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金,亦或者蕾德妮婭、夏爾瑰妮婭等等。


    有時候以男人形象示人,有時候被認為是女性,甚至人們印象裏她就應該是個女性。


    對於一位主神來說,追究起性別多少有點可笑。


    一個隨手就能摧毀一整座宇宙的主神,你居然在意祂的性別?


    我說我殺人不眨眼,你卻在意眼睛幹不幹——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但,真正麵對雷德·金時,卻很難不去思考祂的性別。


    ——祂太美了。


    那不是單純的【魅力】,而是一種能力,雷德或者蕾德妮婭的美,完全就是一種神靈偉力的表現,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強大的母性關懷,讓人根本難以從祂的魅惑和溫柔之中擺脫。


    相比於五千年前,剛剛結束海恩斯之戰的輝光龍,此刻的雷德·金已經徹底穩固手中的神位和權力,再也無人能夠將其奪走。


    不過,盡管穩坐神位,雷德·金卻沒有染上星淵神族的習慣,祂依舊保持著生物的姿態,而且依舊采用聲音交流溝通。


    “幹嘛這樣看著我,利奧茲,或者說,利奧茲卿?”


    雷德·金雙手交叉,眯起眼睛,笑嗬嗬地看向利奧茲:


    “讓我猜猜——你是在好奇我的性別嗎?”


    “……五千年吧,伱看起來還是個女性,但當初投靠到我手下,當神擁者時候,你應該是男性姿態。”


    利奧茲說道:


    “【英靈之父】圖瓦哈拉,我曾經非常信任的左右手,你以克萊修斯海盜的身份拜入祂門下。當夏爾瑰妮婭崛起之後,我毫不猶豫就讓祂取代了圖瓦哈拉的位置,而你則分到了圖瓦哈拉空缺出來的神位和力量。”


    “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親愛的。”


    雷德雙腿交疊,輕鬆地說道:


    “雷德·金就是夏爾瑰妮婭——這點沒什麽好隱瞞的,我背叛了你,也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你還挺坦誠。”利奧茲說:“你對我的忠誠就跟對蓋婭一樣——基本形同於無。”


    “我一向坦誠,親愛的。至於說忠誠……”


    雷德微微前傾身軀,仿佛一下就來到了利奧茲的麵前,香風撲鼻,令人陶醉,她在利奧茲耳畔輕聲細語著:


    “真抱歉,咱是一條自由之龍,不屬於任何人,我隻為自己服務。”


    說罷,她立刻又靠在翡翠王座上,看了一眼四周:


    “我們之間估計要談很久,你要坐下來談嗎?”


    “我看你的意思是讓我的本體過來吧。”利奧茲淡淡說道:“這裏是境淵,你一早就知道我要來這裏跟本體匯合,所以一直等待著這個時機。”


    “真聰明,利奧茲,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嗎?”


    雷德笑了笑:


    “星淵的神族跟我們地球人比起來腦子都不太好使——不,不是智力的問題,是你們被階級和出身限製了思維模式,而我們地球人不同。我們地球人以打破階級和實現飛躍為終生目的,思維模式無拘無束。”


    “這就是你們發動侵略的原因?”利奧茲說:“整個主宰宇宙都被瓜分吞食,我的出身之地再無一寸存在於世。”


    “咱們之間就別裝聖人了。”


    雷德調笑道:


    “海恩斯總共發生了兩起大屠殺,最近一起是我創造的‘天龍墜月’,大概一口氣殺死了23億人吧?而另一起,則發生在古老的過去,由利奧茲的眷屬——星降師執行,篩選出來最強大的族裔,用來組成海恩斯本土文明。”


    “不過是必要的犧牲。”利奧茲不以為然:“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如果不是你背叛我——”


    “你就能帶著源土,自己升變成【社會】了,對嗎?”


    雷德一抬手,淡淡說道:


    “你還是本體過來吧。我們有些話,還是當著麵談為好。”


    利奧茲皺眉:“我的本體剛剛轉生——”


    他話音未落,眼神瞬間黯滅,垂下頭顱。


    下一刻,一隻被蒼藍鎧甲覆蓋的大手按在征召身軀的肩膀上,輕輕一推,將其化作塵煙消散。


    雷德抬起頭,滿意地看著佇立在麵前的瓷肌玉骨的神靈武士,笑了笑,說道:


    “就是這樣,代行者冕下。”


    她一擺手,一張白金的王座瞬間生成,利奧茲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與雷德正麵對峙。


    「這是何地,能拉我靈魂入內?」


    利奧茲直言問道。


    “夢,我的夢鄉。”


    雷德說:


    “大概四百年之前,我來到境淵,並使用了翡翠龍的能力,在這裏打造了一個特殊的夢境網絡,不過遺憾的是,由於我下潛上浮太過頻繁,肉身已經沒辦法在星淵中行動了。”


    「星淵的詛咒,怎會對主神有效?」


    “當然有效,就算是蓋婭那般強大的【社會】也會被削弱,不過,我稍微討了巧,至少現在我可以通過夢境,繼續一路陪伴你前行。”


    「陪伴?你太想當然了,我可不是你的朋友。」


    “真遺憾,你沒得選。”


    雷德聳聳肩,勸說道:


    “利奧茲,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曾經是一起奮戰過的同誌呢。”


    「真虧你能記得我。」利奧茲冷冷說道:「隻是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奪走了星淵主神的曆史,如果不是我的曆史沒有用,你恐怕也早就奪走了吧。」


    “嗬嗬嗬嗬,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傷心的。”


    雷德微微歪頭,翠綠的眸子透出滑稽的神色:


    “我當然記得你,你還記得我嗎?明明我,策劃了整個計劃呢。”


    「計劃?」利奧茲盯著雷德。


    雷德沒有直接迴複,而是緩緩抬起手,從虛空中召喚出一把詭異的神劍——那劍沒有開鋒,看起來像是塑料,但又比塑料更加沉重,隻是看到它,就會心中浮現出一陣混亂的情緒:不安,焦慮,恐慌,貪婪,折磨……


    利奧茲見過這把劍。


    「惟掠(value)」


    “惟掠沒有鋒刃,但卻可以切開萬物,它是一切欲望的凝結,可以賦予任何物質最原始的欲望。”


    雷德輕輕撫過劍,不經意地說道:


    “你的人性,全是我一劍斬出來的。”


    「這不過是意外。」利奧茲稱。


    “真的是意外嗎?”雷德開口,翠綠的眸子轉過來,看向利奧茲:“利奧茲被蓋婭放逐可以說是是意外,利奧茲在宇宙中流浪幾千年,最終撞到了西德斯的身上——這也是意外嗎?”


    利奧茲微微頷首:


    「是你。」


    “對,是我。”雷德撇開長劍,單手托著下巴,說道:“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你就要被層淵的詛咒折磨死了。”


    「你知道西德斯,那看來,源淵的計劃你多少也知道了。」


    “他們瞞得住星淵,但瞞不住我,因為我從來不屬於星淵,也不是【社會】的一員。”


    雷德長長唿了一口氣,看著利奧茲,說道:


    “現在,你可以放下權柄,跟我好好談談,這過去發生的事情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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