,他的修煉是難以為繼的或說達不到他實際修煉的高度,但是漢鍾離做到了!


    寧珂在修仙洞恢複了修為,而且修為還得以邁進。可以說,他得到了漢鍾離遺留的修煉實惠,雖然他現在還不明白修仙洞中聚靈陣布置的真正原理......


    洞外攢動的身影,寧珂早些天就感覺到了。


    他從人員變動的情況看,起初是遊客,後來就來了固定的看守者。寧珂逃進修仙洞時,起初隻以為激發了原本洞中的屏蔽陣、防禦陣,後來才發現,這洞裏布置的聚靈陣也被激發了。


    這樣,修仙洞就成了獨立的世界,使得靈氣從洞頂灌下來,很難再散失。


    漢鍾離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不,怎樣的一位仙人啊?!


    ——寧珂認定,漢鍾離就是一位神仙。


    寧珂在修仙洞裏把玩起自己脫下的那層皮殼,呈黑色,質軟似皮革……自己看看都覺得稀奇。


    他印象在葛洪的《西京雜記》中看到過一位好神仙術的人,修煉一種脫胎換骨的功決,得一人形皮囊,披於身,可隱形。


    “難道這是一件隱形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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