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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見都沒見過,那可能有呀!葛洪編撰的《西京雜記》中記錄有兩異人說事,提到過此物......”


    宮大師知識淵博,不僅精通所有的道教經典,對佛教、巫術、醫學、堪輿也有研究,甚至俗家的武學、氣功也有所領悟。


    師徒倆人不覺得談經、論道就過了三天。


    寧珂從母親那得知,他生日那天,來了兩個女孩,一個送了一隻功能挺多的電子表,另一個送了一套《新概念英語》叢書。


    寧珂心裏默默地思念起這兩個女孩子,不知她們可安好?


    寧珂跟宮大師交流後,知道了不少修煉界的事情。


    對當今的道教、佛教、伊斯蘭教、基督教、巫術、魔術師等都有一些了解,特別是道教的曆史、著名人物、教派、功法、經典的情況。


    道教可溯源到春秋時的李耳,也就是老子身上。


    真正的道教創始人就是張道陵,字輔漢。自稱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授以三天正法,命為天師”,後世尊稱其為“老祖天師”,為三天法師“天一真人”。


    其生於公元34年,於公元156年在龍虎山煉成飛升丹,時年已123歲,帶著妻兒、徒弟、朋友等眾羽化升天。


    故後世之人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說。


    天下道教,無論千宗萬派,皆出自於張天師的門下。


    宮大師自幼入茅山修行,年輕時又遍曆五湖四海,一心尋仙問道,修行閱曆、經驗豐富。


    茅山是道教上清派的發源地,被道家稱為“上清宗壇”,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譽。


    茅山奇岩、怪石林立,大小溶洞深幽迂迴,靈泉、聖池星羅棋布,曲澗溪流縱橫交織。綠樹蔽山,青竹繁茂,物華天寶,是修行者不可多得的修煉場所。


    寧珂看宮大師為人謙遜、誠懇,求道之心甚篤,便真心與之交流、探討。


    在與宮大師交流法訣、功法、法術、行氣、陣法等時發現,宮大師所學既不與自己仙女師傅所傳相似,也不與“輔漢洞天”得來的傳承一致。好像走進了一條死胡同似的,看起來修煉的有模有樣,也小有所成,但總覺得他修煉的是條不通之路。


    像是遠古時期的類人猿,一支進化成人,另一支卻進化成了大猩猩。現代科學證明大猩猩就是走了一條進化的死胡洞,無論進化到哪一代,也成不了高級智慧的生命。


    寧珂將輔漢洞天乾坤室裏得來的五片玉簡悉數給宮大師看,宮大師修為雖已是玄級末期,卻根本讀不出玉簡中的任何經文。他眼裏的玉簡,就是表麵刻著名錄字樣的玉片而已。


    論起來,宮大師修為早就入玄,現在更是達到玄級的後期,即將突破地級。可他連神識是什麽都說不清,更不要說利用神識了。


    他所知的道教經典中所說的神識,與寧珂所掌握的神識根本不是一迴事。寧珂發現後,便不敢多說神識之事。


    ——那可是能透視一切的能力,讓人知道弄不好他會成過街的老鼠。


    按說修煉到玄級,不論你是什麽靈根,就一定會產生出丹田火來。可宮大師運行寧珂教授的五行法術中的火術,卻釋放不出任何火焰,隻是在指尖出現一些似有似無的氣體。


    寧珂在煉氣期一層時就能施展火術,現在已是煉氣期二層,發出的火焰顏色雖然仍處在低階層次,但比之以前卻強橫了許多。


    現在寧珂施展風刃輕鬆自如,甚至兩手可同時發出交叉成“十”字形的風刃,攻擊麵更廣。


    現在利用真氣凝出的能量“刀”,早已可在金屬、岩石等物上刻篆符籙了。


    宮大師修煉的道家功法體係,將修煉分為煉氣、築基、假丹、金丹、元嬰......與寧珂修煉的功法體係從名詞上來說基本一致,多了一個“假丹”的說法。


    宮大師的修為按他的說法已達到假丹的中期,若能再進一步到假丹的後期,離結成金丹就不遠了。


    這樣看來此築基,非彼築基也。貌似相同,實質不同。


    寧珂近來思前想後,自己被和尚、道士欺淩,就是因為孤掌難鳴。雖說有師父傳授功決,卻不知她在哪,更是指望不上她的幫助,若是能結識一幫子幫手也是不錯的選擇。


    況且,五行法術本來就是道教開山祖師天一真人留下的法術,他沒有保留的一一傳授給宮大師,可宮大師卻一樣也難以施展出來。


    這裏麵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


    仿佛宮大師修煉的道法發生了斷代,而宮大師所知的現在修煉界所修煉的功決與他修煉的大同小異。


    這樣看來被九蓮花寺搶去的玉簡還是有可能尋迴來的,估計那裏的和尚也識不得玉簡中的經文。


    想到這裏寧珂“嗬嗬”的笑出聲來,看的宮大師心裏發毛。他這邊灰心喪氣,自幼習修的功法存在著極大的問題,而小屁孩師父這邊卻得意的笑出聲音。


    寧珂見宮大師臉色難看,便把九蓮花寺和尚搶自己的背包、龍虎山道士奪了自己的玉佩、以及恩怨寺和尚企圖綁架自己的事都說給了宮大師聽。


    並且,也說了自己或說父親發現了“輔漢洞天”之事……


    宮大師聽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對九蓮花寺情況了解不多;龍虎山道士與他茅山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恩怨寺離他茅山不算遠,他曾經去過,情況還是了解的。


    “恩怨寺為唐代德宗時所建,原名辯經寺,五代時改名恩怨寺,寓意了卻佛門恩怨之寺。


    “恩怨寺主要分為恩宗和怨宗,自古兩宗辯經不止。為了辯經甚至大打出手,相互屠戮。


    “所謂辯經,既辯文經,也印證武經。文經是以佛門各類經典為辯論的材料,你引某典籍一句經文為論據,我以另一典籍經文去辯答,就這樣互相引經據典的辯幾,答不上來者為輸家;武經就是比試武功、功法、法訣等,說白了就是比武。


    “每十二年一小辯,每六十年一大辯。小辯三輪,大辯三輪。每次大辯經輸者必死,有直接跳崖歸西的、亦有用利刃自戕圓寂的、亦或投入事先準備好的柴薪堆中自焚坐化的,實為佛界乃至修行界所不齒。


    “這種惡俗已延續千年之久,隻在革文時期中斷數載,現在又開始興起。明年正是大辯之年,決賽辯經日總是設定在佛祖誕辰之日四月初八。


    “平日裏兩宗和尚互不搭界,各自修行悟道。以進山的山道為界,東為恩宗,西為怨宗。山寺、廟宇皆成雙成對,譬如東邊山頭建有大雄寶殿,那西邊峰巒肯定也建有大雄寶殿,雖說不上平行對稱,但一應相對俱全。


    “恩怨寺本就藏在深山,平時香客稀少,但逢辯經之年,香客盈門,皆為觀賞答辯輸了的和尚自戮而來。給小徒我的印象,恩宗也好、怨宗也好,尊崇的或是以德報怨或是以怨報德,其實都是極端邪惡之徒,哪有佛家半點善性。”


    “哦,那恩怨寺和尚的修為如何?”寧珂急切關心的是恩怨寺和尚的武功或說功法如何。


    “當今各修界所修功法相互滲透,互補長短,修為與修煉時間、資源有關,無論佛、道、釋,還是古武世家、巫術之家等都相差無幾。比如,恩怨寺小乘者眾,中乘僧尼已經稀少,臨近大乘之僧也就手指之數,修得大乘之法也就三、二個而已,更別說修為達到法相之巔的人了。”


    “我不懂佛家什麽乘的說法,比之道家如何?”


    “小乘相當於道家之築基,中乘類似於假丹期,像小徒我就是假丹中期,比佛家中乘稍強,比大乘要弱,當然比大乘後期差的就太多了。”


    “其他修界的修者,他們的修為又如何呢?”寧珂關心世人的修煉檔次。


    “由於當代資源匱乏,基本都是靠修行時間來堆積的。各界修者都差不多,很少有特殊天才超人一等的。


    “像小徒我這樣的修為已經算是上乘了。宗派掌門、個別得道的長老修為在吾輩之上,最頂尖之修者實在是鳳毛麟角,都是老祖級人物,壽辰都已愈八百歲。他們早已閉了死關,不到本宗麵臨覆滅之際是根本不會出關的。


    “像小徒的宗門茅山,就有兩位金丹老祖,我七歲進山,至今也沒見過這兩位老祖一麵。當然,修界中的隱界修為小徒不知詳細,聽說修為要遠高於吾輩。


    “據說隱界每十二年會派些門徒出世曆練,收集一些修煉資源。現在各修界交流廣泛、信息互傳,許多宗門也都習慣以古武世家或說俗家的方式來劃分修為,也即黃、玄、地、天四大級,每級細分為初、中、後或說大成也曰圓滿。


    “當然,這種分法也存在缺陷,主要的是參考武力值,有些武修是可越級打殺比自己修為高的人。”


    “哦,若俗家的修為分法,那你的修為是哪個級?我又相當於哪個級?”


    “小徒的修為或說道行為玄級大成,隻差一步就入地級。但這一步難似登天,小徒卡在這裏有很多年了。據我所知所聞,有很多人一生就修煉到此再無寸進。現今茅山在冊的幾千芸芸弟子中,除了見不著麵的老祖級修者,也就兩三人入了地級。


    “而師父您呢,小徒不知您當屬何級,從您自然釋露出的氣勢來看,說您步入地級也不為過。”


    “地級?......”寧珂聽了有點不知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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